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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流作用,南阳百姓听说了钦差大人的通天本事,纷纷赶来,男人出力帮忙,女人做一些吃食慰劳士兵,其他沿河地区的百姓也纷纷效法,所谓总认识材火焰高,在所有人的努力之下,仅仅三天,洪水猛兽已经被囚笼中不足为虑,剩下的只是帮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重新安顿。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不是写着写着忘记推进感情戏了?”
“(⊙o⊙)…呃,我有写,这叫含而不露。”
“……”一脚踢飞。
作者【强行洗白脸】:因为一开始就想写这种君子之间似有如无的惺惺相惜之感,所以才会让感情线这么寡淡如水的,然而……这种清汤挂面到底有谁会喜欢吃啊
☆、治水3
陆晋贤的壮举很快传播开去,水患既除,那自然是大功一件,传到了京城,必定会得封赏,七王爷党羽本想着能够看陆晋贤的麻烦,谁知道却反被他立下大功,眼下只能趁着他尚未离开南阳,还在外地的时候给他使些绊子。
自陆晋贤抵达南阳以来,刘抱仁这一顿饭左等右请,直说了五天才得了陆晋贤的应允,酒席设在当地大名鼎鼎的酒楼采秀阁二楼最大的包厢,陆晋贤等人一到,才发现等候的不光只有刘抱仁,还有几位衣着光鲜锦缎的富绅,个个脑满肠肥,油光满面,刘抱仁一一介绍得来,俱都是南阳本地数一数二的商户。
寒暄过后,陆晋贤半推半就地坐了主位,其他人一一落座,刘抱仁和那几位富绅便轮着个儿一一恭喜敬酒。
“陆大人此行大功告成,回京之后加官进爵自不必说,以后我等还需仰仗大人多多照顾。”
“陆大人足智多谋,果然人中龙凤,黄河水患经年不治,大人只花了数天便解决了这一难题,真是为我等南阳百姓带来了莫大福祉!”
众人一个接一个地溜须拍马,唯恐自己的恭维不够舌灿生花,比别人落了下风去,几轮杯觥交错下来,那些华而不实的言语都快把陆晋贤夸上天去了,陆晋贤也不作姿态,敬来的酒都一一喝了,直喝得头晕面赤。
刘抱仁见大家都是酒酣一半,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便使了个眼色,让那几位富绅将准备的礼物一一拿了出来,各色宝盒宝箱盖子一开,里面都是金银珠宝这类小而值钱的玩意儿,晃得人眼花缭乱。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恭贺陆大人往后鹏程万里,飞黄腾达。”
小椿也喝得微醺,看到眼前的珠光宝气,两眼不免有些发直,陆晋贤抿了抿嘴,沉默不语。
“陆大人?”刘抱仁坐在他的身侧,此刻出声试探了一声,他相信人有善恶之分,但世间纯善和纯恶之人毕竟都是凤毛麟角,每个人说到底都有一颗贪婪之心,要是有哪个官清正廉明,只是诱·惑不够大而已,他相信陆晋贤也绝不例外。
陆晋贤微微一笑,折扇一开掩住半张脸道:“却之不恭,却之不恭。”一旁随侍的下人手脚利落地把礼盒一一收受了,台面上又变得一干二净,每个人心里却都各有盘算。
刘抱仁一双鼠眼眯成了一条缝,继续给陆晋贤倒酒,心想好你个陆晋贤,装得道貌岸然的样子,还不是贪婪的伪君子,这么多钱财珠宝来者不拒,也不怕吃撑了:“大人果然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喝酒!喝酒!”
