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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本来,也没坏。”
“哦,那刚刚…” 元征话还没说完,便被胡彦伸手堵住了嘴,他不怀好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这个脸皮子说薄便薄,说厚便厚的小少爷的手心。
胡彦撒开了手,满脸怨气的看着元征,又没办法捉弄回来。
“我的小少爷是不是饿了?要不要为夫喂你点东西吃,嗯?” 元征身上的里衣也大开着,露出脖颈下一大片胸膛,未等胡彦开口,他便要去扯胡彦的衣裳。
胡彦看着此时的元征,感觉他就像一个/荒/淫/无度的大色狼似的,伸手抵制住靠过来的强悍身子。
这回轮到元征一脸幽怨的看着他,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行/房/了,如此良宵,月色怡人,身下的“美味”更怡人,不做点什么,真是可惜了这大好的时辰。
“我的夫人,你要憋死为夫不可?” 元征饿狼一般扑到胡彦的身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胡彦的刚刚弱冠,对这档子事还未有过什么大的想法,怎的元征就一天天的猴急?他心下有别的顾虑,自然也就没有元征这么大的火气。
抓着撑开老大的衣衫,“那个,那个矮刀子,我有些害怕…”
憋着滔天/欲/念/的定王爷极其不满他的小娇妻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另外那些有的没的,再也不忍耐,着急忙慌的寻着胡彦的脖颈亲昵,好不刺激。
胡彦被如狼似虎的元征弄的身上难受极了,再没心思想那个杀千刀的老屠夫,无力地挣扎在元征的怀下,喘声响透耳边……
细蜡无声地烧了过半,做完事的两口子搂在被窝里咬耳朵,胡彦被元征狠狠地要了大半个晚上,待他喘匀气,伸手揪住了元征的耳朵。
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定王爷乖乖的任由身下的小妖精如此“冒犯”他,脸上还陪着笑,像个十足因美色而荒废朝政的昏君。
“耳朵不能咬!不能咬!” 胡彦恼羞成怒,虽然现在没有铜镜,但他知道,元征一定把他的两只耳朵啃出痕迹了。好几天都下不去,明早下人来服侍他们洗脸,他定会被那几个爱嚼舌根子的丫头笑话!
元征的左耳一直被胡彦揪着,对着他也是没脾气,元征耐着性子哄他,“没咬,没咬,看不到痕迹呢。”
“呸!鬼才心呢!”
元征看着胡彦一脸的娇嗔,越发想要和他再来一回,心里又想着克制克制,不然,明天他的卿卿定要下不来床了。
过了子时,万人敬仰的定王爷左哄右哄才把怀里的小娇妻哄好,胡彦精神极佳,半分睡意都没有,又开始拉着元征问矮刀子的事。
“那他杀的人呢?尸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
元征看着八宝桌上的残烛明灭,又看着眼睛睁的大大的胡彦,犹豫道:“你真想知道?”
胡彦点点头,他觉得,再怎样,也要把那几个尸首找回来,好好安葬吧,他听学堂的先生讲,人不入土为安,是要变成孤魂野鬼的。
犹豫再三,元征紧搂着胡彦,轻声说道:“喂猪了。”
“怎么会……” 胡彦睁大了眼睛,想问那怎么可能,自己便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嘴巴张的鸡蛋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元征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大手垫在胡彦的后脑,“早跟你说不要问,还偏要自己吓自己。”
胡彦顿时觉得这屋子阴暗起来,眼睛都不敢眨一眨,双手慢慢地寻找元征的另一只大手,让他一手和他的手紧扣,自己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
“唔,那他是不是要被砍头了?”
