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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成莫昭似是仍然听不进去的模样,执意要回去救人,似是不亲眼看见林裴砚没事不罢休。
所幸高择早已想到这种情况,甚至于准备了迷药。那侍卫只得一把洒向成莫昭,一边高呼宁王殿下冒犯了。
而另一个侍卫也将成莫昭用绳索绑了起来,即使是回去受责罚也好,但他们必须保住宁王的命不能让他回去送死啊。
就这样,成莫昭半迷半晕的一路回了长安。
…
而回了长安之后,高择带给他的消息却是一个惊天噩耗。
都说林裴砚死在了南疆。
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湮灭尘埃。
即便成莫昭再怎么不可置信的质问高择,得到的也只有林裴砚死了这个事实。
林裴砚为了救自己死在了南疆。
成莫昭的所有逞强终于没了支撑点,旧伤新苦,他硬生生呕出一口血便昏了过去。
☆、风沙
第四十七章风沙
47
林裴砚那日在山洞里呛了烟,以至于被高择带回长安这一路上人都些不清醒。他便这样略有些迷糊的被带回了长安。
高择却毫不停留的直接将人带进了皇宫,而成莫其此次见也未见直接让人把林裴砚带进冷宫一处院子里关了起来。
冷落清秋的寂寥庭院,门外又有守卫严加看管着。
林裴砚已不知自己被关在这儿过了多久了,一日三餐倒是有人一天不落的送来,只是这院子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很,实在是过于无聊了些。
而且也没有人伺候,每日来送餐的小太监还是个闭口不言的“哑巴”。
还好这儿倒是不缺笔墨纸砚,最后林裴砚索性就开始练字,就着书帖随手写写弄弄。
…
自那日从高择那得知林裴砚的死讯后,成莫昭先是不信,可是派去查证的人都回来禀报。那山洞里确确实实烧死了一个人,而且是绿无亲手点的火,又命人将那洞口封了起来。
种种迹象都表明,林裴砚已身死南疆。
成莫昭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无能,明明是想把人救出来,却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客死异乡。
他却又一次,饱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即便小砚死了,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南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立志定要平了南疆祸事亲手为林裴砚报仇。
成莫昭已打定主意,如今只是在王府简单地为林裴砚设了衣冠冢和灵堂。
莫忻凉离了长安一段时日了,傅霜也寻他不着,得知了林裴砚的死讯后,哭得抽抽噎噎的。和凌雪寒二人来到王府之后泪水也无法控制。
明明离开医馆的时候,小砚哥哥还是好好的。
而且小砚哥哥怎么会去南疆送死呢,这一切都让他想不通。
傅霜眼睛红红的一直哭,即便是凌雪寒细心安慰也没用。
原本安静的灵堂却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扰了。
一身素服跪在林裴砚空荡的棺木前的成莫昭竟被人从身后一把拽了起来。
宁挽榆对着成莫昭那张脸,狠狠地便将拳头砸了上去,直将人一拳打倒在地。
傅霜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呆愣愣的望着满脸怒容的宁挽榆。
还是凌雪寒先反应过来赶紧起身阻止了怒气冲冲的宁挽榆继续揍人。
“宁侍郎,你冷静一点。”
宁挽榆甩袖挥开了凌雪寒的钳制,冷冷的瞪着成莫昭。只见他三两步便走到那空棺前,伸手似是想开棺的模样。
成莫昭这才起身拦住了宁挽榆。
“成莫昭,你不过是因为认识阿砚早了些,凭什么事事占尽先机。”宁挽榆怒不可遏的拽住了成莫昭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如今他死了,凭什么要由你来为他立灵牌。你有什么资格,你配吗?”
成莫昭依旧是那副心死的模样,只是伸手拨开了宁挽榆的手,淡淡的说道:“小砚是我心爱之人,我自然是有资格。”
“对着一副空棺在这装什么深情,你为什么没能保护好他,若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被逼去南疆。又怎么会死?”
傅霜闻言也擦掉了眼泪,起身怯怯地开口:“你们不要吵了……至少这个时候别吵了啊。”
成莫昭阖了阖眼,神色痛苦地说道:“我定会平了南疆祸乱,也会把小砚带回来。即便是化作尘烟,也不会让他孤零零的留在南疆。”
凌雪寒皱眉道:“你要带兵攻打南疆?此事还未得皇上首肯,你……”
“我明日便在朝堂上便会请旨,择日启程。”
宁挽榆这才平静了一些,闻言便厉声说道:“我也会去。”
“你去做什么,不过是文弱书生,上阵杀敌的事无你无关。”成莫昭闻言皱起眉头回绝道。
宁挽榆却冷笑起来:“成莫昭你少看不起人了。而且为阿砚的事,我必然不会放手。”
说完他便不再开口,只是在灵堂前上了三炷香便离开了王府。
…
成莫昭果然说到做到,第二日便在朝堂上跪请皇帝下旨允他带兵平了南疆祸乱。
而宁挽榆也站了出来说要去。
成莫其并没有马上应允,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殿堂上跪着的二人。他当然知道皇兄是为了给林裴砚报仇心切,可他心里清楚得很,
林裴砚此时正活得好好的,可他又偏偏没办法如实告知。
最后只得允了此事。可他自然担心皇兄的身体,那一身伤才刚好偏又要去打仗,可他无法,只得多多加派人手好生保护宁王。
成莫昭动作倒是迅速,调兵遣将之余便离了长安。
宁挽榆也一道跟着去了。
…
而成莫昭一行人才去,成莫其这边便收到暗报。那绿无果然要在当日烧死“林裴砚”的山洞里做文章,可他自然知道皇兄此行的目的,绝不只是为了平乱。
成莫其亲自来这儿的时候就看见林裴砚神色淡然的在那练字。
而林裴砚也知道他来了,却连跪安都懒得做。
“你倒是胆子越发的大了?见了朕也敢不跪?”
