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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贤弟自三月余便去了幽州,临走前,说是为汇报骠骑将军宽信大恩,‘欲’带回一份厚礼。”
此时的屋内,终于点燃了四角的蜡烛。明亮跳动的火苗,立时给整个屋子几分跳跃的气息。加上龙“门”客栈特意飞速提供上来的水酒菜肴,在单曲和甘宁作陪饮酒之下,再不复先前冷厉诡异的气氛。
此次之中,更有马超为弥补先前误会,绞尽脑汁说些豪言笑话,太史慈感其诚意,也甚是健谈。一时间,终于其乐融融、主欢客悦起来。
而当太史慈此时说出赵云的行踪之后,马超端起的酒樽,不由就停在了嘴边。最后喟然叹了一句,满脸羞惭地说道:“兄长这般为马家着想,而小弟竟然因兄长一年未归,便以为兄长有了异心,还出此下作手段试探,当再无颜面对兄长啊!”
“恩公多虑了,此事也怪子龙贤弟,虽一心为马家,却是一年多音信全无,难免恩公心生嫌隙。”太史慈此时也端起一樽酒,微嗅了樽中的酒香后,继续说道:“恩公与子龙贤弟既已‘兄弟’相称,想必情谊匪浅。我看这一番试探,虽看似凶险,但却不乏是恩公给子龙的一番见面礼吧?”
马超闻言,看着太史慈,心中越发欢喜不已:东吴三大悍将,甘宁、太史慈、周泰三人,可以说撑起了江东男儿的勇悍的脊梁。其中尤为难得的是,三人当中,甘宁是兼有军略的干将,周泰是治理一方的镇将,而太史慈,则是义气冲天的义将。
可此时看来,太史慈识人之准,料心奇异,更是一员“精”通心理的智将。这样的人,果然是才能留下“大丈夫生于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这等“激”励整个东吴、甚至整个汉族热血男儿的文武双全大将!
“子义兄所言虽然却是超心理,但此番毕竟还是让子义兄看了笑话。”擎着酒樽,马超于太史慈轻轻一碰,再引敬甘宁和单曲,换上一副慨然的神‘色’,高声道:“此酒,便为远在幽州的子龙兄而喝,愿子龙兄能早日归来!把手畅笑沙场,岂不快哉?!”
“恩公,请!”太史慈看似与赵云也是相“交”甚好,言罢之后,也是一饮而尽。
可马超放下酒樽之后,看得此番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知晓该是上‘肉’戏的时候了。由此,他双眼略带上一丝‘迷’‘蒙’,伸手便轻轻拍向太史慈的肩膀,道:“子义兄瞧不起我马孟起啊!”
这一句话落,太史慈当真周身一震,急忙敛容肃声开口道:“恩公对慈有救母之大恩,慈定当肝脑图报,本‘欲’待子龙贤弟归来后,一同去司隶投奔恩公。怎知今日得见恩公,竟然让恩公如此气怒?”
“子龙乃我兄长,子义也与子龙称兄道弟。如此,孟起自也是子义兄小弟,为何直至现在,子义兄还一口一个‘恩公’相称?”听完太史慈一番话后,马超的心中其实已然了然几分,知晓太史慈今夜前来就有主动投奔之意。
但此时已经戏到酣处,又不得不继续演下去:“若不是超久闻东莱太史慈大名,心中敬仰,也不会让子龙兄千里托信,带去枇杷果,治疗伯母哮吼之症。今听子义兄说伯母之症已大为改观,为何兄长还要执念此等小恩小惠,令超为挟恩求报之人?”
“贤弟乃堂堂大汉骠骑将军,而慈不过一区区草民……”太史慈脸“色”一黯,微微后退表示谦恭后,说出此话。
可马超听到耳中,脸“色”虽然做佯怒之状,心中却是已经乐开了“花”:果然就是这个节奏,你太史慈要是不提我这官职,我还真不好继续收你啊!
