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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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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峰终于知道了造化丸在谁手里,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吴妙妙看了陶仲商一眼,一时没懂陶仲商为什么这么说,她微微皱眉,做出不安的样子问陈希风:“你说的到底是谁?”
  陈希风道:“我如何待你,你还要问我?”
  仇峰忙道:“请二小姐将造化丸拿来,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吴妙妙犹豫片刻,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仇峰将陈希风向前推出,手中匕首比在陈希风脖颈上。
  吴妙妙将手摸入袖袋中,摸着袖中的一团空气,慢慢将手往袖外拿。陶仲商忽然笑了一声,说:“果然如此,谁有造化丸,你心里的就是谁,那还不如让你就这么死在我手里!”说完他瞬间暴起,拔出长刀就向陈希风劈去!
  这一刀隐有雷霆之威,仇峰眼看就要跟吴妙妙换拿造化丸,怎么能陈希风出事?他下意识将陈希风将身侧一带,举起匕首迎下这一击,吴妙妙把握时机抓住陈希风肩头,一把将人往身后推去,这一推出自危急之中毫不留力,陈希风被推地在草地上滚了几圈,一轱辘滚到了尹征霄的脚边。
  尹征霄低头看向陈希风,有点不太想扶他。
  仇峰脸色大变,再要去抓陈希风已是鞭长莫及,陶仲商和吴妙妙两人对他已成合围之势。到如今他哪还看不出自己被耍了?仇峰心中恨极,但形势逼人不敢恋战,拼着被陶仲商一刀劈在腰际,匕首一转攻向武功较弱的吴妙妙打出缺口脱出战圈逃向密林之中。
  吴妙妙见仇峰被重伤,立刻追击而去,林中传来她得意的声音:“晏子翎,我可要先杀掉仇峰了!”晏子翎原地呆了片刻,忽然大喜,立刻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尹征霄虽然看了半天大戏,却还记得自己是要捉拿吴妙妙追回牙牌,陈希风现在已经脱险,便先不管他,提气纵身跃入了密林之中。
  方才陈希风还是众人中心,倏忽大戏散场,他还双手被束倒在地上,竟然就无人问津了!还是任不平恍恍惚惚地将他扶起来,解开他手腕上的绳索。陈希风活动了活动手腕,对任不平道了谢,任不平立刻别开脸不看他,僵着脸道:“不用客气。”陈希风当然知道任不平这是为什么,他轻咳一声,开口解释道:“任兄,其实我和陶——”
  他这个“陶”字一出,任不平立刻向后连退三步,斩钉截铁地说:“不用向我解释,陈兄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与陈兄喜欢谁没有关系。”
  陈希风:“……”说这话之前能不能不要先退三步?他见任不平一副大受刺激的样子,只好先住口不提。
  天边已经翻出了灰白色,这一夜将尽。
  陈希风的那根靛蓝色的羽毛落在了地上,幸而他们刚刚打斗时没有踩到,长羽还是完整又漂亮,陶仲商走过去将那根羽毛拾起,别在了腰间,然后径直从任不平与陈希风身边走过,往来时的路走。
  任不平当然不能放陶仲商走,但让他现在和陶仲商说话,他又实在是做不到,便提剑跟在陶仲商身后。陈希风见陶仲商拿走了自己的羽毛,有心想叫住陶仲商讨回来,但作戏时两人交谈自如,现在他却难以启齿,便也只是跟了上去。
