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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页页信纸上,竟是谢汝澜的生平过往,记载详细,连何时进了萧潜的王府,何时开始被宠幸都有记载,莫说是傅太妃,就是萧邢宇看了也是一肚子火。
沉着一张脸将散落地上的信纸一张张捡起,萧邢宇认认真真的一一看过,那神色是少有的难堪,傅太妃以为他也是才知道,苦口婆心地开始劝导:“宇儿,趁现在你们还没在一起,你赶紧与他断了吧,他这样的人,会害死你的!”
萧邢宇抿着唇看完最后一张,那信纸上写的是谢汝澜离开萧潜王府的原因,因父亲贿赂朝廷官员,被一同查抄,关进天牢,可最后却是父母突发暴病,双双离世……
哪有那么巧?若不是了解谢汝澜,一路上也听过谢汝澜父母的名声,这罪状连萧邢宇也挑不错来,可事实上,这的确是冤案!
当年判定此案的人是当今徐贵妃的表哥,朝中兵部徐尚书的外甥刑部侍郎周长宁。
徐贵妃……这位可是萧潜的宠妃,如今在后宫可是一人独大,想必当年在王府里时也是一手遮天的吧?
这事萧邢宇暂且压下去,他会找到机会给谢汝澜报家仇的。
“我不会跟他分开。”
站直腰板,萧邢宇坚定的说出这句话,傅太妃气得一口气险些缓不过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指着萧邢宇斥道:“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你喜欢美人,喜欢男子,外头不是没有,可他谢汝澜有什么好的,父母是那等小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何你偏偏就要他,他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你为他这般神魂颠倒!”
萧邢宇从未想过他母妃也会说出这样扎心的话,他该庆幸谢汝澜不在这里,没有听到这些话,捏紧了手中的一叠书信,萧邢宇许久才冷静下来。
“母妃,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傅太妃气道:“这些我都派人去查过,都是事实,你难道还信不过母妃吗?”
“看来一定是他做的。”萧邢宇忽而冷笑起来,傅太妃无端的有些心惊,问道:“你在说什么?”
萧邢宇长叹一声,极其认真地问道:“母妃,纵使这些都是事实又如何,我写给你的信难道就是假的吗?”
傅太妃怔了下,似在回忆萧邢宇寄回的信件上的内容。
“你说他不好,可是他舍命救我数次,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还能活着回来见您?他从不要求我报答他,自己受了伤也从来不说,母妃知不知道,他也是被老七逼的,他父母都是被冤死,而他的师伯还一心想要他死,您知道他这些年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吗?”
“我……”傅太妃支吾了下,只怕是萧邢宇识人不清,被谢汝澜迷得团团转,“宇儿,你才认识他多久,你清楚他的为人了?好,他是救过你,我也给足了他面子,就算他之前是被逼的,父母也是冤死的,那又如何?我绝不能容忍他留在你身边祸害你!”
“只是因为萧潜?”萧邢宇忽然问道:“你们都怕我得罪他?”
傅太妃也冷静了下,温声劝道:“宇儿,你知不知道当初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母妃有多难过?我不求你什么,只是想让你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府里,不要再去招惹老七了,你听我的话,将谢汝澜送回去,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你想想演儿和渔儿好不好,他们还小,母妃就是自己死了,也见不得你们哪一个出事啊!”
“母妃真的觉得这么做老七就会放过我?”萧邢宇只觉得好笑,但之后却是满脸无力,“母妃,我是真的很喜欢谢汝澜的,你为何非要逼我?”
“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和他分开?”傅太妃眼眶微红,急道:“可你这样会害死自己的!宇儿,你就不能替母妃想想吗?母妃不想要你为了他没命,更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母妃多虑了,”萧邢宇完全说不通了,只能如实说道:“老七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老七,母妃可还记得二哥?”
萧邢宇望着傅太妃的眼睛,认真道:“二哥就是死在老七手里的,我知道这件事情,老七也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我只有跟他斗,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望母妃早做准备,就算没有谢汝澜,我也会跟他斗到底。”
傅太妃已经愣住,“这才是老七要害你的原因?”
“正是。”
过多的详情萧邢宇不能多说,他只缓缓跪下,哀求道:“老七用心歹毒,在回来的路上多次想要分开我和谢汝澜不成,竟然将这些东西送到您手上,奢望您能插手此事,将谢汝澜送走。母妃,算我求你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他不能没有我,没有我他会死的!”
萧邢宇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谢汝澜死,看着傅太妃早已怔愣住的神情,他觉得还不够,忽然又开了口,问道:“母妃难道相信孩儿是真的大难不死,真的能这么侥幸的活过来吗?”
傅太妃指尖轻颤,她从未想过萧邢宇会有这样的心思,要与皇帝相斗吗?
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难道此事还有内情?”
