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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折修看着黄沙弥漫的战场,感慨,“蝼蚁尚且有鸿鹄之志,何况是一国之君。”
“哼!本宫就让他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能肖想的!”夜墨谨眸中翻涌着狠戾的光,说出的话豪情万丈。
凤折修没有理会他激昂愤慨的心情,目光一直追随着混战之中的夜陌白,藏在袖中的双手不由握紧,心为他而忧。
前世的他,只看到夜陌白战功赫赫的归来,却从未想过这是他拿生命换之。
而今,他会一步步看着、陪着他走向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其实交战之中的夜陌白感觉得到停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的身手并不好,因为没有人传授他剑术,但好在可以自保。
城墙上的凤折修看着夜陌白杂乱的一招一式微皱眉头,为什么觉得他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武功?还是就是如此?
在他沉思之际,夜陌白的眼角余光扫过城墙。
一袭白衣翻飞的他,在这一片肃穆之中显得那么的扎眼。秋风簌簌,青丝也凌乱的飞舞。
“嘶!”分神之际,被敌人不小心划伤了肩膀,幸好,不是要害。夜陌白毫不留情的将他斩杀,那个人死死地瞪大眼睛,死不瞑目,还带了一丝惊恐。
他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面前的少年冷冽刺骨的目光,一瞬间让他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眼看着自己被他无情的杀死。
“咚咚”锣鼓的击鸣,西夏大军撤退,这是数天来他们的第一次撤退。
“穷寇莫追,收兵回营!”邵游调转马头,大手一挥。现在他对战事形势还不明,必须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作战方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凤哥哥!”凌羽向他跑过去,他刚才也加入大战之中,打得好不过瘾!
邵琰也想过去,可是看着走在前面的父亲他还是忍了,陪着邵游进了大帐之中。
“没事吧?”凤折修看他染血的衣裳关心地问。
“没事!”这都是别人的血,“那个,夜陌白受伤了哦!”凌羽小小声对他说。
凤折修心猛地一紧,面上却神色如常,“你先换身衣服。”
经他一说,凌羽这才反应过来,脏兮兮的衣裳穿在身上好不舒服,立马向凤折修道别。
凤折修几乎将整个大营翻了个遍才找到夜陌白的身影,在林后的小溪边,他正在认真清洗伤口,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夜陌白知道有人来了,却并没有回头,眸中隐藏着戒备。所以,待看清来人是谁时,不由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凤折修没有说话,接手了他正在清洗的伤口,横在手臂上不深不浅被他洗的泛白,已经不再流血,帮他上好自己带来的伤药,细心的包扎。
期间,夜陌白亦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凤折修垂下眼眸、认真的神情。
凤折修并不熟练的帮他包扎好,手移到被他褪到腰间的衣服,夜陌白的身子几不可觉的僵了一下,随即便放松下来。
凤折修只是想帮他穿好衣服,但目光落在他单薄的胸膛,隐隐可见的肋骨,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夜陌白目光深沉复杂的看向远处。
凤折修帮他整理好衣服,并将那瓶伤药悄悄放入夜陌白的衣服里。
那瓶药是凤启交给他的,据说可治天下所有外伤,药效奇特,是医圣——沐兮的得意之作,流传世间的不过三瓶。
两人静静地坐在小溪边,聆听潺潺流水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凤折修想着自己的事情,现在的夜陌白和前世自己所见到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被关了十五年的人,突然被放出来,难以融入这个环境之中,而经过时间的磨砺,他会敞开心扉融入这个大集体之中。
凤折修突然有些庆幸,可以看着他一步步的成长,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打破夜陌白的孤僻,尽快和他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
“殿下,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凤折修主动开口。
殿下?这个称呼可真是讽刺,夜陌白心中冷笑,面色发沉。
在你每天只是胆战心惊,艰难的过着每一天,你是不会想到以后,你所想的永远是今天怎样才能不挨打、不挨饿。
以后?在看不到未来的日子里,是看不到以后的!
就在凤折修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夜陌白轻启薄唇冷冷说出五个字,“我只活当下。”
凤折修对他话语中流露出的冷冽决绝感到心惊,随即而来的便是心疼,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一声欣喜的呼喊。
“折修!原来你在这啊!害我好找!”
夜陌白不动声色的起身,至始至终没有看凤折修一眼,从另一条小径离开。
凤折修敛去所有情绪,淡漠地看向来人。
第14章 夜谈
邵琰皱眉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身影,觉得有些熟悉外并没认出是谁。但他也没有过问,因心里很清楚就算他问了,凤折修也不会说什么。
“今晚举行宴会,庆祝打了胜仗!”邵琰来找他就是单纯的告知。
凤折修站起身,点了点头。
夜色渐浓,军营之中却是热闹非凡,点起的篝火,豪爽地叫喊,酒碗碰撞的声音,男人之间的情义就是这么简单!
“小鬼,你凤哥哥呢?”邵琰踢了踢盘腿坐在地上大口吃肉的凌羽。
“偶肿么造!”凌羽嚼着肉口齿不清地说。
“……”邵琰。
“诶!”凌羽叫住转身就走的他,站起身凑到他身边,念叨,“我凤哥哥那么大的人了,又不可能丢了,你至于这么急着找他吗?”
