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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阅屏息凝神的看着,奈何那衣襟太软,无法勾住那锁扣,萧阅心里着急,手上却一直没有停下,待大汗淌过一圈后,锁扣终于被勾住。萧阅松口一笑,用力一拉,啪嗒一声,那锁终于开了。
大爷的,要活命真不容易啊。
打开牢门,萧阅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只道这燕王府修的委实大气,那牢房大门外头竟就直接连通着王府,若不从那扇红木漆的门走进去,你根本不会想到那门后竟是燕王府的大牢。
原以为这大牢离王府有些距离,如今一来倒让萧阅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好在这漆门外并无把守,萧阅沿着墙角挪步,只打算寻个矮一些的墙头翻身跃出去,可才走了几步,迎面便走来几个王府内巡视的卫兵。萧阅暗骂一声,忙转身躲避,慌忙之间竟走到一回廊之上。
但还没站稳,面前便走来几个侍女,迫使萧阅再次由回廊朝旁边的花园蹿去。
几来几回之间,萧阅觉的自己简直是一只被戏耍的猴,而要命的是这只‘猴子’好像走进王府内院了。
真是,还能不能让人好好逃命了。
此时,站在这内院一走廊的尽头,萧阅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末了舔了舔干涸的嘴皮,正寻思着如何是好,却听耳朵旁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仪贵妃要的是萧阅的尸体,王爷上次选择了北流,贵妃娘娘不予追究,只要这次别再选错就好。”
这竟是那刺客兀图的声音。而萧阅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运气好,站的这位置正好是旁边这间屋子的窗户外,而且,这屋子貌似隔音不大好。
“北流能给本王永不侵犯南楚的承诺,大周能给什么?”
燕王的声音很是沉着,却也透着鄙视。
那兀图顿了一瞬后,萧阅才听他说道:“大周能帮王爷将沾木尔打回漠北,扩张南楚疆土!”
燕王同样没有及时应声,萧阅猜测他大概被这个条件诱惑了。毕竟,北流目前所占的漠南等肥沃之地,是当年南楚,西晋,东渝三国共同划分的疆土。若南楚真的能将北流赶出漠南,那曾经被三分的疆土能被收回来不说,还都是南楚的。这条件的确是诱人。
可关键在于,这打仗不是说打就打,并且笃定能打赢的,从大周发兵到北流,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到的。这个道理,萧阅不知道屋里那两个人能不能考虑到。
那兀图见那燕王不作声,又道:“王爷,北流人凶狠成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的承诺能信几分您心里有数。”
听了这话,萧阅觉的这个兀图不去当谈判专家都可惜了,真是巴不得自己早点死。不过好在那燕王也不是好打发的,只听他道:“比起大周的承诺,本王更信北流三分,有时候,女人翻脸比男人快的多,狠的多。”
“这么说,王爷依旧不肯站在大周这边了?大半年前,北流王子元贝从大周带走萧阅,路经南楚时,是王爷相助,才让他把人顺利的带回了北流,贵妃娘娘当时并未追究,若这次王爷再一意孤行,那,让大周出兵的便不是北流,而是南楚了。”
砰的一声,萧阅被里头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道,忙从那窗户影里朝内看,只见那燕王一掌劈碎了身旁桌子,抽出佩剑架在了兀图脖子上。
“哼,本王立刻便能让你有去无回。”
那兀图脸上闪过丝慌乱,还没开口便听那燕王哂笑道:“仪贵妃虽然换了太子,但那假太子一日未登基,她便无调动兵马的权利。倘若此时本王放出些假太子的消息,让整个天下,几国之间互相传播,她,还能安坐?”
此话一落,兀图的气势瞬间下去了些,却仍戾声道:“王爷,希望您慎重考虑,兀图告辞!”
言罢,萧阅心里一紧,忙要避开,却又听那兀图开了口,“若骆少津将萧阅完好无损的带回了大周,王爷觉的南楚受得住皇上的盛怒?”