她忽然恍悟过来,她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孩儿在做什么,这么多年来从未过问,只认为他哪怕浑浑噩噩花天酒地的,只要活得开心就够了,也难怪太上皇总是说她慈母多败儿,傅太妃已经快要将萧邢宇做错事的原因都怪到自己头上了。
萧邢宇直直的跪在她面前,语气轻轻怕是会惊到傅太妃似的。
“母妃,孩儿在被毒杀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那个梦,好像才应该是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睡得早……算了,继续修仙码字,要不然这个月没法完结了_(:зゝ∠)_另外婆媳关系真的是很难写啊,欢迎捉虫~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次日。
萧邢宇没来得及去行宫给太上皇请安,就被一道圣旨请到宫里去。
谢汝澜担忧他会出事,魂不守舍的在王府里等着,却等来了傅太妃,谢汝澜忙站起来给她行礼,本以为傅太妃今日也不会理会他,没成想对方的态度变化极大。
“往后不必多礼了,宇儿若是见到了又要怪我欺你。”
这酸调子让谢汝澜将跪不跪的愣了下,只能无奈站起,低眉顺眼道:“谢太妃娘娘。”
傅太妃似乎不太想见到谢汝澜,可她却过来找谢汝澜了,不知道昨夜里萧邢宇和她说了什么,谢汝澜看她眼底已经没有了昨天那种敌意。
看着傅太妃坐下,谢汝澜站在一侧不曾多言,安安静静的,傅太妃心道这孩子若不是好看了些,也未免太过木讷了。
于是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傅太妃道:“谢汝澜,本宫听闻宇儿唤你阿宁是吧。”
谢汝澜顿了下,略为尴尬道:“是。”
他这乳名因为亲人都不在了,叫的人也少了,可谢汝澜听到傅太妃说出那句“既然如此,本宫也这般唤你,免得宇儿回头又说我待你生疏了”时还是无言了一阵。
谢汝澜:“……”萧邢宇到底跟他娘说了什么?
谢汝澜竟然听出了一种自己是祸乱君王的妖妃的感觉,导致萧邢宇的母妃一口一个怕萧邢宇不满,应付得冷汗涔涔。
“太妃多虑了,王爷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本宫生的儿子,本宫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傅太妃小小的哼了一声,端起茶碗来,很快又有些烦躁的放了回去,力道有些重了,发出清脆的声响,似敲打在人心上,吓得四周的侍女都低垂下头,生怕被当做出气筒。
傅太妃欲言又止,谢汝澜犹豫着问:“太妃可是有话要与草民单独说?”
“罢了,我今日只是过来看看你,顺便嘱咐你一些话。”
傅太妃轻轻抬手,身侧跟随的那位姑姑便将手中托盘上的账本递上来,她也没动,只是精致妆容上除却雍容华贵外还有几分疲惫。
“本宫知道你的过去,但是宇儿求了情,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了。”
谢汝澜心中一震,听傅太妃又道:“宇儿认定了你,本宫也只能随他去,今日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你想留在宇儿身边不是不行,但你不能害他。”
谢汝澜脸色煞白,张口道:“我……”
谁料傅太妃瞪他一眼,那与萧邢宇有些相似有全然不同的脸上有些不悦,“同长辈说话,长辈还没说完,你急着插什么嘴?”
于是谢汝澜只能闭上嘴,听傅太妃继续训话。
“本宫知道你救过宇儿多次,从前你们素不相识你都肯救他,如今你进了王府,本宫希望你能更加用心的照顾他。我这儿子天生骄纵,谁的话都不听,可偏偏对你言听计从……”
她说着说着,眼底有些黯然,没再说下去,反而转移话题道:“这些账本是宇儿王府里的,你现在还不是王妃,可本宫那儿子已经是非你不可了,你就拿回去看看吧,提前练习一下当家主母该做的事,对了,也不需要你现在管账,你随便看看就是了。”
这冷不丁的一出又一出,谢汝澜被吓得心里直打哆嗦,实在是无言以对,让他一个男人当什么主母……还要管账……真是要命!
傅太妃说罢,起身就走,“本宫的话说完了,这就过去了。”
“……恭送太妃。”
傅太妃见他还算听话懂事,轻轻颔首,正要走,又有些羞恼的补充了一句——
“虽然你这个儿媳是有些差强人意了,但宇儿开心就好。以后别太拘束,随宇儿常过府请安吧。”
“……是。”
这会儿傅太妃是真的走了,不过说了一会儿话,谢汝澜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身后的玉姑姑见他还未回过神来,难得开口安慰道:“谢公子不必紧张,太妃只是碍于面子,说话也没那么好听。”
谢汝澜勾唇苦笑,同时也松了口气,傅太妃的意思他也能看出来,给他管账,说什么做当家主母的话,其实并不是欺辱他,反而是认可了谢汝澜,谢汝澜甚至有些窃喜。
也是好奇的,萧邢宇到底做了什么,让傅太妃对他的成见一夜之间就全没了。
说起来自从昨夜萧邢宇去了齐王府回来后,就已经与谢汝澜分房睡了,之前都是因为萧潜,他们不得不在一起假装亲密。
突然一分房,谢汝澜无甚感觉,萧邢宇非常懊悔,早知道他就不听他母妃的话,说什么一味宠着不行,是时候要逼一逼谢汝澜了。
但他很快就忙起来了,房间里的灯火过了五更才熄,那时谢汝澜早已歇下,他也没有空余心思再关注其他了。
今日上朝,萧潜就马不停蹄地召见萧邢宇,这可不是让人担心死了吗?
谢汝澜等了整整半日,终是在午后等回来萧邢宇,乍一眼见到那一身华贵,金冠华袍的俊美青年时突然就愣住了。
好像也挺好看的吧……
萧邢宇这回来了还带了一道圣旨,萧潜当着满朝文武解释了萧邢宇的大难不死,让他以活人身份回到朝廷,同时也是给自己埋下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地雷。
可他受了萧邢宇威胁,不得不这么做。
那追封的庄亲王爵位没被削,萧邢宇理所当然的还揽了一些职务,即日起掌管那百废待兴的明王府,曾经萧邢宇的二哥萧络一手建立起的刑事官署。
萧潜是气得狠了,下定决心要快些除去萧邢宇,同时朝堂之上变了脸还有荣王萧觉。
之前派人刺杀萧邢宇不成,还让他活着回来,不但升了亲王,手上还有了实权,萧觉料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