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山河路绝-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体弱,他应该——是被自己照顾的。然而每每碰到事端,他总是主心骨。
  楚西突然痛恨起自己年幼时不爱圣贤书来,如果他多看一些兵法,是不是就不需要徐桢卿为他细细筹谋。
  西疆的夜色和京城不同,没有了京城的灯火,浓的像化不开的墨。一轮弯月高悬天际,照的渭水波光粼粼,越过河朝对岸看去也是一片黑黝黝的山。
  他们的敌人就在对岸。
  他们要守护的土地就在脚下。
  徐桢卿的风格堪称难缠。西疆军队每每以为自己打赢了,乘胜追击时往往在路上被弓箭手埋伏。又常常在路上就被东打一锤,西打一棒。同时又不与他做长久纠缠,占了上风就跑。
  而占下风时,又不乘胜追击。回营地刚松一口气,就得知南朝军又来进攻。军心刚松弛下来就被迫迎战,结果可想而知。
  作战时间也毫无规律。一般雨雪天都不行军打仗,结果好几次暴雨楚西都带兵偷袭。以为摸清了套路,逢天气不好就加强禁戒,他又不来了。没过几天,就着艳阳天,楚西又带士兵杀来。
  如此一月之久,西疆士兵烦不胜烦。南朝如春蚕食桑叶般慢慢收复了数百里地。再一次追着楚军跑被打了埋伏的拓跋鸢心情烦躁的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刀回了营。
  他咣当一声把刀丢在地上,利落的卸掉盔甲,硬生生的把披风从脖子上拽下来,一双凤眼阴沉沉的吓人。旁边的士兵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一刀砍死。
  “哎呀呀,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又被牵着鼻子走了。”一个身穿栗色蜀锦皮袄,腰间绑一根墨色卷云纹玉带,长发乌黑,体型挺秀高颀的少年走进来。
  少年眯着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上前就勾着拓跋鸢的脖子讨了个吻。
  “司棋,我说过不要往军营跑。”拓跋鸢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好气的说。
  “我这不是来给你想办法嘛。”司棋撇了撇嘴,从地上捡起那把刀,拿手绢细细的擦拭起来。
  “添乱。出去。”
  “我有法子把他们的军师弄来。”司棋还是慢条斯里的擦着刀。
  拓跋鸢挑了挑眉毛,不以为然的看着他:“说吧。怎么做?”
  漂亮的桃花眼调皮的眯了眯:“我安插的探子还没用呢。”
  拓跋鸢听毕,笑着走到他身前来,从司棋手里接过长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司棋细弱的脖子。
  寒气从脚底升起,刀刃逐渐施压,拓跋鸢的笑像凝固在了脸上。司棋捏紧了手:“我没有私兵,我派奴隶去的。没告诉你是怕你生气,鸢,你连我都不信吗?”
