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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慢聊,我和王大人有事说。”萧师杰狠狠瞪着王居逸,紧紧钳着他的手腕,把王居逸气得踩他的脚。萧师杰吃痛,拉起王居逸就走,不由他挣扎解释,把他拖走了。
“真有意思,他们要说什么呢?”王田荫含笑看着二人的背影。
萧大人好样的!柳渊暗暗点了个赞。
这边厢,人们见萧师杰走了,便都去围攻廖栩乔。廖栩乔不胜酒力,趴在桌上求饶。场面十分热闹。
这好像是我的婚礼吧。陈烨在心里默默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唐代好像是管父亲叫大人来着,书面用语会写作父亲,但是称呼的话还是会写成“大人”,此处不是对官员的称呼。
她跟陈瑛没有什么啦就是我脑子抽了瞎写的:)
第15章 猜疑
陈烨在外间洗漱过后,步履摇晃地走进内房。两支大红喜烛“哔哔剥剥”地燃烧着,跳动的火光映着百子纱帐,一双大红的绣花鞋端正地放在踏凳上。这一切好像一场幻梦。陈烨凝视了一会儿,轻蔑地扯开嘴角,缓步靠近那顶旖旎多姿的床帐。
“睡了吗?”他把脸凑近帐子。
“还没。”话音刚落,从帐子里伸出一双白嫩的手拨开帐帘,腕上的金钏儿在袖下若隐若现。“夫君辛苦了。”胡霁云仍穿着大红内袍,端正地跪坐在榻上,发上的璎珞还没取下。
“那你早点歇息。。。我去外头睡。”
“夫君是嫌弃妾样貌丑陋么?”胡霁云问道。
“没有。。。夫人花容月貌,烨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夫人…”陈烨冷笑着。
“夫君不愿与妾同衾,也请保留妾的颜面,不然叫旁人知道了广陵县主的夫君新婚之夜落荒而逃,还以为这县主如孟光,还没有“梁鸿接了孟光案”呢!”话音刚落,她自知失言。方才把话一吐为快,无意间说了句唱词,真是不该。
陈烨听到这话,酒醒了几分。他眯着眼,审视着妻子。
“烨没有这个意思。那么为了夫人着想,烨还是不去外头了。夫人早些休息。”
“夫君也是。”她身子微微前倾,俯首道。“我们可以慢慢来。”
“夫人说的是。”陈烨微微一笑,把胡霁云看得怔了。
陈烨抱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在外间洗漱完兀自躺下睡了,背对着她。
胡霁云叹了口气,没有拉上帐帘,兀自取下璎珞放在枕边,盖着锦被睡了。
“你怎么回事?在我朋友面前叫我好丢脸!”
“朋友?”萧师杰挑眉,“你喝醉了就可以随便趴在你朋友身上啊?”
王居逸一愣,心想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师杰见他愣神,更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记得了?御史台记性最好的王御史怎么会不记得!”
王居逸觉得脸上发烧,想必现在红得像猴屁股一样。他思索着是不是那天跟王田荫喝酒的事被他撞见了。这下完了。他嗫嚅道:“似乎是有…但你相信我不是随便的人!”
“不是?”
“他是我义弟!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王居逸扬起脸,气鼓鼓地对着他。
“义弟……呵…那我让你再想清楚一点,我是你的谁。”一边说着一边横抱起王居逸进房。
“你不许碰我!”王居逸从床上跳起来,跳出几尺远。
“谁让你先乱碰别人…”萧师杰终究是力气大,王居逸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你喝醉了!你不清醒!”
