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变脸哀求,江月楼却是一句都不信她,“上次都是我小瞧了你这黄毛丫头,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袁素素只能望向远处的观战台上:“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仗着自己的江湖地位仗势欺人吗?你可别忘了,峨眉的师太,雁荡山的钟道长,还有青云庄的人都在呢!”
声音也微微大了起来,江月楼知道她想要惊动其他人,唰的一下收起扇子,低头看着这小丫头,笑得阴凉无比。
“我可没忘,也不想惊动他们,起初你不叫,我当你还有几分聪明,但你若叫了,就别怪我对你的珩哥哥不客气了!”
“素素,你别管我……”
钟珩激动地说着,但说到一半,便被人点了穴道,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连内功也被封住了。
此刻是话也说不出来,也无力挣开身后那些女子。
“珩哥哥!”
袁素素瞪着江月楼急道:“我把信物还给你们就是了!你放了珩哥哥!”
江月楼阴沉笑道:“信物你要还,还必须跟我走一趟。”
“你!”
江月楼不再说什么,合起纸扇用玉骨扇柄在袁素素身上几处穴道点了几下,袁素素便说不出话了,只能眼睁睁地任由江月楼等人带他们离开。
这些萧邢宇在楼上都看得清楚,见江月楼已经带着那二人离开人群,顿时欢心许多。
谢汝澜也没再专心看比武了,反而有些担忧:“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回头雁荡山的掌门钟鸣发现自己儿子被劫走了,可该怎么办?
萧邢宇只道是自己心中憋闷,要在那不知轻重的坏丫头身上找回场子,“江月楼办事,你我放心便是了。”
“那好吧……别闹太大了。”谢汝澜只能这么说了。
萧邢宇自是点头,但面上笑容可是狰狞可怕,谢汝澜轻轻叹气,靠在窗边继续看决斗。
不过多时江月楼便押着那二人上来了,无争山庄的剑侍都是女子,且都是从小练武的貌美女子,几人押着袁素素和钟珩便要他们跪下,但袁素素却死也不愿跪,不断挣动身子。
如此安静,萧邢宇眸中疑惑,江月楼立马示意,将她的哑穴解开来。
袁素素当即大声道:“原来是你!没想到无争山庄的庄主头上还有人!”
江月楼不理会她言语间其他的挑拨之意,只沉着脸斥道:“跪下!”
袁素素气乐了,“凭什么要我跪!我才不跪他呢!”
萧邢宇愣了下,身侧的谢汝澜其实自他们上楼后便已经坐到萧邢宇身边了,此时也是用那双黝黑清澈的眸子看着萧邢宇,萧邢宇只能将怒气压下。
“罢了,不跪就不跪,我问你,你真的是袁子仪的女儿吗?”
袁素素:“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还被人反缚手臂押着,此时说话一点也不痛快,便冷声道:“你不过是想要回信物,我也不是不能还给你,我这次出来,本来就是来还你东西的。只不过你要先放开我和珩哥哥,我才把信物还给你。”
萧邢宇:“你身上真的有信物吗?”
袁素素:“我自然是把信物藏起来了,你若是不放了珩哥哥,我是不会把东西还给你的。”
江月楼当即提醒萧邢宇:“四爷,这丫头鬼点子可多了,她说的任何话,我们都不可以相信。方才莲儿已经搜过了,她身上没有信物。”
萧邢宇点头,他也不打算再信袁素素了,上过一次当怎么可能还不防着点。
“现如今你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你若真的是袁子仪的女儿,想要我放了这个钟珩,也不是不可以,我只要你做两件事情。”
“第一,信物必须归还。”
“第二,带我们去找袁子仪,让他帮忙解毒。”
袁素素脸上为难,“你这要求也太为难人了,我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可不想再回去。至于信物,我可以告诉你,我爹已经看过了何袖月的书信,但是他并不打算救人!”
“我早有预料,所以这不得不请袁小姐帮个小忙。”萧邢宇幽幽看向一旁还未解穴的钟珩,语气淡淡道:“不然你的珩哥哥可就……”
“你……”袁素素面上分外着急,“你也休怪我上次骗你!谁不知道林出云和何袖月现在在江湖上名声有多坏,一个大魔头和一个助纣为虐的女魔头,你们拿着她的信物来,谁会相信你们是真的来求医的?”
萧邢宇不怒反笑,“你这丫头,居然还在为自己狡辩?”
“我说的都是事实!”袁素素都快急哭了:“为人子女,我总不能带着你这么危险的人去找我爹,我不能害了我爹!”
“那你就能骗我们的信物,把我们困在林子里?那可是救命的东西,你既然做得出来,还好意思争辩?”
“我……”
袁素素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也会害怕,更何况钟珩也在他们手里,她只能委委屈屈地道:“可是我也算是帮你们把信物送到我爹手里了呀!”
“那你刚才还说要把信物还给我们?”萧邢宇冷笑反问:“袁小姐,你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袁素素这下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江月楼忽然朝她身后的女子点下头,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便利落的将钟珩打晕了。
“珩哥哥!”
袁素素急得眼睛都红了,欲哭无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月楼挥手让人将钟珩带走,袁素素急忙叫道:“等一下!等一下!你们别动珩哥哥!”
见状萧邢宇才露出满意的笑,挥手遏制了剑侍带走钟珩的动作。
“也没什么,看得出来你很在乎这个钟珩,我刚才的话就不再说第二遍了,要怎么做,你自己应该清楚。”
“你……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吗?”