  拓跋鸢收了刀,温柔的摩挲着司棋的脖子,手指抹去渗出的一丝鲜血。“你真是尽心尽力,去办吧。”
  司棋挺直着走出营帐,手心里都是冷汗。
  他真的怀疑我。司棋心里一片悲哀。


第16章 暗生
  京城。朝廷。
  “皇上,今儿西疆又传捷报了。”严世高拿着本奏折。
  楚远之淡淡的笑了笑:“楚家确是武将世家,世代忠勇啊,将士们一定对如此神勇的将军倾佩不已。”
  严世高从这话里品出三分不是滋味来,心知皇上又起了猜忌之心,不由喜上眉梢,假装毫不在意道:“那拓跋鸢心思狡诈,又一统了西疆的各部落,想必极难对付。楚小将军自抵达关外就没打过胜仗,颇有几分前朝开国良将之风啊。”
  眼角瞥见年轻的皇帝果然面色一沉。
  严世高便不再说什么,有些事情,说多了反而令人起疑,点到为止即可。
  严世高垂下头继续帮皇帝批改奏折。
  在楚远之没有看到的角落,小太监严世高眼里,闪着一种坚韧的光。这种光,名为渴望,对权力的渴望。当这种光出现在一个太监身上,一个没有读过四书五经,上过学堂的太监身上时,它就成为了一种危险。
  因为一个不像士大夫那样心中有廉耻的人,他往往能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达成目的。
  一个士大夫坐上高位,心中想的是达则兼济天下。而严世高,他只愿越爬越高,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对,所有人,那些鄙夷过他的,嘲笑过他的,轻视过他的,所有人。
  从御书房出来的严世高挺直了腰板,虽然他是一个太监,不过作为辅助皇帝批注奏折的秉笔太监,就算是二品大员见到他也要礼让三分。
  送茶水的宫女经过他的身旁,福了福身,用黄鹂般清脆的声音问了个安。
  严世高看着宫女俏丽的脸蛋和窈窕的身姿,突然觉得眼睛发酸,仿佛已经坚不可摧的心也有些酸疼。
  若是我的孩子还活着,说不定也是这么俊俏可爱的少女。
  他轻轻叹了一声,往宫女手中放了一锭碎银。
  谢谢大人!身后宫女惊喜的道谢。严世高看了看似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雕梁画栋,碧瓦朱寰,头也不回的踏着皇宫别致的鹅卵石小路离开了。
  朝堂之中。
  “启禀皇上。西疆战事即平,应召将军回朝。”一个小官上前说道。
  王朗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严世高门下的门生。
  他不做他想,上前一步便道:“西疆战事虽平,但局势尚未稳定,若现在召回将军,恐有变数。”
  那小官继续道:“将军拥兵五万,严非将军拥兵仅有其一半,外患即平,如今内乱横生,将军应好好护着京城才是。倒是王尚书虽处朝中,却知边疆局势,我等钦佩。”
  这话就是说王朗同楚西勾结了。
  王朗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自古以来,文臣武将就忌讳关系过近,尤其是武将在外征战时。
  刘成上前一步道:“距西疆收复尚不足月,局势未定,稍加推测就可知。皇上明鉴。”
  楚远之神色缓和道:“如此污蔑当朝尚书,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话音一落。士大夫这派都变了脸色。
  二十大板,这等处罚太轻!
  朝堂之上污蔑将军和尚书谋逆,其罪当诛!皇上仅仅只罚二十大板,充分说明了态度。严党派出无名小辈进言,实为试探,而这试探的结果,可想而知!
  楚远之悠悠的说:“将军长久在外,西疆天寒,若是身体抱恙,朕岂不愧对护国大将军在天之灵。”
  语毕。
  严非便大步上前跪下,大声道:“末将愿代楚将军镇守边疆!”
  “善!”楚远之眉目间有赞许之意。“便派严非将军往西疆代楚将军。”
  “混账!”楚西砰的把桌子一蹬。气的几乎发狂。
  徐桢卿弯腰把信捡起来,打开看。
  看毕。对楚西道:“你打算如何?”
  楚西一时气愤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严棋是什么东西?他也打得仗?他巡巡城倒还行,把他派来对付拓跋鸢。不出几日我们这仗就白打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回去!”
  徐桢卿听毕脸色瞬间变了:“你要抗旨不遵?”
  楚西:“叫我如何遵?”
  徐桢卿:“你若抗旨,严党必然会参你谋逆。届时你又如何自处?”
  楚西气急攻心,脱口而出:“你就这般懦弱!把我们幸幸苦苦打回来的城池拱手让人?”
