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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自然是晓得的。”慕齐打断了寻遥词的话,“若是有,郢系就不会是最早自动向艾司令释放善意的军系了。”
寻遥词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实在的,我也不慌,军令状立下的年份是五年。五年的时间,慢慢消化,就算是寻家也是够的吧。”慕齐站了起来,“寻司令再想想,若是应了,七日内在六号胡同七所的信箱里放上消息就好。”
“大哥?”寻遥赋没好气地送着慕齐和于翎出去之后,回来看到寻遥词依旧坐在主座上,略微有些诧异。
“太像了。”寻遥词的眉头没有松开。想着下午的情形,也不知道到底说的是什么。
寻遥赋看大哥还在沉思,便退了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那个在巴黎的哥哥明天可要打电话来询问他们的学业了,可不能再出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还是没修之前比较甜是怎么回事?
第6章 第五章
“怎么,心情不好?”于翎坐在车上,并没有开车。
慕齐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寻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于翎不解地歪了歪头,很是不解的样子。
慕齐盯着鞋面,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你不觉得,寻家有第四个人?”
“第四个人?”于翎想了一下,笑了起来,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你来说说看你的分析。”
“寻三——姑且这么称他,他在和我说的时候,提到了两次他的兄长。一次用的是大哥,另外一次用的是哥哥。”
慕齐顿了顿,抬头飞快地看了于翎一眼,马上又垂下了眼睑,继续说着。
“而当时我们进门的时候,寻遥词猛然站起来,估计是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的眼神。而他的眼神虽然有着震惊还有些许怒气,却也很是复杂——让人感觉似乎我们触及到了一些不应该被触及的东西。”
“还有慕老爷子。他自是知道我们要去将军府的,按照繁花的话来说,慕老爷子似乎并不担心我们会和寻家合作。似是我们也许会触及到寻家的底线的意思。让他们有异常表现的就是于翎你。”
“而寻三对你的长相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在慕家的时候,有反应的也是三十岁以上的老人,而且就算是三十岁以上的老人,比如慕源华一开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是在看到三姨的反应之后才有些知道怎么回事的感觉。”
“那可以得出结论,这个人离开的时间应该比较长了。而能触及到寻家人底线的东西,估计就只有寻家自己人。”
于翎轻轻地笑了一下。“你的推理很有道理——但是太过于牵强。”
慕齐的身体僵住了。
“这儿有个消息,的确,寻家应该有个大哥——但是这个人已经去世十七年了。”
“十七年……”慕齐看向了窗外,又看了眼于翎。“那你说那个人真的死了吗?看寻遥赋的样子他哥哥估计是没有去世的。”
“当年那个人肯定和阿言很像吧,肯定是风华正茂,让人见之难忘吧?”慕齐喃喃地说着。“如此人物,错过了也是可惜的。”
“红颜枯骨有什么好可惜的呢?”于翎靠在车座上,“也许当年他的风采无人能敌,现在陌泉记得还有多少人真的记得他呢?”
于翎的声音十分的平淡,本应该是带着些许伤感的话,却让慕齐之前一直有些起伏的心绪安稳了下来。
“恩,阿言说的总是很有道理。”慕齐叹了口气,“总是那么的‘宠辱不惊’。”
“小少爷还真是高看我啊。”于翎的话里面也带了丝笑意,手放上了方向盘,开车往昨日做情报的公寓开去。
在快要开到的时候,慕齐突然开了口。
“如果我认识了那样的人,我想我陷的比我二姨还要深。”
于翎的手指似乎紧扣了方向盘一下,骨节按得有些发白,而脸色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不好。”于翎微微摇了摇头。
“为什么?”慕齐似是很不理解的模样。“深情不好吗?”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注1)泽清,虽然我一直教导你了很多东西,唯独情感的东西,我教导不了你。但是你要记得,不管如何,总归……过犹不及。”于翎缓缓地说着,“而他人再好,要先认清那人是不是你的良配。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对于不是你的,还是早些抽身。泽清,你太重感情。”
“有吗?”慕齐笑了起来,“教官,你交给我的第一节课就是,作为一个特务,不能有太过强烈的感情,只能有信仰。”
“是吗?我忘了。”于翎叹了口气,“年纪果真大了,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了。”
“阿言,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回英伦好吗?”慕齐幽幽地说着,“或者去郢开——虽然没去过,但是那里应该是个美丽的地方,不是吗?”
