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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给我准备一下!”韦幼娘连忙道,“等他们谈完了事情,我得”
“洞房花烛?”
“呸!看我不活活打死你!”
书房里,韦见素的神色有点紧张,刚坐下就说道:“苍玉,出事了!”
李苍玉很淡定,“什么事?”
“那杨、杨国忠”韦见素一脸菜色苦笑,急乎乎的拍着手,“可能去告密了!”
“我知道。”李苍玉淡然道,“王鉷今天已经去了王銲家里,兄弟俩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哦?”韦见素惊讶道,“你怎知道的?”
“山人自有妙计。”李苍玉道,“我来找韦公,也恰是为了此事。”
“还请苍玉赐教?”韦见素满副忐忑不安,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模样。
“不敢言教。”李苍玉道,“先请韦公告诉我,你是如何对杨国忠讲的?最好是原话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这个”韦见素作思索状,认真的回忆了一阵,说道:“我是这么说的:现在有人怀疑王鉷之弟王銲,纠集了一大批不法之徒意图不轨,正在对他进行暗中调查。”
有人怀疑?
意图不轨?
暗中调查?
李苍玉揪住了这三个非常重要的字眼,“韦公能够确定,这是原话?”
“绝对能!”韦见素说道,“在去找杨国忠之前,这些措词我可是反复斟酌了许久。杨国忠为人毕竟猾头,我不能一下全对他说了。万一他害怕惹祸上身先去告了密,我们岂不是都要完蛋?”
李苍玉呵呵直笑,果然,胆小的老实人也是有优点的。办起这种事情来就是一个字稳!
“我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起你的名字。”韦见素再次补充道,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看我多仗义,没有出卖你吧!
“韦公办事,果然稳妥。”李苍玉道,“如果是这样的一种情况,那事情就好办了!”
“好办?!”韦见素惊诧道,“这都已经打草惊蛇了,随时有可能惹火烧身,怎的一个好办可言?”
“如此说来,韦公是要退出吗?”李苍玉淡淡道,“现在,的确还来得及。你就当我没有来过,对其中内幕全不知情即可。就算最后惹祸上身,李苍玉也绝对不会出卖你!”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韦见素有点尴尬的苦笑,小声道,“我当然信得过苍玉了。只是,你就不觉得现在很危险吗?”
“确实有点危险。”李苍玉道,“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想要扳倒别人自己上去,哪有不冒点风险的道理?我想杨国忠心里肯定也是有了这样的顾忌,才悄悄跑去告了一半的密。”
“一半?”
李苍玉点点头,“既然韦公会对杨国忠有顾忌,没有将实情和盘托出,甚至没有提到我的姓名。以杨国忠之为人,他哪会对王鉷没有半点顾忌呢?我猜想,杨国忠去告密的时候肯定也是语蔫不详捉风捉影,甚至没有提到韦公的名字。否则,王鉷就不会单单只是跑去教训王銲,而是直接来找韦公了!”
“咝”韦见素深吸了一口凉气,神色紧张的点了点头,“对,对!以王鉷之凶悍,如果让他知道消息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首先就是将我抓过去严刑拷打,问个清楚明白!”
李苍玉看他吓成那副样子,心中是既好笑也好气:果然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来的人,相互之间都没有真正的信任可言。我信不过韦见素,对他大有保留;同样的韦见素信不过杨国忠,杨国忠是最想弄死王鉷的人当然也谈不上什么信任层层怀疑,层层蒙骗!
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勾心斗角了吧!
“苍玉,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韦见素的额头都有了冷汗,表情也有些惊恐。
李苍玉淡然说了两个字,“稳住。”
“怎样,才算是稳住了?”
李苍玉道:“韦公就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消息便可。就算杨国忠或者王鉷亲自找到了你,你也死死咬住这一底线不得放松。这样,你至少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如今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韦见素抬袖抹了抹汗,咬咬牙认真一点头,“老夫就打死也不松口,死死稳住!”
“韦公若能稳住,我们大事可成。”李苍玉说道,“经过王鉷这么一激,王銲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随时可能动手。一但他动手,我们就羸了!”
韦见素当即苦笑起来,“那得多久啊?老、老夫这心里,真的是”
好紧张,好害怕对不对?
李苍玉暗自好笑,平静说道:“三天之内!”
韦见素惊讶瞪大眼睛,“如此肯定?”
一点都不肯定,只是为了宽你的心!李苍玉心中如此想,表情却是异常坚定,“韦公,请相信我!”
韦见素深呼吸了几口,眉头一拧重重点头,“好,老夫这次就豁出去了我信你!”
嗯,信我者,得永生!
李苍玉心头暗笑,这便起身告辞。韦见素照例亲自相送。
二人走到门口,又遇到了韦幼娘。
为什么是“又”呢?李苍玉看着那个精心打扮过了的小姑娘,颇觉眼前一亮!
这副扮相,莫非是赶着要去相亲?
第111章 西河剑器
韦见素也感觉有些惊讶,“幼娘,大半夜的你怎么把舞衣给穿上了?”
李苍玉这才明白是舞蹈服装,不禁多看了几眼,这套衣服确实非常的好看,是典型的大唐宫廷盛装的风格,色彩缤纷炫烂夺目,还有那么一点小性感这姑娘小小年纪,发育得还真是不错!
“父亲容禀。”韦幼娘的脸有那么一点红,“女儿刚刚学成了一套舞蹈,还从来没有在人前展露过。今日恰好有贵客到府,女儿就想献丑一回!”
李苍玉不由得好笑,按照大唐时下的风俗,仕宦之家但凡招待客人,没有歌舞助兴那还真是寒酸的表现,就好比现在谁家里来了客人连wifi都没有差不多意思但是你堂堂的大小姐亲自抛头露面的献舞,这真的好吗?
