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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德宗不解:“为何?”
宋篱道:“此人屠杀师父妹妹满门,是修魔道最大恶人,此类人当杀。”
金德宗道:“明白了。”
宋篱补充道:“你要记得为人要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走夜路久了迟早会遇到鬼。师弟,你可要记住。师父处罚弟子可从不手软。”
金德宗点头。
学门规就是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内金德宗几乎没有看见宋怀义,总说他赴宴或是在外除妖去。他倒是安分,在宋篱的带动下渐渐踏上正轨,只是仍旧很少说话。
再见宋怀义已经是端午了,宋怀义携着一道友回来,二人直直去了后院他的殿内。金德宗无事跟了去,他的道友姓秦,是一位很出名的捉妖师。
二人相谈许久,才有人将秦爷带下去,立于一边的金德宗走出来叫了声师父,宋怀义早就知他在那,也不作怪,只问道:“门规背的如何?”
金德宗道:“已经背的了,师父。”
宋怀义满意点头,道:“既然背得那就要按着门规做事,自明日起,每日于十里平湖打坐,直到能忍受饥饿为止。”
宋怀义对谁都严肃,哪怕是金德宗,宋篱都是看在眼中的。
金德宗这一打坐就是两年的时间,两年内宋篱都只按时送水一开始的时候,还需要送饭,后来也就不必了。看着金德宗越发俊气,道行逐步在提高,宋篱也觉欣慰。
宋怀义从不过问金德宗的情况,这个弟子似乎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一面之照后便忘记了。
直到那年冬天,姑苏下了很大的雪,天寒冷的很,宋怀义才记起金德宗还在十里平湖修行。虽说他不缺这个弟子,但好歹入了江城府,当初也允诺金老爷子他日归还回去,自是得去看一眼。
“藏锋师弟,师父来看你了。”同行的宋篱于岸台上对着正卧坐于平湖上的金德宗喊道。
已经能自由行走水面的金德宗猛然抬眼,跃起身点水而行至宋怀义面前,纵然是心喜脸上也无多大表现。
“师父。”
金德宗的变化宋怀义一眼就看得出,道:“你的进步很大,仅仅是两年的时间,宋篱她两年远远不如你。”
宋篱微微一笑,道:“藏锋师弟,你的资质不错,师父没有选错人,做师父的首徒名至实归。”
金德宗道:“多谢师姐,我会努力,不会让师父失望。”
宋怀义道:“为师只有一句话赠你,明知不可而为之,终会踏入万劫不复之境。你要铭记为师今日这句。”
金德宗拱手道:“是。弟子一定铭记在心。”
自那以后,宋怀义会时不时帮金德宗一把,三年一晃,金德宗能帮他除妖、斩尸除鬼。旁人羡慕的很,都道金德宗命好,能得宋怀义亲传。
邻城有死尸出没,遭那地的恶人引出祸害百姓,听闻姑苏江城府宋宗主,便携礼前来,宋怀义也未拒绝。金德宗得知后要随他一道,恰好试试自己这些年所学。
死尸身上有股恶臭味,身材都巨大的很,多个死尸在城中大街上行走,遇到了人就追,一路祸害了不少人。
宋怀义师徒入城后看到便是遍地狼藉,残骨多得很,鲜血也多。
金德宗还是第一次见,却没有畏惧,只问道:“师父,需用何道具?”
宋怀义看了一眼四处,道:“暂时不必用,四下走走,看看情况再说。”
这城好几条没有一个人影,家家门户紧闭,越是靠近繁华之地气氛越是诡异。
“师父,小心。”金德宗本是行走宋怀义左后面,路过一小巷口的时候,一庞然大物从里面跃出,他一见伸手就将宋怀义拉过,撑着他的肩膀飞身一脚,将大物踹到在地,撞倒了墙体。
宋怀义可真是冷静的很,就跟无心人一样,待得金德宗落地,他便抽出一道青色鞭子朝那死尸抽去。
死尸当下瘫软了身子,金德宗见状,忙不迭抽出剑朝他攻去。
三下两下,死尸便被打的化作一滩淤泥。宋怀义收回鞭子握于掌中,金德宗一看才知那是弟子们口中的青云剑,宋怀义道行高深,要将剑化鞭抽人很容易。
“走。找个宽阔的地方设阵。”
设完阵已经是天黑,恰逢月圆之夜,四下明朗的很。宋怀义静静立在旁侧看着金德宗认真插旗,一双眼睛冷静的有些渗人。
插完印有江城府青色图文的旗子后,金德宗走到宋怀义身边,问道:“师父,还有需要做的吗?”
宋怀义道:“我去引死尸,半个时辰内,它们会尽数赶到此地,你要看好这阵,只待我回来。”
金德宗道:“这事还是弟子前去做,师父你。。。”
宋怀义道:“你做不了。”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看着宋怀义走的坚决,金德宗的眼睛黯然片刻,随后低首看着自己身上的江城府校服,暗道:入江城府五年了,旁人眼中我何其的耀眼,都羡慕、嫉妒我得师父亲传,却无人知晓师父他这心里容不下一个人。
为避免待会儿出错,金德宗又将插在土地里的旗子检查一遍,旗子围成一个圆圈,中间搁着一鼎香炉,是装死尸灰烬的,处理完后会带回江城府再处理。金德宗也不忘检查一遍,却对这个东西很好奇。
此鼎会化死尸怨气,死尸被收后其怨气与恶气皆会聚在其中,金德宗看过藏经阁的书,知道死尸的恶气是一种非常歹毒的东西。但是他也知道西域蛊毒魔师的得道,他走的非正常人走的路,剑走偏锋虽然很凶险,可他成功了。自己若是也用这恶气,也许也能成功,到时候,宋怀义如何不会再注意自己。
虽是这么想着,但一瞬间他又放下鼎,宋怀义说过“明知不可而为之,终会踏入万劫不复之境”,想想沈枫遭天下人唾弃,是天下人的共敌,自己要是也学他定会遭宋怀义清理门户。
等候不久,天边又道青光闪烁,金德宗知是宋怀义回来,立即撤出阵内布到旁侧去。
果然,宋怀义独自一人负剑前来,他人未走近便说道:“准备。”
金德宗会意,朝天空撒了一张网,宋怀义跃到阵中,剑指炉鼎,一袭青光落入其中,四下一道青色屏障束起,宋怀义越出,屏障合着上面的网连接,围着炉鼎打转。
此刻,四下的风声起来了,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片黑压压红眼睛的大物朝这来了。
宋怀义道:“他们只会攻击我,你要趁他们攻击我是速速将他们击杀,知道吗?”
