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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琢磨。
唐梓尧不说话,霍政手中的一把利刃已经架在唐梓尧的脖子上,唐梓尧看着霍政,“冷笑,将军真的想如此,明知这样你是无法活着出去的,即使出去了,没人能保得了你。”
霍政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利刃更加靠近唐梓尧的脖子,在上面划了一道血痕,即使不是触目惊心,也足以让人害怕,这若是稍微使一点儿力气,也会将其置于死地。
企羡从外面进来,看着面前的场景,找了个椅子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戏码。
“你是谁?”霍政皱着眉头看着企羡。
“观看的人,将军既然决定下手不妨快一些,在下还想着待会儿吃些东西,怕是没了时间看这出好戏了。”企羡的脸上挂着一抹笑,看的霍政心中十分心慌。
“你……。”说着将利刃又向里面挪了挪,脖颈上的血痕更加明显。
“将军如此,难道真的没有想过杜小姐这么多年为何一直无视将军的情谊,你讲儿女情看的比霍家重,看的大齐的江山重,你让她如何能高看你一眼。”企羡道。
企羡说的话,霍政并非觉得不无道理,杜安南与一般的女子自然是不同,想着,手中的利刃放心,不仅是因为企羡的话,也是因为霍家,如果这一刀下去,只怕是整个霍家都要陪了进去,自己的性命无所谓,但是自己如何能将整个霍家不顾。
一个大男人,一滴泪,也许就是所有的情,等着霍政无力的从门走出的那一刻,唐梓尧几乎能看出他身体的气力被完完全全的抽了出去,这是世上总是有人,你看不起他,你无视他,但他心里深深的埋着一个人,那人就在心里生根发芽,等你想拿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长在了心里。
摇了摇头,突然感觉脖子上被风吹过有意思疼痛,洗了口凉气,“哎哟,企羡啊,你帮我看看啊。”说着脖子伸的长长的,让企羡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按着唐梓尧的下巴,摇了摇头,“王爷倒是不知道躲一下。”
“哼,你明明知道他不会伤我的。”唐梓尧道。
企羡让古岸风取了东西来,慢慢的给唐梓尧处理伤口,“王爷下次如此,这伤口便让别人处理了。”
“奥,企羡啊,你是不是在生气啊,你可别生气啊。”唐梓尧怎么可能听不出企羡话语中生气的口吻,只能好好说话,最近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怕企羡生气了。
企羡只是顾着给唐梓尧处理伤口,没说什么话,唐梓尧想看看企羡,还没有看清楚企羡脸上的表情,似是想故意一般,企羡在自己的伤口上使劲按了一把,憋着眼泪差一点儿流了出来。
“我没生气。”浅声说了一句。
虽然霍政在宁王府冒犯了宁王,但是只要是没人说自然是没有热知道,加之之前企羡有让杜安南给霍政说几句话,这些话就这么了了。
这娶妻本就不是一日之事,这皇家娶亲更是如此,几日京中便传开了宁王与杜司空的女儿成亲的事。
唐梓尧躺在企羡的旁边,看着企羡的睫毛一点点的闪动,大着胆子在企羡的脸上抹了一把,没想到看上去这么瘦,摸起来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听着企羡一深一浅的呼吸,叹了口气,轻轻的趴在企羡的胳膊上,慢慢的道了一句,“企羡啊,我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娶妻呢,你要是说一句,不让我娶妻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不娶了。”
伸手将企羡的手捏在自己的手中,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只能轻轻的握着,害怕惊醒了梦中的人,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企羡啊,其实我根本不想要皇位的,但是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要呢,如果你也不想要就好了。”唐梓尧用头蹭了蹭企羡的胳膊,在冬日这人似乎比寒夜还冷。
“企羡啊……。”
“企羡啊……。”
“企羡啊……你要是醒着多好……。”顿了许久,“也许没醒着更好。”
☆、二十章 婚宴
这眼看见马上就到了春节,齐帝一心想让宁王府早早迎了杜家的女儿,这两日宁王府倒是热闹,古岸风一路跑得满头是汗,想着这王爷终于成亲了,他心中的一块病也放下了阿,虽然这和他的关系也不是很大。
游历嘴里含了小半段树枝,看着古岸跑来跑去的样子,心中就感觉到不舒服,看在墙上,冷哼,“你们王爷成亲你有什么高兴的?”
瞥了一眼古岸风,“哎呀哎呀,等着你们家公子以后成亲的时候你会比我现在好高兴的。”脸上依旧是掩饰不了的笑容。
翻了个白眼看着古岸风,“才不呢,企羡才不成亲呢。”
古岸风道,“啊?怎么可能不成亲,是个男子都要成亲的啊。”
“我说不成就不成,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说着从嘴里把半截树枝抽了出来,扔在了古岸风的头上,气鼓鼓的走了。
古岸风摸了摸脑袋,自己是怎么惹着这尊大佛了。
唐梓尧看着古岸风自言自语,“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啊,王爷,不是,游历那小子,我就说了句,他家公子以后肯定要成亲的话,他就生气了。”古岸风满脸的不解。
“你呀,和他说这个做什么?”唐梓尧叹了一句,虽然不知道其他,但是游历从小一直跟着企羡,如若企羡真的成了亲,这游历肯定会觉得企羡抛弃了自己。
想完了之后,总觉得哪里怪怪地,但是又说不出来。
“这有什么啊,王爷成亲我很高兴,自然觉得企公子成亲,游历会很高兴嘛。”古岸风道。
古岸风气呼呼的坐下,看着企羡擦着手中的箫,瞪了几眼企羡没有什么反应,“你以后也会像王爷那样成亲吗”
企羡闻声抬头,看着憋着张红脸的游历,浅笑,“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个了?”
