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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邢宇,这里哪里有人……”
可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阴风刮起,吹得几人背后生凉,谢宁双眸微微睁大,竟改了口。
“被你说中了,真的有人来了。”
与此同时,几人迅速转身,街道上依旧空无一人,但抬首仰望,在眼前一处建筑的屋顶一角,一紫衣人静静的伫立在屋檐之上,日头正好升到他背后,逆光之下,几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却都明显的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
被日光闪得眼睛都懵了,萧邢宇伸手扶额,朝谢宁问道:“这是什么人?派头好大,都要闪瞎我眼睛了。”
谢宁抽了抽嘴角,语气肯定地道:“罂粟花报信,内力如此深厚,我竟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此人定然就是毒公子,林出云。”
那紫衣人应该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身形一闪,瞬间便平稳落到几人面前,低哑的嗓音传入几人耳畔,“在找我?”
此人一身紫衣华服,身形挺拔,气质非凡,远瞧该是个翩翩公子,可当他真的落到几人面前,却叫萧邢宇好生失望,心中落差极大。
此人虽身形好,嗓音好,尤其是说话时带着邪气的语调,足证此人不凡,可他的容貌……
说起来有个人与他似乎同病相怜,那便是玉姑姑。
不看脸是个挺俏丽的姑娘,但容貌却是一样的平平无奇。
若说有哪点惹眼些的,便是他们的眼睛,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长了一双凌厉的眸子。且林出云的眼睛很毒辣,被他视线瞩目之人,比如萧邢宇,竟不知为何生起一分恐惧。
可毒公子的脸看上去虽并不俊美,干净而无甚表情的面上却是很年轻的样子,并不显老,也未蓄须。若不是谢宁说他就是那个二十几年前的毒公子林出云,萧邢宇怎么也不会将他认出来,因他想象中那个毒公子,经过二十几年的风霜,已是个长着霜发白须身形佝偻的老人家。
在毒公子面前这种危险的时候还有心思评价别人的容貌,恐怕也只有萧邢宇会这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名字,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阁下可是林出云林前辈?”
谢宁道,虽是问句,但他的语气里早已笃定。
紫衣人缓步走近,不答反问:“谁姓萧?”
“……”
萧邢宇有点紧张,举起手小声说:“是我……那个,前辈找我有事?”
紫衣人看了过来,毒辣眼神使得萧邢宇心中更加忐忑,但见紫衣人打量他一眼,轻缓点下头道:“是你。”
萧邢宇咽了咽口水,点头道:“是我。”
紫衣人却不再搭理他,而是侧首说了句:“你要找的人,就是他?”
原来身后还另有其人,在话音刚落下,便见一白衣公子自他身后出现,而那人正是江月楼。萧邢宇大吃一惊,毒公子怎么会和江月楼在一起?
显然谢宁也是很震惊的,江月楼倒是挺礼貌的向紫衣人拘礼,笑道:“多谢林前辈助我一臂之力,此人正是晚辈要找的人。”
林出云负手身后,只静静的站在那处,便让人不敢妄动,这等气势,没在生死里翻滚打磨过一番的人是不会有的。江月楼一出现玉姑姑便已防备的护在萧邢宇身前,谢宁则是紧紧盯着林出云,此人武功深厚,只怕他出了手,大家都会没命。
对方没搭理自己,江月楼也不气馁,笑了笑继而说道:“答应前辈的事,晚辈一定会做到,请前辈放心,只消拿下他们三人,前辈立马就去办。”
林出云这才看他一眼,眼底悄然染上几分杀气,江月楼微笑着往后退了几步,在林出云身后惬意的摇起了那把绘着山水墨画的折扇。
看样子江月楼并不打算出手,也是,萧邢宇心想,江月楼自知是谢宁的手下败将,自然不会再自不量力,可他请得动林出云……萧邢宇还有一事不明,急着找江月楼讨个说法。
“江月楼,你要抓的人是我!为什么要牵连谢宁?”
