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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张久脸上满是笑容,“雨小公子这么夸我,我得好好表现表现,今天新做的点心,甜的、咸的都有,小老爷你们尝尝。”
大家就等着这句话呢,洗了手,纷纷围着桌子坐下,爱吃甜的捏起甜的往嘴里塞,爱吃咸的也先拿起了咸的,尝过之后纷纷对张久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过了一会儿,青哥儿才端着一盘子麻辣肉粒姗姗来迟,他嘴里还嚼着弹而不硬的肉粒,嘴唇都被辣的红红的,放下肉粒,跑到角落的冰盆处倒了一碗凉茶喝下去,解了辣劲儿。
“雨哥儿,你快吃这个,特别好吃!又麻又辣又香,我都停不下来了!”青哥儿大力推荐雨哥儿吃麻辣肉粒,转头又鼓动云梨和雪哥儿试试看,“梨子,雪哥儿,你俩也试试,真的特别好吃!”
雪哥儿似乎在走神,听了他的话,居然真的伸手去夹,差点被辣的掉了眼泪,赶紧喝了点凉茶压压。
“弟,你咋了?下山开始就一直在走神。”雨哥儿将麻辣肉粒端远一点,雪哥儿完全吃不了辣,平时也不会主动去碰,今天这是怎么了?
雪哥儿摇头,“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后半句话又说的很小声,大家都没太听清,不过看他打起了精神就没再说什么。
他们在云梨家分了分摘的果子,留出一份给朵朵,剩下的都洗了吃掉,赶在饭点之前都回了家。
雨哥儿拿着朵朵的那一份果子,先送到张家,和朵朵说了两句话,才和雪哥儿一起回家的,他们这绕了一截路,村子里已经到处都是饭香了。
雪哥儿在快到家的时候突然停住,“哥,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后山,就是咱们今天摘野莓子的地方。”
“现在?”雨哥儿看了看天色,夏天日长,可这会儿也是太阳偏西了,很快就会天黑的。
雪哥儿很坚定的说,“嗯,现在,我总觉得有点在意。”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他坚持,雨哥儿妥协了,“那好吧,不过咱们得去叫上张松。”
他们要去后山,和工厂的方向差不太多,这会儿工厂也下工了。
张松听雨哥儿说要去后山,二话没说去找组长请假,非休假日出厂子是要扣钱的,但他还是请了,天晚了,放两个小哥儿自己去后山他可不放心。
等张松将工服换掉,穿着自己的衣服出来,雪哥儿已经有点着急了,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
“走吧。”张松一手拿着两根没点燃的火把,万一下来晚了,还可以点着照亮,另一手拿着一把柴刀。
他们三个人默默无言的往山上爬,速度很快,雪哥儿跟着有点吃力,但也没有让张松减慢速度,晚上总是不安全的,能早去早回最好。
等到了地方,雪哥儿已经满头大汗了,呼吸急促,咽了好几次口水,才能顺利的说话,“小松哥,我想去那边看看,你们能不能在这儿等我一下?”
他指了指白天摘野莓子的一边,只有两三株的那一边,张松正四处看着,他觉得这附近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哪儿奇怪。
看了看雪哥儿指的方向,地上的草已经都压倒了,看样子是没什么危险,“一起去吧,那边的草还没除掉。”
张松打头,越过那两三株野莓子,再往里头,草就越来越高,走了不过三五米的距离,草都有人高了,这居然是个下坡。
“小心点,这是下坡,应该是大坑,不知道底下是啥。”张松拿柴刀开出一条路,让雨哥儿他俩跟着。
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张松感觉不再下坡了,却也停住了脚,“雪哥儿,你为什么想来这儿?”
