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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还是没动静,刘明晰有点急了,敲门声也变得大了起来,又急又快,“青哥儿,我真的错了,你开门看看我吧。”
又说了很多好话,跟着他来的墨兰和刘崇等人只是满脸的不能直视,又习以为常,侯爷平日里就是个怕夫人的,他们这些家生子都见过侯爷给夫人赔礼道歉的样子。
墨兰也是从刘家带到宫里的,绝对不会有一点拿乔的想法,还特意让人将木家的大门关紧了,让下人们也都先散了,给世子爷一个安静的哄夫郎空间。
房间里面,青哥儿正专注的盯着一把扇子,手里拿着毛笔珍重的在扇面上画着,待画完了最后一笔,他将毛笔放好,轻轻的对着扇子扇风,让墨水可以干的快一些。
等到扇面完全干了,他将扇子合上,站起来打开门,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将扇子扔给刘明晰。
刘明晰手忙脚乱的接住扇子,脸都白了,“青哥儿!”
青哥儿嘴角上扬着,指着扇子,“你打看看看。”
刘明晰大脑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动了,打开扇子一看,不是自己送给青哥儿的那一把,顿时松了口气,然后才注意到扇面上的画。
盯着看了半天,他抬起头来,下一刻把青哥儿拥入怀中,“青哥儿。。。”
青哥儿轻轻的环住他的腰,“嗯,我等到了。”
打开的扇面上,是一块伫立在山顶的青色石头,望着江水悠悠流淌。
两人重归于好,刘明晰虽然不能说他的差事具体内容,但可以讲他这三个月受的苦,比如手下的匠人们看他是个外行,一开始糊弄他、敷衍他,他不得不和匠人们一起同吃同睡的盯着。
“辛苦了,你都瘦了,今天我掌勺,你多吃点。”青哥儿有些心疼他,立即琢磨起家里的菜够不够了,放开他,“不行,我得赶紧去郑叔家里割两斤肉,不然一会儿好的都卖光了。”
刘明晰拉住他,“让下人去吧,咱们先去见伯父、伯母,小叔宫里的墨兰来了。”
他和青哥儿说了一下墨兰的身份,青哥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帝君怎么派人来了?是我哪儿做的不好?我是不是得换身衣裳,好好梳洗一下?”
青哥儿有些紧张的拉了拉衣服,又抹了抹头发,看得刘明晰嘴角上扬,“没事,都挺好的,墨兰只是来替小叔传话的,别担心。”
最后青哥儿满脸忐忑的被刘明晰拉到堂屋,爹娘也被叫了过去,等人都到齐了,刘明晰去叫了墨兰过来。
墨兰来了大大方方的给青哥儿一家见了礼,“见过木老爷、木夫人,见过世子妃。”
一家三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位小姐看着贵气极了,却跟他们行礼。
他们想叫她起来,这嘴又张不开,只能往旁边退了退,不敢让人正对着他们。
还是青哥儿想起云梨平时接待那些富贵太太的样子,压着颤抖,一抬手,“起来吧。”
墨兰眼里透出笑意,恭敬的应了是,然后起来。
“墨兰是替帝君传两句话给世子妃,帝君说,”
墨兰的话刚说,青哥儿一家噗通一声儿跪下了,他们哪儿想的到还能接到帝君的口谕,一脸惶恐。
墨兰赶紧将他们搀起来,“世子妃不必如此,帝君特意交代了,不让您跪,只当是一个长辈交代您两句话即可。”
青哥儿只能站着听墨兰复述刘春城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担心他和刘明晰因为婚期延误而导致隔阂,特意替他侄子解释两句,并对青哥儿保证他会是承恩侯府唯一的世子妃。
“这是帝君给您的,望世子妃和世子早日成亲,夫夫和睦。”墨兰将一对雕刻成小扇子的玉佩递给青哥儿。
青哥儿脸色一红,他和刘明晰的定情之物便是扇子,被长辈知道,总是有几分害羞,但又忍不住开心。
他接过玉佩,想都没想,将其中一个递给刘明晰,自己留了一个。
刘明晰接过玉佩看了一眼,也笑了,青哥儿递给他的玉佩上,刻着一个‘青’字,再去看青哥儿手心里的玉佩,果然刻着一个‘晰’字。