“我们可以在山坳里买下一块地,圈个小小的院落,搭几间小小的竹楼,古色古香的。里面要有竹子,竹子将篱笆围得严严实实的,外面看不到里面。旁边最好有个湖泊,然后阿言你写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落霞……”
于翎打断了慕齐的话,“泽清,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慕齐突然拔高了声音,“我知道,按照我们的主义,买地是不可能。如果只是这样也没关系啊,我们去英伦啊,找个避世的地方……”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于翎有些无奈。
“那我到底说的是什么?”慕齐有些失控,进将军府之前做好的心里暗示已经完全没有用处,叫喧着要把心底的东西原原本本明明白白地喊出来,“对啊,你知道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当年你带走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你是知道的了,可为什么呢?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呀,寻——”
“够了。”于翎猛地停下了车,“泽清,不要闹。”
“闹?你觉得我在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模样?”慕齐深吸了口气,心绪平稳了几分。“我知道现在不是摊盘最好的时候,但是阿言,我受不了了。我怕的要命,你大概已经忘了辛明二年十二月发生的事。但我这几天一直在做那几天前后的梦。”
然而慕齐知道他心底最想说的话依旧没有说出口。
于翎抿着唇,不再说话,听到辛明二年十二月这个时间点,不由闭上了眼睛。
“梦到你走出朝堂,梦到你在黑屋里浑身是血,梦到那个棺材,梦到你墓地那片竹林。你是轻松啊,死了就是一了百了。可我呢?你把我推上那个位置,却要我一个人走下去。我是个人,阿言,我是个人啊……”
慕齐的声音干涩,似是想要哭。但是慕齐知道,他的眼泪早在那年流完了。
“你说我有能力,我一直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觉得我作为一个皇帝做的已经足够了。可是好冷,一个人真的冷的很。阿言,我也是会报复的。我过继了寻辞云,将他培养成了尧二世。”慕齐似是在梦呓。“你有多么宠他,我对他就有多狠。你说我可怜不可怜?他们都以为我在报复寻芷兰。芷兰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报复她?连我真的恨的是谁都不知道。”
“当我在楼溪沙漠被俘虏的时候,我竟然无所谓,因为这本来就就是九死一生的赌局,我在大漠征战的时候就一直下着这样的赌局,那还是第一次输——或者我潜意识里一直希望我能输。”
“泽清别说了。”于翎忍不住打断了慕齐的喃喃自语,然而慕齐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继续说着。
“手筋被挑断,血从我的手腕还有我的脚踝流出来,我就想着这么血流尽了也是好的。他们不知道我是大燕的皇帝,就这么慢慢地折磨我,我竟然觉得解脱。”
于翎只能听着,一丝丝冷汗冒了出来。闭上了眼睛,他以为……史书里面不是不是这样子的吗?该死的就不应该相信史书!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于翎胸口的气血翻腾了起来,压抑不住的腥甜味涌了上来。
“他们觉得我是个硬骨头,一开始折磨起来可带劲了。我一直都一声不吭的,他们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这样把我扔在荒漠里了,晒死过去就没有醒来过。我也不知道最后是被野兽吃了还是真的被寻遥词大发善心地弄回来,不过就像你说的红颜枯骨不值一提罢了。”
慕齐的声音平淡地很,说的似乎就只是别人的事。
于翎忍不住,拉开车门站在车旁咳了起来。摊开手心,看着手心的血丝,退下了手套放进了口袋里。慕齐也从车里出来,站在于翎旁边,靠着车门。
“阿言你痛吗?”慕齐笑了起来,“你会痛的,我知道。你那么疼我,知道我最后是那个样子,你怎么会不痛呢?阿言我就是要让你痛,这样你就不会轻易地离开我了。”
于翎闭了闭眼,微微侧过身子,将慕齐圈在了怀中。
“对不起。”
“阿言,你说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我就原谅你。”慕齐把头靠在于翎的胸口,手圈住了于翎的腰。
“泽清,等一切结束之后,你的身边总会有其他人的。”于翎抚着慕齐的头发。双眼落在慕齐的发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会。”慕齐摇了摇头。“像芷兰那样的女孩子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他唯一有好感的女子只有寻遥歌,然而先不说寻遥歌现在是否已经名花有主,自己对寻遥歌也只感到兄妹之情。
“话总不要说的太满。”于翎还是轻轻拨弄着慕齐的头发。
“阿言的身边不一直也没有人吗?”慕齐抬头,盯着于翎,想要看出于翎的神情变化。
“是么?”
也许是离得太近,视线有些被模糊了。于翎的声音里似乎带了点什么,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倪端。
慕齐的心一跳,说不出的苦涩蔓延开来。
只能闭上眼睛在于翎的肩上靠了一会儿,再睁开双眼的时候,似乎刚才的这些都没有发生。
于翎的心境也已经平复下来,先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着车里的慕齐。
“走吧。”
?
昨天只是得出一个比较初步的结论,今天继续整理一些其他线索。两个人毕竟搭档了些许年,对彼此的习惯还是十分的熟悉。而且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就算刚刚闹了一架,现在也已经没事了一样。
慕齐眼光扫过慕家人这一块,抽出了细姨的资料。
“阿言,这人有问题。”抬头,看到了于翎带着欣慰的目光,便又低下头去了。
“她的眼光没有焦距,但是平时的行动也没有什么阻碍的。”
“的确,她是瀛洲贵族——就是以前我们觉得不大可能出现的那类人。”
“天生阴阳眼?可以看透骨龄的那种人?”慕齐皱起了眉头。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说的玄乎而已。只是经验多了,就是那些阅历比较多的医生也是可以看透的。”于翎看了眼慕齐手上的资料,“至于平时的行动没有阻碍也只是从小训练的结果罢了。就是这个人的身世——作为瀛洲唯一唯二的贵族,却在当慕老爷子的幕僚,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这个……”慕齐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还记不记得得瀛洲那半枚玉玺,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于翎楞了一下,笑了起来,“大概不会吧?毕竟他们的传承不也已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