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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屈远轻声询问。
“嗯!”陈优兴奋地应了一声,手下动作丝毫不停,快速地把酒液盛出。
两个酒坛子,一个酒液呈紫红色,散发着淡淡的果香味,是多种水果混合酿成的果酒。之所以会呈紫红色,是因为放了葡萄、山楂等水果的缘故。另一坛酒呈橙黄色,是用五谷酿制的粮食酒。
陈优拿来一个空的坛子,大约能装三十斤酒。把这两种酒按照一定的比例倒进空坛子里,搅拌均匀,密封坛口。做完这一切,陈优这才轻松地笑道:“好了,这最后一步完成了!效果怎么样,就等三天后吧。”
“拭目以待。”
看着陈优的灿烂的笑容,屈远也跟着勾起了一抹微笑。他很庆幸,庆幸自己幸运地撞见了陈优的秘密,庆幸自己把他收为了贴身侍卫,庆幸重生之后有这个胆小却不懦弱的小侍卫一直陪着他。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小侍卫的呢?屈远也想不明白了。似乎在他意识到的时候,那份感情就已经摆在那里了。也或许,在他第一次见到陈优的时候,他便喜欢上他了吧?在他还没意识到喜欢的时候,他的直觉和身体便代替他做出了决定,牢牢地把陈优绑在了他的身边。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陈优打开了酒坛子,一股比之前更为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闻之便陶醉不已,口腔中的唾液急速增加。
陈优用竹筒子小心地盛出一筒酒来,分别倒在两只酒杯上。经过三天的融合发酵,这酒液已经变成了如烈火般的红色。轻轻摇晃酒杯,又能看见黄色、紫色一闪而过。
“真漂亮!”屈远赞叹道,这酒的颜色正如他记忆般的那样。略微激动地端起酒杯饮了一小口,屈远闭上眼,感受那从醇厚到火辣再到清甜的复杂味道。比起前世喝过的‘将军令’,这一杯‘将军令’的口感更胜一筹。醇厚的感觉更加醇厚,火辣也更加火辣,最后清甜甘美的滋味也愈加令人回味。总而言之一个字“爽”!
陈优也端起酒小心地抿了一口,第一次喝‘将军令’,那复杂多变的口感顿时让陈优瞪大了眼,许久说不出话来。
“这酒可真好喝!”陈优称赞道,也为自己酿出了这样的绝世美酒而兴奋不已。
“呦,你们在干嘛?躲在这里喝酒呢?”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把陶醉在美酒中的两人吓了一跳。
“咦?好香的酒啊!”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酒香好奇怪,我竟然想不出是哪种酒?”另一个苍老的声音。
随着说话中,几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储藏室,赫然是陈三爷、陈贵东和赵卫国。
屈远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迎上前去,“三爷,赵爷爷,东叔,你们怎么来了?”
“就过来走走,没什么事。”陈三爷不耐烦地朝屈远挥了挥手,看都没看屈远一眼,半俯xia身子,对着酒坛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陶醉地半眯起眼。
至于陈贵东和赵卫国,也是差不多的姿态。
得,看来不让这三个酒鬼喝到酒,是别想好好谈下去了。
屈远拿来了三只酒杯,盛了酒,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面前的杯子眨眼便空了——这三个人已经自觉地一人拿起一个酒杯喝起来了。
“好酒!好酒!比二锅头好喝多了!”陈三爷哈哈地大笑道。
“这酒确实不错,我以前怎么没喝过呢?似乎连听也没听过?”陈贵东奇怪地说。
“我也从没喝过。”赵卫国也缓缓说道。
顿时三双眼睛“唰”一下地看向了屈远,如果连赵卫国也没喝过的话,那只能说明一样:这酒市面上根本没有。
屈远淡淡地一笑,“这酒是我和陈优一起酿出来的,叫做‘将军令’。”
“‘将军令’?好!好!这名字太贴切了!”陈三爷拊掌大叫,对这酒更喜欢了。
“塞上长风,笛声清冷;大漠落日,残月当空。将军令,这种绝世美酒,确实配得上这名字。”赵卫国感概道。眼睛眯了眯,忽然笑得一脸亲切地对屈远说,“远子啊,赵爷爷过两天便要回香江去了。你看你这将军令,是不是该匀点给赵爷爷做礼物啊?”
