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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真要我娶珞珈?”陆云定定看着苏盈袖,试探问道。
“娶啊,不然我费这劲儿干什么?”苏盈袖却不动声色道。
“哦……”陆云有些失落的点下头,他没想到苏盈袖会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相公是想让我吃醋呢?”苏盈袖忽然纵身飞到他的马背上,靠在陆云怀中道:“但我想,作为大妇要学着有容人之德呢。你想啊,将来你若是当了皇帝,三宫六院是少不了的,我要是整天拈酸吃醋,那还要不要活了?”
“呵呵……”陆云揽着苏盈袖的纤腰,闻言不由失笑道:“谁说你是大妇来着?我觉着珞珈可比你端庄多了呢。”
“是啊,我知道自己有失稳重,整天就知道撒娇卖萌。”苏盈袖却丝毫不以为意,惬意靠在陆云怀中,眯着眼像是要睡着了一般道:“可相公别忘了,人家还可以要求你做一件事呢。”
第六百零三章 天女也来了
“呃……”陆云闻言不禁语塞,当初苏盈袖的三个条件,确实还剩一个没兑现。但之前两个都有些儿戏,他也就没太在意,孰料却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夫君别紧张嘛,人家又没说一定要当皇后来着。”苏盈袖却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舒舒服服靠在陆云怀里,眯着眼道:“你好好哄着我,说不准我就会发扬风格,不跟那女人去争了呢。”
“唉……”陆云无奈的长叹一声,无论是商珞珈还是苏盈袖,他统统都斗不过,这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苏盈袖没在陆云怀里眯多久,三人一行便到了孟津渡口。
滔滔黄河在孟津水流变缓,宽阔的水面上芦苇接天、水禽云集,好一副中原水乡景象。
“哇好美啊。”苏盈袖精神一振,翻身下马,伸手折一节清脆的芦苇,戏弄着水边觅食的白鹤道:“等秋凉了,一定要再来一趟。”
“为什么要秋凉呢?”皇甫照不知何时醒了,从马背醉醺醺的跳到河滩上,抓起了两只扑棱乱飞的水鸭子道:“今晚有口福了,烤鸭子吃。”
“唉……”陆云对这位焚琴煮鹤的小祖宗没辙,只能装作没听到,看着河面上的船只越来越近。才发现那不是一艘普通的渡船,而是可以远航旅行的客船。
“因为啊,这芦苇又叫蒹葭。”苏盈袖笑吟吟的指着那艘客船,语调优美的吟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随着她的吟诵声,便见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裙女子,俏立于客船甲板之上,衣袂随风舞动,既像那诗经上所描绘的绝世佳人,又如飘若游龙的出水洛神一般。
“咦,那不是张玄一的女徒弟?”皇甫照吃惊的松开了手中的鸭子。“她怎么在这里?”
“是你通知天女的?”见到天女,陆云先是一楞,旋即看向苏盈袖。
“这你可猜错了,是她主动找到我,说想同行的。”苏盈袖笑嘻嘻的朝着天女招招手,向陆云挤眉弄眼道:“这个惊喜开心不?”
“惊吓还差不多。”陆云白她一眼道:“我小爷爷的秘密,可不能随便透露出去。”
“那就说他是我太平道的供奉呗。”苏盈袖显然早就想好了说辞。
“你是处心积虑的扯大旗、作虎皮!”陆云一眼就看穿了苏盈袖的图谋。显然亲姐妹也无法消除门户之见,苏盈袖不想让太平道在天女面前,显得太寒酸,所以想让皇甫照冒充她们的人。
“相公啊,男人有时候糊涂一点才可爱呢。”苏盈袖噘着嘴道:“这句话得分很低哦。”
“嘿嘿……”陆云笑笑没说话。
这时,客船到了河边,自有船夫伙计搭好了船板,帮着将马匹牵引上船。
三人施施然径直上了船。
天女朝苏盈袖点了点头,待看向陆云时,视线却有些不自然的飘向别处。
陆云也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他想跟天女主动打招呼,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叫‘天女’显得生分,叫‘梦梦’又实在叫不出口。他憋了半天,才挤出三个字道:
“你来了。”
“嗯。”天女深吸口气,终于大大方方的看向陆云道:“我要找孙元朗问清自己的身世。”
“嗯。”陆云点点头,心里却十分高兴,天女对身世产生疑问,却不回去找张玄一问个明白,而要舍近求远冒险去太平城找个生死未卜的孙元朗。
这说明她对自己的师门有了疑虑,不再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师傅了。
苏盈袖亲热挽起天女的手臂,调笑陆云道:“姐姐是来找我的,不是找你的,心里是不是有点难过啊?”
