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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子,就是天的儿子,眼下天子死了,谁来传位给秦王呢。
秦王感觉头已经快要炸了,他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宣太后只说了一句话:“本宫说天子禅位,就是天子禅位。”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秦王完全搞不明白。
宰执却懂。
宣太后的意思是,不要去管天子的死活,随便安排一个人去代天子禅位就是了,然后过了一年半截的再说周天子过世的消息,大礼入葬就是了。
至于谁认识天子,差不多有十年了,天子都没出过门。
谁知道天子长的什么样。
再说宫中的人,安排秦宫可靠的人选换一遍,原天子宫内的人装上船往白晖那里运,相信白晖有办法搞定这些人。
真正大礼的时候,观礼的那些人往远了放,放到一里之外。
谁认识天子,谁敢开口乱说,全家扔进南海里。
相信以南海的深度,可以让他们很好的清醒一下。
宣太后有点头疼,原本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秦王竟然还搞不好。
宣太后起身往赢倬读书的地方而去。
此时的赢倬已经确定要即位,虽然性格上有些软弱,可秦国不软弱。
宣太后到的时候,赢倬刚刚上完文课,授业之师定了三人,分别是荀况、李昙以及谁都没想到的是田文。
武课,只有一个老师。
武安君白起。
至于众臣提议的白晖,宣太后表示那里远让白晖滚到那里去,让白晖当老师,一定会害了赢倬。
诸夏需要的是一个英明的帝皇,不是一个外表凶残,内心却充满着妇人之仁的白晖。
所以,宣太后认为,让赢倬学习一下白晖的传记就可以,亲自当老师还是不要的好。
伊川白府的演武场,四名老秦军正在用木刀陪着赢倬练武。
白起坐在不远处,正在读书关于各地军备的整合。
宣太后到,没让白起起身施礼,坐在白起近前说道:“白起你认为,赢倬可是一个合格的天子?”
“还差一些。臣准备近期安排太子前往北地,去亲眼看一看,匈奴、东胡对我诸夏村落的伤害,相信他会明白事理。”
宣太后点了点头,有时候出去看看,也是一种学习。
宣太后又问:“匈奴这边,可有把握?”
“回太后,臣以为打匈奴最难的不是装备,也不是兵力,而是后勤。不过白晖已经建立了一套良好的后勤体系,眼下缺少的是物资。根据诸夏总军医官的上报,仅止血散一项,至少要再准备五十万包。”
宣太后翻开了一些公文后笑着摇了摇头:“白起,这些事情你不行。”
“臣惭愧,有合适的人选,只是!”白起没说下去。
宣太后笑了:“安心,这个合适的人选很快便会回来,秦王下诏让他回来,本宫也派人传话,只说本宫最近身体很差,调宰羽、陶惠等人回来,本宫需要有人陪伴在身边。”
白起也笑了:“那臣就不用写信了,反正他也不听。”
“等他回来,后勤之事,他比你们都强。至于海外,楚人、赵人感觉自己行动的晚上,想去抢地就让他们去抢好了,我安排弟弟镇守南港,让甘陆去婆罗州,南猴子什么的,白起你就别去了。”
白起没反对,只是提议:“太后,让太子去吧。”
“不,天子死了,眼下召集所有人立即回来,然后安排禅位大典,既然王上不愿意再当王了……”
第六六二章 准太子赢倬
? 白起是头一次打断太后的话:“太后,白晖回来了,王上没理由退位,不如拿这个作一个条件。还是安排太子去征南。”
“妙,妙。”
宣太后被白起这么一提醒,倒是明白了。
眼下,秦王不退位,白晖你好意思去渡假。这白晖都回来重掌军务,你秦王好意思去南海玩乐。
你们都老老实实的打匈奴吧。
说到打匈奴,最在意的还是白起,打楚国之战,白起就象是看热闹的,没发挥一点力量就结束了。
燕国没打就自请附国。
匈奴、戎王!
白起还年轻,他认为自己可以再领军三十年,南猴子那些,根本称不上战争,他们太弱,弱小的不堪一击。
三个月后。
终于,白晖回来了。
不情不愿的回来了。
哈哈哈!
秦王看着白晖,只是大笑个不停,他开心的很呢。
“王兄,有什么喜事?”
“秦王反问白晖,那你告诉为兄,是不是感觉自己爵位已经高到没得加了。你难道不是,诸夏增加了第二十一级爵位。”
白晖摇了摇头:“我就是累了,感觉可以放松一下,然后换一种人生。”
“放屁!”
