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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旧-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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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书写档案的人也是抱着时间一长,所有人的记忆都会被冲刷抹平的心思,才会随意的捏造了一个假的死亡时间吧。
  而在询问过许多大臣之后,容陌却得出了一个与史料完全对立的结论:这几个宗亲皆是在龙鼠登上皇位的前夕而惨遭杀害的。
  而更加深入的调查之后,容陌发现史料唯一没有骗人的是:他们确实为七王爷说过好话。
  而且就是为了七王爷谋反这件事情,来劝阻过皇上。
  容陌完成了这一系列的推导时,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汹涌的心思,只能使劲的掐着桌面,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以便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件事情对于自己本身来说无关痛痒,但对墨轩来说至关重要。
  他当年为什么会被临时废除王位的继承权?
  原因根本不是市井中流传,家喻户晓的私通皇上,而是因为被人举报模谋反。
  而只有这一点放在墨轩身上是唯一不显矛,盾突兀的,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容家的血脉。
  但真正的原因,却被人强压了下来,讳莫如深。只能再次验证了这件事情有鬼,墨轩是被冤枉了。
  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当年墨轩眼盲的原因不清不楚。
  因为只有他真正地瞎了,才能断绝他做皇帝的心思。
  才能真正的让皇上心安,知道即使他谋反,也没有多少人会追随他。
  一个瞎子又行动不便的话,就根本无法再搅出多大的风浪。只有在这个条件下,容曙才能毫无芥蒂,安安稳稳的坐上皇位。
  他没有死,却比死更痛苦。
  而为什么要将理由解释的那般暧昧,也可以理解了:明明恨那个人恨得快要发疯,却还要一遍遍的听着不知情的人将他们扯上关系,用暧昧的语气四处传播着,甚至还编了不少话本,在大街小巷中流传着。而且会被说书人一遍一遍的,兴致勃勃的评说着。
  这般伤敌一千,自损为零——却因为是皇上多几张风流艳事也无伤大雅,根本无法造成多大的影响的——恶心人的做法,也只有他的父皇才会想得出来。
  而其二嘛,就是容曙的身体确实是每况愈下。
  容陌倒于这一点倒是乐见其成了,毕竟是所有的权力都握在自己手上了。
  容陌确实没有那个功夫去飘飘然的享受一会儿,反而是在潜移默化,逐步将职权放松下来交换给六部手上。
  而若不是容曙着实不放心他,虚情假意的在他身边安插了一根钉子——言歧——他本可以不必花费一个月之久,才与其他几位内阁次辅及其成员达成共识,并一一交托给六部尚书。
  而容陌正在拟的即是最后一份圣旨了,要宣布将军队的主权一并交到将军手上。
  祉国的兵部的自主权一直是六部中最低的,将军出门打仗必须要按照朝廷的吩咐,按照兵部那些人实际掌权,纸上谈兵的书呆子的计划打仗。
  所以,祉国的军队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而且,兵部无法掌握调控兵力的虎符。
  虎符的一半掌握在容曙手上,而另一半在内阁长老的手上,交由他们共同保管着。
  即使是紧急事件,也必须得到皇上的的许可,才可以动用兵力。
  时间一长,将士们打起仗来也都是束手束脚的。
  若不是这样,黄侍郎也不至于混成那样。
  而容陌要这般做的理由也很单纯:不为名利,也不为今后继承皇位时,在六部及百姓面前更有威信,他只是想做个顺水人情,以便日后为墨轩方案。
  即使墨轩现在人在西北,也根本不知道容陌的打算,他也想为他翻案。即使是事隔多年,他的形象在国人的心中早已是根深蒂固了,他也不想放弃。
  容陌是知道墨轩在长安城是寸步难行的。
  他不能随意出门,因为容曙担心他会真的谋反。
  所以墨轩一出门,身边都会跟着十几个暗卫,负责监控他的生活,报告他每日的衣食住行。包括他见过什么人,做过了什么事,到过哪些店铺,说过了什么话,都会被一一记录下来,呈报给容曙。
  甚至在王府中,墨轩也过得很艰难。
  王府中的侍卫,太监,厨师,皆是从朝廷那里拨来的。
  其中甚至也包括他们在冷宫时,负责看守他们的几位太监。
  所以墨轩几乎是不出王府的,甚至不出房门。
  因为全府上下除了只有自幼就跟着他的楼洵,没有一个人不是容曙的眼线。
  而他寥寥几次主动出门,就是为了去见自己。
  容陌也是在很久之后才发现这件事的,因为容曙将这件事藏得极深,却在他成年后,又迫不及待的将这件事当做炫耀的谈资告诉他。
  容陌听了之后,很麻木,没有心疼,只有心酸。
  因为无法跟他感同身受,而只有自己能够跟他感同身受时,自己才能称得上理解他,才有资格说自己“心疼”。
  只有他也切实感受到了这般滋味,才能真正理解他这几年的生活,这一辈子的生活都是如何撑过来的
  所以,容陌从不吝啬于向别人表现他和墨轩的亲昵。
  他可以陪他感受一下:一言一行都会遭人非议,一出门就会遭受流言蜚语打击的感受。
  所以,容陌出格,放浪形骇,不吝于让别人发现他的叛经离道。
  因为这是墨轩这几十年来确确实实挺过来的压力。
  他愿意陪他一起,不,是渴望与他感同身受。
  但是他的行为仍然是失败的,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人们一样的惧怕他。
  不过,容陌至少还是了解到了墨轩平日的一点感受。
  不及他千分之一痛苦,却足以压垮别人的舆论压力。
  “殿下,叛军来犯。”
  自己的副官林晓夜已在殿外催促了,容陌合上砚台,在圣旨上盖了一个章。
  他自小就学会了心神两用,即使是心中挂念着墨轩,手上也不曾出过错。
  一千多字的圣旨毫无错误的写完,盖上了章。
  容陌走出门,顺手交给了几乎与林晓夜形影不离的林生黎。
  容陌一面往身上套盔甲,一面询问道:“战况如何?”