“我就是不清醒!”萧师杰胡乱扯开蹀躞带,玉佩鱼袋香囊散落在地上。
“不行…你真的醉了…下次…下次…”王居逸勉强挣脱开,但仍是被死死按着。
“下次?这次先清你一条账,下一次的再算…”萧师杰撑着身体俯视着他,从里衣摸出一个绢本,“里面的账多着呢,我要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什么鬼玩意。真的记账啊……王居逸欲哭无泪。
“轻点儿轻点儿,我害怕…”
“明天休沐,没事的……”
“望贤…”
萧师杰随手扯下帐幔,一室春光都被关在了帐中。只有一盏灯还在静静地燃着。外面风声大作,室内却是一片暖意。
“萧师杰你混蛋…”
“知道就好。”
第二天一早,胡霁云醒来时陈烨早已不在房里。润珠进来伺候她洗漱梳头。嫁作□□以后,全部头发都要挽起来。现下发上插了几支对钗、一支金发扣,更有主妇风范。
“小姐没有休息好么?”润珠偷笑道。
“嗯。”
“要多扑些粉才行,怎么神色如此憔悴?”润珠话里有话,正打算拿她开玩笑,却发现她无动于衷,像有心事一样。
“小姐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他们家呢……”
还未等润珠答话,胡霁云又落下泪来:“我自知不可能嫁他,谁知道我还是进了他们家的门…”
“小姐…斯人已逝,小姐不要再难过了…小姐也要记得嫁进陈家是为了什么,切莫为了私情,误了大事!”润珠摸出手帕给她抹泪,重新化了一次妆,听见外面侍女催促才扶着胡霁云出门。
陈烨在余庆堂等她,他穿着青色礼服,负手而立,背对着门。
“公子,夫人到了。”流萤行礼道。
陈烨转过身,微笑着看她。“走吧。”他伸出手。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随他出了门。
“夫人慢些。”陈烨扶着她的腰,待她坐上马车以后自己才一步跨上车内,坐在她身边。
“夫人在想什么?”陈烨偏过头看她。
“在想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胡霁云微微笑着,眼睛弯弯的。“在想妾会有个什么样的家。”
“今天去宗祠,就是为了在列祖列宗、父母族人面前,宣告夫人成为主母,以后得享宗祠祭祀,不论是谁都不能改变的。”陈烨握住她的手,“夫人放心了吗?”
“夫君太看轻妾了,妾怎么只会看中这样的家族地位?”胡霁云坐直身子,“妾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是我错怪夫人了,夫人竟然只是为了寻得真心才嫁入陈家的。”陈烨表面上微笑着,手却渐渐松开。
“昨天不是才说了,我们可以慢慢来么?”胡霁云主动伸出手去,把陈烨抽离的手按住。“夫君会知道妾的好处的。”
“希望如此。”陈烨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但也没有抽出手来,索性就这样坐着。
一路上二人都没再说话,只有车轮碾过地面沙石的声音。突然一阵颠簸,胡霁云没有坐稳,向前倾去。陈烨像看戏一样袖手旁观,没有拉住她。
“没事吧。”
“无事。”胡霁云有些恼怒。她转念一想,两个陌生人一夜之间成了夫妻,不仅如此,还要共同生活几十年,现在就要求人家百般温柔呵护,或许太过分了,又转了语调:“夫君不必担心。”
“嗯。”听不出丝毫感情。
陈家宗祠经过好几次翻修,柱子上都加刻了翻修人的姓名和官职。不仅正房,其他分支也有武举出身或者是州官县官,这个家族犹如枝繁叶茂的大树。现在陈烨这个七品翊麾校尉成为了家族的宗主,想必很多人不服;这时娶妻,还是等级悬殊的三品广陵县主,真不知他是好运还是霉运。
宗祠早就有人在等,陈烨的婚姻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奇异的事:堂堂三品广陵县主,竟然下嫁给一个从七品武官,真不知广陵郡王是怎么想的,自己家大业大还要让女儿下嫁。
“夫君…”
“夫人不必理会他们,祖上战功赫赫,勋爵加身,他们只会在一旁议论,殊不知自己才是败坏家族的人。”陈烨牵着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我知道。”
“夫人冰雪聪明,想必知道南屿律法有关承袭勋爵的事宜,不然也不会甘心吧。”
“妾是闺阁女子,不懂得这些。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人叫我嫁谁,我就要嫁谁。”胡霁云偏过头去看他。
“但愿夫人今天说的话都是真心的。”陈烨没有回应她的目光。