萧阅欲哭无泪,真想让这刺客不要再火上加油。要知道,老子对你们的这些战争,权利,没有一点兴趣啊!不过,事情好像清晰了许多了。。。。。。
那兀图还没说完,为了打击那燕王,再最后说了一句,“骆少津和白夕禹同为大周影门之人,骆少津一到郢城就找白夕禹,其中目的是什么,不必兀图说,王爷也是明白的。”
此话一落,萧阅来不及分析,只暗骂一句,自己认识的人都是些不靠谱的便赶紧跳下走廊,朝外拐去。
正跑的如火如荼之际,眼前却突然蹿出一个人影;萧阅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模样便被他揽抱着腰身纵跃飞起,朝这王府外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进入猜猜猜环节,来的人是谁?骆少津?白夕禹?元贝?(*^__^*)
☆、第18章 请叫我背锅侠!
一声口哨响起,萧阅便见那王府后门的甬道外奔来一匹骏马。那马四蹄雪白,毛发柔亮,身姿挺拔,正乃马中良驹乌云踏雪。
此时,萧阅被这人抱着从高强之上飞身而下正落于这马背之上,突然的重力,使屁股疼的发麻。萧阅龇牙咧嘴,马儿却没有一刻停下,不过片刻,这堪称千里绝群的乌云踏雪便驮着他二人跑出了郢城,直达郊外。
萧阅一直坐在这人的身前,直到这人口中长吁一声,骏马骤然停步后,他才得空转身看向着搭救了他的恩人。
入目的是一张带着黑色铁面具,遮掩了大半张面孔的脸。此时,这人正翻身下马,那身黑色斗篷将他纤长的身影拉长了许多。但饶是他裹的如此严实,那双漂亮有神的眼睛仍逃不过萧阅的法眼。
得知此人是谁后。萧阅坐在马背上翻着白眼,咬牙切齿的对他道:“我还以为你去和阎王侃大山,忘记我的存在了。”
骆少津揭下面具,俊魅的脸庞上露出一个疲累的微笑,随即将斗篷帽子从头上摘下。郊外山风吹拂了下他的面庞,带起了面上几缕飞舞的青丝。
“殿下受惊了,是属下的不是。”
萧阅心里有些气结,但想想又觉的自己仿佛没有气结的立场,毕竟自己不是他真正的主子,人家知道来救你都不错了,更何况之前若不是骆少津拖住兀图,他和李谦他们都跑不掉。
现下,见骆少津脸色有些不大好,萧阅探着脑袋,拧眉问道:“你可受伤了不?没哪儿挨了几刀吧?”
骆少津不答,只朝萧阅伸出了胳膊。
萧阅撇了下嘴,顺势扶住他的手将一只腿从马背另一侧伸过来,随即借力跃下。可手却从抓着骆少津的胳膊变成了抓着他几根骨骼分明又十分直长的手指来。若不是场景有些不对,萧阅真想顺口来一句:兄弟,你这手咋这么好看呢?
“属下没事,倒是这几日令殿下受累了,那大牢阴暗潮湿,确实委屈了殿下。”
骆少津抽出手给萧阅整理着散乱的衣袍,口里如是说道。
萧阅听了此言,在心中又是无语一笑:我就知道,我家属下一定得知我身在何方,只是习惯性的要看我的表现罢了。
“呵呵。。。那这次我的表现如何,才三日就从那大牢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萧阅眨巴着仰头对骆少津道,他的个子此时还矮上骆少津一个头,这样仰面笑着言语,颇有种顽童卖乖之感。
骆少津盯着他,暗淡的双眸亮出些光芒,“殿下误会了,属下是今日才得知您被困于燕王府。”
萧阅瞪他一眼,也不知该不该信他这话,毕竟这人可是有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北流折腾了半年而不为所动的前科的。
但,就这么一瞪,萧阅却看见他那黑色斗篷的肩膀处湿了一片,且那湿处还在持续扩张中。
“你受伤了?”萧阅惊呼一声。
骆少津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肩膀,随即便道:“燕王很快就会知道您不见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归云楼。”
萧阅听了,却只盯着他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道:“先止血吧,你没听说过失血过多会休克,严重者会导致死亡么?”言讫,萧阅抬手就要去解骆少津的衣袍,却被骆少津拉住手腕,严谨的对他说道:“先回归云楼,找夕禹。”
萧阅见他言语急切,目光里带着压抑,此时一看,脸色更是又难看了几分;再往下看,只见他脚步虚浮,似有站不稳之象。
我擦,真想爆粗口!
