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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谦震惊的瞪了他一眼,不能相信他在外面也说出这么、这么……的话!快速的低声说了一句:“那你就蹲在这里吧。”然后立刻走在了庚三前面。
庚三赶紧站起来跟上去,拉着裴谦闲适的走在他身边,唇角带着笑意,道:“小心走慢一点,我要跟不上了。”
裴谦感觉腰背还有双腿都很疼,又酸又痛,走的快了就更疼了,他也不和庚三逞强,缓缓的走着。
回去了之后,庚三再三确认裴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得到一切都好的回答,这才心下微微安定,待裴谦睡了之后,庚三将玲子找来。
玲子大着步子重重的走进来,粗声粗气的道:“大当家,你找我?”
庚三抬头瞥了她一眼,道:“万家村那个神医,你们找到了吗?能不能请他来寨子里一趟?”
玲子带了一点疑惑,道:“已经找到了,但是神医最近在闭关,没有时间,大当家,有谁生病了吗?”
庚三抬头盯着她道:“你是从小就跟着我的,我也不瞒你,宁远你已经见过了,从此以后就将他当做寨子的另一个主人。”
他话还没有说完,玲子就立刻瞪起眼睛道:“可是大当家,他是个男人!”
庚三神情一冷,道:“那又怎么样?就连你也要这样说吗?咱们这群人,谁不是脑袋在裤腰上系着的,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便是上天给的慈悲,管他是什么男的女的。”
第85章
玲子有些发愣; 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个人,戴着面具却气度不凡,难怪大当家会喜欢他; 她愣愣看着庚三; 最后认真的道:“既然是大当家选中的人,那我尊重你; 以后我会像保护你那般保护夫人的。”
庚三听了这话感到有些好笑,但还是为她有这番心意感动。
说回刚才的话题; 庚三道:“你派人多注意那位神医; 若他出关; 马上请他到寨子里来。”
“是,”玲子想了想,问道:“大当家; 请神医来,是夫人生病了吗?”
庚三道:“也不算是生病,是宁远他怀孕了。”
玲子震惊的睁大眼睛,她本来长得便凶悍; 这样一来看起来更吓人,大着嗓门喊道:“怀怀怀……?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怀孕?可可是、他不是男人吗?大当家你说错了吧?”
庚三道:“就是因为如此才要找神医; 以后你就跟着宁远,一定帮我保护好他。”
玲子难以理解男子竟然会怀孕,她总觉得是哪里搞错了,那位清隽贵气的公子; 看着和其他男人没什么差别啊,怎么会怀孕呢。
玲子待在裴谦房外来回走动着,眉头紧锁看起来像是生气的样子,要过来找裴谦的麻烦。
慕秋走上楼来看到玲子,浑身一抖忍不住的害怕,尤其是玲子那双又大又黑充满煞气的眼睛看过来时,慕秋以为她会一巴掌将自己打倒。
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装作镇静的样子慢慢地走到玲子面前,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和平常一样,目光平视着玲子,道:“这位……姑娘,你这是?”
玲子盯着他审视了一下,似乎想起这位是夫人身边的下人,便道:“你要进去吗?等会吧,夫人还没醒呢。”
慕秋按耐不住心里的震惊,结结巴巴的道:“夫、夫人?”
玲子眼睛一瞥,道:“当然,我们大当家看上的人,当然是要叫夫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慕秋被她看得心中一抖,强忍着才不低下头,道:“可是我们公子是男子,你们都不介意吗?”
他说的是你们不介意吗,而不是怎么能当你们大当家的夫人。玲子虽然外表看起来比男人还要粗野,但是内心的敏感细腻是谁也比不了的,她眼神锐利的看着慕秋,他长得白白嫩嫩的,端着盘子的手干净白皙,并不像是经常做杂事的。
玲子眉头一皱,眼睛一瞪,道:“你怎么废话这么多?不知道你家公子在睡觉吗?”
慕秋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诺诺道:“对、对不起。”
玲子突然走上前一手拿过慕秋端着的水壶,以后提拎起慕秋扯着他走到楼梯口,不耐烦的道:“你去忙其他的吧,这么磨磨唧唧唠唠叨叨的,也不知你们公子怎么看上你的。”
说完,又大步走回裴谦的房门口,守在原地。
慕秋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被人这样说了一顿。
他虽然被卖到玉人阁,但是因为长得好看,并没有吃多少苦,后来被庚三所救,跟着裴谦,也并没有人会这样说他,大家都觉得他可怜而对他很友好。
可是,可是这个叫玲子的村妇!慕秋心里又气又委屈,她竟然这样说自己!
慕秋看着玲子,目光闪了闪,玲子又高又壮,看起来威胁力十足,他并不敢也不能将玲子怎么样,只能咬咬牙,将这句话记在心底。
既然有玲子在,慕秋便下楼准备去休息,下到二楼,看到大河上楼来不知道要干什么,慕秋眼睛一闪,低下头装作没看到他的样子,用手抹了抹眼睛站在原地。
“慕秋?你在这干什么?”
大河奇怪的看着他,慕秋低着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大河心里不禁想,燕京的男子怎么都像女人一样,又反应过来立刻加了一句,当然公子是不一样的。
慕秋眼睛通红抬头瞥了大河一眼,看大河不为所动,便道:“河护卫,你能帮我个忙吗?”