雪哥儿在他身后,正往草丛里看着,总觉得草里头有东西,“我觉得太安静了,别说蛇了,就连虫子和鸟都没看见几个,有点奇怪,而且白天我来的时候总觉得这里草里有小小的动静。”
张松就着不明亮的暮光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又慢慢用柴刀砍倒过于茂密的野草,直到。。。
“聿——”原本卧着的动物似乎是感应到威胁,奋力的嘶鸣起来,昂着头看着来人。
“这儿怎么会有马?”张松惊讶的看着肥壮的马,顺滑的马鬃和漂亮的皮毛颜色证明这马非同凡响。
雪哥儿指着马前腿露出的一片衣角,“哥,那有个人!”
似乎是发现他在指自己身后的人,马又嘶鸣了一声,明明是一匹吃草的马,气势却很强烈,让张松他们都害怕的退后了几步。
雪哥儿慢慢的横向移动了几步,马也转着头看着他,一双铜铃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防备,雪哥儿连呼吸声都放轻了不少,挪了几步,终于看到了马挡在身后的人。
“哥,是个少年人,他受伤了!”雪哥儿看着刺目的红,有点着急,向前迈了几步。
原本卧着的马一下站起来,警惕的看着他,“聿——”
雪哥儿吓了一跳,还以为马要踢他,连忙说,“我要救他!他受伤了!我们可以救他!”
也不知道马是不是听得懂,反正一人一马对视了一会儿,肥壮的马才慢慢悠悠的让开一点,卧在地上。
雪哥儿慢慢凑上前,看马儿没有再站起来,还以为马理解了他的意思,检查了一下少年的状况,似乎是从马上跌落的,但伤口不是摔伤,更像是被利器砍伤的。
“小松哥,能不能帮我把他背下山?”雪哥儿弄不动少年,只能求助张松。
雨哥儿也凑上前,马只是嘶叫,却没有站起来,雨哥儿看着没有危险,也赶紧跑过来,他弟弟的手上已经染上了血。
看了一眼少年,发现他的年纪和他们应该差不多,雨哥儿立即拉开雪哥儿,“松哥,你来背,咱们下山,天要黑了。”
山里头黑的更快,他们得快点下山,不然血腥味会引来什么野兽就不好说了。张松将火把和柴刀递给雨哥儿,背上人,“走,下山。”
他们急着下去救人,走了几步才发现马没有跟上来,雪哥儿转头发现那匹马正看着他们,眼神似乎有些悲伤。
“小松哥。。。”雪哥儿不明白马为什么不跟上来,它明明一直守着少年来着。
“它的左后腿折了,走不动的。”张松刚刚就看到了,这马应该是力竭了从上面摔下来摔折了腿,刚刚站起来那一下应该是用尽全力了。
“可是,留下它会死的。”雪哥儿觉得可怜,干脆跑回去牵马绳,“你跟我们走,下去就好了!”
可惜马听不懂人话,雪哥儿也不会和马沟通,他拉了半天,马也只是卧着。
“雪哥儿,快点,天黑了,咱们得快点下山!”张松催促起来。
雪哥儿没了办法,拔了几把草放在马面前,“吃!然后下来找我们,就沿着这个坡往南往下!”指了指方向,雪哥儿在张松的催促中离开。
马一直看着他们离开,直到看不到身影。
雪哥儿他们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雪哥儿和雨哥儿的父母不放心,已经出来找人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上了山,在山脚附近遇到的时候还气的打了他们两下。
雨哥儿拦着不让打雪哥儿,“爹!爹!救人要紧!我们从山上救了个人,伤的挺重的,您快去叫大夫吧!”