这一声可不是秦王骂的,而是宣太后。
依礼,秦王前来迎接,就已经是荣归,白晖在海外作的事情对诸夏来说是极大的功勋。
所以秦王可以接。
但宣太后不行,因为宣太后是长辈,而且又执掌秦国多年。
宣太后来了,原本是不打算露脸的,让白晖几句话气的就从马车上出来,然后揪着白晖的耳朵用力一拧。
“疼,疼,疼。”白晖是真的疼,不是装出来的。
宣太后伸手要过一旁亲卫手上的刀鞘,对着白晖的屁股啪啪的就是一阵打。
没办法,被打还不能躲。
换个人说不定还感觉无比荣幸呢。
魏冉、田文在后面更是笑个不停。
宣太后揪着白晖的耳朵足足走过了三条街,然后就近进了宰执的府邸。
宰执在门口迎接,看着白晖被揪着耳朵提了进来,也是笑着站了一起,也不去劝,也没有一点同情白晖的意思。
倒是赢倬上前:“祖母,大河君是诸夏重臣,亦是孙儿的叔父。这让外人看到,怕是会笑话咱们天子之家。”
“放屁。”赢倬的耳朵也被揪上了,然后屁股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脚。
宣太后骂道:“你白叔父什么时候在乎天下人怎么看了,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你狗屁不通,还在这里替人求情。”
赢倬被踢,也不躲,那怕疼也是高兴的。
自小,他最怕的不是被训,而是被无视,因为母亲是楚国公主,而且有许多年都被秦王回避。
曾经咸阳宫乱,叶阳后带着他逃离咸阳的时候,他都没怕过。
生性软弱,只是表面上了,这孩子挺坚强。
这些年医官用心调理,珍贵的药材用了不少,再加上白起、白晖身边最顶尖的亲卫陪着练武,身体倒是强壮了许多。
被踢了,赢倬内心是开心的,因为祖母还在乎他。
赢倬说道:“祖母,孙儿懂一个道理。”
“说来听听。”
“叔父自回到新港,叔父回来的消息比四百里加急还快就已经传到了伊川。诸位陪读也是非常的欢喜,并且告诉了孙儿天下的欢喜。”
赢倬抬起头,带着一丝骄傲:“天下皆言,我诸夏阵前武安、阵后大河,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对于各国军士而言,他们可以活着回来,享受荣耀,享受功勋,享受赏赐。”
“很好。你继续讲。”宣太后终于松开了白晖的耳朵。
赢倬说道:“荀师有言,诸夏以律治国,以德服人,以义安民,以情理仁智安天下。李师有言,律在先,家法在后,若相冲那么治律而无家法。所以祖母错了。”
天下间,在自宣太后掌权以来,第一个敢说她错了的人。
赢倬已经出冷汗了。
可是既然祖母安排了天下大贤给自己为师,那么大贤共同商定的治国之策便就是正确的。
宣太后冷声问道:“好,你说祖母错在何处。”
赢倬回答:“先说叔父之过,依诸夏新律,凡诸夏官员皆为听从征召、尽心本份之事。叔父流连海外而不归,为懈怠之过。征服南海,叔父功不可没,但依诸夏律,功过不相抵,但念叔父初犯,诸夏新律只是试行,还没有正式定案,那么依律,扣叔父一年俸禄,杖二十。”
“而后,大功之臣,领杖以袍代刑减三十,那么叔父需要躲下衣袍,杖袍二十。”
宣太后依旧是冷着脸,白晖倒是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这小家伙很行啊。
赢倬再说道:“祖母之错,叔父不归,但叔父为诸夏重臣,依律是先律后家法,所以御史台先问叔父之过,祖母不得私刑。”
宣太后对着赢倬抬了起手。
这个时候,秦王、魏冉都没敢动,宣太后的威严已经镇压了他们太多年,他们骨子里怕。
白晖准备上前拦,田文却先一步挡在白晖前面。
正当田文准备开口的时候,宣太后在已经冷汗直流的赢倬脸上擦了一把虚汗,然后在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倬儿,或认为自己是对的,那怕刀斧架在脖子上,你也不要怕。你流汗,还是在害怕。你刚才讲的对,你还是太软弱了,祖母要求你,大礼之后南下,替我诸夏平了那南边不服之人。”
“诺。孙儿领命,孙儿谢主母教诲。”
事实上,赢倬的腿都在发颤,他也害怕,宣太后的威压不是普通的强大。
宣太后又瞪了白晖一眼,恶狠狠的说道:“那本宫能不能要求从重,打他四十板子,还有十板子,本宫要亲自打。”
“这个,当然可以。老臣也愿替太后效劳一下。”田文笑呵呵的站了一旁。
田文,可以说活了这一辈子,至少和十个国君打过交道,若加上宋鲁卫这些小国的,说是十五个以上国君也不算多。
赢倬的表现,让田文喜欢。
规则越是强的国度,生存能力也会越强,君主一意孤行的,都会败落。
第六六三章 布局匈奴
? 赢倬是准太子。
没有正式的祭祀过天地,没有在宗庙内祭祀过祖先,当然,现在还要加一条,因为秦王即将成为天子,所以没有公告天下。
所以,他只是准太子。
秦王赢稷虚岁四十,翻过年就满整四十岁,他的儿子不算少。
赢倬是第一顺位准太子,然后一口气,还排了有三个,也就是一共四个人,依学识、品性、能力排出所有十七岁以上的儿子。
当然,最末位那位,赢估已经算是半放弃,他自愿去西域为官。
白晖回到洛邑之后,因为祭祀天地的禅位大典会在洛邑九鼎殿举行,所以诸夏重臣有九成都在洛邑,白晖回到洛邑之后第一次针对匈奴的会议就是秦宫召开。
以赢倬为首三位超过十七岁的公子,也列席。
他们只有旁听权,没有发言权。
“打匈奴,第一件事情不是练兵,也不是屯积物资。这些都是虚的,第一件事情是修路。有人没有计算过,从咸阳将一石粮食运到河套北要塞,那么路上的消耗有多少?”
白晖拍着巨大的黑板在吼着。
不吼不行,这里人太多,声音小了点后面的人都怕听不清。
“有谁算过?”
甘庶上前,快速的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些字交给了白晖。
白晖拿起来一看:“好,有人算过。咸阳每个月,仅往雁门关运输盐就是一千九百六十三石,运输队还要带上同等重量的粮食,运到雁门关的时候,顺利的情况下,吃掉七成粮食,不顺利的时候,粮食吃光还不够。”
咸阳到雁门关,一比一的运输消耗。
“要打仗,先修路,造好车。”白晖将粉笔一扔拍了拍手:“这就是我的意见,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