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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于归眼神犀利,瞥了眼晅衡:“你,你可真是不可理喻。”
夙和耳清目明,这些话尽收耳中,这两人看起来不对付,可还是有不少交情,不知怎地,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清咳了一声,阻止两个人吵起来,这时候卿于归的母亲也出来了,她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孩子已经大了,可时间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记得夙和,她柔柔一笑:“没想到又见到大人了。”她略过夙和看到了晅衡,也打了声招呼。
夙和他还记得他刚到曲珞城,她就是一副温婉持家的模样,和他夫君两人举案齐眉,没想到几年后过去,她夫君却再也没回来。
夙和:“卿夫人。”
她道:“你们先坐吧,我去给你们沏杯茶。”说完她就进屋内了。
晅衡唉声道:“原本以为你会靠着我的面子,结果我却要跟着你才能进来。”
夙和很想吐槽他:“你究竟在这里做了什么。”
晅衡一脸委屈的模样:“我好冤啊,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他们对我有偏见。”说完就盯着卿于归:“我对你做过什么了!”
卿于归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夙和,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说:“没有。”这一眼倒让夙和存了疑,只是他也不想再挑起嘴仗,压了下去。
他们坐在一处,卿夫人很快就上了茶,晅衡单刀直入:“我想给你们查当年的真相。”
卿于归听后脸色铁青:“不需要。”
晅衡却收了脸上的笑:“是么,亏我还请来了夙大人,你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现在看看也知道原因了。”卿于归脸色更差了。
夙和没想到晅衡的话如此之毒。他想阻止晅衡,没想到下一刻晅衡就笑了出来:“只靠着自己只会固步自封,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夙大人吧。”
卿于归不想在夙和面前发火,压着怒气说:“我的确相信夙大人,但也不妨碍我讨厌你。”
晅衡啧了一声,“行吧。”
眼看着怒火再次着起来,夙和赶紧说:“你有怀疑的人么?”
卿于归道:“确实有几位,当时有左右两位长老,右长老和我父亲一起亡命战场,左长老却回来了。”
夙和:“你怀疑他?”
卿于归低声道:“我父亲侠义为先,江湖中人无不敬佩,就算是他离世了,还有不少他的旧友接济我们父子,没人有理由要害他,除非那个人要替代我父亲。”
卿于归的父亲身为盟主,正直伟岸,名扬天下,江湖中人,大部分人都接受过他的帮助,那年身死,江湖感念他的伟绩,盟主依旧是卿于归的父亲,他们找了个代盟主,过了这么长时间,才重新选一位。
卿于归说了一些值得怀疑的人,夙和记在心里,他们聊了一下午,夙和不想留那么久,起身告辞,临行前说:“当年我来查案,只是个打下手的人,没那么多人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要是再遇到我,帮我适当地瞒一瞒。”卿于归应下了。
出了这道门,夙和对晅衡道:“你先回去吧。”
晅衡:?
夙和绷紧了身子,靠近了晅衡说:“刚才谈话的时候有人躲着看着我们,现在总要知道是谁吧。”
晅衡思绪流转,轻声道:“好,我从客栈等你。”
下一刻夙和就消失在晅衡面前。
晅衡走回了客栈,他原本就俊美无双,气质凌人,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看痴了。
周围人的目光他自然注意到了,可他丝毫不在意,这些人对他而言,都是路人,他唯一想的,只有一个人,可惜他都挑拨了那么久,那个人就像是个海螺,怎么也侵蚀不了内里的那块软肉,难道真要用非常的手段烹炸一番,才能委婉地探个头。
晅衡也是很惆怅,他一直在忍着,忍着自己的控制欲,明明那个人就在眼前,可却要忍着自己不去碰他,他都快成圣人了。
他走回了客栈,不消片刻,夙和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小贼,夙和拿绳子绑起了小贼,一时半会挣脱不开,晅衡问:“这就是偷窥我们的?”
夙和:“是,但他离得比较远,还没靠近就被我发现了。”
晅衡哦了一声,对夙和说:“你先出去。”
夙和:?
晅衡笑着把夙和退出去了,夙和下楼喝茶,旁边凑过来人,这人是个翩翩公子,衣着尽显富庶:“你和刚才的公子什么关系。”
夙和愣了一下,解释道:“朋友。”
这人忽然扭扭捏捏地说:“他有家室么?”