低头之间,马超就很隐晦地给甘宁抛了一个眼‘色’。甘宁跟马超如今很有一段时间,对于马超的用意早已颇有默契,见其眼‘色’后,甘宁愤然一怒,将酒樽重重往案几上一砸,开口向太史慈说道:“子义,如此太污蔑某家主公!宁之前不过一区区水贼,至主公麾下后,立拜横江将军,掌三千六百五十人。更随主公奔袭乘氏,与百将谱名将夏侯渊大战,扬名兖州。若拿出身说事儿,那宁岂会有出人头地之时?”
说到这里,为求最佳效果,甘宁更还躬身对马超一拜后,才继续说道:“主公何时是那种看重出身名望之人?麾下名谋重将,虽多有名‘门’大族,然庞令明、贾文和、徐元直、步子山、徐公明等诸位大人,那位不是主公慧眼识才,投入马家之后,才大放异彩,名列‘名谋’、‘百将’谱之上,传耀大汉十四州?!”
果然,一些话,别人代自己开口之后,效果才会迥然不同。太史慈闻言之后,直接羞惭顿地,拱手先向甘宁致歉道:“慈一时口误,惹得将军动怒,万望海涵!”说完这句,随后太史慈又向马超郑重跪下,开口道:“今日得见骠骑将军,实乃平生幸事。若将军不弃,慈愿拜入将军麾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子义兄快快请起!”马超再度装作佯怒,呵斥了一声甘宁之后,急忙扶起太史慈,开口道:“超只愿认子义为兄,日夜讨教武艺韬略,岂有奢望子义投效奢望?”
这番话,本就是屁话。太史慈也不是傻子,见马超如此上道儿,便也再度跪下,口中呼道:“若主公不应允,属下便跪地不起!”
“罢罢罢!”假意拍了拍大‘腿’,马超又一次扶起太史慈,开口道:“既然子义兄瞧得起在下,超今日就拜子义为强弓将军,回长安后,组建强弓营三千六百五十人,统御其营!”
“太史慈谢过主公,今后当竭心尽力,捐躯赴体以报主公赏识大恩!”太史慈此时免不得又是叩首谢恩,不过,这次谢恩,却是诚心实意多了。
不为其他,就为马超果然说出了他心中渴盼已久的一句话:统御其营!
这四个字,听似简单,但却是马家的一大特“色”:无论对于那位将军来说,他们大多享受统御部下的权力。而这种权力,就使得任何一位将军,纵然归于上级领导,也能独立为其标营夺得战功。而若是单独领命出战,则更能不受牵制发挥战将才能,赢得战将奋武扬威的舞台!
马家毕竟财大气粗,对于任何有才之士,都能拿出最对心思的利益。而太史慈若是投奔其他诸侯,先不说以他白身能不能赢得那人敬重,就算是能统领一军,那也完全只有指挥权而无统御权,唯有层层听令其上级,难得发挥才能的空间。
而“乱”世英雄,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人?纵然“性”格隐忍,却也是被世俗磨平了棱角。但他们心中的野望豪气犹在,又怎愿屈遵他人之下?
所以,马超建立的那种性的争功机制,就牢牢吸引了那些热血青年和有才之士的心。
“主公,”身份归属确定了之后,太史慈也转变了心神,主动开口道:“今日论才大会上之事,属下虽未亲身参加,但也多少知刘玄德之心……”
“哦?”马超这下笑得更美了,他真想不到,收复太史慈这样的大将之后,居然还附加新技能get,实在稳赚不赔啊!
尤其是,马超这个时候,还真没想通,刘备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在袁家不干扰、马家支持的大环境下,还不主动出兵兖州?!
第八百五十九章 赵云的兜兜转转
“出兵兖州,非刘玄德不愿,实乃不敢尔!”太史慈开口这一句话,当真让马超有些疑“惑”了。
在马超看来,如今的情况,显然是袁绍睁只眼闭只眼,而自己又亲自巴巴跑来徐州求刘备的状况,相当于就是明确告诉刘备:你丫的,赶紧去兖州折腾去,只要跟吕布一起干沉曹“操”,那你占下多少地盘,就全是你的,我还保证吕奉先不会打你!