酒足饭饱,陆晋贤一人到底喝不过那帮大肚便便的富绅,席罢已醉得脚步踉跄,小椿和王卉一左一右扶着他上了马车,陆晋贤却总要去贴着苏青竹,这醉鬼神志不清,力气却是不小,扒住了苏青竹就不肯撒手,惹得苏青竹一脸黑线。
刘抱仁目送马车远去,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丑陋的面目更添一抹狡诈,这几日陪着陆晋贤作了这么多天戏,白白辛苦不说,到头来上面论功行赏的时候功劳全是他陆晋贤的,他刘抱仁的名字提都不会提,好在这陆晋贤也不是个柴米不进的主,今日来的人他日都是他受贿的人证,待他回府去洋洋洒洒写上长篇大论参他一本,朝中再有人点一把火,就是小罪名也能让他变成大罪,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等回了下脚客栈,陆晋贤仍是拉着苏青竹不放,其他人用尽办法也扒拉不下来,泰半身子压得苏青竹站都站不住,苏青竹挣脱不开,只好让小椿帮忙一起扶他回房歇息,将人安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小椿酒量不好,又被人多灌了几杯,自己也是头晕得很,苏青竹便让他先回去睡了,自己刚想走,却见那人却还是扣着自己的手腕不放,苏青竹叹了口气:“我是不信你真醉成这样,别装了。”
陆晋贤见被人拆穿了,也不觉羞耻,索性得寸进尺,将人一拉,翻身压在身下,语气半熏半清明:“酒不醉人,人自醉嘛。”
苏青竹近来有些习惯了陆晋贤的无赖,脸颊却还是微微有些发烫,伸手徒劳无功地推了推:“陆大人现在这副模样,倒好像是泼皮流氓,真没有白日里傲视群雄的气度。”
陆晋贤轻笑:“青竹,你紧张的模样着实可爱。”
“我才没有紧张。”苏青竹懊恼地反驳。
陆晋贤未答,只是低头,珍而重之地吻上那对姣好的唇,细细腻腻地啄吻,如同在描画一副精巧绝伦的画作,苏青竹推开不成,纯上一阵阵乱人心神的酥·麻,回应不敢,只得像个木头似的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任他吻完了事。
王卉见今晚陆晋贤酒喝得有点多了,晚上回到房间之后还是不放心,便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了,想过来看看陆晋贤是不是需要照顾,到了门口,见房门未锁,微启的门缝中隐约可见两人交叠的身影,王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惊怒交加,却不敢推门进去,只好咬着牙回了房间,越想越觉得不堪,懊恼自己陪在陆晋贤身边这么久,竟始终未觉察两人的关系,只觉得腹中仿佛烧起一把妒火,直要把她整个人烧得灰飞烟灭。这一夜辗转反侧,又细思这断袖之恋毕竟有悖伦常,陆晋贤在朝为官,必得行的端坐的正,才能掩天下悠悠之口,再者陆府家教森严,断不能容忍陆晋贤与男人有何瓜葛,苏青竹再得宠,也搬不上台面来,如此说来,倒未必能对她产生什么威胁,反倒是陆母原本看她不甚顺眼,但若是知道了苏青竹的事,反而会对身为女人的她青睐有加也未可知。
这边有人一夜难眠,另一边两人却是□□旖旎,苏青竹任陆晋贤百般热情,就是不肯张开嘴,陆晋贤倒是有心霸王硬上弓,却也担心弄巧成拙让苏青竹真的生了气,便结束了一厢情愿的吻。
苏青竹一张俊脸绯红,眉目氤氲,衣领松散半掩着白·皙袖长的颈项和骨骼精致的半边锁骨,看得陆晋贤阵阵火起,苏青竹挣了一挣,便正巧触到陆晋贤贲张的半身,顿时僵着身子不敢动了,只好嘴上扯些正经事转移注意力:“你今日为何收了那些金银珠宝?这刘抱仁心术不正,他介绍的人必定也不安好心,别与他扯上什么关系才好。”
陆晋贤知他现在还不肯,也不想动粗伤了他,便只是忍着身上的反应,借着那人一点体温聊以慰藉:“你放心,我自有安排,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正愁没处募集钱款,这些只进不出的富绅就送上门来,刘抱仁虽然不曾干过什么好事,这回也算立了大功一件。”