夙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
这人面色一变:“骗人,你刚才不是说是朋友么,怎么连这点小问题都不知道。”
夙和大约猜到这人是什么意思的,他语带嘲讽:“你不也说是小问题了么,交友何必要知道些小问题,不是么,更何况,我和他是朋友,是我们两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夙和许久没发作的流氓病又犯了。
这人面色一下子涨红了,他指着夙和说不出话来,旁边有下人怕自家公子丢脸,看了看周围聚集的目光,一下子称指责状,大声说道:“我家公子是真心要与你交友,您何必这么态度。”这下人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别人,我家公子没错,都是夙和的问题。
夙和也很久没见到这么喜欢作死的人了;他一个起身,他速度太快,这些人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蹿到下人身旁:“我就是这个态度了,你奈我何。”
说罢,他就上楼了,下人一下子就瘫在地上,这里是武林之源,多少武林中人都于此地,下人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莫说是年轻人,就算是那些武林大佬,都没有几人能达到那人的境地,他家公子究竟惹了什么人啊。
他目光飘到自家公子身上,自家公子也发现,那人武功高强,非常人所能比,他鼻尖上全是汗水,眼神溃散。
夙和有点轻微的恼火,刚才那人纯粹是来恶心自己的,只是换一个想法,这不也昭示着一件事么,晅衡这种长相的人,太容易招蜂引蝶。
他走到门口,似乎听到什么倒塌的声音,但他还没细听,晅衡就推开了门,两人正好撞上,足以让夙和仔仔细细注视着晅衡,晅衡从眉眼到下巴,都是夙和见过最为惊艳的,而组合在一起,更是少有的勾人,刚才那种人,只能说他不瞎吧,以后那种人,怕是更多,夙和更为上火,就像是绝世的珍宝忽然展露,偏偏珍宝的主人没有护住他的能力。
晅衡见夙和表情从冷淡变得有一丝丝的恼羞成怒,颇为好奇夙和怎么了,但他没问,他听到楼下的言语,脑子一转,有了足以惊喜的猜测,他才不会戳破呢。
晅衡道:“那人已经讲了。”夙和诧异了,小贼他在路上审问过,明明半句话都不漏,夙和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审讯能力,他查案颇有经验,审讯也略知一二,他当时还想着用几种方式撬开那人的嘴,可惜小贼是个硬骨头,如今才过去多久,晅衡就问出来了,夙和有点怀疑,他走进去就见到小贼痛哭流涕,说自己错了,接着又把真相说了一遍。
夙和目光复杂地看着晅衡,晅衡感觉到夙和的目光温和地解释:“我行商许久,刚开始的时候请一些散客护着,货物时常丢失,我见多了也就会些问话的技巧,当然,这就是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才不敢让你知道。”
夙和却想着,过去的那群朋友若是知道晅衡的审讯能力,怕是要重金招过去,这哪里是上不了台面,这简直太有能力了。
不过晅衡这句话也像是一道锁,莫名安抚了夙和,他终于想起来他曾对晅衡是个什么评价了,这人才不是手无武器者,只是他的武器更为惑人罢了。
☆、第十七章
小贼交待了一切,他是左长老交代照顾卿于归的,如今要召开武林大会,前任武林盟主之子必成靶子,左长老担心他被奸邪利用,才这般上心,说罢他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晅衡和夙和看后对视一眼,小贼没说谎,但这份上心就不知真到几成了。
夙和留下了某样证据,威胁他让他不能说出去,接着让他滚了,他对晅衡说:“离武林大会越近,卿于归家怕就越是不安全。”
晅衡语带嘲讽:“当然,前任武林盟主名扬天下,江湖中人哪个不给他面子,而卿于归自幼跟随名师,也做了不少善事,在江湖上算是个正派之师,他的言语对于某些人很重要了。”
武林盟主事务繁忙,奔波在各个地方行善事,致力发扬武林绝学,他没有精力多管卿于归,就送他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学武,直到十六岁才下山,下山后行善除恶,解决了当年的江湖四恶,一战扬天下,随后更是行侠仗义,名声流传江湖之外。
夙和在京城也是听过卿于归的,只是后来传闻他父亲死后,对他打击太重,就不曾过多掺和江湖事,他当时只觉得人各有命,如今见他与她母亲相依为命,还要在这次武林大会上查出真相,一下子勾起他曾经对于探案的热忱,就算是没有晅衡,他恐怕也是要插手的。
晅衡道:“过几日就要武林大会了,你打算怎么查呢。”
夙和道:“既然左长老已经先动手,不如就先去左长老那里看看。”
晅衡他先是看了一眼夙和,接着靠近了夙和,呼吸都沾着夙和的皮肤,抖落起一阵的战栗,他眼睛亮晶晶的:“可我不会武功。”
夙和后退一步,退完他才觉得有点露怯,可那种感觉太诡异,他是真有点怕,只能挽尊说:“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着,左长老那武林人士众多,我不保证能保护好你。”
晅衡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夙大人这是妄自菲薄了,就算是前任武林盟主也堪堪和夙大人打成平手,谁不知道夙大人武功盖世,难道夙大人以为我不混江湖这些就不知道么。”
夙和确实不是怕保护不了晅衡,而是晅衡这个人太危险,如果没有那次熟悉的感觉,他完全可以呛回去,如今只觉得处处都是束缚。
他也想着,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要不然晅衡处处牵着他走,他笑了一下:“自然不是,我小看谁也不敢小看天下间的行商,轮消息来往,还没有人能抵得上你,我承认,我确实是有私心。”
晅衡:?
夙和唉声叹气:“你长得太过了,原本我平常站在那,就够吸引人了,你非要跟我站一起,耽误我桃花啊。”桃花早就离他很远了,只是能呛一呛晅衡他还是挺乐意的。
晅衡手僵硬了一下,面上却跟没事人一样,反而笑得更为艳丽,“这倒是我的不是了,这倒是,我走南闯北,除了夙大人的武功外,听闻最多的也是夙大人俊逸无双了,想来不知多少人投怀送抱。”夙和的确是帅气,京城不知多少高门贵女投怀送抱,甚至闹出了为他而死的笑话,可他都干脆明了的拒绝,而晅衡不一样,他更多偏向邪气,而他他肆无忌惮的行为更是与众不同。
夙和装作大惊的模样:“你可不能造谣,我心里可是有喜欢的人了,他还在等着我呢,我是很帅,但我只属于一个人。”他猛然间想起那日日夜夜的守灵,有轻微的难受,可夙和一生也只会有嵇洐一个人了。
晅衡看好戏般哦了一声,接着带着戏谑的笑:“是哪家千金有如此殊荣。”
夙和灿然一笑:“既然你是行商,日后自己打听就好了。”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