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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为王-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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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说这些也不知陛下能听进几分,不过东厂。。。是忠的,宫里的,也不是人人该死。
  陛下,算是奴婢最后的一点请求吧,给他们一条生路,将来北边儿打来了,您可能还用得上他们呢。”
  掌心一凉,一个晶莹剔透的扳指被放到了朱允炆的手中。黑色的丝线彻底的覆盖了徐如意的面容以及周身上下,却还未停歇。
  “陛下,下一面或许便是来生,我们。。。便不要再见了吧。”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下糜糜
  对于时间的存在,后世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说法。
  时间并非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定义,而是真实存在的一条长河。又有两只真实存在的怪兽,一只叫做过去,一只叫做未来。
  名为过去的怪兽自长河的伊始进发,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不停地吞噬,不停地追赶着。而名为未来的怪兽则从长河的结束开始,也张着巨口,向着这边走来。
  诚然,时间的长河很长,很长,长到无量量劫,但总有一天,这两只怪兽会在这长河的某一点重逢,而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便是这天地归于混沌的时候。
  方孝孺没有听过这个说法,更没有见过这两只怪兽的存在,但对于末日的来临却有着深切的感受。
  自燕王起兵,如今已是三年光景。而当初那位风华天下的厂公也在那个黑茧之中待了三年。
  那一夜,满朝文武屠戮殆尽,留下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他方孝孺,另一个则是长兴侯耿炳文。
  诚然,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空下来的位置便被下边的酒囊饭袋给补上来了,但真正有用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文一武,面对着自北平动地而来的滔天杀气,维护着声名狼藉的建武王朝。
  清君侧
  这是北平起兵时所用的借口。
  方孝孺看过缴文,平心而论,他觉得很有道理。抛开慷慨激昂的文笔不谈,只是讲道理,建武朝自皇帝继位以来,对满朝文武的血腥杀戮相比先帝也是不相上下。阉宦弄权干政也是真的,奸臣结党也是不假。
  方孝孺想来想去,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反驳的点。
  可如今,朝堂上已然清明,该死的都死了,没死的也变成了一个不知道如何形容的黑球,被埋在宫中三丈深的地底下。还要怎么样呢?
  说这些也是无用,对于北平那边来说,反都反了,难道因为你几句话就算了?未免太过儿戏了。
  民心向背的情况下,天下糜烂。
  耿炳文领着朝廷拼拼凑凑得来的最后的四十万将士迎了上去。面对着北平的精兵强将,打是打不了的,但距城而守却没有什么问题。
  拖,拖到死。
  这是方孝孺和耿炳文合力做出最终的战略,以朝廷的积蓄拼北平一城,没有不胜之理。
  道理是这般讲的,但守得住城,却守不住村。
  山东一省被朱棣整个的当做了自己的补给之地,予取予求。百姓如何不去管他,但有一粒米,必做军粮,但有一文钱,必做军饷。杜工部的三吏三别在山东一地处处皆是,朝廷,却无力去救他们。
  披着一身霜雪回到府中,方孝孺将帽子卸下来挂在架子上。老妻在身后为其脱下皮袍抖愣着:“老爷累了吧,先喝些热汤暖暖身子?”
