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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怎么下得去这个手?加上谢添在旁边大呼小叫,他能不乱套才叫怪!”
“那谢波对陆云久攻不下,就是内心在天人交战,最后他终于决定违背自己的良心,为了完整的功法对陆云下毒手时,内心的负面情绪也到了顶点。那一刻,他全部心神都用来压住自己的情绪,自然顾不上控制自己的身体,保护住心口要害了……”
“这时,陆云出手的时机便到了……”圣女轻叹一声,将手中落叶震碎。
小侍女呆呆的看着,那落叶化作红粉,从圣女白莹如玉的手掌上纷飞而去。半晌才咽了口唾沫道:“陆云的心机,有这么重吗?他才十六七岁啊……”
“你没有见过他,在雍丘县时的表现,这小子一贯如此。”圣女幽幽说道:“我真有些看不懂他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造就出这样一个怪胎来?”
‘看吧,小姐关心的,还是他这个人……’小侍女心中嘀咕一句。
“算了,不提他了。”圣女拍了拍手上余下的红粉,像是放下一桩心事道:“既然那夏侯大小姐开了口,谢添应该不敢再找陆云的麻烦,我也可以不用操心了。”说着问那小侍女道:“这阵子,那几家有何动静?”
“这阵子按照小姐的纷纷,咱们一直偃旗息鼓。”到了正事上,小侍女也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答道:“但各阀的反应都很平淡,并没有着急的意思。”
“谁都知道,这是桩长期的买卖,他们不急,我们更不急。”圣女缓缓道:“不过夏侯阀和初始帝都能沉得住气,还真让人有些意外呢。”
“初始帝干掉了高广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动作了,免得过犹不及。”小侍女猜测道:“至于夏侯阀,是不是初始帝的警告管用了,不敢再乱来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圣女却轻蔑的摇摇头:“他们要是这么容易就老实,也就不是夏侯阀了。”
“那就不知,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了。”小侍女叹了口气。
“那就等等看吧,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圣女轻声道:“何况,教主他老人家,不日就会来洛京城了。”
“是,小姐暂且安心,有什么消息,婢子会第一时间禀报的。”小侍女恭声说道。
圣女点了点头,便和小侍女分开,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都消失在漫山的红叶中。
……
陆云一走出枫林,便见陆柏三人在山坡上翘首以待,他们身后,还停着一辆陆阀的马车。
一看到陆云出来,三人赶忙迎了上去。陆松大声嚷嚷道:“怎么样,赢了没有?”
“这还用问!”陆林瓮声瓮气道:“你看他活蹦乱跳的,肯定是赢了。”
“不是说好了,谁都不用来吗?”陆云笑着捶了捶陆林的胸口,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太好了!”陆柏长松了口气道:“我们在家里也是提心吊胆,索性就到这里来等了。”
“万一你要是输了,我们也好抬回去。”陆松嘿嘿一笑,说完却露出钦佩的神情道:“那谢波厉害非常,我们本以为,你就算能赢,也是个惨胜的局面。没想到,你居然赢得这么轻松。”
“你小子,到底藏着多少实力?”陆林上下打量着陆云,他一直想跟陆云打一场,但越来越有些心中打鼓了。
“他的实力,远超我当前。”陆云却摇了摇头,也算是实话实说道:“只是,这次比试非他本意,所以他心灵上出现了破绽,才被我抓住机会,反败为胜的。”说着他有些愧疚的叹口气道:“讲起来,实在是胜之不武。”
“这是哪里话?”平日里最一本正经的陆柏,闻言却断然摇头道:“战者,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但凡势均力敌的高手对决,心灵交锋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四弟现在就能将心战运用在实战中,实在是天赋异禀,何来胜之不武?”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人生如戏
陆柏平日言简意赅,很少像这样长篇大论,陆云听完,不由感激的笑道:“让大哥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那是,要不怎么我是大哥呢。”陆柏得意的笑笑。
“大不大哥我不知道,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自大了。”陆松挤眉弄眼的调笑一句。
“我看你是皮痒了!”陆柏‘大怒’,两人嬉笑着扭打起来,气氛十分欢快。
陆云感激的看着两个兄长,他聪慧无比,焉能不知这是两人在故意耍宝,好让自己尽快摆脱不良的情绪,以免影响日后的修行。
“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吧,”陆林摸着肚子道:“这里咕咕直叫呢。”说着他埋怨陆云一句道:“老四你也真是的,选了这么个点跟人比试,还让不让人吃午饭了。”
“我也没让你来啊。”陆云呵呵一笑,说着闪身上了马车。
“嘿,你小子,良心去了哪里?”陆林笑骂一声,跟着跳了上去,就要对陆云施以毒手。
“去我家吃饭,这总行了吧。”陆云赶忙投降道:“我阿姐做了一桌子好菜,等着咱们呢。”
“这还差不多。”陆林这才放过陆云,陆松和陆柏也上了马车,闻言奇怪道:“你阿姐能掐会算吗?怎么知道我们会去。”
“对,能掐会算。”陆云点了点头,脸上却是一副‘早知道你们会如此’的表情。自然又引来三人一阵攻击。
马车向京城缓缓驶去,一路洒下无数欢声笑语。
……
回到从善坊时,已经是申时初了。日头西斜,秋风袭人。
四人在大街上下车,一进院门,便闻到阵阵饭菜香味儿,腹中的轰鸣声不由此起彼伏。
“乖孙,你总算回来了,可把爷爷担心坏了!”陆向拄着拐杖等在前院中,一见到陆云就兴奋的大叫起来。然后,他才看到还有陆柏三个,老爷子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忙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你们三个也来了,吃过饭了没?”