  吴妙妙、任不平、尹征霄驶来的泊在岸边,陶仲商一马当先跳上船,任不平和陈希风也跳了上去。三人相对站了片刻,弥漫出了尴尬的气氛,任不平第一个受不了,抓起船篙自觉去船尾撑船。陈希风和陶仲商沉默地坐下,两人各看向船外的一边风景。
  陶仲商距离上次服食旦暮崖的解药已过了许久,胸口隐隐发闷,风池穴更是时不时刺痛,便拿出白玉盒想服下造化丸,但他将盒盖揭开,盒中却空空如也。
  作者有话要说:
  飙戏结束,该面对现实了。


第39章 第十六章
  陶仲商一把握紧了玉盒,再张开手,玉盒已碎成一把玉屑从他指缝中漏下,刀客一言不发,但面上隐有怒色。
  陈希风在旁看得心惊肉跳,犹豫了一下,从自袖中摸出一团银票包成的纸包,开口道:“陶大侠,这个……造化丸其实在我这里,刚刚你们把造化丸扔到我怀里,我躲在美人靠下面时顺手就把造化丸给拿了。”
  陶仲商忽然怒意大盛,他一把揪住陈希风的衣领,抬手就要揍人,陈希风吓了一跳,本能地闭上眼,迅速低头向后退了一下,但被陶仲商揪住了衣领退不开。
  任不平听到动静觉得不对,回头看见陶仲商要打人,立刻抛下竹篙想来阻拦,却见陶仲商抬起的手在空中一顿,然后动作极轻地扇了陈希风一个耳光,看力道连三岁小孩都打不痛。
  任不平瞬间明白什么叫打情骂俏,他转身捡起竹篙继续撑船,下决心在船上时不再回头看那两人一眼。
  陈希风也被这记轻轻的耳光扇地一懵,他睁开眼看向陶仲商,陶仲商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强压怒火道:“要是方才仇峰发现造化丸就在你身上,你现在就是江上浮尸,旦暮崖中全是狠角色,那胖子杀过多少人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陈希风现在想起也心有余悸,其实他自己也隐有察觉,仇峰从抓他起就没有放有放他活着的意思,他对仇峰满口谎话,仇峰对他也是虚与委蛇,陈希风悻悻道:“我见你们都在争造化丸,正巧造化丸又落在我怀里,我也是想顺手帮个忙,只是没料到仇峰会挟持我。”
  陶仲商眼神怪异地看了陈希风一阵,冷冷道:“我跟谁争什么,关你屁事。”
  陈希风知道这人脸臭嘴毒,他要是跟陶仲商计较这一句两句,半年前就得气死,便只好声好气地道:“是,是,我多管闲事。”
  陶仲商问:“小少爷,你喜欢我?”
  小船行在河心,看天色起码也到卯时,两边河岸草木丛生、树荫繁茂,其间传出一阵阵的悦耳鸟鸣。但清脆鸟鸣在此刻全不入耳,一时万物沉寂、天地无声,只余一句“你喜欢我”在陈希风耳中炸起,他骗仇峰时面不改色、舌灿莲花,此时却当不起陶仲商一问,瞬间红了脸连连摆手道:“不、不、不……”
  陶仲商对陈希风道:“不就行,我也不喜欢你。”他顿了顿,又说:“你也别喜欢吴妙妙。”
  陈希风听到前一句微怔,听到后半句又有点想笑,他总是不太明白陶仲商,以前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世过往,但认识了半年自以为对人有了几分了解,现在将这人的经历打听地差不多,反而觉得如入烟云,满眼缥缈,掌中一握,又烟云俱消。
  陶仲商见陈希风不说话,这小少爷脸皮薄皮肤白,刚刚红了脸,现在褪了些但仍有一层薄红,他年纪又没多大,这么看着就有点可怜的意思。陶仲商忽然问:“陈希风,你那本《游刃客传》里,哪个人物是你?”
  话题跳地太快,陈希风不知道陶仲商有什么言外之意,还是答道:“没有人是我。”
  陶仲商又问:“商问秋是我,白马剑是任不平,秦公子是独孤斐,既然写了我们,为什么不把自己写进去?”
