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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一直有条不紊、无波无澜的进行着。直到众人听闻下一个献礼的人,是烟尘的娘娘,宴会才有了一丝骚动。
娘娘在魔界可以说是久负盛名。无论是其样貌,其实力,还是其爱好。
性事在魔界并不像凡界一般那样含蓄,长于性事就如同长于其他技能一样,并没有会让人高看一等或低看一阶。
在通报过后,娘娘的“礼”便从殿下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凡人。
差役凡人为奴,曾经在魔界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毕竟误入魔界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除了阶下为奴,也鲜少有能够安身立命的方法。但是还从来没有魔族见过,这样矛盾的却又夺人目光的存在。
那个人上身身着红色狩衣,下着是系到小腿肚处的袴,外罩样式特殊的纯黑罩袍,左袖留有宽大的衣摆,右臂系着黑金护甲。赤足,白袜,覆面。
衣饰本应是清丽庄严的,却又因为在大腿根与腰窝处的开叉与镂空,看起来竟是显得在庄严禁欲的同时,又带着欲拒还迎的蛊惑。
况且此人第一眼看去就已经十分惊艳。仔细端详后,又会被他本身的淡泊气质抚平体内躁动。但有因为其身着的衣物根本让人无法平静,在被他本身的气质抚平欲望之后,又很快的能被衣着撩得更有遐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然而,当看清楚他的双眸之后,便会被他的眸惊丽地钉在原地,其余的不做他想。
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杂质的眸子,他低垂的浅琥珀色的瞳清淡深远,只是一眼就被夺取了呼吸。
一直以来斜倚在主座上,并无多大反应的主君此时望着来人也不住的坐直了身体。
奏乐声响起,这个凡人的手腕缓缓的抬起,宽大的衣袖也随着动作开始了轻轻地摇曳。这样看来,他是准备献舞!
所有在席上的贵族都正襟危坐,盼望着接下来的时间里,能够尽兴的一赏风华。
没有人会想要拒绝这样的盛宴。
因此也没有人想到竟会有人出手阻止这个舞蹈的继续。所有人对于这样的中断都应该感到愤怒。但看清来人之后,没有人敢多出一言。
君上突然出现在了大厅中央。
他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凡人的肩甲。
这时贵族们才看见,原来那个看起来多少有些清弱的“舞姬”身形竟和君上差不上多少。只是稍稍矮了一些,两人站在一起,舞姬的气势分毫不差。
“你。”苏琊欲言又止。
但最终苏琊并没有说出话。而是用紫黑的魔气化成了薄纱盖在了沈墨轲身上,而后偏头朝侍奉在主位身侧的魔族武将道:“让他们自便。”
当沈墨轲被按到床上的时候,他并没有料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发展。
苏琊的动作并不轻柔。沈墨轲被床铺撞的眼冒金星。原本盖在身上的“轻纱”转瞬就变成了四肢的镣铐,把沈墨轲固定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沈墨轲还来不及睁开眼睛,便被一只手牢牢的掐住了脖子。沈墨轲将眼睛用力的眯了起来,企图迅速恢复视力,但他的视线来不及聚焦,就听到有人用仿若忍耐了许久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厉声问道:“你是谁。”
沈墨轲看着苏琊那双仿佛能够将人吞噬殆尽的如墨黑瞳,他周身翻涌的魔息似乎能够将人溺毙。
记忆中的苏琊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六十年未曾改变,虽然坠入魔界四十年,但他在他的面前明明和以往一样。他应当有神通能力,却不张扬,待何人何事都是谦逊有礼。虽然他与魔界多少有点关联……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先前的调查中,沈墨轲就多少知晓了一些苏琊“原本的面目”。对于这样的“真相”,他一面坦然接受,一面又拒绝相信。
但今日一见,怎样给自己安借口,去否定,去欺骗也无用了。
苏琊确实是魔族。表里如一的魔族。
他和四十年前全然不同,只是在他的面前还如同四十年前那般温润如玉罢了。
但是这样的谎言,这样的改变,又有谁能说清孰是孰非。说到底,都是因为他对他的在意罢了。苏琊不将各种原因说清楚,一是这样的转变难以言说,二何尝又不是在沈墨轲的心中,“魔族”一词始终是他的一道伤呢?何况,苏琊也在尝试着告诉他这个事实。
沈墨轲心情复杂的沉默被苏琊当成了抗拒回答。
苏琊看着他,只不过是一瞬的沉默,沈墨轲便感到了如山海般呼啸而来的恐惧感,不由得让他背后汗毛倒竖。
刺啦——
沈墨轲上身所着的狩衣竟就这样的被徒手撕毁。肌肤骤然接触到了冰凉的空气,沈墨轲下意识地想要躲闪,然而他的四肢都被牢牢地锁住,他无处可逃。
沈墨轲根本无处反抗,只不过外衣撕破的一瞬,沈墨轲便感觉到自己袒露在外的半边身体贴上了一方温热。
苏琊的手掌覆上了沈墨轲的小腹。两人这样的触碰对于沈墨轲来说并不陌生,在后来的数次欢合中,苏琊都要这样抚他。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这冰凉的触感却是让沈墨轲的脑袋一个激灵。
苏琊哑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那是留在身上还未祛除的封印。
沈墨轲没有来得及回答,苏琊似乎也没有在等待他的回答。沈墨轲的颈就被咬住了,那是宛若情趣般的啃咬,有些疼痛,但是更能夺去人注意力的是从后颈处泛起的酥麻。
接着苏琊的舌便沿着与锁骨连接的颈,细细的一路舔着了下去。先是锁骨,而后是喉结。
若只是疼痛沈墨轲是可以忍耐的,然而这舔舐和啃咬带来的却是痒,是酥,是要将人焚尽的情欲。而且苏琊还在同时抬起了他的腰,握住了沈墨轲的分身。
沈墨轲忍不住一声惊呼。
