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铭听他他大方不惭地说着打女人的话毫不脸红,心中十分鄙夷又不敢表露出来。
白庭玉也是一怔,他似乎直到周继戎将镯子塞进他手里才回过神来。白庭玉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可这是要去和一个声称看上周继戎的女孩子打交道,虽然是代替周继戎去回绝对方的,但心里也实在不知该做何感想,迟疑了一下道:“这、这恐怕不合适!”
周继戎自然体会不到自己的心情,他只管按自己的思绪觉得小白既然说过喜欢自己,那现在自己把这种亲自赶跑情敌的权利交给他,他应该高兴而且感受到自己的心意才对。
当下满不在乎地道:“不就替老子传句话的事儿,谁去不是去?就你啦!别给老子推三阻四的,婆婆妈妈跟个小媳妇似的!”他心想你以后可不就是老子的媳妇,这话也不算说错,当下觉得有趣,一边说一边就嘻嘻嘻地又笑了起来,全不管楚铭在一旁拿看哪什么似的眼神偷偷摸摸地看他。
白庭玉推脱不过,低头看了看那银镯子,又问道:“小侯爷还有什么话要传达的?”
“没有啦!”周继戎摆摆手道:“随便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说她长太丑老子看不上也好,说老子不喜欢女人也好,只要她以后别来缠着老子就行!”
白庭玉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连忙点头应下,心下琢磨着周继戎这种话怎么也不方便拿去乱说的,总还得自己想个说辞,替他婉拒了便是。他心思细腻体贴,行事也比周继戎的直来直往要婉转一些,倒想着要回绝对方又不伤人,正琢磨着,却又被周继戎叫住。
周继戎觉得他一个人去自己又有些不放心。按楚铭说的这些蛮夷的女子都十分的大胆开放,万一她们打自己的主意被拒绝了,一转头又看上了小白。小白这人脾气好又温和,撸起袖子对一个女孩子说揍就揍这种事自己做得出来,小白可就不一定了。万一他一时心软下不去手,拖泥带水之间际被那外番来的小妖精拖到草丛里给强迫了……那可万万不行!老子不答应!
“小侯爷?”白庭玉看他叫住自己又不说话,只管自己在那里阴晴不定地脸色变来变去,只得试探着叫了一声:“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周继戎一把拽过一旁的阎焕:“阎焕哥哥,小白对这儿的路不熟,一会劳烦你和他一起去吧?”心想多一个人跟着对方总不好再乱来,说不定人家喜欢阎焕这种硬气凌厉的看不上和和气气的小白了。而且阎焕哥哥脸够冷定力够强,想来不会怎样。
第89章
阎焕这一路陪他前来早已有了收拾各种意外中的烂摊子的心理准备,眼下这事就来得十分突然,不过周继戎的应对虽然简单粗暴,大致来说并无太大不妥。阎焕也不认为这般艳遇是什么好事,就算周继戎一时头脑发热想要胡来,他也是要设法劝阻的,
眼下见周继戎自己也反对,这是再好不过,至于让他同小白一道去回绝对方这种事,虽然不太合适,却比起他胡闹来要好上太多。
阎焕也没有推拒,到了午后就与白庭玉同去了后园。
国公府办这事是图个热闹,午饭后也不憩着,那戏台上开了场,一时锣鼓喧哗,上去两个人你来我往咿咿呀呀地比划。
周继戎对这些半文不武的玩意儿不感兴趣,更觉得那唱戏的人嘴里像是含着个,吐词含混不清,唱个什么实在是听不懂,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人不过凭些混口饭吃,倒犯不上去和人家为难。自己不喜欢顶多就不看罢了,只拣着自己觉得有趣的,转头去瞧一旁表演猴子钻火圈的把戏。
他不发话,楚铭也不好就走,他从小就常见家中请戏帮杂耍,早已经瞧得不爱瞧,偏他爷爷却是好这一道,如今他比周继戎更觉得无趣,只得干巴巴地在旁边坐着,茶也不知吃了几杯。
不多时白庭玉和阎焕两人回来,周继戎连忙迎上去,笑嘻嘻地道:“和她说清楚啦?她今后都不会来缠着老子了吧?”
阎焕实在难以明白他为何用得着这般欢天喜地的,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点头答道:“我们将你的意思转告给她,她已经明白了,不会再来纠缠你。”
周继戎哦了一声,已经打过招呼,在他来说已是仁至义尽,就算对方真再来纠缠着他,他用拳头招呼起来也毫无压力,于是喜滋滋地道:“多谢阎焕哥哥,辛苦了辛苦了。快坐,喝茶喝茶,你尝尝这点心,这个好吃!”
阎焕却道他在这儿见到几个熟人,要过去别处小坐,并不接他递过来的茶水。又看了看其余众人,见有白庭玉在这儿,知道这是个稳重的人,一时半会倒也看得往周继戎,又叮嘱了几句,这便放心走了。
周继戎等阎焕一走,立即就把白庭玉拉到一旁,得意洋洋地压着嗓子小声道:“小白,总算让你把纠缠老子的女孩子赶跑了,高不高兴呢?”