雨哥儿他爹听了,赶紧去找大夫,他们娘则带着几个人回家,将杂物间收拾一下,勉强能住下人,等他们爹将村里的大夫带回来治伤救人。
这期间,谁也没发现,少年中途醒过一次,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捏了一下,然后又陷入昏迷之中。
第121章
村里的大夫很快就跟着雪哥儿他爹过来了; 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 最后把伤口处理了,他包扎伤口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把少年受伤的肩膀和手臂全都绑好。
“我看了看,外伤都不重,但像是中了毒的,你们最好去镇上找擅长解毒的李大夫来看看,今天应该是没事,明天早点去吧。”赤脚大夫洗干净手,拿了诊金就走了。
“小弟; 你们这是从哪儿弄回来的男人?”雪哥儿他娘关上门,揪着他问。
他们村子很久没见过外来人了; 上一个被小哥儿捡到的外来人,就是李恩白; 雪哥儿他娘看到自家小哥儿也带回来一个男人; 心里免不了担心。
“白天我们去摘果子来着。。。”雪哥儿讲了一下来龙去脉。
他爹抽着旱烟,眉眼间有点发愁; “你们在哪边捡到的人?”
“就是工厂北边的后山上,大概半山腰不到,挺少人去的那边。”张松还没回去,知道他俩分不清具体方位,赶紧回答自己的未来老丈人。
顺带还给未婚夫郎讲讲好话,“他俩去之前就来找我了,那边去的人少; 但好在不算很深里,没什么野物。”
“雨哥儿还知道叫上你,好歹还不算太傻。”他们爹冷言冷语,要不是未来儿婿在,估计他都打雨哥儿一顿,天都黑透了,还敢在山上待着!
雨哥儿也知道,要是张松走了他肯定的挨揍,雪哥儿身子弱,从下他们哥俩犯了错都是他一个人挨揍,他悄悄的往雪哥儿身后躲。
他娘拧住他的耳朵,“你还敢躲?你怎么当哥哥的,天黑了还不着家!”
“哎呦!娘,我疼!疼!”雨哥儿歪着脑袋,顺着他娘的力气转动着身体,以减轻被拧的疼痛。
雪哥儿赶紧去掰他娘的手,“娘,你别拧小哥,是我要去的,小哥只是陪我去。”
他娘听了更气的慌了,“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就你小哥惯着你,看看,给你惯成什么样了?前些年狼叼走小孩的传闻都忘了?天黑了,万一从山上出溜了摔着了怎么办?”
雪哥儿没话反驳,只能拉着他娘松手,“那也别拧小哥耳朵啊,多疼啊。”
“你俩倒是哥俩好,雨哥儿你就惯着小弟,你看看,现在这脾气越来越大了,以后嫁不出去了你就该哭了。”嘴里这么念叨着,他娘还是松了手了。
雨哥儿摸了摸耳朵,小声儿嘀咕,“嫁不出去我养着,怕什么!”
他娘听见了,气的瞪眼,“你说什么?!”
张松刚刚不敢拦着,现在见机赶紧将人拉到身后,“婶子,雨哥儿也是心疼雪哥儿,他们兄弟俩感情好也是好事,好事。”
“小松,你别老是迁就着雨哥儿,他这性子也是野了,得好好管管他!”雨哥儿娘对张松倒是好言好语,眼睛还瞪着在张松身后冒个头的雨哥儿。
“行了。”雨哥儿爹放下烟,对张松和雨哥儿说,“雨哥儿你去送送小松,不早了,他明天还得上工。”
“哎,知道了爹。”雨哥儿倒是松了一口气,拉着张松往外走。
张松还是第一次当着长辈的面和雨哥儿手牵手,心一下就提起来了,但让他放手又舍不得,只能小心翼翼的窥着老丈人和岳母的脸色。
雨哥儿看他傻乎乎的样子,偷偷笑了,小声叫他,“还不快走!”
“哎!快走,快走。”张松裂开嘴,跟上他的步子。
等出了院子,确定父母看不见了,两人反而不着急了,张松不想雨哥儿送太远,不然让雨哥儿一个人回家他又不放心了,出了院子没多远,就将他拉到树后头。
村里的树挺多的,但都很细,遮不住他们俩的身影,张松怕被人看见了说雨哥儿的坏话,转了一圈看了看,确定没看到人影,才在雨哥儿脸上亲了一口,“回去吧,我回厂子睡觉了。”
雨哥儿被亲了一下也没有害羞,反而大胆的亲回去,让张松露出了没了眼睛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