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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的命令,这次会有一个公乘、两个公大夫、四个官大夫爵外放。南猴子便是必征之地,给我从岘港北上,我什么也不想过问,也不想管。我只要千里的地图,我只要二十万猴奴。”
白晖伸手一指这片盐场:“极功者,可拥有这里十丈之地。”
“诺!”
白晖还没有正式写命令书,这样的军令是需要文吏书写,然后白晖用印,再入档,而后才会发现。
命令书还没有起笔,这命令如风一样的传遍了整个崖山港。
毕仪,此时还没有与其他人商量,是战,还是作运输队。他还要负责安排这三十五条船下货,然后检修船只,备货准备北上,以及准备出海的物资等等。
码头上,原本作为猴奴苦力看守的倭人最先开始出现了小混乱。
十数个倭人小头目聚集在了码头上。
“上国二将军听说很生气,因为上国大军战败。”
另一倭人说道:“怎么能是战败,听说战损一千二,只死了二百人,残了五百。敌军却有三万,而且抓了许多奴隶回来。怎么就能说败了。”
数个倭人怒视着他:“你这头愚蠢的猪。上国正军以一敌十,不对,是以一敌二十。这样的战损就是败了,上国正军是高贵的武者,他们被密林所困,被下贱卑鄙的南猴子偷袭。”
有一个倭人突然跪在地上哭了。
哭的极是伤心。
“孟将军断后战死,孟将军!”
紧接着,许多倭人都哭了。
就是那位战死的军侯,也是一个很狂暴的家伙,他用皮鞭狠狠的教过这些倭奴兵如何作为一个优秀的士兵,如何作为一个优秀的低级军官。
可以说,用近于残忍的方式训练了这些倭奴兵数月。
倭奴这种生物很神奇,他们却深深的感激着这种残忍的训练,他们视孟将军为导师,不仅是军中训练的导师,更是人生的方向。
“去请战,为将军报仇。”
倭人愤怒了,倭奴兵们感觉心中有团火在燃烧,他们要去战斗,只有战斗才能让他们减轻内心的悲伤。
请战的人层层上报,白晖的正式公文还没有发出的时候,倭人已经跪在白晖临时居住的小院门外。
毕仪把公务交给了另外两位船长,也带着小狼以及几位队长赶了过去。
不仅仅是毕仪。
辰奴兵也去了,燕军也去了。
岘港北林之战燕军没参与,他们原本感觉秦人看不起他们这些新人。
秦人探路,密林成为了最大的敌人。
秦人用鲜血打开了一条路,燕人不甘落在人后,他们要战斗。
燕人并不弱,弱的是燕国,弱的燕国贵族,弱的是燕国的朝堂,而不是燕人,更不是燕军。
白晖,走到门口。
第六二零章 倭奴狂妄
? 白晖到门口的时候,低声问自己的亲卫:“这是怎么回事,倭人为什么疯了一样要出战?”
亲卫低声说道:“倭人认为,小孟战死,他们尊敬的将军不能连尸首都没有抢回来,这件事情他们不甘心,他们愿死战去突袭敌军,抢回小孟的人头,不惜一切代价。”
白晖很疑惑:“小孟对他们有恩?”
“小孟的皮鞭打他们从不留情,训练之时基本上往死里练,考校行军军阵,军规、队正级军略的时候,但凡有一点错,就用皮鞭招呼,狠的让其他教官都心中不忍。”
“懂了。”
白晖是真懂了,低声吩咐道:“告诉狼刃,抢回小孟人头的任务缓两天。”吩咐之后,白晖迈步走到门外。
白晖扫了一眼倭人之后,沉声说道:
“小孟,我们郿县孟西白三族,就是一家人。我儿时就认识他,一起玩乐过。这一次他有错,冒进之罪。而后他有功,为全局自愿断后,面对百倍之敌,流干了最后一滴血。”
“功过且不论,这里每个人,我们不远万里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把兄弟的人头留下的,本君已经派了身边精锐,这个公道,本君会为小孟讨回来。”
倭人们急了,好几个已经扑到白晖脚边,有一个抱住白晖的腿:“君上,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若是死光再请君上发兵征讨,孟将军的人头,我们要亲手抢回来,以告慰孟将军在天之灵。恳求!”
倭人跪了一地。
“罢了。小孟有你们,他在天上有灵,也必会欣慰。”白晖伸手解下亲卫的佩刀:“这把刀,每一个有资格拥有的,必是百战豪将,这刀代表着秦军的之魂,魂不灭,战不休。”
白晖仰天长叹一声:“想我们老秦人,经历无数场恶战,我们老秦人的誓言便是,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白晖将刀递到了那倭人手中,伸手拍了拍那倭人的手背:“去战斗,小孟在天有灵会看着你们。”
“来人,传本君令,为他们配装。”
“谢君上!”倭人跪了一地,接刀的倭人用刀划破额头,让血顺着刀刃流下,重重对着白晖施一礼之后,带着其他倭人杀气腾腾的离去。
倭人们退离之后,白晖一脸悲伤的回到院内。
一进院中,白晖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低声吩咐道:“赶紧派几个人,去给他们指点一下如何在密林之中行军、侦察、作战之类。别让这些家伙凭白送死。既然是一群狼,就给咱们诸夏去咬人吧。”
“诺。”
另一个亲卫则看了看自己的佩刀。
这佩刀是秦军高级亲卫、禁卫的制式佩刀,这上面有魂?
白晖的一翻话让亲卫有点迷茫。
但有一点,秦军的血性就是,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白晖一巴掌拍在那个还在研究自己佩刀的亲卫脑袋上:“傻了,别乱想。去秘密的传我的话,诸夏一统之战,不允许任何外人参与,这是我们诸夏之事。”
“诺!”
