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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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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怎知自己的执念不是一场虚幻呢?”
  空渡抬头,脸色苍白,眼神却很清亮,苦笑道:“若这是虚幻,三千世界于我,也不过是泡影。”
  老住持定定地看着空渡,半响,释然笑道:“罢,处处皆是佛法,这又何尝不是呢?”说完,他跨步越过空渡,洒脱离去。
  空渡依旧跪在地上,怔怔地望着释迦牟尼佛,佛庄严肃穆,不动如山,慈悲地俯视着在欲望的轮回中痛苦挣扎的世人。
  秋风萧瑟,昏暗的房间内,睡梦中的云漠像是被梦魇镇住,眉头紧锁,今天他出门运功,伤口有些撕裂,疼痛让他不时地抽一口气,睡得极不安稳,薄被滑下,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身。
  空渡不知何时进来,坐在床边,他看着云漠睡梦中的脆弱之色,伸手抚平了云漠紧皱的眉头,他点上云漠身上几处穴位,云漠渐渐平静下来,不一会儿,呼出的气息变得均匀。
  空渡拉好被子,手伸进里面,抚摸那一小块赤裸的肌肤,来回摩挲,手沿着腰线向上挪移,极缓极慢,直至移到纱布裹着的胸口处才停下,他俯下身子,吻上云漠那张水色薄唇,反复厮摩,又轻咬他的下唇,唇齿间流露一丝喟叹。
  如果有人看见此情此景,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位平日为村民们所敬重的高僧,此刻眼露痴迷之色,身子紧紧缠住身下俊美的的男子,像一条危险的蛇,缠住它深爱的情人,她越挣扎,缠得越紧,直到把她勒死,永不分离。
  次日一大早,云漠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走到寺前,日光透过银杏叶的间隙洒下,斑斑点点,巨大的金色树冠像一团燃烧的烈火,令人目眩神迷,树下,空渡正在清扫昨夜狂风席卷的落叶。
  云漠慵懒地倚在廊柱上,打了个呵欠,闷不做声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哥。”
  空渡抬头,斑驳光影在他身上流转,墨色瞳仁翻滚着看不懂的情绪,云漠觉得自己大概是没睡醒,居然觉得自己冷静克制的哥哥涌动着某种浓烈的情绪?
  他自哂,接着问:“你今天下山吗?我成天呆在屋子里快闷坏了,想跟你下去逛逛。”
  空渡将银杏叶扫归一处,回答:“午休后我会去村子,采办些米盐,再看看几位病人,你不嫌枯燥的话,可以跟着我。”
  云漠伸了伸懒腰,笑道:“好啊,无聊的话我就自己逛逛。”
  云漠穿上空渡为他置办的棉布衣裳,将头发随意往后一扎,几缕发丝散在前额,一身白衣,利落潇洒,颇有几分少年英雄的侠气,就连空渡乍见他这身打扮,也不禁愣了一下,“一下子小了好几岁。”
  云漠有些羞赧,轻抿了下嘴唇,又复笑开,以前哥哥就很爱给他准备白色的衣服,时隔多年,他倒不好意思起来。
  寒山下的牛家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因为交通不便,少有外人来往,空渡常跟随老住持下山看病行医,逐渐能独当一面,今天他下来给一位上山放羊时被捕兽夹夹伤了脚的老汉换药包扎,老汉的女儿寸心就在帮忙。
  云漠叼着根狗尾巴草在旁边看着,空渡的手指十分灵巧,绸黑的药汁反衬得他的手如白玉般精致,云漠正看得入神,“公子,喝口茶吧”,寸心捧着个木杯,羞羞答答的。
  云漠接过,看了一眼寸心,乡下女子少了他过往情人们的柔媚,可红苹果一样的脸蛋也是别有味道,云漠抬了下杯子,笑得风流多情,“多谢姑娘”,仰头一饮而尽,可见喉结滚动。
  寸心更慌了,不敢抬头,村里难见这么俊的男人,一个仙人似的空渡又是出家人,不敢妄想,小姑娘哪里禁得住过尽千帆的云漠这般若有若无的挑逗。
  乡下果然没什么好茶,涩苦难咽,云漠悄悄咂了下,转头看见空渡正默不出声地看着他手里的空杯。
  “哥,你也渴了?”
