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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尚未近身,防卫松懈的院门口突然无端冒出十几个身影挡在了目标身前,计划受阻几名刺客无奈只能应战,苍翊悠然站在原地,轻笑道:“留他们性命。”
似是为表忠心壮着胆子缓缓靠近的某人,脸上担忧恐惧的神情微滞,似乎没料到苍翊竟这般大度,就算是要留活口问话也只需一两人便可,听苍翊话中之意,是要全部放过?
“刘大人府中的衙役还真是识趣,本王的人一出手他们竟如此默契同时停手观战,看来对本王的护卫是信心十足啊。”
耳边一句轻笑,不知何时已经绕到苍翊他们身前的郡守大人猛然回神,回身一看才惊觉那些个衙役正齐齐围在战圈外围,虽手持兵器面带戒备,但的确是没有丝毫要参战的意思,刘甄面露愠色,正准备呵斥,却已经发现了回身复命的暗卫,只得尴尬地汗颜道:“下官驭下无方,请王爷恕罪。”
“罢了,还是先看看这些刺客吧。”苍翊无谓地笑笑,挪步走到已经被摁倒在地上的几名刺客身前,来回打量着:“想来诸位应该很清楚,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好好的日子不过,何故要来送死?”
几人有的撇头不言,有人不禁抬头欲言又止,似乎不能确定这位王爷是否能真正为他们做主,刘甄跟在苍翊身后警惕地注视着这几个刺客,却没注意到院门口有一道白衣人影也一直在警惕着他。
“王爷,草民有话要说。”僵持之际,自院门口一道声音响起,惊得院里的人纷纷转移视线。
出声的正是之前被妙风妙云擒住的那人,一脸坚毅赴死的神情盯着神色僵硬的郡守大人。苍翊淡然转身,看着那人这幅视死如归的样子忍笑道:“说。”
那人在妙风手下挣了挣,苍翊下巴轻抬,示意妙风将人放开,刚得了自由,那刺客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王爷方才说,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可若是被刺杀的并非真正的郡守,当如何?”
“大胆,王爷何等身份,岂是你能质问的?来人……”
苍翊抬手阻止了刘甄义愤填膺的举动,仍盯着那刺客,浅笑道:“何意?”
“草民的意思是,现在站在着的郡守大人,是冒牌的,根本不是刘大人本人。”那人一手指向神色已然开始慌乱的刘郡守,说的掷地有声。
“贼人休要胡说八道,来人,还不速将此人抓起来……”
刘甄眼睛怒瞪,忙叫人想要堵上这人的嘴,衙役却不敢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定主意,正在此时另一边被抓起来的几名刺客有了人带头,也起了希望,大声道:“郡守大人为这狗贼所害不知去向,求王爷为我等做主……”
“求王爷做主……”
看着那些个刺客挣脱暗卫的手对着苍翊磕头,“刘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极其愤慨地指着那些人怒道:“一……一派胡言,王爷,他们这是诬陷!”
“刘大人稍安勿躁,这凡事都得讲一个证据,本王自是不会轻易听信,刘大人以为呢?”
“这……”刘甄犹豫着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人,无奈只能退到一旁恭敬道:“是。”
听得苍翊此言的刺客们眸光一暗,甚至有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他们若有证据,早就上告朝廷了,何苦要冒死来行刺杀一事?苍翊如此说无异于让他们认为这是刻意地袒护了,刚升起的点点希望又瞬间熄灭了干净。
“王爷,草民有证据!”
正暗思对策的刘甄忽然一惊,下意识去看说话的人,发现又是刚才指认他的那名刺客,不禁一恼,又不知他所说的证据是什么,心中一阵忐忑,眼中杀机暗闪,死死地盯着那人。
跪在地上的几名刺客却是一脸茫然,不知所谓。
苍翊依然浅笑,剑眉微挑:“哦?”
那人假装没看到刘甄眼中藏锋不住的杀意,走上前道:“草民手中有一物件,想请……郡守大人一观,不知可否?”
“既有证据就该拿出来看看,刘大人也自当一观。”极为平和的话语将刘甄未出口的辩驳堵了回去,只得凝神盯住刺客紧握的双手。
得了苍翊的首肯,那刺客自然心宽胆大,一步一步走向郡守站的位置,渐渐逼近的身影使得“刘甄”内心如擂鼓般震动,那人在郡守身前一步远的安全距离站定,笑道:“郡守大人可要瞧清楚了,可莫要说是草民冤枉了大人。”
本来集中在刺客手上的注意力忽然被这人刺耳的言语分散,满脸愤怒地瞪视带着明显意味的警告,却不想刺客嘴角笑意更深,“刘甄”心生警惕,还不待他有所察觉,紧握住的拳头蓦然松开,轻抬的小臂骨节凸起,五指微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刘甄脸上滑过,再次在定住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张略显透明的□□……
“……”
“……”
简单粗暴,这的确是最好的证据……
事情变化在瞬息之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瞬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被揭开真面目的人的脸上,“刘甄”仍保持着面具被撕下时以袖遮面的动作,良久也没露出真容。
院子里静的有些可怕,妙风妙云不由得打量着造成这一切的那名刺客,以他方才展现出来的速度要被她们二人轻易擒住是绝不可能的事,那么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他故意为之?