  “烫壶酒,今天想喝点儿酒,心烦。”
  方夫人对一旁的管家吩咐下去,便又来到近前为其揉着两鬓的太阳穴:“皇上。。。他。。。”
  “啊,今天又没见着。”方孝孺闭着眼睛叹息了一声:“三年了,要不是每年的端午能见他一面,老夫还以为他。。。。唉,算了,不说了。”
  方夫人见他发怒,赶忙帮他抹着前心道:“别生气,气大伤身。毕竟。。。那人与陛下的关系特殊。”
  方夫人本事劝慰,没想到方孝孺就像被点了火药桶一样,怒气更甚:“特殊?特殊又怎样?他是皇帝,皇帝的责任是天下,是这天下!为了一个太监就颓废至此,如何能够担的起这个天下。”
  这种话方孝孺三年前是绝不敢说的,东厂与锦衣卫的存在让天下人都学会了说话过脑子的好习惯。可如今不同了。
  皇帝消极怠工,锦衣卫也就还是那副死样子。东厂因为那场阉宦之祸,虽然不知为何没有被皇帝诛灭,但总归失了依托,也成了丧家之犬般的存在。
  眼看他朱楼起,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人都说徐如意是奸贼,但现在看看,为夫与耿侯爷顶着这个烂摊子能撑过这三年还多亏了他。真是没想到,他竟然能用白莲教来掏北平的老窝,确实厉害。”
  “那是白莲教所为?”方夫人惊诧到。
  自燕王正式兵出北平,白莲教也同时揭竿而起。
  对于朝廷来说,这等局面应该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样,可谁成想,白莲教竟然与朱棣打到了一处。
  也没有什么正面的对抗,就是各种阴损的偷袭,劫粮草,打游击,行刺军中将领,地方官员,招招打在朱棣的痛处。甚至有一次还不知怎么就聚集了近万兵马攻击北平城。
  若不是朱棣回师,恐怕便要折戟沉沙了。
  这个中的原因世人多有猜测,最流行的说法,就是朱棣看上了唐赛儿,激怒了白莲教。方夫人本来也是这般想的,没想到竟然是因为那个阉宦。
  “不止呢。”方孝孺今天的话似乎有些多,哼了一声,又说道:“前一阵子传的那个阴兵过境知道吗?”
  “嗯。。。妾身略有耳闻。听说是因为燕王桀骜,冲撞了九幽阴司阎罗,故而派下黄泉阴兵前来。。。妾身还听说,他们一个个都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只在夜晚降临,杀戮。。。”方夫人说到这里,又疑惑道:“这,也是那阉宦所为吗?”
  “应该是了。”方孝孺点点头。
  老管家这时候把酒也端了上来,摆在桌上。方孝孺喝了一杯,身子暖和了过来,但话却少了起来:“就这样吧,皇帝那副样子是指望不上了,老夫这身子也不知还能撑到几时,耿老侯爷听说也病了。唉,撑一天算一天吧。”
  “老爷。。。”方夫人左右看看忽然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声。
  “怎么?”
  “妾身。。。妾身。。。”
  “老夫老妻,有话直说便是,你怕什么?”方孝孺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
  “妾身,有个想法,就是。。。”方夫人讷讷的道:“朝廷,最后。。。北平。。。燕王他。。。”
  “不要说了。”闻弦而知意,方孝孺抬起了手:“男儿顶天立地,死又何妨。既然清白而来,自当清白而去。”


第三百九十五章 刹那永恒
  三年前的南京一场大火,整个皇宫紫禁有大半化作灰烬,至今仍在重建。而三年后的今日,北平,也起了一场火,烧在燕王府,也烧在整个北平城。
  火光中的杀戮,杀戮引起的大火,一片修罗道场。
  “你想到了?”一身大红的衣裙,欧阳兰花指捻过青丝,眉眼似秋水流波。
  “听闻唐佛母在关外建城,贫僧还在想这关内局面由谁主持,没想到竟是东方教主。”
  “很奇怪吗?”
  “奇怪,但也没那么怪。”道衍温和的笑着,城中的哭喊声充耳不闻:“贵教上下似乎对这北平城执念甚深,一次两次三次。贫僧也有些倦了,便送与贵教了。只是贫僧有一问相询,还请东方教主实言相告。”
  “说说看?”
  “三年前的那一场,到底,是唐佛母的意思,还是东方教主您的呢?”道衍困惑道:“明明南京的那位已经死了,明明贵我两方合力,利大于弊。为何最后会有那玉石俱焚的决断?”
