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佳人在怀就如同陷入罗网的小兽,这点痛楚,楚政甘之若饴。
皮肉受伤的认知与真实的疼痛是完全割裂开的,楚政是随着这个变故咬紧了齿关,但他不是因为疼,而是为了要忍住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春宵一刻,千金难换。
楚政仍是山野乡间招猫逗狗的傻子,但他也是个深爱柳沅的男人。
他不愿错过任何细节,他吻去柳沅眼角的薄泪,以指尖细细亵玩着瑟缩可怜的花瓣,湿热的水渍从他们的结合处溢出晕开,顺着他的指节悄然落下,弄湿了他们身下的被褥。
楚政整颗心涨得发疼,他再次吻上柳沅的薄唇,将那些低低哑哑的气音拆吃入腹,泥泞滑腻的窄径紧紧箍着他剑拔弩张的东西,他不合时宜的担心起柳沅流了太多水,但仅存的理智告诫他这种话绝不能说出口。
“沅沅……”
他只能红着脸再唤柳沅一声,然后将自己死死嵌去深处。
他感受到了一个更加柔软可欺的入口,似乎要比那个小小的花口更加脆弱紧致,骨子里的本能在驱使他往里去,可他不敢,热汗沿着他鬓角无声滚落,他低下头去痴痴看去柳沅眼里,进退两难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副场景。
“你做……楚政,你做。”
无论是第几次,结果总是一样的。
指节扶上肉刃,引导着不知所措的男人肏进深处叩开宫口,柳沅腿根瑟缩得厉害,蜷缩到痉挛的双脚更是紧绷成弓。
最亲密无间的拥抱终于姗姗来迟,柳沅忍着痛楚拥紧了楚政的颈子,他的双身远不及寻常女子,楚政器量又大,每回情深意浓的时候,他总要疼出满身冷汗。
“——沅沅!”
“没事,动一动就好了……楚政……楚政哥哥,你动一动……”
顶开宫腔的凶刃像是在施加酷刑,可柳沅同样甘之若饴。
烛火摇曳,仿佛将他们送回了懵懂莽撞的少年时,没有锦被枕榻,没有润脂香膏,只有他跟楚政两个人拼命拥抱着彼此,寻求人世间唯一一丝慰藉。
柳沅用发抖的指尖抚上了腹间的莲花,楚政肏得越深,他腹间的轮廓就越明显,恰到好处的弧度拱起了含苞待放的花叶,他陷去枕中浑浑噩噩的合上眉眼,凌乱的长发滑落枕畔,同楚政披散的头发交结纠缠。
“动一动,楚政哥哥,你动一动,我们就能有小娃娃了。”
第16章 两小无猜始于蚯蚓
他们初遇那一年,柳沅并不喜欢楚政,更不会喊他楚政哥哥。
沈灏身在要职,楚政虽是皇子也要敬他三分,那年春日,沈灏染病,楚政带宫中御医登门造访,旨在替父皇体恤臣子。
春光明媚的日子最适合出游踏青,没病装病的沈灏本是要带着柳沅去城郊挖笋子,结果刚收拾好东西就听见手下通报三皇子登门,沈灏一时无语,只能往脸上拍了点面粉窝去床上无病呻吟。
柳沅那会就是个短手短脚的小豆丁,不懂皇权威严,不懂皇子尊贵,更不会理解总跟自己抢糖吃的沈叔叔是风口浪尖上的大人物。
他气鼓鼓的回到了自己小院子里,一想到平白无故被放了鸽子就恨得跺脚,他馋春笋馋了好久,本是要给他带笋干的林弋赶上军营演练,直接被老林将军扔去了荒山野岭,这会怕是正在山沟沟里刨土吃。
竹笋炒肉、油焖笋、凉拌笋、腌笃鲜、笋干鸡汤,种种美味全因一个三皇子不翼而飞,柳沅越想越气,越气越不甘心,他在门槛上托着腮帮子思考良久,最终饿从胃中起,怒从胆边生,拎起满是蚯蚓的小桶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楚政一直是个带人亲和的好脾气,此番探病不易惊扰,他便没带侍卫出行,御医给沈灏诊脉探病,他在屋外等候,沈灏起居从简,院里没有清雅花草,只有种给柳沅的小菜地。
楚政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是没见过这些东西,他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瞧着,觉得甚是有趣,待听见幼童啪嗒着小短腿跑来的动静已经晚了,他来不及起身,只能循着动静抬头去看,刚好跟柳沅手里黑黢黢的蚯蚓碰了个正着。