第一代护国公陈定庵的牌位放在架上,香烟袅袅地缭绕。梁上悬着一块“功护山河”的先皇御赐匾额,落了许多灰尘。两边分列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要一个个过去行三跪九叩大礼,数九寒冬里胡霁云竟也出了不少汗。
陈烨父母的牌位在左边一列,边上有一个新的牌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跪拜到它的时候,陈烨牵着她的手,没有站起来,而是跪着向陈瑛介绍妻子,分享自己成婚的喜悦。胡霁云看着牌位,鼻子一酸,泪水差点涌出来。她没听见陈烨说的什么,只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泪水。陈烨像是没发现她的失态一般,把她扶起来,牵着她出门。繁复冗长的礼节终于过去,刚刚发生的什么她都没有印象,只记得人们的嘈杂庆贺,还有祠堂内的那一瞬间。
“夫人不舒服吗?很快就结束了。”陈烨看着她,安慰道。
“只是想起以前在家的日子,觉得很不舍得。”
“明日回门,一会儿回去就置办些礼物给大人吧,他会开心的。”
“谢谢你。”
陈烨没有接话,望向窗外。
“小姐今日差点失态,要叫公子知道可怎么好!”润珠心疼地说。
“润珠,他真的只与我相敬如宾……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他与我只有猜疑,这哪里是夫妻,说是敌人还差不多……”胡霁云坐在镜前卸妆,委屈道。
“小姐莫忘了自己的身份!”润珠正色道,随即又温柔起来:“老爷怕小姐意气用事,让奴婢时时提点,大公子也吩咐过,小姐可千万要沉住气!”
“又是哥哥!我一个女儿家,就是被他们利用来利用去的,要我嫁我就嫁,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胡霁云赌气地把梳子一扔,伏案哭起来。
“小姐…小姐别难过了…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打!”润珠跪在一旁,低声安慰道,“小姐,只许哭这一次,以后再不许提这些了,好不好?”
胡霁云没有理她,伏在桌上哭得肩膀颤抖。
“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
“公子不去看看吗?夫人一直在哭呢。”画屏在陈烨身侧,皱着眉责怪道。
“由她去吧,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换你你也哭。”
“二公子这是什么话!”画屏涨红了脸。
“好了,好姊姊,我会去的。”
“别太冷落夫人了,她也是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陈烨冷笑道。
画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暗自叹息。
“萧师杰我恨你。”
“哦?恨我作甚?”萧师杰轻轻地吻着身侧闭着眼不安分的人。
“萧师杰最坏!当朝丞相欺压御史!”
“这样不乖哦。”深深一吻,封住有千万句话的双唇。“御史大人原来是这样的人,和朝堂上还真是不一样啊……”
“比喝醉了还丢人……”王居逸捂住脸。
“好好睡吧。”萧师杰唇角勾起一抹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我开轮椅,是不是很讲信用?
完了我实验报告还没写,竟然一直在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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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金钱至上
“我恨你!”王居逸不顾身上酸痛,爬起来殴打萧师杰。他本以为和萧师杰斗嘴吵架一场也就过了,谁知竟是被吃干抹净,这波亏大发了。
“你已经不止恨我一次了,是谁昨晚说不到天亮不算完的?”萧师杰坐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我那是…那是…”
“嗯?”
“啊你不要再说了!”王居逸拉过被子蒙住头。他觉得自己疯了!怎么就…就跟萧师杰…而且还是下的那个!
“诶,你以后少吃点,我抱来抱去的累死了。”萧师杰戏谑地看着他笑了起来。他不过是打趣几句,其实王居逸一点都不胖,清瘦得很,他还心疼人家吃得少呢。
王居逸果然羞红了脸,恨恨不平地瞪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