重新定下了婚期,刘明晰在村里住了一段时间好好陪陪青哥儿,然后在万般不舍之下,回了京城。
又过了半年,青哥儿一家进了京城,住进了一处三进的院子,这院子是青哥儿的三个哥哥买的,是他们自己的家。
随即,承恩侯府和木府的来往密切起来,据说每天都能看到侯府世子往木府跑。
又过了三个月,一辆辆马车拉着聘礼往木府跑,金银珠宝、玉石束帛样样齐全,羡煞了一众闺阁女子和小哥儿。
等到青哥儿出嫁的时候,又是一趟趟的马车不间断的涌出,其中竟有一半是书籍,让人不禁猜测木家是否是什么隐士家族出身,不然如何能有如此庞大的藏书。
后又一想,木家的三位公子都是以贩卖印刷书籍起家的,家里自然是不缺书的。
承恩侯府世子的大婚,鞭炮纸衣将整条街道都铺上了喜庆的红,又有皇帝下旨祝福了世子和世子妃,整个京城都被震动了,足足谈论了一个月才渐渐淡去。
而新婚夫夫两个,还有的是甜蜜日子。
第164章 番外二
李恩白最近很忧愁; 经常半夜睡不着觉的爬起来,也不做什么; 就是盯着云梨鼓起来的肚子发呆。
云梨怀孕六个月了; 前面都没遭什么罪,孕吐反应也比较弱; 只是不能吃鱼、虾这样腥臭的东西而已。
但到了五个月,云梨肉眼可见的虚弱了不少,食欲也开始减弱; 可是他也不吐; 也不抽筋; 大夫来看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只说让孕夫多睡觉。
可是,云梨一天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睡觉,按理说不应该因为缺觉而感觉难受啊。
他想来想去; 只能是半夜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导致云梨休息不好,白天也没精神。
于是他特意守了几天;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梨子睡的也挺香的; 摸了摸云梨的脚; 也是暖乎乎的; 腿也没有抽筋的样子。
那怎么会缺觉呢?
他又等了一会儿,等到他都忍不住犯困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云梨背对着他; 睡得正香,呼吸都是绵长的。
他有点忍不住想把云梨转过来面对他,自打梨子显怀了,就喜欢背对着他睡觉,原来是整个人微微蜷缩在他怀里,现在是背对着他整个人睡成一条直楞楞的凹凸的线。
看着像是没什么事的样子,李恩白慢慢的将云梨转过来,将人抱进怀里,发现云梨睡得沉,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也就放心的睡了。
只是他感觉刚睡得迷迷糊糊,就觉得肚子被锤了一拳,不重,但绝对忽视不了,第一下似乎是个试探,紧接着他感觉肚皮上似乎有小脚丫踩来踩去,时不时有小拳头挥舞过来。
“嗯?”他立即清醒过来,掀开被子一看。
因为光线有些模糊,他看不大清楚,也能发现云梨的肚皮正以极快的速度凹凸起伏着。李恩白拉开床幔,让油灯的光亮透进来,这下看清楚了。
云梨已经皱起了眉,嘴巴却闭得紧紧的,一声都不出,手也伸在肚皮上慢慢的安抚着。一看这样子,就不是今天一天了。
李恩白心想,怪不得!怪不得突然就不愿意挨着他睡了,还非得各盖各的被子,还背对着他睡觉。
心里虽然生气,李恩白还是耐心的将手放在云梨的肚子上,他的手常年都是很热的,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也不打折扣的传递到云梨的皮肤上。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温暖一样,凑过来踢踢脚丫,挥挥拳头,炙热的手掌心将小宝宝的动静全都感受到了。
一股说不上来的满足感让李恩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对着肚皮傻乎乎的说话,声音还放的很轻很轻,“乖乖睡觉,不许折腾你小爹了。”
神奇的是,当他说完之后大概感受到小宝宝撞击了一下他手掌的位置,然后不动了。
云梨迷迷糊糊的醒来,手还托在肚子上,“唔。。。恩哥?”