屈远相当无语,你老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不吗?
然而,屈远万万没有猜到,赵卫国居然那么狠,三十斤的将军令,他愣是装走了二十五斤,还一脸愁苦悲痛地说:“我一大把年纪了,这一回去香江,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你就让赵爷爷喝个够吧,可好?你们想喝,再酿就是了,对不对?”
屈远自然没有被赵卫国这番话打动,瞧他那身板硬朗的,再活个一二十年也没有问题。反倒是旁边的陈优,噙着两泡眼泪猛点头,显然是被赵卫国忽悠成功了。屈远不得不长叹一声,这个小笨蛋,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不过,屈远自然不可能和一个老人计较这一点酒,也就随赵卫国去了。最重要的是,赵卫国说的对,他们想喝,再酿就是了。
这一回,屈远决定酿制五百斤的酒。反正他现在有的是钱,买的起材料。这么多的酒,当然不能像上次那样让陈优一个人酿了,那还不得把陈优累死?于是在陈优的指挥下,苦力屈远上阵了,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把五百斤酒搞定了。
为了安置这些酒坛子,屈远还特地在陈优的屋子旁边建了座酒窖,专门用来藏酒。
剩下来的,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夏日炎炎正好眠,吃过午饭后,近期无事的屈远便回房午睡去了。至于陈优,一向便有午睡的习惯,那就更不用说了。
正睡的沉,忽然大黄急促的叫声从院子里传来,把屈远惊醒了。大黄轻易不会叫,难道是野猪又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屈远脸色一沉,抓起挂在墙上的弓箭和箭篓便矫健地奔了出去。
顺着大黄的叫声一路找去,发现大黄竟然是对着兰花园在叫,与此同时,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也传进了耳中。
屈远往兰花园望去,发现兰花园上面居然飞舞着一大群的蜜蜂,那翅膀煽动的“嗡嗡”声令人头皮发麻,难怪会引起大黄的吠叫。
这、这应该怎么办?
屈远瞪着那黑压压的蜂群,第一次觉得束手无策。
“哎呦,我的妈呀,好大一群野蜜蜂!”
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了院子的大婶儿惊叫了起来,面有点生,至少屈远就想不出这位大婶儿叫什么,是哪户人家的?
“哎远子,你可别走的太近了,小心被蛰了。还有大黄,叫它别吠了,赶紧躲着点!你们在这里别动啊,我去叫人来看看。这些野蜂得要养蜂人才懂得对付。”大婶儿显然是个热心肠的,扯着大嗓门交代了屈远几句,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屈远也没有办法了,唯有听那个大婶儿的,把大黄唤了过来,让它安静下来。然后一人一狗走到了离蜂群较远的地方,等着那位热心肠的大婶儿带养蜂人前来。
☆、第39章 罗汉哥
过了十来分钟,热心的大婶终于回来了。与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蜂箱,手臂上搭着一件绿色的防护服,腰间还挂着个蜂兜。蜂兜是一个用竹条编织的形似半个西瓜状的竹笼,中间扎有红蓝布条并涂着蜂蜜,专门用来诱捕蜂群的。
中年男人一看见院子里的野蜂便惊喜地笑了起来。“哟,这是正宗的山峰啊,酿的蜜是最好的。这些小家伙极少会从大山里飞出来,看来是你这些兰花太吸引它们了啊。”
中年男人说完,把蜂箱放在地上,穿起了防护服。
这时大婶也笑着为屈远做介绍:“远子,这个是你海哥,你大概不认识吧?你海哥在源市开了个养蜂场,可了不起呢。这次刚巧他回来参加法会,不然啊,你这里的蜜蜂还真不知道怎么整呢,你可真够幸运的!”