林裴砚落笔的手微顿,反倒轻笑起来:“那便请皇上赐草民死罪吧?”
“你?”成莫其心下不悦正要动怒,却被身后的高择微微一拦。
“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皇兄偏偏对你爱的死去活来。”
成莫其自然地落座在屋子里的罗汉榻上,他自然没忘了这趟过来的为了什么。
林裴砚只是垂着眸子,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我与成莫昭不过是互相还了恩情,仅此而已。”
成莫其闻言嗤笑起来,“事到如今你都不愿相信皇兄对你的有情有义么,你竟还能自欺欺人的说什么只是恩情。我知道皇兄曾经对不起你,可是他为此付出的难道还不够吗?”
“还是说,你要他把命都赔给你?”
林裴砚放下笔,神色寥落的说道:“我要他的命做什么。”
“如今他以为你死了,还要去南疆平乱。”成莫其冷笑一声:“说什么平乱,分明是想把你的尸首带回来。可是绿无此人又怎会毫无防备呢,这一去必然是凶险非常。”
林裴砚闻言微愣,一时之间竟心乱如麻。
☆、鬓雪相拥
第四十八章鬓雪相拥
48
林裴砚沉默半晌,才摇了摇头,娇艳的面容上略带一丝嘲讽:“若不是陛下执意隐瞒我还活着的消息,宁王又怎会这般不管不顾,偏要以身涉险呢。”
成莫其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可他做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觉得他对你的情意不仅仅是恩情,我这才替皇兄不值。”
“我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是我自己的事?”
“你若是见了他今时今日的模样还能不为所动,朕觉得皇兄才真真是所爱非人。”
成莫其落下这句话便离了冷宫,而高择先是毕恭毕敬的将皇上送走,而后倒是从外边领进来一个人。
林裴砚见这人带着个小箱子,起初还以为这人是个大夫,但看见这人从箱子里拿出来的工具后才发现是自己想岔了。
高择随意的把案桌前的笔墨纸砚往边上一推,对着那人扬了扬下巴。
林裴砚原先是不解,眼看着这人拿着那些极细的笔还有捣好的药水就要往自己脸上抹,这才向后缩了缩身子。
“这是做什么?”林裴砚皱起眉头问道。
高择好整以暇的看着,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见他发问还笑嘻嘻的说道:“不给你易容好了,怎么带着砚世子去宁王军队里当特使随从啊。”
“你说什么?”
林裴砚略一思索,似是明白了其中缘由,阖了阖眼认命般的抬起了脸。
那易容师傅似是不会说话的模样,手上动作倒是迅速的狠。
林裴砚只感觉自己脸上被贴了一层薄薄的东西似的,不一会儿又感觉起初的不适渐渐消退。而易容师傅已经开始收拾工具。
这就好了吗?
林裴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不到一丝□□的不贴合的感觉。
高择倒是善解人意的拿了铜镜过来递给他。
林裴砚望着镜子里那张平平无奇,扔人堆里完全认不出来的普通容颜顿时失声。
这易容术当真是鬼斧神工。
高择满意的啧啧了两下,又摩挲着下巴看了看如今的林裴砚,笑道:“甚是不错,砚世子好好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就动身。”
林裴砚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竟又要踏足南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只是这一次,他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感觉。
只是他倒是想不通成莫其意欲何为了。
难道成莫昭真的已经失魂落魄到那种程度么?
他自是不想去相信,可是若是他亲眼所见……
…
成莫昭此番攻打南疆是带上了自己所有的决然和冷静的,眼看着南疆叛贼节节败退,他心里却没有一丝半点的愉悦。
那绿无似是有意无意的要将他往那小镇里引去,他当然知道这奸险小人必然设了陷阱在等着自己,但是那儿他非去不可。
即便前方艰难险阻,他为了林裴砚也能奋不顾身。
即便是要他赔命。
…
早些时日成莫昭便已收到旨意,上边说皇上已派特使快马加鞭赶来,让他务必要等人到了再攻进去。
成莫昭虽然不知皇上用意,却还是遵从了旨意。
他想,所谓特使也不过是高择吧。怕是皇上又误以为自己会做什么傻事了,要派人监视自己。
林裴砚也是骑着马赶路,到了军营的时候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配合他如今面黄肌瘦的易容,看上去简直就是个风一吹看倒的病秧子一般。
也不知道这易容师傅的面具是如何做的,真真是风吹日晒都不掉,也寻不到一丝半点脱落的痕迹。
若不是高择信誓旦旦的说拿药水一洗,这□□便会脱落下来,他可真担心自己又要换张脸过一辈子了。
“我也不觉得这张脸难看啊,怎么你个大男人还在意这些?”高择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林裴砚才刚拿水壶喝了一口水,闻言没好气的瞪了高择一眼,“那不如高统领也换一张?”
虽然林裴砚那双眼睛已然很漂亮,但是配上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倒是生出些别扭的感觉来,高择连忙摆手笑道:“别了,待宁王无事回朝不就给你换回去了么,可就先忍忍吧。”
林裴砚自嘲一笑,“我竟也忘了问,皇上莫不是要将我在那冷宫关到死了?”
“若宁王彻底对你死了心,皇上没了顾忌又怎么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