陆柏三个忙恭恭敬敬的向陆向行礼,这阵子他们没少往陆云家里来,早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行礼之后,三人便扶着陆向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逗老头笑道:“八爷爷,你老猜猜,我们吃了没?”
“啊,我猜猜,”陆向便故意为难他们,笑道:“都这个点了,你们指定是吃过了。”
“嘿嘿,八爷爷,你老没猜着。”陆松却嘿嘿一笑,根本没把他难住。
“哦,哈哈哈!”陆向一愣,旋即拍着陆松的后背,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可比你那个爹有趣多了!”说着,对三人笑道:“既然没吃,那就一起进去凑合一口吧。”
“陆瑛妹子的厨艺,那可是一点不凑合。”陆林瓮声瓮气道:“比族里的大厨做菜好吃多了。”
陆松和陆柏闻言纷纷点头,一脸深以为然。
这时,陆瑛端着一海碗羊羹从后头出来,听了这话,喜滋滋的笑道:“哪有,我都是瞎做的。”陆瑛好吃,也做的一手好菜,来京城后整日闭门不出,厨艺更是突飞猛进,陆松三人之前尝过一次,登时惊为天人,整日便惦记着她做的菜了。
四人洗过手,和陆向在厅中坐下,陆瑛也把最后几道菜端了上来。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几个家伙都饿惨了,道一声谢便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起来。一边吃一边连声称赞:“好吃好吃,咱们陆阀,哦不,全京城,就属瑛妹子做饭最好吃。”
“好吃,你们就多吃点,不够我再去多做点。”能得到几个堂兄的赞许,陆瑛也是极开心的。她的心情看上去十分美好,似乎多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云,已经消散一空了。
陆云猛吃了一阵,感到没那么饿了,便轻声问陆向道:“爷爷,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哦,你爹让人捎话回来,说一切顺利,阀主正召集众长老,开会商议处理那人呢。”陆向拢着胡子,笑逐颜开道:“云儿啊,你说今天爷爷的演技如何啊?”
“很好,很自然。”陆云称赞道。
“你看!”陆向登时得意非常,看一眼陆瑛道:“你阿姐还埋怨我,演得不好,差点露馅儿呢。”
“爷爷,”陆瑛闻言苦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进门时差点被门槛儿绊倒。”
“呃……”陆向老脸一红,吹胡子瞪眼道:“我那是在加戏……”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没留神差点绊倒的。
“加得好,加的妙!”陆松喝下一口鲜美的羊羹,笑眯眯替陆向圆场道:“八爷爷这一踉跄,把祖父对孙儿的担心,表现的淋漓尽致,这让白猿社的人绝对不会怀疑,马车上坐的会是别人了。”
“就是,”陆向闻言大喜,亲手给陆松的碗里盛满了羊羹道:“还是小松有见识。”说着,老头儿朝孙女反攻道:“倒是小瑛你,演的太浮夸了,给小云披上件披风就叫有气势了,就能让对方不敢小瞧了?没让人家听出破绽来,算咱们运气好。”
“那不是必须得给小云披上那件披风吗,”陆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已经很尽力表现的自然一些了。”
“没穿帮就说明演得好!”陆松马上帮陆瑛说话道。
“嘿,你小子到底站哪边?”陆向瞪了陆松一眼,把送到他眼前的汤碗收了回来。
“我……”陆松看看陆瑛,又看看陆向,憋了半天,苦笑低头道:“我还是吃饭吧我。”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
原来,这天从早上开始,一家人就是在演戏。
自打上月在东市,撞见张管家进了白家杂货铺,陆云就料定陆俭要买凶对付自己一家。对此他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这根本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七月时,陆云命保叔在陆枫出逃的路上将其劫杀后,他就等着陆俭对自己父子的报复。陆枫穷凶极恶,先是派人绑架了陆瑛,而后又雇佣白猿社刺杀自己娘仨,陆云有仇必报,自然不能让他再活在世上。
陆枫是陆俭的独子,陆枫一死,陆俭自然会展开疯狂的报复,这是陆云早就料定的。一方面,被这个位高权重的地阶宗师惦记上,陆信和陆云不得不万分警惕,因此一直不让家里人轻易出门。但另一方面,陆云又十分期待陆俭的报复,因为他也一直惦记着陆俭,或者说陆阀的度支执事之位。
六月时,陆云让陆信揭开粥厂之事,目的就是将陆俭搞下台,好让自己的父亲取而代之。谁知陆阀中情况十分复杂,阀主和长老会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结果,陆尚越要将陆俭拿下,长老会就越要将其保住。
双方僵持数月,最终陆尚让步了,陆俭居然重新出山,还当他的度支执事。陆云辛辛苦苦一顿,怎能接受白忙一场的结果?这次他一定要让陆俭身败名裂,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
对一名本阀执事来说,再没有比谋害亲族更合适的罪名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作局
通过之前的交锋,陆云已经深切认识到,想动一名门阀执事,简直比动一位朝廷高官还要困难许多倍。
朝廷虽然也是看关系讲人情的地方,但总是避不开国法纲条,至少表面上,犯了罪,就得受到相应的惩处。可在门阀之中,完全就是个人治的地方,所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只要有人保你,族规国法之类,全都可以无视。
尤其是陆俭这样在族中根深蒂固、人脉深厚的财神爷,不知有多少人愿意替他说话,他犯了多大的错,都会有人帮他文过饰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