三皇子楚政,年少有为,文武双全,勤勉知礼,沉稳早慧。
然而就在这个初春的上午,锦衣华服的少年被凭空冒出来的小娃娃吓得一屁墩坐去了地上,不仅苏杭锦织出来的月白袍脏了大半,双手也直接按去了刚发芽的青菜上。
深宫与府院本是相似的,可楚政和柳沅成长的方式迥然不同。
在蚯蚓事件之后,楚政便记住了沈府里有一个特别好玩的小娃娃,明明可爱得跟个小姑娘一样,但却能面不改色的徒手抓蚯蚓,最重要的是那孩子还不怕他。
在当年的都城里,这是个很稀奇的事情,人人都是知道三皇子是要承袭大统的,但凡是同他相处的人,无论年岁大小都会对他谦恭有佳,唯独一个柳沅胆大包天,即便是被顾不上装病的沈灏冲出来拎着领子按头道歉,柳沅也鼓圆了腮帮子咬牙较劲,跟个奶凶奶凶的小猫崽一样。
少年人的喜欢是最单纯的,楚政在那会就开始觉得柳沅不一样了,他喜欢柳沅待他如同常人,这份毫无嫌隙的纯粹,他在父母那里都没有感受过。
此后楚政特意找过由头去沈府登门拜访,他屏退下人独自找去了柳沅的院子,蜷在躺椅上睡午觉的小娃娃满身泥灰,大抵是刚从外头野回来。
小孩子之间的友情大多是源于玩耍,玩泥巴,掏鸟蛋,或是更没技术含量的满街疯跑,柳沅平日里只有林弋一个玩伴,若真有人能和林弋一起带着他玩,他肯定求之不得。
可这些东西楚政都不会,他通兵书,懂政事,比许多大人都要出色,唯独不会小孩家该会的东西。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都是书里说得胡话,楚政待了一会就灰溜溜的离开了沈府,他回到深宫之中,继续做他年少老成的三皇子,心里仍惦记着沈府里那个张牙舞爪的小朋友,只可惜宫规森严,他迟迟没有机会。
直到夏日时分,赶上皇室围猎,皇帝体弱,楚政代为操办各项事宜,为保君臣同心同乐,他特地写了书函告知朝中重臣可以带上子女家眷一同游乐。
楚政此番目的只是想让沈灏带柳沅出来,可诸位臣子不是那么想的,有女儿的拼命捯饬女儿,没女儿的呼天抢地的恨自己没生闺女,楚政兴冲冲的奔赴猎场,还没等找找柳沅在哪就被脂粉气熏了个人仰马翻。
直至围猎开场,楚政也没找到柳沅的身影,他一路上婉拒了数位千金策马同游的邀约,直把自己笑得脸上发僵,待寻到沈灏他才眼前一亮,连忙上去客套问礼,然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沈大人两眼一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楚政至此才知道柳沅并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沈家小公子,他只是沈灏养在府里的娃娃,有说是私生子,有说是故人遗孤,不过无论如何,柳沅都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里。
小算盘落空,楚政无能为力,他只能继续去应对自幼就熟悉的事情,隆重热闹的盛会突然变得了无趣味,朝臣与君王觥筹交错称赞他将差事做得很好,后宫妃嫔拉着他要给他挑选合眼缘的母家千金,他处在漩涡的中心,疲惫不堪的迎来送往,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也是在这一日,他第一次对这样的场合感到疲倦,待日暮时分圣驾回宫,他本该随着车马一同回到府中歇息,可他并不想回去。
他在回宫路上调转了马头,谎称还有课业问题要同沈灏请教,一得应允便快马加鞭直奔沈府。
肥嘟嘟的野鸡在他鞍边颠得七荤八素,他拎着野鸡滚鞍下马,脑子里一片空白,提前回府的沈灏正坐在书房地上陪柳沅玩羊拐,他贸然造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再次傻愣愣的杵在门口不知所措。