“没事了,睡吧。”抱住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等他又睡踏实了之后才无声的打了个哈欠,紧紧的挨着他睡着了。
自打这晚之后,李恩白每天半夜都会醒来和云梨肚里的宝宝互动,父子俩玩碰手手的游戏玩的开心,孩子也没那么闹了。
习惯了之前被孩子闹得痛醒的云梨,现在可以在两人的互动下安枕,睡眠不足之症,很快就不药而愈。
等到了天气渐渐寒冷的时候,云梨的预产期也快到了,换成李恩白肉眼可见的消瘦起来,眼神总是追着云梨打转。
经常是云梨一消失在他视线里,他就要去找人,特意腾出来给他做手工的房间里,报废的、奇怪的东西越来越多。
因为紧张,思绪都是乱的,手里更是没有半点章法,所以也做不出什么完整的作品。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所有的冷静方式对他来说都是无用功,只要云梨好好的在他眼前,他才能冷静下来。
云梨的肚皮像是吹气球吹到快要爆的状态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大,圆的像是一个皮球贴在云梨的腹部,看着就累的不行。
林大夫每个月来看诊的时候也曾经担心过,云梨这肚子太大了,生产的时候估计会难熬,让云梨控制食欲,多走动走动。
云梨也照做了,可是他人瘦了肚子还照样长大,一家人都提心吊胆的,张久都开始研究又能吃饱又不会长胖的食物了。
他们在云梨八个多月的时候就请了产婆木三婶住在家里,不但木三婶来了,还把同村的另一个年轻的产婆,三婶的徒弟也叫来了。
林大夫更是从一个月一次看诊改为半个月再改为五天,等到里九月,林大夫每三日就会来一次。
云梨的肚子太大了,林大夫判断应该会早产。
果然,刚满九个月没几天,云梨正在院子里慢慢挪动着散步的时候,感觉腹部剧烈疼痛,扶着他的张久立即发现他的状况,“小老爷,是腹痛吗?!”
云梨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根本没法回答他。
李恩白就站在客厅的门口看着他们两个像是小蜗牛一样慢慢挪动,听见张久声音带着着急,立马三两步迈过来,“梨子?”
发觉云梨面若白纸,一把将人抱起,回到屋里床上,紧紧握着云梨的手,“梨子,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很疼吗?”
张久已经把产婆叫来了,三婶子和她的徒弟一看,这云梨羊水都破了,赶紧拽着李恩白推出去,“久哥儿,赶紧准备热水,让你男人去镇上接林大夫!”
李恩白大脑一片空白,只会追着云梨走动,完全忘记了什么理智、冷静,双眼通红的盯着云梨。木三婶推出去他三次,次次都跑回床边守着。
最后还是云河叫了胡志诚、青哥儿的三哥,三个人一起将李恩白拽了出去。
“梨子!”李恩白一边被拽出去,一边高声喊着,“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声嘶力竭的仿佛生离死别,倒把大家吓了一跳。
云梨的肚子太大了,生产过程极其不顺,羊水已经破了,产道却只开了一半,甚至木三婶用力的向下推着他的肚子,都没用,孩子就是生不出来,太大了。
林大夫来了,换上赶紧的衣裳,净了手,赶紧进产房去看云梨的状态,催产药立即开了让张久去煮,怕来不及,他还先用针灸刺激着云梨的穴位,为他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