“到了这一步,阁下还想要隐瞒吗?”苍翊凤眸微闪,看向对面已然被隔绝开的人。
衙役们见风使舵,尽可能地远离之前一直被他们竭力保护着的郡守大人,那人也知道身份暴露是躲不掉了,渐渐将宽袖放了下来,竟无端发出了笑声:“呵呵……哈哈哈……王爷当真好计策,这一唱一和我竟现在才看明白……”
被遮住的脸渐渐显现出来,动手的那名刺客嘴角带笑对自己的成果似乎极为满意,却未曾注意到身后有一人神色微变,待那人一张脸完全露出来时忽闻背后有了动静,只来得及回头一瞥,一道白影近身,随即颈间一阵刺痛:“你……”
南宫若尘本不可能得手,只是这人对身后几乎是毫无防备之心被他钻了空子,身前的人影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在他面前倒下,他却无从顾及,桃花双眸寒光骤显,凝视着那已经换了一张脸的人。
“四皇子何必如此警惕,若不放心此人,直接杀了岂不省事?”
苍翊本就对瑾竹突然的举动极为震惊,出于信任他全无阻止,现在听得那人对瑾竹的称谓,猛然视线急转,看着那冒牌的郡守大人,凤眸中充满了戒备,知晓南宫若尘的真实身份,这人竟然是月华国的人……
四周十八暗卫震惊的视线和衙役们疑惑的视线一一落在南宫若尘身上,苍翊也缓缓挪步找到他的身旁,却一句话也没问,无声地给他支持。
“早就听闻离洛国翊王爷颖悟绝伦,聪明绝世,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
“他呢?”南宫若尘冷声打断,目光不转,向来温和的脸上此刻却布满寒霜,冷得人发颤。
那人面色微僵,像是不肯告知,刻意道:“四皇子说的是何人?”
南宫若尘知他刻意故而不应。苍翊心中却已经开始乱了,直觉告诉他瑾竹要找的那人与他的过去有着莫大的关系,自己所不知道的,他从不曾告知的,他在月华国的过去……
☆、故人
院子里鸦雀无声,南宫若尘目光不转,在所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隐在一众衙役里的一人将头抬起,伸手将脸上的一层薄翼撕下,一张眉如新柳的清俊面容映入视线,一身衙役的服制映着这张脸显得有几分别扭,而这些此刻已经没人在意了。
“将军……”冒牌的刘郡守见此举动,忙上前想要阻止。
那人不理会,朗目直视着南宫若尘,仿佛眼中只他一人,缓步靠近道:“四皇子,别来无恙。”
“……郑将军,别来无恙。”
那人听到他的称呼神情微怔,继而释然,笑道:“你早知是我?”
“猜测。”在山下村遭遇刺杀时,他便想到了。
又是沉默,那人似乎知道他若不说话,南宫若尘一句也不会多言,顿了半晌沉吟道:“五公主……如今可还好?”
“……”两人对话,却谁也没有见礼,南宫若尘看似淡然如常,瞳孔却是一阵紧缩,眸底寒光又起。
苍翊凤眸低瞥,恰好看到他缓缓攥起的双拳,蓦的心中一紧,不禁伸出手将其紧紧握住,手背被温热覆盖,南宫若尘不由低头去看,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
苍翊若无其事地接过话头:“安和公主如今贵为二皇子妃,自然再好不过。”
两人旁若无人地举动被对面的人清晰地看在眼里,那人神情微变,视线转向南宫若尘身旁的人,沉声道:“翊王爷,久仰了。”
听起来毫无波动的言语莫名带着些许挑衅,苍翊面色一沉,抬眸看了一眼,不作理会,看向身旁的人问道:“谁?”
“……郑允之子郑娄生。”
南宫若尘应得淡然,听在其他人耳中却如一声惊雷炸响,方才还颇感游刃有余的暗卫们忽然如临大敌,瞬间提高了警惕。
郑娄生面上异色闪过,眉头皱起,似是没料到南宫若尘会真的对苍翊坦然相告,突闻一声轻笑:“月华国的人,来我离洛,有何贵干?”
暗卫却不敢如苍翊这般轻松,月华国当朝太尉郑允之子郑娄生,年纪轻轻便已是一品骠骑大将军,他父子二人掌控着月华国几近所有的军事力量,这样的人物却出现在这小小的边州郡城,冒充郡守接近离洛国亲王,到底有何目的?
郑娄生对苍翊质问的话笑颜相对,忽然轻掀袍角朝着南宫若尘跪了下来:“微臣郑娄生,奉月华国国君之命,寻四皇子回国。”
“……”身旁的气息明显一滞,被握住的手被突然加重的力道捏得生疼,南宫若尘无奈轻叹,轻轻回握,又猛然被人一拽,苍翊已将他拉到身后,自己站在了郑娄生的身前。
“奉国君之命?你可有圣旨文书?他国一品大将军私自潜入我离洛境内,可知会了我离洛君主?冒充朝廷命官,残害我离洛百姓,依本王看,大将军此举,只怕是要故意挑起两国争端,兵戎相见吧?”
“你……”
冒充郡守的人辩驳的话被郑娄生制止,挑起两国争战的罪名太大他自是不会认:“翊王爷此言怕是不实,王爷方才也说过,凡事都得讲证据,两国征战总不能凭王爷一言就轻易定夺。”
至于这些个证人,要毁尸灭迹费不了多少功夫。
“哦?”苍翊挑眉:“如此说来,就算本王现在杀了你,不也没人知道了?”
近乎威胁的话使得郑娄生面色微沉,冷笑一声:“王爷好大的口气,只怕今日离不开这郡守府的人,是王爷您了,来人……”
一声令下,院外一阵脚步声响动,又是一群衙役急速涌入,却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