  “嗯。”
  寸心慌张地要倒茶,却被云漠一把抢过茶壶,“我来就好”,倒在自己喝过的杯里,举到空渡的嘴边,空渡手上不便,索性直接就着云漠的手喝茶,眼睛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扫过云漠的食指,如蝶翼轻拍。
  云漠不知怎么注意到他重重僧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薄得透明,没有惹人遐想的地方,他却不禁想将手从领口伸进去,摸摸那里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样触感润凉,等空渡喝完,云漠马上抽回了手,背在身后,颇有点不自在。
  他还沉浸在刚刚空渡低头浅饮时的画面,“走吧,药包好了”,云漠这才回过神来,忙跟在空渡的身后。
  流水依依,黛青色的山峰看起来是那么遥不可及,牧童正拉着一头水牛走过一座拱形石桥。
  空渡要去看桥对面的一位病人,云漠跟他闲聊,才知道他多年来为村民医治是不要回报的,不由道:“你倒是行善积德,不愧是云家的好儿子。”
  空渡看了他一眼,“那你呢?我记得你常说,要仗剑天涯,行侠仗义,为什么如今越陷越深?”
  “哈哈哈”,云漠嘲讽地笑道:“侠义,爹娘就是太过重视侠义二字,才会收留了不该收留的人,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搞得家破人亡,否则你我何至于沦落至此?”
  空渡回过头来,他的眉眼就像是技艺高超的画师在洁白的宣纸上精细地勾勒出来,韵味悠长,在雾气中显得飘渺而不真实,远处隐隐有雷鸣声,乌云开始积聚,空气变得潮湿闷热,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他们两人一灰一白,一高一低,无言对望。
  空渡先开口:“小漠,当年如果是我先去报仇,你还会不会。。。。。。”
  “会!云家全家二十口人的死,我不叫他们一一血债血偿又怎么会甘心?”云漠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阻止不了我。”
  他忽然低头自嘲:“这样也好,你渡人行善,我造的孽总归是让你还的,爹娘在天之灵,也不至于失望。”
  “你错了”,空渡的表情变得奇怪,凝视着他,“我不过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云漠觉得奇怪,正想问清楚,忽然瞥见河边的两道熟悉的身影,神色一变,匆匆对空渡说:“我先去逛逛,待会自己会回寺庙,你不用等我。”说完,不等空渡回应,就转身离开。
  空渡咽下将要出口的话,站在桥上,看着那人略显慌乱的脚步,再看向河边两个明显从村外来的行人,他们正向一位捕鱼人问话。
  “啪嗒”,雨滴点点落下,积蓄已久的乌云终于开始释放,打在水边残荷上,打湿了空渡身上的衣服,他看见云漠已经向行人的方向走去,陷入了沉思。
  “风雨欲来。”
  云漠直到晚饭后才回到寒山寺。
  下午的雨果然来势汹汹,雨势不断加大,持续了很长时间,滂沱的雨,漆黑的夜,云漠走到门口时已经浑身湿透,新换上的衣裳能拧出水来,粘在身上更衬得他肩宽腿长,也让人觉得粘腻不适。
  他正想推门进去脱掉衣服,“你回来了”,耳畔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他转头看见空渡正站在屋檐下,幽幽地看着他,奇的是空渡也是一身的湿淋淋。
  “哥?”云漠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凑近道:“你怎么。。。。。。你在等我?”
  “嗯,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哦,没什么,我这不第一次逛吗?一不小心迷路了,就走到现在。”
  “哦”,空渡伸手把云漠凌乱的发丝捋好,手掌轻抚着他的脸庞,道:“那你是在跟那两个外地人问路吗?”
