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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掌柜叹了口气，又道：“唉！我也是听上辈的老人说起，几十年前，这里曾经风调雨顺，全是因为西边关外那莫县令的功劳。想当初，莫县令年轻之时，神通广大，常向地处遥远的东海龙王，借来海水，化作朵朵乌云，变成瓢泼大雨，来浇灌附近土地。因此，当时，无论畜牧农耕，无不丰收。不过，这也只是传说，即便是与莫县令住在同一县城上的老人，也没有亲眼见过，只是这般谣传罢了。后来，我们这里由于地处西域，受到了来自西面其他国家的入侵，一场大战后，莫县令虽然勉强抵御住了外侵略，但自己却也险些丧命，之后便听说，还失去了神通，再也不能求雨了。而我们普通百姓所见，除了那场旷世战争外，便是之后的长久干旱了。”
陆府众人听了这掌柜言语，虽然对老伯的遭遇深感同情，但也不由有些欢喜，心想：“这里定是离那目的地不远了！”欢伯伯不由问道：“请问店家，你说那神通广大莫县令所在的县城，在哪里呢？”
掌柜答道：“便在前方的县城上。从我这里沿着大路向西，最慢也就四五天路程，快的话，一两天就到了。”
‘陆府众人’听了，也更是长出一口气，心想这一路奔波，终于快到目的地了。可陆连山此刻，仍在思考这掌柜的话语当中，陆连山心想：“想必肯定是这般了。当年那场抵御莫卧儿王国的大战之后，莫大哥一身卓绝的武功，全然失去，这才得以保住了性命。因此，那曾经为当地百姓，带来福祉的，呼风唤雨之术，便也随着武功一起丢失了。不过自从我隐居山野后，至今几十年未与莫大哥相见。且过去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更是有意地躲开莫大哥，也从不曾叫手下，到这边来做过生意，就怕被莫大哥发现我不曾死去，却隐居起来的秘密。因此，这些年来，莫大哥的情况，我实在是一点也不知。眼下即将见到故友，还是多打听到一些消息为是。”
想到这，陆连山又问道：“老店家，你说那场大战后，你们这里便不像过去那般风调雨顺，那时，干旱到什么程度？”
老掌柜道：“唉！这些情况，我倒是亲眼所见了，所以记得。那场战争后，虽说雨水明显减少，但莫县令，也真是心念我们百姓疾苦，作为一方父母，细心周到，因此我们当地百姓，倒也能勉强丰衣足食。只是这几年来，可能是莫县令年龄渐高，精力憔悴，我们这地区，便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不过总体上，莫县令让我们这一方百姓，这么多张嘴，几十年来，人人都能有口饭吃，虽说近两年，生活吃紧，但我们当地百姓，还是对莫县令心怀感激的。”
藏锋听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己前两年做农民之时，突然水土大变，颗粒无收，所以才迫不得已出走谋生的情况，连忙问掌柜道：“老人家，这一两年来，是不是在土地上，种啥啥不长，长啥啥不收，有时，反而无缘无故的，还生出稀奇古怪的杂草来？”
这掌柜听了藏锋言语，一拍大腿，连忙答道：“小兄弟，正是这般！我刚才还在呵斥小兄弟，不了解穷人生活，没想到对我们农民，也是这般了解啊！这两年情况确实如此！过去还能勉强种些庄稼的土地，这两年突然像中了邪一般，什么都生不出了！且村里的水井，也越来越干，今年，仅有的几口还有水的水井，井中也都是泥汤了！唉。不过我们听说，那莫县令，这两年，也正为此事着恼，甚至都为我们这些黎民百姓，日夜操劳，渐渐积劳成疾，患上了心病呢！正是因此，莫县令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了。唉！”