他本以为沈灏会不快,至少也会直言他扯谎欺君绝非贤明做派,可沈灏并未多说一句,朝上廉洁严谨的沈大人只是一手抓起羊拐,一手来拎起柳沅,一并放到了他面前,随后眼疾手快的关上了书房的大门,让他们两个小朋友自己交流感情。
一次是春笋,一次是羊拐,楚政的出现总能让柳沅失去好玩好吃的东西,尽管后一次有烤鸡做补偿,柳沅也不太开心,因为楚政实在太笨了,杀鸡杀不利索,点火能燎了袍子,最重要的是怎么吃都吃不饱。
在那以后,楚政偶尔会来沈府,明面上是跟沈灏学习讨教,实际是为了和柳沅凑到一起捣鼓些吃食,沈灏随和,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柳沅懵懂,根本不知道楚政是什么身份。
某天夜里,好不容易从野地里奔波回来的林弋带着山里挖得甜番薯翻墙进院,打算找柳沅烤番薯吃,楚政听见动静十分警觉,立刻抄起生火的木棍将柳沅护在身后,骑在墙头上的小林校尉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是累出了幻觉。
好在林弋嘴紧,从没把这事往外说,连父母那头都没说过,年少无忧的日子就这样过着,楚政来的次数少,每次也不会像林弋那样陪着柳沅上山下河的疯,但柳沅还是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和林弋不一样的哥哥。
他觉得楚政又笨又呆,虽然比他年长但是特别可怜,楚政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好吃的好玩的却没碰过多少,他第一次给楚政糖葫芦的时候楚政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举着市井孩童吃惯的东西喂给两眼发直的楚政,本想就分他一两颗山楂,结果被楚政吃了个精光。
他那一刻开始就觉得楚政过得不好,他觉得皇帝皇后这俩当爹娘的一点都不心疼楚政。
他是整个都城乃至举国上下的异类,一个没有名分的野孩子居然可怜一个尊贵的皇子,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可柳沅不那么想,楚政也从不那么想。
“楚政哥哥……”
时至今日,柳沅仍旧在为楚政感到心疼。
他抚上男人汗涔涔的侧脸,满是水红的眉目早已被泪痕浸得彻底。
简陋的屋舍里,重新加固做好的床榻是唯一一件好东西,他知道这个楚政该有的生活相差甚远,但至少现在的楚政是真正欢喜的。
他们纠缠到天际泛白,楚政一如既往的笨拙,只有耐力好的很,他第一次动得太急,没动两下就草草结束,后几次才渐渐找回些感觉,将柳沅欺负得哭不出声。
情事过后,床铺和枕榻都湿得厉害,可他们谁也分不出心去管。
柳沅主动伸手同还在粗喘的楚政紧紧相拥,楚政火还没下去,一拥他入怀便又跟小狗一样搂着他又亲又咬,倦意上头,柳沅也不避,他偎在楚政怀里懒懒合上了眼睛由着楚政亲昵,等楚政缓过劲来打算抽身出来好生照顾他休息,他才哑着嗓子摇了摇头。
“不用,就这么睡,这样才能有小娃娃……”
第17章 事业粉弟弟上线
楚政压根睡不着,他跟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一点也不安生,柳沅在他怀里睡得越安稳,他心里就越长草。
天边见亮的时候,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还没完全消停的小兄弟愣头愣脑的支棱着,他红着脸往裤子里一塞,用得劲大了还把自己疼得直呲牙。
楚政是个知道心疼人的,他虽对这种事情懵懵懂懂,也知道自己把柳沅累到了,他一穿戴整齐就很是自觉的出去烧水做饭弄早点。
临出门前,他忍不住多瞧了柳沅几眼,睡熟的青年蜷在榻里,眉眼湿红仍在,长发凌乱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