金德宗点头。
一人负责吸引死尸,一人负责斩杀,如此的配合便是好的,虽然宋怀义面对的风险颇大,但比起金德宗,他没有理由让金德宗来。
看着一个个死尸被丢入阵中,金德宗心底的恶念又开始起来,几次走神差点被死尸抓住,宋怀义一句话都未说,只是一个眼神便让金德宗识趣。
解决完死尸,二人并未停留连夜赶回姑苏,余下的事情靠他们自己。回到江城府后,宋怀义将鼎炉放于宗堂让两个弟子看守着。
金德宗本对那东西没多大的念头却在某日被宋怀义激到又想起了那东西,事情是如此:
金德宗成宋怀义弟子已经让人羡慕嫉妒,羡慕嫉妒的太久,难免会被人挑衅。
江城府内也命令禁止弟子间打架挑衅,但凡有一起便会受到处罚。而金德宗对宋怀义又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也曾偷藏过宋怀义的东西,恰好宋怀义从未给他什么,藏的发带都是他私自拿的,并于上方写了一行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短短几个字便已道破金德宗对自己师父宋怀义的心思,被人握于掌中逼问,自是窘迫无措,还有丝丝愤怒。
“金德宗,你这可是大逆不道啊,师父收你入门的时候可没说要把你当媳妇。就算师娘去世的早,你也不能如此做啊!是不是?”
金德宗道:“将它还我。”
弟子甲符合笑道:“还你,可以啊?从我们□□跨过去,这东西就还你。”
弟子冷哼道:“你以为师父很在乎你吗?师父那德性我们比你都清楚。你说,他老人家要是知道自己的首徒对自己藏有龌龊之心,会不会将你逐出师门永不踏入?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留在江城府。”
金德宗握紧拳头,看着立于面前的两位师兄,他们张开着胯,等着自己穿过去。可自己是金府少爷,如何会做此等下贱事情,但,发带若是落入宋怀义手中,自己定会被逐出江城府。
弟子催促道:“你过是不过啊?不过我们可就把这东西交给师父啦!让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得意门生有多麽无耻龌蹉。”
弟子甲将发带展开,笑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师父老人家孤枕几十年了,确实需要个人暖被窝。哈哈哈!”
弟子嫌弃的说道:“好恶心!”
被取消,被逼迫,被羞辱,金德宗紧紧拽着手,脑子里是江城府的门规,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可他不想宋怀义知道这一切,也不想从他人□□走过,不可以。
他告诉自己不可以!
但,发带如何?
两位师兄还在逼迫这金德宗,已经一步步把他逼到了绝路,仅是一念之间,金德宗上前攻击他们两人。金德宗就算是得宋怀义亲传,却也是入门不久,道行不及他们二人,发带未被抢回却还被打的鼻青脸肿,但他拼命的把发带往自己手里拽,即便发带划伤了手也不在乎,只要不让宋怀义知道一切,今日就是杀人他也做得出来。
宋怀义本是要去宗堂处理死尸,却不料撞见院中的三人,一时间脸色阴沉,挥手将他们拂开,金德宗趁机夺走发带藏于袖中。
“是何事要互相撕扯?”
弟子和弟子甲也被打伤,对金德宗恨了,便道:“启禀师父,弟子正在替师父清理门户。”
弟子甲的话一出,金德宗浑身绷紧,立在那不敢说话,只拽着袖子。
宋怀义道:“清理门户?清理何人?”
弟子甲道:“金德宗,他盗偷师父的发带,并于其上写了一行词。”
宋怀义看向金德宗,道:“将东西拿出来。”
金德宗后退一步,道:“师父,事情并非如师兄所言,发带不是我偷的。”
弟子道:“不是你偷的,难道还是师父给你的吗?”
金德宗道:“师父。”
宋怀义上前一步,朝他伸出手,道:“给你一次机会,将东西交出来。”
金德宗深知发带上的一行词会引发的后果,他担不起,只得后退想要躲避。“师父,真的不是我偷的。”
宋怀义步步紧逼,语气骤降了很多,道:“拿出来。”
“师父徒儿知错了。”这些年,金德宗敬他尊他,从第一面起就打算跟着他走南闯北,走遍五湖四海。无论多么苦他都接受,只要一切如愿以偿。
但是人的感情自己如何控制呢?情到深处,有违论理纲常何惧?
只是,发带上的字他瞧不得。
金德宗跪下,说道:“发带是徒儿私自在师父的妆台上拿走的,但并无邪念,只是。。。只是想着以后会离开江城府,有件东西在身上也好念想。”
弟子甲厌恶的说道:“师父,他在说谎。发带上的东西你可以亲自看看,何等大逆不道?”
宋怀义伸手,金德宗知自己不能再藏,垂眸将发带从袖中取出递上,宋怀义接过后展开一看,当下说道:“孽徒!”
金德宗仰首,只见宋怀义隐忍着怒火,还未解释,脸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