他说的是三人,而不只是他一人。
可江月楼只是笑眯眯摇了头,并不理会他。
“林前辈,请吧。”
闻言林出云眼里的杀气更浓,谢宁能明显看出他的杀意并不是对自己这边,而是江月楼。林出云自负潇洒了半生,却在此时为江月楼所用,若非是有所交易,定是对江月楼这厮很是不满的。
可谢宁正如此想着找个机会策反林出云时,对方却已动手了,只消轻轻抬手的一掌向他们击来,那深厚的内力便令狂风大作,这道强劲的内劲萧邢宇和重伤未愈的玉姑姑都是抵挡不住的!
谢宁睁大了眼睛,电光火石间拔剑出鞘,竟也出手拦在二人身前。
可他的内力比起林出云还差太多,林出云的一掌之下,他身后两人便同谢宁一起深受所击,萧邢宇更是觉脑袋嗡嗡的直叫,五脏六腑似乎移位一般难受,咳了几声才缓过气来,站定后却发觉站在他身前的谢宁受伤更深,应是为了挡下那一掌而受了内伤。萧邢宇忙去扶住他,玉姑姑也在此刻抽出软剑暂时先引开林出云。
谢宁还为此呕了血,嘴角挂了一丝血丝,现在捂着胸口由萧邢宇扶着,还未缓过气来,萧邢宇急道:“你怎么样了?哪里还难受吗?”
谢宁身上无外伤,萧邢宇更是不懂什么内伤,谢宁已提气运转内息调和一番,而后推开萧邢宇,手背抹去唇上血液,摇头道:“我没事,没想到他的内力如此深厚。”
慌忙之下看到玉姑姑那边显然不敌,林出云几乎没有大动过,一直站在原地,手上无兵器,仍是一手便轻易对付玉姑姑。不过十招,玉姑姑便被一掌震飞,摔落在萧邢宇身侧,萧邢宇忙上前扶她:“玉姑姑!”
她的伤比谢宁更严重些,刚欲说话便呕出一口鲜血在地面,声音嘶哑地道:“奴婢无能……四爷……你与谢公子快走!”
她话音刚落,谢宁便已持剑向林出云攻去,萧邢宇着急不已,向谢宁急道:“谢宁,别打了!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可谢宁没理会他,剑势如雷霆万钧向林出云攻去,竟也叫林出云一手抵挡不住,脚步轻轻挪动了一下,林出云眉头皱起,竟出了两只手来抵挡对方的剑。只见谢宁身形如鬼魅,几乎叫人看不清,精湛剑招速度极快的一剑剑砍下,林出云的下盘终于动了。
谢宁继而发力,长虹贯日一剑直砍林出云面门,此时林出云双掌合十,裹着强劲内力将谢宁的剑合在掌心。双方还在比拼内力,强劲气流卷起了满地尘嚣落叶,萧邢宇直愣愣地蹲在玉姑姑身边看着,不过一会儿,林出云便蓄力一震,二人终分开来,谢宁往后退了几步,脚步也有趔趄,待站定后,再起剑势,随时准备下一击。
但林出云再与谢宁对上,已无方才那般傲气,只用一手对敌,而是认真起来,二指并拢做剑,竟与谢宁比划起剑招来。谢宁呼吸已有些不稳,他知自己并非是林出云的对手,只能凭借精巧剑招占些便宜,然林出云真的动起手来,他远不是敌手。
江月楼更是开阔了眼界,收起折扇注视着二人精彩的打斗。
可眼角扫到萧邢宇时,嘴角又抿起笑意,萧邢宇刚将玉姑姑扶起来,江月楼便已到他身前,且腆着笑脸问他:“哎,这般精彩的打斗江湖难得一见,萧爷不多看几眼,这是要去哪?”
