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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荤的吧。”
“好嘞,马上给您上。”老板将碗抄走,还说了一句,“咱这儿还有卫城特色棒子面饽饽,您要不要来两个尝尝?”
老板似乎看出来四个人当中是云梨做主的,一直对云梨推销着,云梨还真没吃过棒子面饽饽,有些好奇,便说来两个吧。
老板乐滋滋的去煮馄饨了,没一会儿小馄饨和已经切开的饽饽都端了过来。
所谓的棒子面饽饽其实就是馅饼,只不过它用的面是玉米磨成的不太细腻的面,中间的馅儿是野菜猪肉的,整个饽饽都是用油煎熟的。
有成年人手掌大小,即使切开也分量十足,价钱也稍微贵一些,但云梨他们不在乎这一点,一人吃了一半,觉得这菜饽饽还挺好吃的。
配上一碗小馄饨,十分顶饱,撑得云梨都吃不下别的东西了,而卫城的夜市他们只逛了一半而已。
约好了过一段时间再来,他们四个人回了住处,累了一天,洗漱之后往床上一躺,沾枕既眠,都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日,李恩白还是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在早上天刚亮的时候醒来,云梨却还睡得沉。
轻轻的下了地,李恩白在他脸上落下一吻,为了不吵醒他,李恩白端着水盆去别的房间洗漱了。
这次租的院子比之前的都要大一些,只有他们四个,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倒是十分安静。
洗漱过后,李恩白钻到昨天简单收拾出来的临时书房,踏下心来将他自己易混淆的、易错的文章重新回顾了一遍。
一旦踏下心来做一件事,时间就会流逝的非常快。
等云梨来叫他吃早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他才感觉到腹中饥鸣,显然是饿过头了。
早饭是张久准备的,小米粥配上他们带来的咸菜,再加上薄薄的春饼,春饼里卷的料是新鲜的青瓜丝和咸淡适中的蒸肉片。
小米粥熬得稠稠的,喝进去暖的胃里十分舒服,春饼之中虽然卷了肉,却一点都不腻,反而很清爽。
李恩白连吃了四个春饼之后,喝光了一碗粥,顿时通体舒坦,人也精神了不少。
转头又跑回书房里去看书了,后天就是乡试,多一分准备,心里就多一分踏实。
第158章
九月二十日; 晴。
外面等待考生出来的人们已经被晒的满头大汗,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考院大门,生怕错过点什么动静。
里面等待离场的考生却觉得九月的秋天已经寒风刺骨了; 一个个浑浑噩噩的打着哆嗦; 或喜悦、或悲伤、或麻木的等待着离场。
当然也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人,他们依然风度翩翩,维持着良好的姿态,平静的等待着; 却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不凡。
那是对自己学识的十分笃定,才会有的气质。
考院大门按时打开,考生们依次离场。为了防止考生夹带考卷离开; 除了收卷的时候会有小吏专门检查考舍; 考生离开考院时,也要先排队检查是否夹带纸张。
依次检查过后; 没有问题的考生就可以离开了。
李恩白因为几次考试隔得时间不算太长,现在还对之前的流程很熟悉,这次考试期间也做了十足的准备; 因此并没有受多大的罪; 只是略微有些精神不济。
云梨准备了一壶热水,先让他喝了点热茶去去寒气,再将毛巾泡进热水里; 递给李恩白; “恩哥擦擦脸,精神一下。”
“嗯。”李恩白上了马车之后,精神就有些松懈; 很困顿,正好需要提提神。
“恩哥; 这次放榜在什么时候?”云梨将毛巾和水都收拾好,一边和李恩白聊聊天,省的他睡着了。
李恩白擦了把脸,疲乏感都减弱了一些,“大概十天左右,这次加开恩科,应该相对会快一些。”
“这样啊,那咱们差不多十月初三回家吧。”云梨算了算日子,放了榜之后还要去衙门做登记,还有官老爷可能宴请大家,都得留出时间来。
云梨对李恩白能考上举人充满了信心,压根没想过万一考不上的想法。
李恩白将他拉进怀里,“直接回家?还是在周边再转转?”