“不要乱讲。”天女微微皱眉,抽出自己的手臂,和苏盈袖保持距离道:“龙门山的账还没跟你算清,不要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你们俩怎么这么像,都要跟我算账?”苏盈袖装作伤心的样子,对躺在甲板上假寐的皇甫照道:“前辈,你说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怎么都不记我的好,光跟我记仇呢。”
“那说明你做人有问题,小丫头别烦我,老夫要睡觉。”皇甫照眼都不睁,翻个身便打起鼾来。
天女早就注意到书童模样的皇甫照了,她知道以陆云和苏盈袖的性格,不可能带个累赘一起上路。现在听苏盈袖居然唤这小童‘前辈’,她不由恍然道:“原来就是这位前辈,在二月二那天救了你?”
“是呀,就只有你们天师道有底牌,不许我们太平道也藏着个把大宗师吗?”苏盈袖一脸得意的看着皇甫照,唯恐这小祖宗戳破自己的谎言。
“酒,美酒,要很多很多的美酒……”皇甫照睡梦里喃喃自语,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美酒管够,谁不让你喝,我跟他拼了。”苏盈袖自然满口答应,威胁的瞪一眼陆云。
陆云撇撇嘴没说话,帮着苏盈袖把谎圆了过去。
……
客船缓缓驶离了孟津渡,然后沿着黄河顺流而下,一天便是两三百里,比骑马又快又省力。
这艘船是天女包下的,除了水手,整条船上就他们四位。皇甫照十分识趣,除了吃饭喝酒就关在屋里呼呼大睡,让那些水手无不羡慕,这小书童也实在太得东家的溺爱了。
陆云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苏盈袖整天缠着天女扯东扯西,他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天女面皮又薄,一看到陆云就往屋里躲,弄的陆云十分尴尬,索性也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就这样过了五天五夜。
五天后船到了黄河入海口所处的滨州渤海县。
四人准备在县城下船,在此稍作休整,再找条海船北上,这样可以绕过镇北关,直达太平城。
但他们刚靠码头,便有大队的官兵涌上船来,带队的一名校尉粗暴的下令道:“这条船被镇北军征用了,船夫和水手立即到甲板集合,其余无关人等立即下船!”
话音未落,几名士兵就挥舞着长枪驱赶陆云四人,想把他们撵下船去。
第六百零四章 旅途遭遇
陆云四个本来就是要下船的,可让这帮士兵一咋呼,不由都有些生气。
陆云和二女还好些,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不想跟这些大头兵计较。可皇甫照脾气暴躁,又喝得醉醺醺,哪能受得了这份鸟气?一挥手,便将那些士兵全都扔到河里泡水去了。
“大胆,居然敢袭击官军!”那校尉见状气得直跳脚道:“这是造反!把他们给我统统拿下!”
大队士兵操着兵刃冲向了陆云四人,根本不用旁人出手,皇甫照稍稍活动下拳脚,便又将这些士兵扔到了河里。
“正好坐船坐的腰疼,活动下筋骨真舒服。”皇甫照意犹未尽的伸展双臂,笑眯眯的看着那校尉道:“你应该禁打点吧?快一起上啊。”
那校尉两股战战的看着这还没长开小书童,知道遇到高人了,哪敢再捋他的虎须?