藏锋听这掌柜所言，也实在发自肺腑，便也连忙说道：“实不相瞒，后生过去也曾经务农，一直都是过的清贫艰苦的生活，只是实在无法维持生计，才另谋了出路。刚才，初来之时，实在没想到，老人这村中，竟这般的干旱，是以一时言语冲撞了老伯。想老伯这村中，这一两年来，是不是也有不少像我这样，离开此地，另谋出路的人啊？”
老掌柜道：“唉！这一两年，不仅我们这小村子上，就连那些，常在附近放牧的牧民大户，有些也都四处迁徙了！而我们这些靠农耕过活的人，常年不放牧，可没有那么容易，说走就走了。”
陆连山、欢伯伯等听到这里，也不由想到了，逃避灾难的牧民阿祥一家，心想此刻，到了这西域，情况也真如过去所听闻的一般。‘欢伯伯’不禁开口问道：“老伯家难道不靠放牧为生吗？”
这老掌柜又道：“想我们这村中的祖辈，听说早些年，也是放牧，来到此处的。只因当时祖辈，看中此处水草肥美，便定居下来。谁想，日月变迁，沧海桑田，当初的绿洲，如今已是这般贫瘠的模样。而我们后辈，代代农耕，早也失去了游牧本领，便也只能看天吃饭了！眼下时运不济，老朽也只好守着路边，做些茶水生意，来苟延残喘了。”
陆连山等听了，都不禁摇头。‘欢伯伯’更是开口问道：“老伯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只见这老伯，听了这话，更是满脸愁容，只顾摇头叹气，刚要开口回答。突然，众人只听到这村中，仿佛传来“叮叮当当”的铃铛之声。这老伯被这铃声打算了思路，瞬间精神一振，刚要开口说的话也被抛在脑后，只顾说道：“啊！莫县令正派手下，给我们村中百姓，送救济粮来了！几位不妨稍作片刻，我去领了就来！”
2017/03/06
第0146章 救济粮草
却说，陆连山等人，正在路边茶棚，与掌柜闲谈之间，忽然听到村中铃声大作，这茶棚掌柜也顾不上回答欢伯伯的问话了，只是连忙说到：莫县令派人给村里送粮食来了！话音刚落，便连忙转身，就要从后院，向村里跑去。
陆连山等，听到这话，更是惊讶。而天伯伯马上会意，连忙喊住老伯道：“老伯且慢！既然是莫县令，派人给村中送来粮草，老伯也是这把年纪，刚才从井中，为我等提拉那水桶，就已经很是费力，眼下搬运粮草，更是腿脚不便，不妨我们几人跟随老伯一起，协助老伯，将那些粮草搬了回来，岂不更好？”
这老店家刚要出茶棚后门，见客人如此说，连忙停下脚步转身答道：“那实在是感谢几位客官了！几位客官，倒也不妨，这就随我一起去看看村中的欢喜情景！”
陆连山等人，本正是此意！听了老伯这般说，天伯伯连忙答道：“好！老伯店中，我留些人看守，老伯放心就是！”于是，陆连山，便携带了欢天喜地、藏锋五人，便随着掌柜老伯，一起走出到茶棚后院来。而陆大仁，则带着‘义、礼、智、信、勇’等弟兄，主动留在了茶棚当中，并对老伯言道：“我见老伯家中并无别人，我们几个，就留守在这茶棚里稍坐，顺便一边替老伯，看着茶棚便是了。”这老伯听了又是感谢。
便在此时，‘仁、义、礼、智、信、勇’六兄弟中的陆大智，也突然站起身来，对陆连山道：“这里有大仁带着众兄长，仔细留守，要不大智某人，也随老伯一同前去，一是为看看热闹，二刚喝完老伯几大碗清水，精神大振，正要活动活动，因此也多双手脚，顺便帮帮忙！”于是，这陆大智，便也追到了陆连山几人的小队伍中来。