元征心想,是时候给他的小娇妻补补课了,念的什么学堂,连明律都不知晓。
“审完案子就斩首了,” 元征紧扣着胡彦的手,他的手大约比胡彦的手长两个指关节,“这种畜生,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
胡彦一想到他自己曾经被矮刀子摁在地上,再加上那几个被分尸喂猪的姑娘,不由得在元征的怀抱里瑟瑟发抖,再不敢多问。
良久,胡彦还是没有睡意,挠了挠元征的手心,“我们,明日做什么?” 他现在对每一个即将到来的明天都有无限的盼头,每一日都能和元征吃饭、做事。早知道,就多欠些赌债,好让元征早点把他娶过来了。
元征在黑夜里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明日带你去书房,夫君亲自教你学明律。”
“……”
v 胡彦也是个反应机灵的,怔了怔,明白过来元征是什么意思,“哼”了一声,翻身过去,又不理这个男人了。
“不害怕矮刀子了?” 元征故意幽幽地问胡彦,吓得背对着他的小娇妻又连忙翻身,扎进他怀里,此时,胡彦看不到荡漾在元征脸上的坏笑。
☆、发财了!
翌日,元征果然带着胡彦窝在了他的书房里。
胡彦虽然昨夜和他闹小脾气,现在却规规矩矩地坐在他的身前学文章,倒是教书的定王爷不老实。
他把人圈坐在他的腿间,摸摸这默默那,总想着站点子他“学生”的便宜。
春香端着沏好的茶和一盘糕点敲开了门,便看着他二人甜蜜蜜地坐在一起,那哪是读书,分明是调情,腻的人牙根子疼,放下东西,连忙欠身关门离开。
白瓷盘子上堆着摆成宝塔形状的红豆糕,一红一白,配着旁边砖窑烧制的青灰滑釉面茶杯,旁边是架着两只毛笔的笔山,研好的徽州墨在旁做衬。
胡彦伸手捏了最上面一块糕点,脖子后面的元征则早早的张开了嘴等着,拽了拽他的衣衫,胡彦只好转头喂给他的夫君吃,元征嘴上含着一半,扭着胡彦的脖子让他咬下了另半块,两个人鼻尖对鼻尖,萦绕着香甜的糕点味道。
胡彦扭回头红着脸把半块红豆糕咽下,元征又倒了一杯茶,给他喝下半杯,剩下的,还非要对着茶杯上他的唇印喝完。
胡彦在心里一点点数着元征的种种:花言巧语、风流、长的虽然英俊吧,脸皮却比那乾州城的城墙还厚……
糕点并没有过于甜腻,胡彦吃的停不下嘴了,元征拦着他说一会儿该吃不下午饭了,他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白方块,眼巴巴的看着瓷盘,手里又握起笔来。
两个人用过午饭,又接着在书房呆着,元征给胡彦从大明法律讲到住宅风水,又从边疆风情讲到异域国土,胡彦听的入迷,仿佛置身于元征给他描绘的画卷里。
日落西山,后花园的家丁忙着扫干净这一日的枯花落叶,胡彦听元征讲故事听的着魔,春香过来请他们用饭他也不肯走,元征只好又给他讲了讲兵器战术。
元征给他讲故事的时候,脸上平静的很,胡彦听完一个便问他亲眼见过吗,元征说那些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胡彦顿时又觉得他自己见识浅薄了。
“没被老爹送过来之前,我本是想要闯荡江湖的。” 胡彦说这话的时候垂着头,一根细手指戳在元征健壮的胸膛上。
元征笑了笑,摸着他的后脖颈安慰道:“正常人有正常人的活法,你一个大少爷,好好的安家立业不干,做那些刀尖上舔血的事为何?还是嫁给你夫君我来的好。”
胡彦被元征劝慰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看着案上书里写的煮酒驱寒为的是进京赶考,拉了元征的手说要去喝酒。
元征也未拦着他,只是宠溺道:“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唔,侠义江湖是不会了,本少爷就只能委屈和你煮酒论英雄了。”
定王府本有酒窖,里面什么样的美酒陈酿没有,胡彦非要元征带着他去外面喝酒,说那样才有闯荡江湖的感觉。
府上厨子做了一桌子的菜肴受到了冷待,元征骑马带着胡彦去了他从前常去的酒楼,会宾楼。
会宾楼是乾州城最大的酒楼,时常有乾州的富贵人家出入,说是酒楼,又不单单卖酒,只要有足够的银两,什么样的招待都能提供给这里的贵客。
胡彦被元征拉着进去,看着一个横矮的老男人双臂搂着两个姿色上佳的女子上楼,二层挂了整层轻纱的房间莺莺燕燕,立马便要甩开元征的手。
这哪是来带他喝酒,明明是逛窑子!