然而,他很快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的口,他的眼都被突然出现的不明物体给封锁住。他开不了口,看不见事物。但是身体却诚实地感受到了对方。
身体被逐步的开发,被逐步的进入。无声地循序渐进的开垦却默契的不可思议。
四肢在即将达到高潮时终于被解放。苏琊的灼热填满了身体,沈墨轲也同时达到了高潮。在颤抖着释放的同时,沈墨轲无法自抑的循着热源抬起了手,此刻明明被填满却感到了无限的空虚。他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沈墨轲却没有想到,一直以来被遮掩在左袖下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了。
沈墨轲的手腕被捏的生疼,想呼又呼不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眼前口唇上的束缚都倏地卸了,沈墨轲的痛呼又被一个吻给顶了回来。
这个吻吻得沈墨轲近乎缺氧。
沈墨轲无法给予回应。却听到了一声他最想要听到的呢喃。他听见苏琊道:“墨轲……”
翌日清晨。
沈墨轲在熹微的日光中醒来。睁开双眼,看到房间顶部的陈饰。就知道自己还是在那魔族的宫中。
沈墨轲在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感到脑袋有一瞬间的发紧。他没有忘记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此平静的醒来,让他不自觉地觉得昨天晚上所发生的“高潮迭起”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
但他的疑虑很快就消除了。原本搭在自己腹上的压抑感缓缓的移动,从而环住了他的整个腰身。眼前的房顶也被一张脸盖过,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出现在沈墨轲的眼前。
“醒了?”苏琊伸手抚了抚他的发,轻声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沈墨轲即刻抬手握住了苏琊揽着自己腰的手腕。虽然这动作带动了他的腰,让沈墨轲感到了一瞬间的不适。但他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了头吻住了苏琊的唇。
苏琊的眼睛不可抑制的瞪大。但他在反应过来之后,便抬手揽住了沈墨轲的颈,手指插入了他黑色的发中,反客为主。
半刻缠绵。直到沈墨轲有些气喘后,苏琊才将他松开。
“看来身体还算恢复不错。”
“你……回来了?”
两人同时说道。两人又同时面面相觑。而后又相视一笑。
“嗯,是的。我回来了。”
苏琊道,语毕又亲了亲沈墨轲的眉间。
“谢谢你找到了我。”
第14章 天霁
幼时生活在苏家的时候,苏琊便知道自己和常人是不同的。
在他被苏师娘抱回家的时候,苏琊便有着清晰的记忆。虽然他不知道他是谁,他从何而来,但他却知道他为何要诞生,他生来就是要完成任务的——他会去到凡界最强的修仙门派,习最强的灵修心法。
至于自己是什么,自己为何要如此做,苏琊不知道也并不在意。他只要完成任务便好了。
因此苏琊尽力的使自己的表现与旁人看起来相同。因为唯有看起来相同,才会被视为同类。这样的伪装并不算难,但却也毫无趣味。
苏琊一边伪装成他们中最易被人接受的模样,一边冷眼看着这轻易便能被耍的团团转的凡人。苏琊曾经想过,看起来如此愚钝普通的凡人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被迢迢千里的送来学习。
直到他遇见了沈墨轲。
苏琊从来没有见过像沈墨轲一般的人。
沈墨轲与寻常人都不同。
身为沈知府长子,他本应被教导成识大体,懂礼数的模样。沈墨轲却不依。各类的诗书礼义虽学的周全,性子却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表面上同那些大人客气一下,私下里天马行空地寻着乐子,各种玩乐的新奇点子层出不穷。而且他还不满足于独乐乐,更要带着一群孩子一起众乐乐。
这是苏琊对沈墨轲的第一印象,来自于苏院长的抱怨。
不过实际上这第一印象也没有在苏琊心目中留下如何的痕迹。直到苏琊真正地与沈墨轲相交,沈墨轲才在苏琊心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沈墨轲实在是太敏锐了。
沈墨轲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仿若能洞悉他的一切,他的每一个动作沈墨轲都能够做出反应……虽然,沈墨轲的解读并不总是完全正确的。
有的时候,他看着蹴鞠只是在思索这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值得这么多人如此灰头土脸的争抢。沈墨轲便会觉得,他是想玩儿。然后便会寻着由头,带着他去和蹴鞠队一起耍。
有的时候,他望着作业只是有一瞬走神。沈墨轲便会觉得,他是在发愁作业应当如何写。而后,沈墨轲便会以吃一些甜蜜的东西,心情会变好的理由,拿着小点心递到他的案前,并笑眯眯地看着他吃下去。
苏琊自是很擅长观察人的,但他不知道有人能够细致到这个地步。况且,沈墨轲不仅是对他,他对人人的反应都是如此的敏锐。
苏琊知道,沈墨轲事事都看的明白,但沈墨轲也明白界限,很多时候看破却不说破,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在旁轻轻地帮那些看不清楚自己的人一把。沈墨轲行事或许是有些顽劣,但苏琊也知道,沈墨轲那样的顽劣只是一种纾解而已。
因为苏琊自己也能将旁人看得清楚明白。不过他没有沈墨轲那么善良,旁人困顿便困顿,于他何干?
但沈墨轲终究还是改变了他。
因为苏琊惧了。
与沈墨轲在一起的时候,苏琊是开心的。毕竟只需一个眼神便能通晓彼此想法的心友,能够何处去寻?
但正因为沈墨轲如此的聪慧通透,苏琊才会惧怕。他怕那双看着他的琥珀色的眼终有一日会发现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