甚至,就算袁绍同志后悔,我马家也在后面给你撑着腰。你丫还磨叽个啥?这样一个既能捞地盘儿、又能捞名望的机会,你丫还等什么?!
你不是内部矛盾不好处理吗?不是徐州土豪士族还都不太支持你吗?你别费那个劲去找他们喝酒拉关系了,带兵灭了曹“操”,你的统治基础就稳如泰山了!
内部矛盾搞不定的时候,就祸水外引,转移矛盾到外战,这种最简单的政治你都不懂,你丫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是的,马超的确很失望,一来是因为糜缳果然不是他要找的李君幽,二来就是刘备这一棍子没打出屁的窝囊废。要不是今晚收了太史慈,马超当真想擦干宿铁宝剑,一把抹了自己的脖子。
然而,太史慈这句话,却让马超心中猛然一动。当然,这一动,并不是说果然想到了徐州的水儿很深,而是因为他突然感到,今晚又有了不速之客!而且,听那人的吐纳呼吸修养,决然是超高手,连马超自己都自愧弗如。
同一时间,太史慈和甘宁两人也都有了反应,纷纷装作假意饮酒,但实际上,两人已经掣剑在手,暗自防备起来。
然而,当那一雄厚清正的声音传来之后,在座众人,俱是一番喜极莫名的“激”动神“色”!
“是因为,玄德公一直忌惮袁术,才不敢妄动!”赵云身着马超当日送他的锦衣战袍,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大步走到众人面前之后,端起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开口道:“果然是扶风蒸馏佳酿,够劲儿!”
赵云的‘精’神很好,兴致看起来也很高。但欢喜不知该如何开口的马超,却突然发现,赵云眉宇当中,隐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惆怅和痛楚,不由当下被端起酒樽,再敬赵云道:“兄长果然是重情重信之人,然幽州公孙瓒之事,非是今日某等兄弟重逢要讨论的话题,还是喝完这樽酒,随他而去吧!”
赵云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不自禁苦笑了一番,道:“孟起果然还是未卜先知,愚兄在你面前,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来,众人都干了!”
单曲跟赵云自不用多说,而甘宁也早对马超口中的“兄长”神驰,此刻见赵云如此豪爽,不由也为之倾倒。因此,此时五人同时举樽,对着天宇中一轮弯月,饮下慨然美酒,似在为幽州的公孙瓒道别。
历史上,公孙瓒杀刘虞之后,引得幽州各阶级叛“乱”,公孙瓒自毁长城,不得民心,屡战屡败。退守易京后,公孙瓒为防意外,在易京周围修筑十道堑围,堑内有土台多座,皆高五、六丈,上设了望楼。居中土台高达十丈,公孙瓒自居其上,又以铁为“门”,不许男人入内,公事文疏皆以强索系之上下。更因此远绝宾客,身边不立亲信,又于台内贮粮谷三百万斛,自谓万无一失。
此情此景,看在赵云这等“忠义至上”之人的眼中,何其失望?!虽然当年赵云投效公孙瓒便有言,加入公孙瓒非是仰慕其人,乃是为了天下公义。但不可否认当年白马将军也有个人闪光点,而如今堕落逃避至那等模样,犹如缩头乌龟。而整个幽州生灵涂炭、百姓因之流离失所,赵云怎能不痛心疾首?!
这种情绪,赵云归来时,本不想表现出来。可惜,在深谙历史又知赵云脾“性”的马超眼下,还是一览无余。因此,赵云饮完一樽之后,还嫌不够,又连饮了两樽之后,才惨然做到了席位之上。
古代酒樽甚深,一樽至少有二两的量。赵云连喝四樽,加上一路奔‘波’疲累,腹中又无食粮,不由就了醉意。坐下之后,竟惨然开口道:“幽州公孙瓒,某本以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