白晖回屋,屋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白晖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倭奴。
他们甘愿为奴吗?
文萝入内,施礼后站在一旁,却是不语。
白晖捧起茶杯问道:“你有不满?”
“不,不是不满,只是不解。”
“为何?”
“倭奴不得重用,他们不好。”
文萝从长期的观察之中也研究过倭奴,他不喜欢倭奴。
正如小孟喜欢用皮鞭给倭奴讲述人生是一个道理,在小孟看来,这些贱奴就要打,往死里打,越打越可爱。
白晖问:“那文萝,你认为倭奴是什么样的人?”
文萝伸出四根手指:“倭奴长有四颗心!”
“啥?”白晖吓了一跳。
文萝却是很严肃:“主上,这倭奴第一颗心是自己的心,心思极重,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才能,隐藏的极深。就算是自己的至亲也不会知道,但可以肯定,必是利已之心。”
“讲,有趣的想法。”
白晖对倭奴也有自己的认知,可没想到文萝竟然还有总结。
文萝继续说道:“这非是门下独一人之见解。”
“没关系,继续讲。”
“主上,这倭奴的第二颗心叫存世之心。他们比狼还可无情,倭奴在接触从不相识的人之时,总是带着一种近于卑微的恭敬,这种恭敬便是门上厌恶倭奴之始。”
白晖摆弄着茶具,示意文萝坐下:“不急,慢慢讲。喝口茶,倭奴这种货色,把恭敬当作一个交易,而不是敬重。你继续讲,讲的挺有趣。”
文萝心中一喜,不是喜在白晖接受自己的言论,而是喜在白晖对倭奴显然也有很深的认知。
再想一想,在谁都没有见过倭奴的时候,白晖直接就定义倭岛有征伐之地。想来白晖应该想的更周全,否则就是商贸之地。
坐下喝了一杯茶,文萝说道:“主上,倭奴这种恭敬确实不纯,他们会试探对方,若发现好欺负,但会一步一步施压,一但发现对方不反弹,但不再有限度,尽其可能的欺压,无论是对同族,还是对南猴子。”
“讲的好。”
白晖心说,这些贱倭们还以为自己高明。
想在某个时代,这些倭货对泛泛之交都客气谦虚,很多纯善的人就以为这才是倭奴们的初心,事实上这比一副虚伪的面具还可恨。
这仅仅就是他们一种阴谋。
礼,对于华夏而言,便是礼。对于倭奴来说,只是一种可以随便使用的交易品。
白晖为文萝倒上一杯茶:“倭奴是一种贱奴,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请主上明示。”
“倭奴们是狼,是恶狼,对自己狼,对狼群之中的其他狼也狠,他们有脑袋里并没有什么友好,什么仇恨,什么恩情。你以为,他们真的想为小孟报仇吗?他们会哭,会落泪,更多的是小孟的死,让他们失去了最后一颗心。”
白晖停了下来,换了一个话题:“你说的第三颗心是优点,对吧。”
“主上英明!”
“他们的优点是,很自私、很小气。但却不功利。这一点很有趣,说不上好坏。咱们再说他们第四颗心。”
第六二一章 血战之字
? 文萝点点头。
白晖说道:“小孟的死,就如同狼群失去了狼王,一群没脑子的愚蠢的东西没有了生命的方向。换个话说,他们要寻找这种方向,当然也有私心想借机上位,所以我给他们机会。”
文萝站了起来:“主上,门下不理解。”
“换个说法,若倭岛一统。倭人有了王,那么王对诸夏善,倭奴便善。倭王对诸夏恶,倭奴便恶。再说的深一点,若倭人被俘,被训练,被教育之后,他们会丝毫也不犹豫的挥刀砍向曾经的袍泽,为什么?去观察一下,然后就倭人拿出一套方案来。”
“门下懂了,他们便是无魂之人。”
“说的好。记下我的吩咐,那怕是百年、千年之后,一但发现倭奴不受控,屠族!”
“诺!”
文萝头一次见到白晖说出屠族这种可怕的事情,而且说的的是这么的自然,没有一丝的犹豫,没有一丝的怜悯。
文萝问:“主上,可否下令监视倭奴?”
“浪费咱们的人手吗?”
“不,辰奴对倭奴有些敌意。他们会送消息过来,或是有些污蔑之词,却也不是没用。”
白晖又问:“辰奴你怎么看?”
“天生贱奴,他们似乎就不知道反抗为何物,大部分辰奴兵原本是看守倭奴的人,可最终他们竟然被倭奴兵收拾了,然后沦为倭奴兵下属,只有极少数的人,对倭奴兵是恨。”
“恨?哈哈哈!”白晖笑着摇了摇头。
文萝解释道:“这种恨,只是因为倭奴兵对他们有些分配不公,而不是因为抢了他们的地位。”
“天生贱种!”
“主上评价的是,辰奴就是天生贱种。”
白晖摆了摆手:“去吧,多动一动脑子,莫让疯狂咬了主人。”
文萝起身施礼:“主上放心,若是连狗都训不熟,那么训狗人应该被发配边疆,他们已经不配称为秦军精锐。”
白晖没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文萝退离。
事实上,不止是文萝有这种想法。
韩、魏、燕人他们也在关注着这件事情。
中原的人不会说自己更高贵,但来自奴岛的人是不是有点太狂妄了,还说什么为秦军精锐复仇。
他们配吗?
一天之后,文萝才明白白晖这次给予倭奴兵好处的真正用意。
奴就是奴。
可以给予一点点好处,也可以给一个自由的机会,但奴是不能翻身的,别忘记,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