邵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凌羽撇撇嘴,眸子一眯,“说!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语气暧昧的朝他挤挤眼,更是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邵琰满脸嫌弃的挣脱,凌羽居然将满手的油直接蹭到他的身上,“你!”
“哼!”凌羽嘚瑟的闪人了。
此时的凤折修正处于热闹大营的后面,听着隐隐传来的喧嚣,感受着身边坐着的人的气息,心居然得到一丝奇异的平静。
“你受伤了,不能喝酒。”凤折修拿走他要去抓的酒壶,本来想说,小孩子不能喝酒的,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夜陌白深深地看他一眼,“目的。”
目的?呵!凤折修轻笑,“那殿下猜猜看?”
夜陌白哑然,自己一无权势、二无钱财,有什么资格可以让人利用的呢?这也正是他困惑之处。
凤折修看到他眼中的自嘲,心里一紧。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也不想去猜。”只听夜陌白这样说道。
凤折修皱眉,直白地询问,“殿下身为皇子难道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登上皇位?”
夜陌白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看他,黑曜石般的眼眸写着对他的嘲讽,只觉得可笑。
“殿下是否想过?”凤折修固执地问。
“重要吗?”夜陌白声音泛着冷意,实在搞不懂凤折修究竟想干嘛?这是想就能完成的事情吗?他早就过了那天真的年纪。
“重要!”凤折修神色坚定,“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信念和理想都没有,何来做事的动力?那他终将一事无成。”
夜陌白冷笑,眸中讽刺加深,“那你觉得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拿什么来做这个皇帝梦?”
“你不是一无所有。”凤折修摇摇头。
夜陌白不解地看他。
“你还有一条命!”还有我,凤折修伸手一指他跳动的心脏,“这就是你的资本!”
“什么意思?”夜陌白皱眉,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你说,能继承皇位的一个个都死了,最后,这皇位,怎么样也该轮到你了吧?”凤折修说得云淡风轻,目光随意地扫过他。
夜陌白却一阵心惊,随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仿佛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只是打个比方罢了。”凤折修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你要帮我登上皇位?”夜陌白虽是问句,但却是肯定,心中疑惑不已,他何来的如此自信?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还要看殿下的意思。”凤折修知道夜陌白动心了。
夜陌白垂下眼眸,就像凤折修说的,自己有一条命,是碌碌无为的等死,还是拼尽全力、置之死地而后生?
“人生就像一盘赌局。”凤折修适时地说,“殿下要记住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夜陌白在心里默念这几个字,抬头,目光犀利的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帮我?”
以他的身份地位,何必要帮助他一个默默无闻、不受宠的皇子?万一事情败露,那他将万劫不复。
凤折修迎上他审视的目光,语笑嫣然,“如果我说没有为什么呢!”
“那你觉得我信吗?”夜陌白反问。
“自然是……不信!”凤折修的笑容有些凉,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过,他也不会相信这世上有纯粹、毫无目的的事情。
夜陌白看着他悲凉的笑容,居然有些不忍心,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凤公子何来如此大的自信能助我登上皇位?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我拿性命陪你!”凤折修脱口而出,六个字包含着他的决心。
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
你输,我陪你东山再起。
夜陌白听着他坚定决绝的话语,心一滞。看着浓重的夜色,说着将他拉回现实的话,“皇位难道是空口白话就能得到的吗?”
“你只要选择,信与不信?”凤折修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夜陌白皱眉,清楚地看到他丹凤眼中散发的认真,紧抿薄唇,不吭一声。
“夜、陌、白!”凤折修一字一顿地念出
第15章 他的计划
自那夜长谈之后,凤折修再也没有和夜陌白单独相处过。两个人都有着自己要做的事情,以现在的情形,他也应该和夜陌白保持距离。
已经逐渐进入严冬,边塞的冬天更加的寒冷,帐外是呼啸而过的寒风。
现在的离国和西夏都心照不宣的休了战。
但战事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停息,恐怕将要持续到来年春天了。
“这场战事要速战速决!不能再僵持下去!”太子夜墨谨在军帐中,语气坚定、不容质疑,他现在只想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返回京城。
他的线人来报说,几位皇子趁他不在,都在背后搞小动作,朝堂上已经有了轻微的局势变动。
叫他怎么能不心急?
跟着太子前来的几个大臣也随之附议,他们受不了这的环境。
而邵游那边的大将自然是不同意,以,“现在天气严寒,并不适合行军打仗。”为理由反对。
而太子那边就主张议和。
军帐之内吵的不可开交,各持己见。
邵琰头痛的听他们吵来吵去,想着凤折修现在在干嘛?凌羽那小鬼也玩够了,回幽冥去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简直太任性了!
而此时的凤折修正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和不请自来的某人大眼瞪小眼。
夜陌白皱眉,别扭的移开视线,耳根不易察觉的有些发红。
“咳!只是有些意外。”凤折修也觉得自己这样盯着人家看有点不礼貌。现在的他相比之前健壮了些许,也长高了,之前明明才达到他下巴处,现在几乎与他差不多高了。
现阶段的他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反观自己居然有停滞不前的趋势。
夜陌白不吭声,他可是鼓足了勇气才来找他的,这个人说完那样的话后,却再无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