“你以后到底会不会成亲?”游历又一次问道,语气冷了许多。
似是从来没有见过游历这样,将手中的箫放下,走过来,摸着游历的头,“我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的。”
游历只是听着企羡这样说,却没有问企羡说这样的人,到底是哪样的人,听到了前半句,忽略了后半句。
游历拉着企羡的袖子,“企羡,你不成亲,我也不成亲,你以后不要扔了我,好不好?”眸中满是期待。
“好。”将游历拉倒怀中抱了抱,这孩子大概是小时候被人扔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才这般吧。
唐梓尧从门外进来看着此时的场景,冷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游历闻声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转头看着 唐梓尧满脸的怒气,“你怎么来了?”
“这是本王的宅子,本王哪儿去不了?”声音中一片寒冷。
游历从企羡的怀里脱离了出来,“这是企羡的卧房,王爷似乎不应该进来吧。”翻了个白眼看着唐梓尧。
本就是心中怒火未平,加之游历看着自己这么一眼,唐梓尧心中更为生气,“本王拿银子养着你们,你们是如此回报本王的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游历虽然被抛弃过很多次,但是从小企羡没让自己受什么苦,性子本就高傲,怎么可能忍受被这么说。
唐梓尧此时哪里看得到这些,“看来本王的银子确实是白花了。”
“王爷说得倒是真的。”企羡本来是觉得没什么大事,哪知俩个人这么吵了起来,上前拉着游历的胳膊,防着这小子闯什么货。
看着企羡一心护着游历,又想起来了古岸风刚才说的话,一把将企羡从游历的身边拉了过来,游历吧嗒吧嗒的眼泪就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企羡轻轻的将胳膊从唐梓尧手里拿了出来,浅笑着,“这么多年,本来就没有为王爷做过什么,今日王爷既然说了出来,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我和游历收拾一下,今日便搬了出去。”
企羡哪里是说真的,只不过这话是说给游历听的,这孩子性子是傲了些,但还是明白大事小情的,今天不给他这个台阶下,恐怕以后,他真的不在宁王府待了。
游历看着企羡,眸中的泪水未干,又多了一丝惊讶,拉着企羡的手就往外走,“现在就走,这有什么好收拾的?”
唐梓尧听着这两人真的要走,心中才开始慌了,嘴角动了动,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企羡啊,我说的都是气话,企羡你不要走好不好。
眼看着人影消失在视线中,无力的坐在坐塌上,看着擦了一半的箫,拿起来,不由自主的擦着,自己就算是过分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是气话,擦着擦着,突然想起来,似是不久前自己还是企羡给自己吹这箫来着。
游历拉着企羡在大街上吹了半天风,企羡道,“现在要去哪儿?”
游历低着头,这走了半天,火气也消了不少,“我是不是错了?”
“你说呢?”企羡将游历的乱发整理好。
“其实我也不是埋怨王爷,只是他说的话实在是气人。”
“我知道,是他错了。”企羡道。
游历猛然抬起头来,似是要辨别这话的真假,看着企羡眼中的清明,忽然咧嘴一笑,“嗯。”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游历问。
“这个不太好说,比如我们现在才出来,你回去的话,怎么给王爷说呢?”企羡看着游历,笑的明媚。
“哎……也是,我们总不能不回王府吧?”
“这个倒不是,我们就在外面住个两天,等王府的喜宴过了再说也不迟。”企羡的淡漠让游历看不出企羡到底在想什么。
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说着住两天回去。
辽京红妆十里,唢呐声响彻整个穹天,一抹抹鲜艳的红色从面前过去,企羡看着依旧是一脸的淡漠,那抹眼中似是能看到又似是看不到的神采让人无法忽略,嘴角那抹淡笑却像是给扯断了线的人偶画了个牵强的笑脸。
游历转头一瞬,看着企羡的眼神所向之处,“王爷今日倒是穿的喜庆。”
“嗯,这下杜端阳为了自己的女儿总会是为王爷说话的。”企羡道。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游历狐疑。
“嗯。”
那十里红妆穿过辽京的大路,穿过辽京人的眼中,见有人欢喜,喜结良缘,不见有人孤寂,寒风噬心。
是夜,哪家的灯火最亮,宁王府,亮如天上的皓月,哪家的人烟最多,宁王府,多如大漠流沙,哪家的人儿最欢喜,宁王府,二两白银笑颜如花。
企羡今日无端要了坛白酒,这游历从来没有见企羡喝过,但喝起来,却真的是要命,酒如流水,看着畅饮后,脸上有浮现出的难掩的痛苦之色,上去从企羡手中拿了酒坛,看着那人眼中十几年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迷离,一时间,只能呆呆傻傻的把酒坛子再递给了他。
将酒坛子中的酒饮罢,又要了一坛子,喃喃道,“想个办法把我送到这树上去。”一手素白的手指着远处的一棵树,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
夜风袭来,企羡也不让游历在旁边跟着,自己坐在光秃秃的树上,天上的星似是从来没这么亮,地上银霜一地,大概是有它们的功劳吧。
一声咯咯的笑声从树下传来,打破了这原有的宁静,看着底下的人,整了整已被酒水打湿的衣衫,嘴角勾笑,看着下面的人不说话。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树下的人问道。
“该来的人,总是要来的。”嘴角还是那抹笑,如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