白庭玉再怎么理智克制,见到周继戎受到女孩子光明正大的追求,那滋味也极不好受。而他亲自去回拒了那热情大胆的处番女子,觉得微微尴尬之余,心里其实是有点儿阴暗而隐晦的隐隐快意的。只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地掩饰得极好,想念任谁也看不出一丝端倪来。
眼下却突然听周继戎这么一说,只道是自己心思竟然被他看穿了,这般小意计较的心思,自己想想都觉得实在羞于见人,只不知周继戎知道后会做何感想,一时又是惊恐又是羞愧,脸色都微微变了,惴惴道:“我全是按你的吩咐做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转眼却见周继戎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那脸上的笑意像是发自内心,没有半点儿不悦的讥讽意味。甚至他看还出那得意洋洋的神色里有点表功示好的意味。
周继戎继续小声笑道:“没错,是老子的意思……你难道就不高兴么?诶,你怎么出这么多汗,让你去打发个小姑娘就有这么为难么?”他说着话拈起袖子来,十分自然地往白庭玉额头上微微沾了沾,顺手就把桌上自己方才吃过一口的茶杯塞过来,体贴道:“你先喝点水吧。”
白庭玉身不由已地接过茶杯,看着他笑嘻嘻地同自己说话,白庭玉觉得自己似乎隐隐听明白了周继戎的意思,却更怕是自己误会了他的本意。他心里有个荒谬的念头一点点固执地慢慢升了起来,可这念头疯狂得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他压制着自己都不敢大口呼吸,仿佛从周继戎这番举动里窥到他的一丝企图,但那位做事随心所欲,每每有惊人之举,追根到底却未必有多复杂的理由。他不敢轻信,唯恐是自己太过心心念念而自欺欺人,但捧着杯子的手似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周继戎等了片刻不见他答话,这位大爷可不是多有耐心的主,见左右没人注意,伸出个指头捅了捅白庭玉,威胁道:“喂,你怎么不说话?快说你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快点!”
白庭玉终于吁出口气,磕磕巴巴地轻声道:“是,属下很高兴……”
他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快要听不见,偏周继戎狗耳朵贼尖,还是听到了。周继戎很是满意,感觉自己果然机智过人,嘿嘿嘿地得意了一番,偏头再想了想,又捅了捅白庭玉,凑近了悄声道:“喂,小白,那以后老子身边的女人都由交给你去打发!只要你乐意,就把她们统统都赶走,怎么样?”
周继戎觉得自己这般做法,大有把当家主母管理内宅的权利送给小白的意思,觉得后宫之主也不过如此了。见白庭玉不知如何答话,他也只当对方是给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暗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己已经表达得这般明白了,小白又不傻,当然猜得到自己的意。虽然两人都老嘴老脸的认识十多年了,但也不必咄咄逼人地非在这时让他表态,总得留点儿让小白羞涩一番的空隙。
他理所当然地这般想,当下也不等着白庭玉作答,自顾自地把话说完,便又跑过去坐回桌边去接着吃他的点心。他与白庭玉说这几句话不过转眼间的工夫,外头声响又喧哗嘈杂,他两人又是放轻了声音说话,也没人注意到这之间有什么异状。
只可怜白庭玉被弄得一头雾水,见周继戎再无明示,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一会欣喜喜他这番亲昵之意,一会又觉得是自己痴心妄想而将信将疑,心中时而欢喜不尽时而忐忑不安,这忽上忽下的滋味快把人煎熬得发疯。偏偏面上还不敢太过显露,只得勉强自己尽量表现得和平常一般无二,循规蹈矩地坐了下来,事实上却是他整个人都几乎是懵了的,脑子里晕乎乎的一片。就连方真在一旁和他说话,他也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这样头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得多久,突然只提周围人声似乎大了起来,忽然听得周继戎的声音夹在其中,似乎极是不快,冷森森道:“放屁!”
白庭玉纵然在走神之中,也对周继戎的声音敏感无比,猛一个激灵从神游天外中惊觉过来。
抬头看时,屋内却多了两个人,看那打扮应该是国公府的下人。而周继戎冷着一张脸,正混不在意地冷冷看着他们,神色里也不见如何动怒,但那轻描淡写得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目光轻轻扫过,却叫人打从骨头里就透出寒意来。
那两名下人原本就是一脸的惊慌,此时再被周继戎一吓,忍不住就哆哆嗦嗦起来。
而周继戎又转过头来,在这时露了一手翻脸如翻书的绝技,嗒哒一下对着白庭玉露出个堪称温和地微笑来,霸气十足地道:“有老子在这儿,谁也别想有的没的乱的给人乱扣罪名!要打算柿子拣着软的捏,也得有那个眼神看清谁是柿子再下手!”有意无意的又扫了楚铭一眼,那意思明显得很——这个才是你们家货真价实的挟柿子’呢!
而楚铭一脸的苍白,看看那两人又看看周继戎,看那样子也显然是懵了,一付不知所措的模样。
周继戎对着白庭玉笑完之后,又继续木着一张冷脸去看那两个下人,那架势十分的威风十分的凌厉。
白庭玉不明所以地左右看了看,他脑子还有点混沌,一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目光落回到周继戎脸上,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在他下巴上轻轻一抹,道:“嘴巴也不先擦擦,上面有芝麻……”
屋子里本来就没有人说话,他一言既出顿时满座皆惊。
白庭玉话一出口就立即意识到不对,无所适从地掂着那粒芝麻僵在了那里,耳边听得方真悄悄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声音。其余众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出,室内一时鸦雀无声。
楚铭纵然被方才的消息狠狠刺激了一把,这时见到这一幕仍有些难以克制的喜感,然而这时节又不适合发笑,忍得好不辛苦。
而作为脸上有芝麻的当事人更是泄了气势威风荡然无存,偏偏这么做的人是小白,他不好得发作,再加上这时若是他再暴跳如雷更显得是老羞成怒,只得悻悻地拍着桌子,底气不足地叫道:“这个时侯就能不能别再管什么芝麻啦!老子操……”
白庭玉也觉得自己方才实在是做了件蠢事,这时那里敢再违他的意思,连忙就百,又小心翼翼地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周继戎惊诧了,望着他愤愤道:“你刚才在白日做梦呢?没听到我们说什么?”
白庭玉被他堵得一窒,心下不禁有些暗然。但这事确实是自己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