果然,韦见素连忙将他女儿拉到了一边,“幼娘,你真是胡闹!”
“父亲,女儿又哪里胡闹了嘛?”韦幼娘的小嘴儿嘟得老长,撒起娇来,“是你叫女儿自幼学舞,这些年来却从来只是跳给你一个人看。看了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女儿好苦闷哦!”
“啊?”韦见素一愣,“你是嫌你爹不懂欣赏吗?”
“不是啦!”韦幼娘捂嘴吃吃的笑了几声,“多听一听别人的意见,终归是好的吧?就好比,父亲不也时常希望,能够有人来欣赏和品评你的字画吗?”
“”韦见素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小声道:“但你也不能大半夜的,跳给一个年轻的男子看啊!”
“这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是孤男寡女,父亲你不是也在吗?”韦幼娘一本正经,“一个跳舞一个鉴赏,就如同父亲写好了字叫女儿过去品评一样的,多么简单的事情嘛,如此而已。父亲你想到哪里去了?”
“好吧、好吧,老夫说不过你!”韦见素终究是溺爱小女,没撑过几时便败下了阵来。他回到李苍玉身边,摊手苦笑的道:“苍玉,你看,这”
“在下一介寒门小吏,怎敢让令媛献舞?”李苍玉总不能一口答应,连忙摆手拒绝,“不妥,这真的是很不妥!”
“没关系!”韦幼娘走过来,眼神之中充满了欣喜与期待,说道,“李郎君,你才学出众风采卓然,鉴赏能力想必也是超凡脱俗。我一直都希望,能有你这样的才子来品评一下我的舞蹈!”
才子?
李苍玉笑而不语,以往好些个这么称呼我的妹子,最后都好吧,我已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好多年!
“在下愧不敢当。”李苍玉拱了一下手,“实话实说,于舞蹈而言,在下确是一名门外汉。丝毫不懂门道,也根本谈不上鉴赏。”
“不懂也好!”韦幼娘根本不在乎的样子,仍是笑容满面,“就当是一名普通的看客,看完之后的第一感觉如何,这仿佛更有说服力!”
“”李苍玉和韦见素无语的对视一眼,得了,看来咱们俩人都说服不了她了!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三人回到正堂,李苍玉和韦见素分宾主而坐,也另置了茶水果子佐伴,家里的乐工也来了。
韦幼娘,拿着一把剑,走到了堂中。
“父亲,李郎君。”韦幼娘双手握剑行了一个武士礼,“小女子将献之舞,名曰西河剑器!”
李苍玉微微一惊,“韦姑娘,莫非公孙大娘的弟子?”
韦幼娘神秘一笑并不回答,拔剑出鞘捥于肩后,左手捏了个剑诀做了个起手势。
音乐,起!
霎时间,原本温婉娴静的大家闺秀韦幼娘,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她随着音乐快速的跳跃舞动起来,腰肢柔软步伐轻盈,偏却手中的宝剑一撩一刺都是刚猛劲烈,肩上的宽大披帛与华丽的舞衣却又轻盈飞舞。
剑光,倏忽凌厉。
美人,翩若惊鸿。
李苍玉惊叹不已,真没想到,一个人的独舞也能产生这样震撼的视觉效果。韦幼娘和那把剑,刚柔相济到浑然天成,宛如漫天炫烂的一场花雨当中,落下了一道道金光闪闪的雷霆霹雳。
曲终,舞罢!
韦幼娘有点气喘,抱着剑对李苍玉拱手一拜行了个军礼,“请李郎君赐教!”
李苍玉站起身来,拱手还了一礼。
此刻,恐怕真的只有杜甫的诗句,才能准确的形容!
于是他说道:“韦姑娘之舞,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啊?”父女俩同时发出了惊呼,韦幼娘急道:“多好的诗呀,待我去取纸笔!”
“千万别。”李苍玉连忙道,“这是我曾经听到别人吟出的一首诗,其中的几句。在下才疏学浅,无以形容韦姑娘的绝妙舞姿。因此斗胆将他人的诗作借取而来,聊以表达。”
“请问李郎君,那是谁人诗作?全诗如何?”韦幼娘既好奇又惊喜的问道。大抵她也觉得,这几句诗实在是写得太漂亮了。用来形容自己的舞姿,也是莫大的赞美。
李苍玉心中暗笑,这是二十年后杜甫的诗!貌似,又得用上那个万能回复了!
“这是在下,在东市酒肆无意中听来的。”李苍玉一本正经的道,“那里时常有一些人醉后乱涂或是狂歌,具体是谁,我也一时说不清了。全诗,更是记不得了。实在抱歉!”
“那我也要把这几句写下来,自己悄悄的欣赏也好!”韦幼娘笑嘻嘻的跑向了书房。刚跑出几步,她又匆匆回来了,“李郎君,你可别走呀,等我回来,要等我回来哦!”
“好。”
韦见素笑呵呵的走到了李苍玉面前,“苍玉,小女一向顽皮,让你见笑了。”
“无妨。”李苍玉微笑道,“令媛多才多艺,令在下十分钦佩。”
韦见素歪着头看了一眼韦幼娘离去的方向,突然凑近了一些,小声道:“苍玉,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的户籍,编入赵郡李氏的族谱之中?”
李苍玉微微一愣,赵郡李氏,战国名将李牧的后代。这是大唐最为著名的“五姓七望”之一,当世第一等的高门老头儿什么意思,让我找个赵郡李氏的人认亲戚然后编入他们的族谱当中,借以拔高我自己的门第?
“没有。”李苍玉回答得很干脆。
韦见素的表情有点小尴尬,“你何不,考虑一下呢?时下,这么做的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