“你等着,我马上喊人来收拾你们!”那校尉也不管下了饺子的手下,丢下句狠话便逃之夭夭了。
码头上,看热闹的百姓,见整日里欺压百姓的镇北军,终于踢到了铁板。不由七嘴八舌的叫好开了。
也有老成持重之辈,担心的提醒他们道:“后生,你们惹大祸了,还不快走?等着大队官军把码头围了,就想跑也跑不了了。”
“怕他们个球!”皇甫照满不在乎道:“再多大头兵,也不是老子的对手。”
“消停一下吧。”陆云郁闷的白他一眼道:“不是说好了要低调行事吗?你在这儿大闹一番,赶明儿就传到京里去。”
“好吧,便宜他们了。”皇甫照撇撇嘴,不再弄性尚气。
四人便快速下了船,消失在熙熙攘攘的码头上。
很快,大队镇北军开到,军官的高喊声响彻半个县城:“封锁码头,一个都不准跑掉!”
……
虽然没被官军堵在码头,但让皇甫照这一闹,四人也不敢住客栈了,只好随便找了间废弃的民居凑活一晚。
等到天色擦黑,陆云和苏盈袖准备到街上打探下风声,顺便搞点吃的祭一下五脏庙。
皇甫照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也不嚷嚷着找酒喝了,和天女老老实实呆在屋里,等着两人回来。
结果直到半夜,外头彻底消停了,两人才折返回来。
“怎么才回来?都要饿死了。”皇甫照一边抱怨着,一边接住陆云丢过来的油纸包。
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只烧鸡,几斤切好的猪头肉,还有几个大白面馍馍。
“不错不错,好饭不怕晚。”皇甫照马上有了笑模样,不客气的撕一条鸡腿,猛咬一口道:“好吃好吃。”却又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道:“只是有菜没酒,可惜可惜。”
话音未落,苏盈袖丢个了酒葫芦给他。
“小地方没什么好酒,老前辈凑合着喝吧。”
“有就行,不讲究。”皇甫照如获至宝,抱着酒葫芦,抓着只烧鸡,闪到一边自顾自吃喝去了。
陆云递个馍馍给天女,天女道声谢接过来,掰开就着清水小口小口吃起来,却是不碰荤菜一下。陆云挠挠头,看一眼苏盈袖,意思是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是茹素的?
苏盈袖幸灾乐祸的朝陆云眯眼笑笑,意思是,谁让你那么粗心来着?
“姐姐,这饭菜是他找的,我去忙别的了。”苏盈袖将陆云卖个干净。
“不打紧,我时常这样吃饭。”天女摇头笑笑道:“已经很让陆公子费心了。”
“客气了。”陆云瞪一眼苏盈袖,将一条鸡腿塞到她口中道:“人家天女,你是圣女,怎么差别这么大?”
“我们太平道可没那个条件讲究。”苏盈袖津津有味的吃着鸡腿道:“我连熊瞎子都吃过,这才哪到哪?”
“这没什么好得意的。”陆云笑骂一声,三人便安静的吃起饭来。
……
“有什么收获?”吃喝完毕,天女轻声问道。
“我们俩分头行动的,先说我这边吧。”陆云盘膝坐在火堆旁,神情有些严峻道:“按说这渤海县城只有水军步卒各两千,用来防范太平道的偷袭。但我探查了一下县城内外的军营,驻军居然超过一万之数,十分反常。”
“难道近来有太平道从海路来袭?他们是来支援的?”天女说话时看着苏盈袖。
“你还真能猜,我去了水军码头,看到好些从辽东开过来的海船。”苏盈袖淡淡道:“船上的水手都是我太平道装束,将成船的铁石、皮革还有木炭,运到码头上。然后将粮食、布匹之类的生活必需品,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