现在萧邢宇最烦的人便是他江月楼,此人还有脸跟他笑?萧邢宇没好气地呛他:“爷要去哪需要向你报告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江月楼笑容一僵,揉了揉脸道:“只是来提醒萧爷一句,前方已无路,萧爷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见状萧邢宇生气的啐道:“呸!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拉谢宁下水!”
江月楼却装可怜般的幽幽说道:“我哪有啊?我只是想请谢公子一块回无争山庄喝个茶而已,而且能与林前辈比武,那可是何等荣誉啊?”
“那你怎么不去打?”萧邢宇白眼道。
江月楼回答不上就只是笑,也就是此时,交战中的林出云却突然开了口,引得大家都看了过去。
已然过了几十招,谢宁也渐渐提不上劲来了,眼前的一剑被林出云的拨云手轻松化解,谢宁再持剑攻他下盘,对方又是极快的闪避开来,谢宁正着急,林出云却道:“你这剑法是谁教你的?”
谢宁抿唇不语,怎奈手中一剑落空,手腕更是叫林出云擒住,林出云又再问他:“你师从何门何派?为何会这套剑法?”
手腕被死死擒住,谢宁难以逃脱,竟舍去长剑,哐当一声落地,另一手又迅速在后腰摸出一柄一寸短剑,雪亮的剑刃直直刺向林出云胸腹,林出云这才不得不松开他的手,随后一掌将谢宁击飞在地,使其顿时没了反抗能力。
“谢宁!”
见状萧邢宇与江月楼皆是神色一变,萧邢宇大叫一声,先松开了玉姑姑,小声而快速在她耳畔耳语一句:“待会儿你先走,找机会回来救我们。”
玉姑姑眸子里似乎亮了下,待她反应过来,萧邢宇已冲向谢宁。
但谢宁失了长剑,仅剩一柄短剑,再加上身上有伤,咳了好久才缓过来,眼见林出云却是缓步向他走来,似要下杀招的模样,谢宁也无能为力了。
人就要到身前了,谁知这时跑出来个程咬金,那萧邢宇竟也不再惧怕林出云了,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住了林出云的大腿,一边冲谢宁吼道:“谢宁!你快走啊!”
林出云还真的停下脚步,因为一声轻微的铃声,萧邢宇顺着林出云那满眼冰冷充斥着杀气,堪称恐怖的目光看去——在他脚边,一串红绳同心结坠落地面,绳索已断,上面的精致铃铛也被扯掉了,咕噜咕噜地滚落在地面的稻草边上。
原来是萧邢宇不知不觉间扯到了林出云手腕上的同心结,且将他的同心结弄坏了。
瞬间,谢宁和江月楼的神色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40章 第四十章
江月楼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瞪大眼睛看着萧邢宇,眼里仿佛在说你要完了。
而萧邢宇并没能解读出他的意思,而且他下一刻就被踹到一边去,撞在墙上,疼得他呲牙咧嘴,捧着肚子打了个滚,谢宁竟也勉力站起,跌跌撞撞地凑过去扶起他。
想起谢宁伤得比他重多了,硬是一声没哼,萧邢宇也捡起来一些骨气,心道忍一下就过去了。
可他又看到那林出云竟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嗫嗫嚅嚅地,去捡那一串同心结手链,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低垂着头颅。
不知道为何,萧邢宇总感觉此时他很可怕,小声问了谢宁:“你怎么样了?”
谢宁脸上沾上了些灰尘,虽有些灰扑扑的,但戴着面具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是唇色有些苍白,他摇头,也看了眼异常的林出云,声音轻轻地,有些无力感。
“没事,你怎么还不走?玉……玉姑姑呢?”
他再转眼过去,玉姑姑早已不见人影了,应当是趁着江月楼没注意到先逃走了。
明白玉姑姑是个忠心之人,不会自己逃离,定是萧邢宇安排。萧邢宇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与谢宁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疑惑道:“他在干什么?”
不单是林出云突然变得很奇怪,连江月楼也是如此。
林出云找了块帕子,将那坏掉的同心结捡起包好,万般珍重地捏在掌心中,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