“你到底伤的多重?”萧阅开口嚷道,可骆少津的应答跟他的问话简直风牛马不相及,“郊外那通向夕禹房间的暗道在何处?”
萧阅听他这样说,心里恼火,却也明了他定有十分紧急之事要见那白夕禹,更何况,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止血的药物。
“在那小树林前,到底怎么回事?”萧阅扶着骆少津往几日前自己出来的那个密道口走去,口中问的急切。
可骆少津那性格当真是操蛋,自己都问到这个点儿上了,他竟然仍是什么都不言语。
萧阅咬咬牙,继续追问道:“这几日发生了何事你是不是都知道?那白夕禹能靠得住?那日我一出来便被燕王揪住了。”
萧阅以为骆少津又要不答,没想到他却开口义正言辞的解释道:“夕禹虽同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但绝不会出卖殿下。”
此时,萧阅心里急躁,却又要顾及着自己的身份,有些话不能问的太明白,只能问道:“你到底要找那燕王借什么?”
骆少津驻足,肃穆道:“一封信。”
“一封信?”
“对,在燕王身上的一封信。”
萧阅怔愣着,被这些事弄的有些喘不过气,正要再问,却突觉后背惊凉,还未及反应便被骆少津抱着往旁边草地摔倒而去。霎时,那身后射来的冷箭便从骆少津的胳膊擦肉而过,直直插入面前树干之上。
“阿骆!”萧阅捧起骆少津涌出鲜血的胳膊,惊慌的叫道,并立刻起身护在骆少津身前,凛目看着空旷的前方。
“谁!”萧阅大嚷,可另一只冷箭却又从另一个方向射来,骆少津忙起身将他护住,飞身往上一跃,站在了一大树的树梢之上。
可是,二人才在树梢上落定,数只羽箭便如射空中飞禽一般极速而来。
骆少津嘴角极快的扯出一个不屑的笑来,仿佛等的就是这一刻一般,在那些羽箭射来之际,已呼吸般的极快速度,抱着萧阅从树梢上飞落而下,趁那些羽箭射入那树梢时,绕道了这大树背后。
“元贝王子很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骆少津偏着双眸,背靠大树,将萧阅拥在了自己身前,用身体护着他。
萧阅此时已无暇去感叹他家属下如此年少便有如此强健的胸肌,只道:“元贝,又是你!”
元贝从那空旷之地缓缓走出,面上仍旧是让萧阅十分熟悉的狠戾之气。
“不必躲了,我没带人,手上的羽箭也用完了,你们的命很大。”
萧阅看了骆少津一眼,骆少津示意不可轻举妄动。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元贝会突然杀出来,难道是沾木尔已经知道殿下还活着并在南楚了吗?
萧阅自是也想到了这一层,额上开始淌出了热汗汗。北流大伦本也不是个好打发的角色,那些逃生的伎俩,或许当时能瞒过他,但只要他略思索一会儿便能想透,自己一开始也是料到这一点的,也想好了退路。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会在南楚出意外,以至于逗留这么多日未有前进。
元贝的脚步已越靠越近,骆少津握着剑的拇指一动,寒剑已出鞘半寸,只是,他的唇色却在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