  陈希风顿时明白了陶仲商要说什么,他如实道:“因为我不懂武功,在江湖中无力自保。”陈希风也不是没有动过把自己写进去的念头,再三思考后,发现除非把自己写成武功卓绝的高手,不然就算在故事里也难得存活,但他心中觉得,真写成飞天遁地、千里不留行的高手,又不是自己好没趣味。
  陶仲商点点头,道:“你这么聪明的人,心里肯定明白。”
  陈希风当然明白,江湖艰险,他一时运道好能活到现在,以后却未必。
  河上晨风扑面,风中饱含水汽与草木芬芳,陶仲商随口道:“你人才出色、会作诗又能写话本、家世清白、父母应该也慈爱、老师学问厉害,虽然心爱的小师妹嫁了人,但总会有门当户对的好姑娘愿意嫁给你。”说到这里,陶仲商忽然笑了一下,竟似有两分温柔意味,道:“我如果是你,让我做皇帝我也不换日子过的,以后别再往江湖里来蹚浑水,知道吗?不过《游刃客传》可以再写写。”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还说的句句在理,若依陶仲商所言,以后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一个门当户对、温柔贤惠的姑娘成了婚,从此红袖添香、赌书泼茶、娇妻幼子,当真是再完满不过。但陈希风听在耳中,心中却一阵一阵发堵,觉得难过到了十分。
  他性情旷达,活到如今又一直得意顺遂,不懂得这种心绪不过是三个字——不甘心。
  陶仲商伸手向陈希风手中拿那个包了造化丸的纸包,陈希风忽然把纸包攥紧,陶仲商将手收回看着他。
  陈希风整理好了心绪,他虽然还是不甘心,却想起了另一桩事,道:“陶大侠要拿这药丸,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陶仲商皱眉道:“这本来就是我的。”
  陈希风厚着脸皮卖惨,说:“但后来落在了我怀里,我为了这造化丸也算挨了一顿打,不敢要陶大侠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想求几句话而已。”
  陶仲商见陈希风这么纠缠,终于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希风斟酌了一番言辞,鼓起勇气道:“我想请陶大侠告诉任兄,轻霜剑客到底是怎么死的。”任不平就在船的另一头,陈希风和陶仲商一直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以任不平的耳力将这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听道陈希风说完这句话,立刻转过了身。
  陶仲商瞬间冷了脸色,一字一顿地道:“你不要多管闲事。”
  任不平将船篙一摔,大步走过来,恨声道:“陈兄问算多管闲事,那我来问,我的师父到底怎么死的,我想知道总不算多管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陶真是特别难写……有点后悔把他的人设做的这么拧巴


第40章 第十七章
  林三白死在永乐二十一年,到如今已过去了十四年。
  任不平红着眼眶、神情凶狠,眼中却隐含希冀。陶仲商的神情则平静地近乎冷酷,说:“既然是任少侠想知道,当然不算多管闲事,轻霜剑客是我害死的。”
  任不平眼中光芒一黯,陈希风却不依不饶:“那是你杀的吗,你当真想害死他吗!”
  陶仲商似被戳到痛处,恼怒斥道:“拂剑门的事你凭什么插嘴!”
  陈希风何曾怕过跟人争嘴上长短?他难得犯了次少爷脾气,说:“因为我多管闲事,偏要管你的闲事!陶大侠连我喜欢谁都要置喙,我为什么不能管你的事?”他说完这句,心中那股叫他难受的郁气竟然散了些。
  陶仲商出手如电,要封陈希风的哑穴,任不平一剑鞘打出挡在陈希风身前。
  任不平忽然将那个装了骨灰的灰色布包自腰间解下,往船板上一放,他轻轻抚了抚骨灰瓮,抬头向陶仲商大声说:“师父的骨灰就在这里,你当着师父的骨灰说,是你杀了他!”
  陶仲商的脸色霎时惨白,定定看着骨灰瓮。
  任不平也望着骨灰瓮,好像看见林三白就在眼前,他面上慢慢现出委屈神色,跪下将额头抵在骨灰瓮上呜咽道:“永乐二十一年,我只是回家了一次,我为什么要回去啊!师父……师父……”他言辞哀切,陈希风一时想到当初祖母过世时自己也不在家中,心中顿觉酸楚。
  任不平的呜咽声声入耳,陶仲商望着骨灰瓮咬紧了牙关,往事一桩桩他自脑海中浮现又隐没,最终停在了永乐二十一年的凛冬。
  晨风温柔拂过河面,水流推着船只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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