袁素素气坏了,大声指责道。
萧邢宇无所谓道:“一开始我对你态度好吧?但既然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没办法。”
“邢宇。”
谢汝澜忽然开口,向萧邢宇摇头:“让我来吧。”
萧邢宇顿了下,目光柔和的看着对方,谢汝澜眸中很是坚定,萧邢宇便由他去了。
“袁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失礼了,他们这么做,的确不是求医该有的态度。”
“阿宁……”
萧邢宇没想到谢汝澜会这么说,江月楼亦没想到,二人纷纷看着谢汝澜,眸中尽是不解。
谢汝澜又道:“只不过袁姑娘未免也太过分了,他们是急着求医,并非儿戏,袁姑娘却欺骗他们,任是谁被人这么骗了,也会生气的。”
袁素素甫一听他开口还以为他是个讲道理的人,但听到最后,反倒还是自己的错了,不满的反驳道:“可我要是不小心些,万一他们真的是林出云的人,万一他们真的是来害我爹的人呢?”
谢汝澜抿唇轻笑,依旧语气淡淡:“这本来是可以当面说清楚的事情,但袁姑娘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说明袁姑娘本身就不只是惧怕他们会危害袁大夫,而是袁姑娘你,与林出云或是何袖月有仇吧?也唯有如此,你才会不听解释就这么做。”
袁素素怔了下,反倒是大方地承认了。
“没错,的确是如此,我讨厌何袖月,要不是因为她,我娘不会走得这么早!既然你们是她推荐来的,那我坏她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
“原来如此。”
谢汝澜垂下眸子,继而看向萧邢宇:“邢宇,算了吧,你将他们都放了吧。既然何袖月和袁大夫之间有如此渊源,那袁姑娘的做法也无可厚非,想必袁大夫也不会出手相救了。”
萧邢宇自然是不答应的,“那你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帮你解毒的人!”
谢汝澜摇头,笑容分外苦涩:“我们也不好勉强他人……”
“原来要求医的人是你?”
袁素素瞪大眼睛看向眼前这个清瘦苍白又分外好看的玄衣男子,方才见他出言便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又听他让萧邢宇放了自己,袁素素知道他是来求医的人后心中甚是愧疚。
“我还以为他们是骗人的!没想到真的……”
也说不下去了,袁素素唯有低着头羞愧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罢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不轻信任何人反倒能让自己安全些。”谢汝澜抬眸看向押着袁素素的那两名剑侍,“你们也放人吧。”
那二人听命将袁素素松开,袁素素立即将晕倒在地的钟珩扶起,检查了一番发觉他只是昏迷,才松了口气,目光闪躲地看向谢汝澜。
不多时便可肯定他是中了毒,她父亲行医多年,她耳濡目染下,也懂得一些医理,当下便支吾开口:“谢谢你……能不能问一下,你中的是什么毒?”
萧邢宇沉默良久,如今也没有要插话的意思,江月楼倏地明白了他的意图,也安静地退到他身后去,看起来是真的要放过袁素素二人了。
谢汝澜听她这么问笑叹一声,面色还有些苍白,却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断肠之毒,毒入肺腑,时日无多了。”
袁素素的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她想了须臾,似愧疚不安般小声提出:“不如,不如我再去求求我爹?”
谢汝澜:“这可怎么好意思?”
袁素素:“我去求求我爹,但是我爹会不会出手我也不知道……”
少女面上有些苦恼,又垂头看了看昏倒的钟珩,不知心里想了什么,站起来向几人道:“我这就回天香谷去找我爹,钟珩哥哥便麻烦你们帮忙照看,三日后我们在此地再会,届时我会带来我爹的回复的!”
谢汝澜适时的面露几分欣喜,话语间却也不曾勉强,“那谢宁在此谢过袁姑娘了,若是家父不愿,袁姑娘也不必自责。”
但袁素素还是不大放心,她频频看向钟珩,谢汝澜见状笑道:“袁姑娘不必担忧,钟珩钟少侠的侠义事迹谢宁也曾听说过,谢宁最是佩服这样的侠士,定会替姑娘好生照看钟少侠,邢宇他们,也不会为难钟少侠的。”
萧邢宇不说话,算是默认了,看他对谢汝澜的态度甚是温和,得了谢汝澜的保证,袁素素也放心些,便抱拳告辞。
眼见着袁素素离开了酒楼,楼下人群也早散了,决斗早已分出胜负来,那二庄主已经死于张竞剑下。
谢汝澜惋惜叹气,“唉,居然没看到最后。”
萧邢宇笑着给他倒了杯茶,柔声问:“你是不是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
谢汝澜不回答,只捧着温茶微笑:“事到如今,轮不到她不答应,既然小姑娘爱脸面,那就给她让下步。我说过会配合你,会做到的。”
萧邢宇亦笑着回望,从未想过,谢汝澜会为他耍了这样的小心思。
二人相视间竟是无比的和谐般配,江月楼纵心有不甘,也只能压下,
“我二人唱黑脸,谢公子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谢汝澜抿唇不语,他只是不想让萧邢宇跟天香谷撕破脸皮,也不想萧邢宇为了他去求人,这才动了些小心思。
但他也明白,酒楼里都是萧邢宇的人,袁素素也该知道自己跑不掉,更何况还有江月楼从旁协助,她一人得罪不起无争山庄,也不希望钟珩为她得罪无争山庄,她眼中那爱慕之情旁人早已看出。
自知今日不能全身而退,可也聪明的将话说的清楚,她是去求了,袁子仪答应不答应就与她无关了,届时她回来便必须要带走钟珩,或是这段时间内,她也会想办法救钟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