  林晓夜皱着一张包子脸,几乎挤出了褶皱,但他的声音仍是十分的平稳:“不太好,敌人似乎已经摸清了我们的计划,几乎每一个埋伏点都被他们躲过了。如今,已陷入胶着的状态。属下认为这场仗的胜算并不大。殿下现在去的话,也无多大意义。”
  “哦?”容陌饶有兴致的应了一声,对他的结论不置可否。
  突然间胸口传来的一阵刺痛,眼前也逐渐模糊了。
  容陌脚步一顿,暗自咬了一口舌尖,血腥味溢满了嘴。
  “殿下?”林晓夜状若关怀的问了一句,声音有些失真,仿佛相隔千里传来的,声音十分微弱。
  容陌却似无事般抬头,笑道:“总得去一趟,才知道结果吧。即使是必输无疑,那又如何?”
  林晓夜愣了愣,暗自摇了摇头,那又如何?
  殿下未免想的也太够简单了,即使就是必输无疑了,也要去闯闯吗?
  而他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是这般说的吧。林晓夜亲自研究的毒,自然不曾失手过。
  林晓夜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却毫无收获。
  不得不承认,太子殿下确实在预言这方面有一部分的天赋——但容陌他们到达战场时,已经是鸣金收兵了。
  伤残老兵们相互扶持的走来,都低垂着头,毫无斗志的模样。
  容陌随手扯住了一个人的衣袖,就焦急的询问道:“如何?战况如何?”
  那人一听,先是一愣,继而是嚎啕大哭:“殿下,我们输了。我们……对不起将军了。”
  容陌心中一紧,疼痛就迫不及待的涌来,他们在说什么?
  这场战难道不是俞良带的兵吗?
  他晃了晃,几乎站不稳身子,心中还抱着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你说,俞将军,究竟怎么了?”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几乎尝到了口中汹涌而来的腥甜味。
  拜托,千万要撑过去。至少不能在这些新兵面前倒下。
  那人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道:“俞将军为了掩护我们撤退,带了五十个人殿后,怕是已经……牺牲了。
  容陌心神一晃,将他随手交代给了林晓夜,就独自登上城楼,远眺游念的驻地。
  他却发现游念的驻地相隔长安城竟只有十里了,而且他们的营帐上似乎还悬挂着一样东西。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悬挂的就是俞将军的项上人头。
  游念是想让这位忠烈了几十多年的老将军,亲眼目睹着他们是如何践踏他所热爱的土地吗?
  容陌这般一想,一时没忍住,呕出了一口淤血,顾不上擦一擦嘴角沾染的血迹,容陌就对身旁的哨兵吩咐道:“不可声张。”
  主将倒下了,但他不能倒。
  他是主心骨啊,这事若传出去,他们要从哪里借来反击的信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次手抽,手机卡了一下,就更新了。所以十二号之前没有更新了。
其实,殿下的态度也代表了我的态度,其实我们根本无法对别人的苦难感同身受,我们所谓的怜悯是对不幸的人,没有失掉良心的可怜而已。殿下很爱七王爷,所以他选择了去做一样出格的事情,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能感受到平时都是怎么过来的就好。
我们最难做到的是对别人的苦难感同身受。

  ☆、山河(柒)

  容陌强撑着身子,走到了平日商议军事的营帐。
  掀开营帐的门帘,容陌不出意料的发现平日营帐里热闹非凡的气氛都被一股哀伤的氛围笼罩了。
  容陌沉默的走到主位上,转头,看到左侧空荡荡的座椅——那曾是俞良自封的“将军专用宝座”,除容陌,七王爷和蒋青外,他谁也不准碰的。——
  容陌无声的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清是崇敬还是怀念的酸涩。
  蒋青突然低声道:“殿下,俞良将军是真的牺牲了吗?”
  整个军营里就数蒋青与俞良的关系最好,他们俩同时当了将军,又是先后考上了武状元,进了兵部。
  容陌知道自己是瞒不过他的,也不打算瞒他:“是的,而且……”
  他咬了一口舌尖,状若无事的咽下了喉中的血。
  容陌不知道自己是否应当告诉他们:游念对俞将军的遗体做了什么。
  这不失为一种激励士气的方法,但容陌觉得自己不应说。大抵是因为死者为大。
  幸好蒋青也没有多加追问,只是淡淡的问道:“等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我们能为这场战争中牺牲的将士做一座衣冠冢吗?”
  容陌没有拒绝,这一点要求同样也在俞良的请求中——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容陌的手上甚至还有每一位战死沙场的军人的名字,这也是俞良提议的。
  容陌强压下心中那些伤春悲秋的想法,人既已死,生者节哀,而且更因为报仇而振奋。
  死了多少人,他就从游念那再杀多少人。血债血偿的道理,他也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容陌沉声询问道:“京城还有多少兵力?”
  蒋青也迅速从悲伤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在心中快速的估算了一遍,:“不多,五六万的现役兵以及两万的援军。刚才那场战争中,我们至少折损了三万兵力,还不包括援军和百姓。”
  三万?
  容陌心中一惊,游念曾对他透露过:他们叛军的兵力尚且不足五万。
  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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