屈远闻之对中年男人点头笑道:“这次麻烦海哥了。”
陈育海呵呵地一笑,“举手之劳而已,有什么麻烦的!还有啊,你可别听你桂花婶乱说,我那小小的养蜂场顶多只能混口饭吃,没什么了不起的。跟你这个大富翁可没法比啊。”
陈育海略带酸气地揶揄了屈远几句,眼里闪着浓浓的羡慕之色。卖菜都能卖出几百万,真是让人又羡又妒啊!
屈远淡然地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这几天以来也没少听到类似的话了,几乎每个见到他的村民都要酸溜溜地来上这么一两句。而他也从来不回应这些话,每次都只是淡然地笑,既不显得骄躁也不显得惶惶然。屈远的这种反应每次都让那些酸溜溜的村民有一种用尽全力挥出一拳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满心都是失落感,最后只能讪讪地转移话题。
此时的陈育海亦是如此,见屈远不搭腔,只是浅笑着看着他,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所有想法似的,顿时感到一阵慌乱,尴尬地移开了话题:“哎,我这就去把蜂王收进蜂箱里,你们先别过来,省得被蛰伤。山蜂比较毒,蛰人可疼了。”说着,抱起蜂箱往蜂群走去。
桂花婶兴致勃勃地看着陈育海收蜂,嘴巴也没闲着,絮絮叨叨道:“好久都没尝过野蜂蜜了,这野蜂酿的蜜味道可好了,补身的效果也好。以前我年轻的时候啊,村子还经常有人专门进大山里面去采野蜂蜜,现在都没人进山了,怕是路都没了,真可惜啊!”
屈远笑道:“婶子喜欢吃,到割蜂蜜的时候,我送你一些。”
今天要不是桂花婶帮忙,他真不知要拿这些蜜蜂这么办才好,就冲着这份人情,送一些蜂蜜也是应该。
“哎呦,那婶婶可就先谢谢你了。”桂花婶一点也不客气,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陈育海正拿着蜂兜,用长竹竿挑起,悬吊在蜂团上方,引诱蜂王钻入。等了好一会儿,蜂王终于钻入了蜂兜,其他蜜蜂立即围绕成团跟着钻入。陈育海立即收回竹竿,取下蜂兜放入蜂箱并用泥封住。
陈育海把蜂箱放在兰花园边,向屈远走了过来,一边脱下防护服一边说:“行了,蜂群已经进去了。等几个小时后,蜂群适应了,我再过来收尾。”
“多谢海哥了!进屋去乘乘凉吧。”屈远邀请道。
七月的太阳十分毒辣,在烈日下忙活了那么久,陈育海早就热出了一身汗,屈远的邀请正中他下怀,也就从善如流,跟着屈远进屋了,顺便跟屈远讲了一些养蜂的知识。
为了感谢陈育海的帮忙,屈远把最后剩下的两斤将军令送给了陈育海。本来陈育海听到屈远要送酒答谢自己,并不怎么嗜酒的他还准备拒绝。可是当屈远一拿出将军令,闻到那股诱人的酒香,陈育海登时改变主意了,急忙收下了这瓶叫将军令的酒。
几个小时后,蜂群终于稳定下来了,认可了蜂箱这个新家。陈育远收了蜂兜,重新用泥糊好四周,把蜂箱架在屋檐底下便于遮风挡雨,然后就和桂花婶一起离开了。
当陈优睡醒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顿时抱怨屈远居然没叫醒他看热闹。然后便兴冲冲地跑到蜂箱面前,左看右看,十足一个好奇宝宝的模样。
村头的大榕树下,好几个老人正在树底下纳凉聊天。旁边还有好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嘻嘻哈哈地绕着大榕树跑来跑去。
每到盛夏,这棵大榕树就成了村里人的好去处。大榕树密密麻麻的叶子挡住了烈日的炙烤,洒下一片阴凉,比什么空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