于是陆连山等人，连忙跟这店掌柜，转出后院，来到了这小村落当中来。烈日之下，几人随着老伯，走在这小村落中。但见这小村之中，低矮的泥土墙，分割出的道路，婉转阡陌。一座座院落中，也尽是泥黄色的土坯房，院子内外的树木，已将近枯死，整体给人一副破败的形象。不过，最引起陆连山等人注意的还是，几人没走几步，便在路边，发现了一口口的水井。陆连山边走，边问老伯，村中为何有这么多口水井？
这店掌柜，也是边走边答道：“唉！这也都是，近一两年来，这里气候突然大变，一滴雨水未下，村民颗粒无收。莫县令才不得以，派了一众手下，兴师动众地，为村里村民，拼命地打起井来！可是一口口水井，也打得几丈之深，却一滴水都没打出来！于是，这才一连打了十多口井，终于最后，才在村中打出了两口公用的深水井来。且那两口深水井中的水，也与老汉家那深水井，水量也是一样的少，水质也是一般的混浊。不过，这也把我们村里的村民，欢喜的不得了了！只是，这没打出水的枯水井，便也在村中闲置了。”
陆连山等人听了，不禁心下赞叹：“莫大哥此举，也真是显出一方父母的为官本色了，真是位体恤百姓的好官。”陆大智还不禁问道：“不过老伯家那后院，刚才还为我们打上来，带着泥土香甜的深井水，那井里还是有水的啊？为什么还要打井呢？”
这老掌柜边走边答道：“唉！这也是老汉家的那口水井，当年就打的较深，因此在这一两年大旱时期，也未曾枯干。但水量大为减少，水质也变混浊，远不如过去那般，冰凉、清澈、甘甜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且老汉家正巧就在路边，才能勉强开个茶棚度日。而邻居家那些浅水水井，这一年来，一口口地，都接二连三地都干枯了，甚至有些太浅的水井，井底都干旱的，裂出了龟背般的大口子了！”
陆连山等听了老伯这话，又是无不骇然。可这老伯的话刚说到此处，几人也正好跟随着老伯，又路过一口水井边，众人一瞥之间，看样子，似是一口在路边新打的公共水井。于是藏锋、欢伯伯、陆大智等，连忙停下脚步，好奇地向井中望去。只见井下一片漆黑，深不见底。藏锋顺手捡起路边一石块，丢了下去，等了半天，才听到井底传来“啪”的一下清脆响声。藏锋心想：“这石块，要这么久才落入井底，这井，也确实是太深了，这要花费多大功夫啊！”
这时，也在一旁等待的老掌柜说道：“这也是口枯水井了！唉，当初莫县令派人，打这口井的时候，也真是费了一番周折呢！这井越打越深，可也仍未能打出一滴水来！几位且先别看了，还是快快随我前去前面村中空地上，领取救济吧！”
于是，几人随着老伯，又转过几个道路拐角。转过最后一处拐角后，突见前方，出现一大片空场来，想必是，这里村民已往，在村中晾晒稻谷的空场，只是这一两年颗粒无收，这里便也闲置不用了。陆连山等，远望之下，见此刻空场上，确实正围聚着不少村民，看来这里已然成了，定期领取救济的固定场所了。再看还有些人，已然领了一大袋一大袋的救济粮草，扛在肩上，欢喜而去了。陆连山等，见了此景，心下也又是，赞叹起‘莫县令’的仁义之举来。
可几人跟着老伯，向聚拢的人群，又走得近了些，这下透过人群，陆连山等却看得清楚！原来，正在给村民发放一袋袋粮草的莫县令手下，正是那些身着黄衫，腰佩明晃晃的钢刀的一个个黄衫人！这下，藏锋、欢天喜地等人，就连陆大智在内，也无不惊讶。几人不由心下暗道：“看来这些黄衫人，还真是那造福一方的莫县令部下了！”而陆连山，早在茶棚中饮水时，便就担心，执行莫大哥命令、前来为村民送来救济的，难道是那些黄衫人不成？因此，茶棚中，陆连山就特意地，叫曾与黄衫人有过瓜葛的，欢天喜地与藏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