“不了,等以后想去再去吧。”云梨靠着他,完全不介意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五天没换过了。
两人聊着天,也并没有什么重点,但也能不停的说着。
外面车辕上坐着的张久隐约能听到车厢里的声音,唇角翘起,微微靠着点双忠,“忠哥,稳一点。”
“嗯。”双忠和李家的马车磨合的非常好,平时两匹马也是他在喂,驾车时非常顺手,即使加快一点速度也一样十分稳当。
李恩白到了住处,洗了澡之后,眼皮不住的粘合,困极了。
云梨早就将被窝铺好了,让他躺进去,也跟着躺进他怀里,直到他睡熟了,才悄悄的起来。
李恩白闻着熟悉的味道,还有怀里熟悉的重量,精神一松,没一会儿便睡沉了,云梨起来的时候他还动了动,似乎觉得缺少了什么一样。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他站起来伸展着四肢,云梨推门进来,“醒了?”云梨脸上的笑很活泼,“饭在灶上热着,你快洗洗来吃饭吧。”
“好,马上来。”李恩白也是个行动利索的。
祭过了五脏庙,李恩白开始琢磨接下来的时间该做什么。
还有十天的功夫,他是不打算出门交友的,也不打算去参加什么诗社、茶会的,他想研究飞鸢,但他的目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条件不太允许。
一来飞鸢的零件都比较大,他都是收在系统空间里的,拿出来没办法圆谎。
二来,他们来了卫城之后,他还没有好好的陪云梨去逛逛。可是如果他出门的话,很可能半途被人邀去交际。
“梨子,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李恩白拉着云梨的手把玩,语气却十分真诚。
云梨不明所以,乖巧的坐在他身边,“什么事呀?恩哥。”
“我只考到举人,不去参加会试了,好不好?”李恩白并无意于走仕途,考到举人也不过是为了举人所拥有的福利。
他不想将来家里人去服役,而大宋朝考到举人便可以免去三族内的名额。他无父无母,却有妻族,正好将云老汉他们一家包含在内。
因此,李恩白才会想要考到举人,不是为了那点月例银子,而是为了免除徭役、兵役的苦楚。
云梨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跟他说,“恩哥,辛苦你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至于科举,你不想考就不考了,能考中秀才,爹他们已经非常高兴了。”
“梨子,你知道的,我无意做官,只想守着咱们的小家,平平淡淡的生活,可以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回忆起这一生,都是与你相处的日子。”
李恩白确实没什么大志气,他不贪图权利、富贵,不追求奢靡,更不想着青史留名,只想和云梨做一对平平淡淡却幸福的夫夫。
“我知道的,恩哥,所以我都支持你!”云梨握住他的手,“做你想做的事吧。”
夫夫两个对于青云之路都没什么野心,即便看上去唾手可得,也丝毫不为所动。
和云梨交流了想法之后,李恩白更加不想在这儿干等着放榜了,他想早点回去继续研究他的飞鸢。
他研究飞鸢的目的,是为了送给新皇。
人类对于飞天的执著,可谓从不放弃,若是他能让新皇安全的飞天,换取一张铁打的护身符肯定没问题,到那时张家也就该从兴隆镇消失了。
他正在想该不该回家,云梨拉着他站起来,“恩哥,你是不是有事要忙?我要带久哥儿和双忠出门,你自己留下忙吧。”
说着就把他推进了书房里,李恩白问了一下,云梨就是打算去买带回家的土仪,而且说了不用他陪,省的碰到考生还要应酬。
于是李恩白就留在只有一张书桌的书房里,云梨给他关好门,叫着张久夫夫两个出了门。
李恩白看了一眼房间,地方挺大的,之前屋里有个破书柜,现在已经被清理出去了,地面也都是打扫干净的,墙角还摆着两个小板凳。。。
看过了环境,李恩白突然笑了,然后从系统空间里将图纸、铅笔还有各种零件拿了出来,这一铺就铺了一地,书桌上也摆满了纸张和笔。
他们夫夫两个云淡风轻的抛弃了风光无限的为官之路,另一边的陈英才却是削尖了脑袋也想能中了举人然后继续考到进士,最后可以做个官。
当李恩白在住所里宅着,闭门研究的时候,陈英才已经参加了五六场诗社、茶会、酒席等等,他想尽一切办法结交着那些家世好的考生。
然而在考生之间,流传的最多的,竟然还是神秘的李恩白。
陈英才心里是一万个不满意,李恩白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大家都对他赞口不绝的?
尤其是他想结交的考生们,竟然有一半都想主动去结交李恩白,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内心。
于是他在诗社等聚会时,一旦听人提起或者向他打听起李恩白,便不留余地的抹黑他。
“李临风这个人啊,嗨,怎么讲,就是有点小聪明,人品却。。。”陈英才喝了许多酒,吐字都有点不清楚。
“你们知道他那夫郎咋娶上的吗?不知道吧?是先生米煮成熟饭,没了办法才娶的,不然。。。呵呵!”
这场茶会的主人却不乐意了,走过来问他,“陈公子,请问你有请帖吗?”
陈英才看了来人两眼,原来是今晚的主角,素有神童之名的孙明知孙少爷,“孙少爷,久仰大名啊,小姓陈。。。”
孙明知却没有听他说完,仰起头,语气生硬,“陈公子,请问,你有请帖吗?”
带陈英才进来的王公子见状,连忙拉了一把陈英才,“孙少爷,英才是我带来的,英才性格不错,会说话,我便叫上他一起来,大家都认识认识。”
孙明知上下扫了一眼王公子,“看着你也眼睛不瞎,怎么喜欢和这种背后说三道四的小人结交?”
说完也不理王公子尴尬的神情,“来人啊,送陈公子离开,我这人眼里不揉沙,容不得小人作祟。”
孙家的下人立即将陈英才拖了出去,扔到外面大街上,他酒劲儿上了头,对孙明知这种不给他留面子的行为十分不满,竟然站在酒楼门口骂骂咧咧起来。
孙明知也不拦着他骂,却对在场的其他学子、公子哥讲,“去年,我和石文柏谁都没拿到小三元,便是败在这李临风手里。”
“放榜后我和石文柏曾去拜访过此人,虽然不能说我与石文柏不及他,但他却有真才实学,秉性也老实、诚恳。”
“望大家明白谣言止于智者这个浅显的道理,别中了小人的计谋,犯了口舌之错。”
说完孙明知也没管大家的脸色都是什么样的,满脸不高兴的说,“今日多谢大家前来赴宴,明知在这儿谢过诸位了。”
这就是送客了。
“孙少爷客气了。”众人也都很有眼色的散了。
不出一夜,兴隆镇的陈姓秀才德行有亏,言语中伤同乡小三元的消息就传开了。
李恩白因此在同届学子之中名声更大了,孙明知自幼成名,过童生时不过十岁之龄。
而后十六岁中了秀才,虽然惜败李恩白、石文柏,只得了第三名,但也是少年天才了。
有他为李恩白的学识和人品作保,谁还会觉得李恩白有污点?
因而说李恩白坏话的陈英才就成了包藏祸心之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