元征还说他经常来,怪不得那么会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的讨他开心!
胡彦双眼怒目而视,一旁招呼客人的老板娘风姿绰约,看到元征赶紧过来招呼,定王爷不止是她这里的大主户,还是这会宾楼真正的主人。
元征看出胡彦误会他了,连忙搂住朝他使性子的小娇妻,对着走过来的老板娘吩咐道:“老地方,把本王珍藏的老酒送进来。”
满身透着精明的老板娘怎么看不出来这两人的情况,都说定王娶了个绝色的男妻藏在王府,却没想到这藏起来的宝贝竟这样惊艳,绝世而独立。
这会宾楼来往的富家子弟没有不认识定王爷的,看见元征和他怀里的胡彦连连行礼,胡彦被元征一路抱上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雅间。
关上门,气鼓鼓的定王妃一屁股坐在花床上,白皙透亮的俊脸此时写满了不悦,元征嘴角噙着笑也不解释,坐在凳子上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胡彦就这样瞪着他,杯子里的茶喝到底,元征翘了个二郎腿,一股子风流贵公子的做派看着床上的胡彦。
“吃醋了?还是,生气了?” 嘴角的笑意还未曾下去,倒因为胡彦因他皱起的眉目笑的更得意。
胡彦双手抱臂,不做理踩。
门外的小二极其快的敲门,元征应许,一坛子刚从泥窖里封存的酒被放在桌子上,后面几个小厮放了酒壶等物件,又端来几样精致的下酒菜。
胡彦全程装做看不见他们,任由他们向他行礼,看元征如此熟络的架势,以前肯定没少来这里找姑娘喝花酒!
元征看着他的小娇妻都要快被气的哭出来了,嘴角的笑意更深,解开了酒坛盖子,沉寂缠绵的酒香瞬间散了满屋,胡彦也被那酒香吸引。
“过寒,你可想我,是什么样的人?” 元征一手拿着酒坛子倒在圆口酒壶里。
“……我怎么知道,你是…是何样的人。” 胡彦看着元征把酒倒进酒盅里,细细把玩着酒盅。
“我自幼生长在京城,一十六岁随我父亲从军,三年后杀退边境外族,二十岁便被当今圣上贬来了这个不毛之地,” 说到这,酒盅的酒被他吞如腹中,辣噬咽喉,“你想,我是何样的人?”
胡彦无措地看着这样的元征,这样令他感到畏惧的元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面的元征。
他走了过去,在元征面前坐下,眼睛看了看酒壶,旁边还有只空空的酒盅,元征突然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他被迫张开嘴,一股子酒香钻进他的鼻腔,元征重重的吻着他,知道胡彦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元征着实让胡彦害怕起来,扯着元征的袖子,“夫君…我不是…” 他不知晓,本来只是生气元征以前总来这种风流的地方,怎的元征就把话扯到这里来了?
元征看着他又笑了,一双桃花眼勾的胡彦心痒,他听见元征捏着他的脸说,“小傻瓜。”
“……本少爷才…才不是…小傻瓜…”
“这家酒楼是我开的,你觉得,我会沾这里面的人么?” 元征放开胡彦的嫩脸,又给他们两人分别倒了一杯酒。
胡彦顿了顿,拽着元征的袖子十分惊喜,“这是你开的大酒楼!”
“……” 他的卿卿宝贝,不应该在意的是他并没有找过这里的姑娘吗?
胡彦咧着嘴唇傻笑,仿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