苏青竹愕然失笑:“刘抱仁想算计陆大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显然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这是在夸我么?”陆晋贤仍是半个身子压着他,没有挪动的意思,古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也有绝世而独立的佳人,他从前只觉得这般男·欢·女·爱是夸张,现在真的遇见了这么一个人,才知道佳人在怀,当真会让人患得患失,一会儿直上云霄,一会儿又如坠深渊。
“若我说是,你就能放我回去睡觉了?”苏青竹反问。
“夜凉如水,还是两个人挤挤吧。”陆晋贤翻了个身,将苏青竹困在床里面,像是怕他逃跑似的,仍是紧紧扣着他的手腕。
苏青竹嘴角抽·搐:“立夏早过,还夜凉如水,陆大人不仅奸猾无双,还爱睁着眼睛说瞎话。”
陆晋贤也不着恼,淡淡一笑,搂着苏青竹,借着酒劲渐渐地便睡沉了,苏青竹滴酒未沾,可不知是不是陆晋贤刚才的那一个吻过了些酒气过来,也觉得有些头晕心跳,偏头见到陆晋贤沉沉的睡颜,心头的悸动最终还是渐渐平息了下来,悖伦之恋,从来就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早些扼杀才是。
“晋贤,枉你自称聪明人,行·事怎也如此不计后果。”
陆晋贤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微微动了动,伸出手来把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苏青竹难得失眠,他在陆晋贤身上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可以放弃仇恨,可以沦落自我,却不能耽误了一个有为青年的大好前程,不能抹杀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疫痢
陆晋贤治水有功,乃是福利百姓千秋万代的大事,又不知从哪里募来了钱财施粥赈灾,那些饥肠辘辘的暴民也不闹了,消息传到了京城,皇帝龙心大悦,当即派使臣快马加鞭传来圣旨,擢升陆晋贤为通政司使,官拜正三品,速速回京上任,陆晋贤领了旨谢了恩,打赏了来使,却说还不能走,要在南阳耽搁数日。
这几日陆晋贤公务繁忙,四处都要打点,餐食都是三素一汤草草对付,小椿抱怨道:“别人听闻升了官,都是火急火燎地回京去接绶印,少爷您倒好,竟然这么优哉游哉,在这里做一干吃力不讨好的琐事,不知道,还以为您不想升官呢。”
陆晋贤失笑:“治水容易,安民却难,那些被大水毁去家园的百姓尚没有安身之所,大任还只完成一半,若是现在就走,岂不是虎头蛇尾。”
王卉这几日心里有了芥蒂,面上不如平时跳脱快活:“为何不把此事全权交给刘抱仁处理,若以钦差大臣的身份托付,谅他也不敢阳奉阴违。”
陆晋贤右手执箸,左手不忘折扇一摇:“你这话却是不对,南阳富庶,又离京畿不远,地方官多有靠山,贪腐已久,胆子都大得很,我要是回去了,赈灾银两就全进了他们兜里了,能真真正正落到百姓头上的,不足十一。”
却说这苏青竹换了一地,老·习惯又回来了,睡得日上三竿,直接睡过了早饭,睡到了中午时分才顶着个鸡窝头下来,眼眶下面挂着两抹青黑,走三步打一个哈欠。
小椿看他神情恹恹的样子,问道:“奇怪,我们少爷这几日忙东忙西还神采奕奕,看你这几日睡得也不少,怎么精神总是这样不济?”
王卉和陆晋贤的目光也朝他瞥来。
苏青竹咳了一声,脸色露出一丝仓皇,眼光闪烁着瞟了一眼陆晋贤,咕哝了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正想含糊揭过这个问题,陆晋贤却又将手探了过来,似要来探他的额头:“怎么脸色不好,生病了?”
苏青竹惧他当着人面就敢触碰自己,慌忙躲过,连说没有,捧着一碗白饭就拼命往嘴里扒。
王卉望着他,心想也不知道这陆大人是着了什么道,这苏青竹也不像是那些风华绝代的人,凭什么就把陆晋贤勾得入了歧途。
小椿觉得自家少爷和苏青竹之间近日来总像是有什么秘密,时常透着一股别人无法揣测的怪异感,直教人看不懂。
用过午饭,陆晋贤照例出门视察,还不忘去衙门捎带上刘抱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