他说着,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大河向来对他这样是能避开就避开的,可是看他这样,倒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般,于是有些尴尬道:“你有什么事就说罢。”他看了看周围,这里是楼梯口,楼下正好有小二要上楼来,大河心中着急,想要离开,却听慕秋道:“你能过来一下吗?”
慕秋向自己房间门口走去,那里没有人,大河一看,便也跟着去了,口中直愣愣的道:“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
刚说完,便看到慕秋猛然回头看他,一张白润的脸上满是泪痕,大河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慕秋低声道:“你是不是也讨厌我?”
“啊?”
“刚才玲子姐说我讨厌,你也这样觉得是不是,你们都看不起我,是吗?”
他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断地滴落,神情悲切,上前一步抓住大河的衣襟,仰头看着他。
大河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举着手胡言乱语道:“你、你、你别靠我这么近。”
“你果然还是讨厌我……”
大河连忙道:“没有没有,你先松开我,好好说话,不要哭了。”
慕秋却更贴近他,整个人快要贴到大河的身上了,大河向后仰着身子,忽然想起玲子的好来,觉得她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了。
“河护卫,你说我哪里不好,让我改就行,不要讨厌我……”
两人磨蹭间忽然从大河怀中掉出来一张折起来的纸条,慕秋眸子一凝,不动声色的将那纸踩在脚下。
大河终于忍不住,抓住慕秋的胳膊让他松开自己,然后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觉得喘出气来,又看慕秋含着泪看着自己,瞬间感到头疼,道:“你很好,没有人讨厌你,玲子那人就是嘴巴不饶人,你不要在意她的话,好了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不要想太多。”
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慕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捡起地上的纸回了房间。
打开纸条,里面写的是关于一个叫做伯劳的人的事情,看到最后,伯劳被山匪杀死,甚至没有尸身,只留了一些遗物被送回来。
这个叫伯劳德慕秋并不认识,但是对他也不陌生,经常会听到黄鹂说起伯劳,还有一个叫鹦鹉的丫鬟。
慕秋看着手中的纸条,过了一会出了门走到隔壁,敲开黄鹂的门。
“黄鹂姐姐,我捡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还是亲自看一下吧。”
黄鹂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说完,拿过纸条看了起来,看到伯劳的名字她眉心一凝,神情严肃起来,看到最后,等她抬起头时,脸上是悄无声息的泪水。
慕秋小心翼翼的道:“黄鹂姐姐?”
黄鹂没有理他,只是喃喃道:“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怎么会……”说到最后,完全说不出话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小声的抽噎声,过了一会黄鹂才满眼通红声音沙哑着道:“这是从哪里捡到的?”
“河护卫的房间门口,我路过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张纸,就捡起来了。”
黄鹂崩溃似的用手捂着脸,道:“这件事,不准让公子知道。”
没有听到慕秋的声音,黄鹂抬起头,严厉的道:“你听到没有,这件事不准让公子知道。”她眼神恍惚,低声道:“公子知道了,一定会受不了的,他现在根本不能受一点刺激,这件事,就烂在你我心里。”
慕秋道:“可是还有河护卫。”
“河护卫那里我去说,我要你发誓,不准告诉公子这件事。”
慕秋低头看着她,过了一会才道:“我不会告诉公子这件事的。”
黄鹂拿着纸条,将它烧掉,像是烧掉一段过往那样,她满脸疲惫转头对慕秋道:“你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天一亮裴谦就醒来了,他饿了,庚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现在并不在房间。
他自己穿好衣服,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猛然之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顿住了脚步呆站在原地。
玲子扭头刚想要平和的和夫人打个招呼,却在看到裴谦脸上的疤痕时瞪大了眼睛,这让她看起来凶悍又不好惹。
第86章
如果忽略掉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裴谦长得清隽俊雅,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那般幽黑,通身清冷的气质也让玲子不敢亵渎;
她直愣愣的看着裴谦; 想,这脸上的伤该有多痛啊。
以至于没有让开; 而是挡在门口。
裴谦皱了皱眉,却还是语气平静的道:“你是叫玲子吧?站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玲子反应过来; 表情一凝; 看到裴谦清冷黑亮的眸子; 表情忍不住更加严肃凶恶了,“我在这里守着夫人,你有什么需要吗?”
她的声音一板一眼的; 听起来让人感觉害怕,完全不像昨天晚上见到庚三的语气,裴谦淡淡的道:“不用了,只是有点饿; 我自己下楼去吃饭就行了。”
说着就抬步要绕开玲子往出走,玲子就在他面前门口站着,看到他一动; 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将裴谦的去路完全挡住了。
裴谦抬头看她,神色有些不高兴,但是玲子比他看起来还要不悦的样子; 皱着眉头,让她看起来更加不好亲近,声音也是又粗又不耐的道:“夫人你进去吧,饭菜我让人给你端来就好。”
说完,就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裴谦看着眼前紧闭着的房门,眼睛睁大,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怒意。他试图推开门,却发现门紧紧地关着,根本推不开,最后气得他用脚踹了几下门。
他在房中转了一圈,不明白这位叫玲子的是哪里对他不满,他冷着脸,又去踹了一脚门,这才,门打开了。
玲子在门外道:“夫人,你还有什么事吗?饭菜一会就会好了,你先等一会。”她依旧是表情严肃,一双大大的眼睛不带眨的看着裴谦。
裴谦被她看得不自在,却还是挺直着腰背,神情淡漠的道:“算了,你既然叫了饭菜,我就不下去了,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