  “那件事啊。”欧阳掩着嘴唇轻笑:“被抓了说明便是无用的。不过看在他们有些资历的份上,本座松了他们的枷锁,没想到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冲出这北平城,那看来便真的是不该活了。”
  “原来如此,看来并非佛母的意思。那贫僧却是真想知道,东方教主做下这等大事,最后又是如何对佛母交代的?”
  “咔啦啦”,廊柱经不住烈火的焚烧,倒塌下来,摔做两段。身后的王府大厅摇摇欲坠,瓦砾落下。
  “谁知道呢?反正她宠我。”欧阳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反掌之间,笑意更甚:“听说你武功没了?准备受死了吗?”
  “她宠的恐怕不是你。”道衍叹了一声,摇摇头:“这天下之局已是走到了尽处,贫僧的最后一策此刻应该也已经送到了王爷手中。贫僧的身体,也是时日无多。西方极乐地贫僧是不做多想,倒是九幽黄泉路可以考虑一下。东方教主可愿意与贫僧同往?听说那八百里曼珠沙华乃是一大盛景。”
  “好笑。”欧阳嗤笑一声,一掌横推,绝强的掌力呼啸而至。
  道衍双掌合十,面目安详:“南无阿弥陀佛。。。”
  “轰!”
  手掌打碎那颗光头的同时,城中接连的雷霆炸响,一股刺鼻的硝黄气息蒸腾而上。。。
  。。。。。。
  “王爷,当您看到此信之时,贫僧该是与北平城,与白莲教一起归于尘埃。未能为王爷守住北平城,甚憾。然则,白莲教一去,后方再无顾虑,此为一利。二利者,征战三年,军心疲惫。此时城破家灭,三军逼为孤军哀师。以复仇之念做军心战意,当有奇效。
  朝廷挟耿炳文家眷于京中,令其领兵在前,扼守归德怀庆二府,此策甚妙。贫僧虽为王爷请来哀兵,然久攻之下,胜算不过三七之数,仍显不足。故贫僧有最后一策献上,书于下文,甚险,还请王爷斟酌。
  二世子随于王爷军中,当是无忧。大世子已被贫僧托于妥善所在,不日当抵王爷军中。贫僧知王爷不喜大世子,但贫僧有一言相付:得位不正,可一而不可再。嫡长传承,方是长久之道。
  言之所尽,贫僧于黄泉路上百拜顿首,惟愿王爷登临九五,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细细的将这绝命书读了三遍又三遍,朱棣方才收回怀中。
  “朱能何在!”
  账外一大将顶盔掼甲走进帐中:“末将在!”
  “聚将鼓,点兵三军!”
  “得令!”
  。。。。。。
  建武四年十月初一,大雪。燕军大将张玉挥师十万强攻归德府徐州城,三日不休,长兴侯耿炳文率军驻守,战况惨烈,城池几度告破。初四夜,有阴兵过境,偷袭燕军后营。长兴侯领兵出,两面夹击之下,大破燕军,斩首无数,张玉战死,不见燕王踪影。是为徐州大捷。
  建武四年十月十日,燕王挟大将朱能、邱福,领兵三万,一日破扬州、两日破泗州。江防都督陈瑄以舟师降燕,燕军渡江,下镇江,直取南京。
  建武四年十月十三日,南京金川门破,南京陷落。
  “如意,没想到少了你,朕真的没有守住这片江山。”朱允炆挥手扫去黑茧上尘土,轻轻地拍了拍:“别说,这个时候了,没想到你东厂的那批手下还在帮朕,反倒是那帮文武大臣都降了,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依靠着黑茧缓缓地坐在地上,朱允炆扭头道:“朕当年可能真的错了吧,给你赔个礼哈。
  你当年送给朕的那两个活礼物还记得吗?朕有儿子了,而且是两个,要是有机会领你看看。你的武功那么高,随便教他们两手,估计他们就会很厉害了。
  皇爷爷最喜欢的那个琉璃瓶你还记得吗?当初咱俩还纳闷儿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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