  “你!”云漠看了看空渡一身的雨水,有些不敢置信,“你跟踪我?”
  空渡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揉捏,却让云漠莫名有些悚然,忙开口道:“我承认,那是我以前的两个属下,来之前让他们有机会就来这给我送信,我总得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空渡握住了云漠的手腕,两人的手早已被雨水打凉,空渡笑了,他本就生得极美,这一笑犹如黑夜的妖魅,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这里不好吗?你打探外面的消息作甚?”
  “哥?”云漠迟疑地往后退了退,笑得勉强:“寺庙不是久留之地,再说,我也不能打扰你太久”,他想了想,又说:“而且你不是讨厌我呆在这吗?”
  “我从没说过!”空渡步步紧逼,面露凄楚:“小漠,哥哥许久没见到你了,多陪陪我,好吗?”
  “好”,云漠字斟句酌,“等我把外面的事情了结了,就搬来这陪你。”
  “你骗我”,空渡失落地笑笑,“我听到了,不成功便成仁,你这是打算飞蛾扑火吗?我的弟弟。”
  云漠慌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空渡会让他觉得恐怖如斯,甚于他以往的一切对手,他纠结了一会,“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该支持我,我那叛变的属下确实跟他联手,打算做了我,永绝后患,我布了这么多年的局不能让他们毁了。”
  空渡突然激动起来,上前抓住云漠的肩,将云漠推到墙上,闪电照亮他狰狞的表情,“我支持什么?支持你去送死?当年的仇人已经死了,这事完了!”
  “没完!”云漠吼道:“只要李云鹤,那给我们家带来灭顶之灾的家伙还活得好好的,他踩着云家人的尸体上位,趁机铲除了对手,自己干干净净,升官发财,你叫我怎么甘心?这是他欠我们的!”
  禹城的云家兄弟是出了名的兄友弟恭,此刻却像两只凶狠的猛兽对决,咬牙切齿,气喘吁吁,恨不得吃了对方,搞得一身狼狈。
  空渡久久压制着云漠,慢慢松开手道:“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的。不管你是想报仇,还是想走。。。。。。”
  云漠正松了一口气,以为哥哥放弃劝说他,又听空渡道:“所以,我只能让你留下来了。”
  云漠只感到后颈一疼,就失去了意识。
  云漠做了很久的梦,梦境混乱且很不连贯:他刚从外面游学回家,跑进哥哥房间却看见一屋子的聘礼,红艳的光衬得中间站着的云渡绝美如妖,转眼,他哭着趴在爹娘的尸体上,云渡杀了追击他们的杀手,强拉他离开,他回头,只见古佛青灯,有一人跪在佛前,已剃了发,那人转过头来,正是云渡,云渡眼神哀求,对他说:“多陪陪哥哥,好吗?”
  云漠强撑着从梦魇中醒来,浑身酸痛,意识混乱,“哥。。。。。。”他声音沙哑地呼唤着,翻身打算下床,金属的碰击声却使他愣住,他仅着单衣,他双手被镣铐锁住,相连的铁链被锁在床沿,缠绕了好几圈,云漠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发愣。
  “小漠”,空渡从暗处的椅子起身,走到床边坐下,还端着一碗汤药,“你身上有伤,又淋了雨着凉,药温了,把它喝了吧。”
  云漠气得发晕,死死盯着若无其事的空渡,问:“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先把药喝了。”空渡恍若未闻,想喂他喝药,云漠气得一抬手把碗拍飞了出去,瓷碗摔碎在地上,汤药也溅了满地。
  空渡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无悲无喜,“这副药,我熬了一个时辰。”
  云漠强压下心中的愧疚,“你先把我放了再说。”
  空渡拿起这条铁链,“这条链子,是当年我被官差押到边关时拷在我身上的,我趁其不备迷晕了他们,偷了钥匙跑出来,我本想拿它作为警戒才一直放在身边,想不到用在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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