  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楚西顿时如烧的正旺的火被一盆水浇湿,讪讪道:“桢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桢卿冷冷一笑:“我知你不是这个意思。”说完便转身离去。
  楚西想要去追,但奈何心中烦乱不堪,想着还是在帐中冷静想想对策。
  桢卿抬手揉了揉额角。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便往河边走去。
  日日待在营帐中,他也该散散心了。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送茶水进去的小兵悄悄的把端茶的托板搁在地上。远远地跟了上去。
  太阳将要落山了,一轮红日逐渐贴近江面,满江艳红的波光。这是这荒凉西疆唯一的秀色了吧。
  四下无人,桢卿坐在江边,盯着江水中自己朦胧憔悴的脸,忧虑更甚。皇上如此猜忌楚西,难免当初不猜忌楚术。楚术在军中有十几年威望,又与南派的王朗王尚书同出一门,再加上家族威望,若说楚远之不猜忌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回想起那日,徐墨的尸体,伤虽在致命处却伤口干净,与其说是搏斗中的刺伤,更不如说像是毒杀后直接刺伤的。指甲发黑,当初以为是天寒所致,如今想来,是毒也未可知。只是一切只是他的猜测,他无从去证实。只是若是事实,楚西的性命……罢了,我护着他就是。桢卿的笑容不禁有些发苦。
  桢卿用右手扶着块大石,缓缓站了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猝不及防被人在后脑一疼。桢卿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再睁眼时,已经换了个地方。桢卿后脑隐隐作痛,双手双脚被紧紧束缚住,被丢在一块地毯上。
  地毯上的装饰繁琐华丽颇具异域风情。
  这是落在拓跋鸢手上了。
  一意识到这个问题,桢卿心里顿时失了方寸。
  楚西要怎么办?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下他真要抗旨了。万一失去冷静强攻怎么办?强攻不下怎么办?
  有脚步声传来,一双皮靴出现在桢卿的眼前。拓跋鸢蹲下来,伸出右手狠狠的捏住桢卿的下巴。
  “嘶——”
  桢卿疼的表情都有点扭曲。
  鸦色的长发散乱着,眉目不似西疆人的浓烈,眉毛微微皱着,精致单薄的长相。憔悴反而给与了他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尤其是桢卿不过才十七,稚气尚未全消。
  只知道南朝军师年纪不大,却没有想到是个如此的——美人。皮肤薄薄的贴在下吧颌上,仿佛一捏就要碎了,拓跋鸢不觉手一松,挥手让人给他松绑。
  桢卿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给拓跋鸢行了个礼。
  “久仰王子大名,未曾想竟能今日得见。”
  声音清冷略带沙哑。笑容礼貌疏离。
  拓跋鸢抱着手臂,笑了笑。“我才是久仰军师大名。怎么就没人告诉我,军师有如此绝色呢?”
  “不知王子打算如何?”
  拓跋鸢道:“拿你换地五百里,不知你家将军愿不愿?”
  “你总共攻占不过三百里,凭何开口要五百里?”
  拓跋鸢一步一步地像桢卿靠近,宛如一只毒蛇嘶嘶地吐着红信,“我军将士的人命,不值百里地?”
  目光落在桢卿细瘦挺直的脖子上,锁骨露出一小截,剩下的部分延伸进衣领之中,淡淡的阴影。
  拓跋鸢压低了声音:“或者军师愿意委身一下,或值百里地也未可知。”
  桢卿猛的后退一步,拉了拉衣领。
  拓跋鸢哈哈大笑起来:“司棋,你果真有一手!”
  站在他身后司棋僵着脸道:“把军师请下去好好关着!”
  拓跋鸢回味着桢卿那张对于西疆人来说过于柔和秀丽的脸,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右手。
  桢卿被两个西疆士兵拉下去,推进一个简陋的房子。门口两个士兵把守——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是大阵仗了。
  门被砰的关上。桢卿环顾四周,房中除了墙壁什么都没有,只有些微的光从门缝中透进来。
  看来暂时是没有指望逃出去了,桢卿哀叹一声坐在地上靠着墙,闭目养神。
  这边南朝营帐中。
  冷静下来后,等了一会不见桢卿回来,楚西一把掀开门帘,问了一边的士兵,:“军师呢?”
  一个答道:“好像往河边去了。”
  楚西一听就烦了,河边风大的很,那个病秧子跑去吹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