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军心中,一句码码批。
再说那些船员们,他们包了一家酒楼,一个个坐在地榻上累成了狗,有人说道:“这在街市上花钱,比咱们兄弟去砍人还辛苦。上次去对付倭人,咱们兄弟十三人被二百多倭人追了半个月,现在想想,也没这么辛苦。”
“去他娘的,这活就不是人干的。伙伴,赶紧着,再送十坛酒来。”
船员们在酒楼里骂着娘。
几个更苦命的,他们逛街累成狗,却还要去看那条船的修理进度。
船坞内,一只折叠方桌上摆满了金陵的美食,旁边的地上堆着十个酒坛子,这几个也是一边骂娘,一边吃喝。
有楚军士兵过来送来一张图:“船工们问,那船的前舷肯定是修不了,是原样给重新制作一个,还是换个新式的。这新前舷带青铜撞角,前头重了,那么后舷也要改。这种作法,秦军的新船也在用。”
“改,就照好的改。来,喝一杯。”
那楚军士兵坐下,大碗的连干三碗。
楚酒不比秦酒,楚酒多是黄酒,还有一些绿酒,以秦军的酒量要论坛整才有可能喝醉。
喝这些酒,只当是喝水了。
“来,再整一坛!”
请人喝酒用坛的,这个说法很霸气。
楚军士兵倒也没客气,坐下捧起碗连干三碗。
“好,这才是纯爷们。”不仅仅是秦人,天下男子皆对酒有钟情,可惜喝酒是要花钱的,酒的价值是相当高的。
在酒楼里,多是论杯买酒,解个馋便是。
如这些船几乎无限的要酒相比,以前那叫尝,这才叫喝。
三碗酒下肚,楚军这名士兵开口:“我叫毕仪,在楚军当中也作过船长。”
“再干三碗,就冲兄弟这话,喝起。”
又三碗下肚,话匣打开了。
毕仪说道:“当初在辰国半岛,我的船也去了,我的船负责运送粮草。而后还去过两次倭岛,眼下只是……唉!”
“如何?”
毕仪又灌了一碗酒后再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们那算是海船,顺着大江往东,然后绕过新港再转头回来去杭州。听闻楚王有想修水道,把金陵到杭州的内水道修通,我等将来……”
毕仪摇了摇头,心中有些苦涩。
再灌一碗酒,毕仪又说道:“我的船已经有四个月没有出港,眼下船员在码头上作事,我也一样。”
“为什么不出海?”
“出海作什么,船上不装货,空船出海又有什么用。”
“挣钱啊!”一众飞箭鱼号的船员吼了起来。
毕仪一脸的茫然:“挣钱,你们行船的月奉很高吗?”
“月奉……”被问及的船员愣了一下,然后问旁边的人:“咱们有月奉吗?”
“月奉,好象……有!”这位回答的也不敢肯定。
另一人说道:“没有,咱们没有月奉,只有出海帖金,每天是五个钱。”
“不可能!”毕仪跳了起来:“五个钱,这里的酒每坛至少要一百钱,五个钱!”
五个钱不少了。
秦国新钱的购买力远高于列国的钱币,依当下秦国新钱对于禾,就是小米是三十钱每石,以前麦是二十八个钱,眼下因为麦的食用方法更多,特别是有了面粉之后,麦的价格涨到三十五个钱。
当然精米更贵。
雪白的精米不是普通人去考虑的,因为他们也不吃这个。
第六一一章 五千金的震惊
? 在秦国,对于普通人食用的粮食是有定价的。
面粉的价格到了每石七十个钱左右,普通粗米是四十个钱。
不定价的比如极精细的白米,因为工艺复杂,所以五百个钱一石,也就是一银币。
秦国的农夫一年差不多可以收入约八百个钱左右。
一个船员,一年按每天五个钱计算,那就是有一千八二十五个钱,这也是高收入了。
但是,这种高收入,远远不够这里论坛买酒。
坐在这里的船员相互看了看,突然有人说道:“好象,去年就忘记去领出海帖金了。”
“我就没领过。”
“我们就不知道有这笔钱。”
毕仪听的傻了,这些家伙不记得有钱要去领吗?
要知道,楚军这边每个月为了月奉,还出过一次几千士兵准备闹事的风波。就因为推迟了半个月都没有发下来。
对于等米锅的普通士兵来说,不发钱家人吃什么。
既然是职业兵,领钱天经地义。
一位船员伸手在毕仪肩膀上一搭:“我说兄弟,这点酒咱们吃得起。你知道在有一处港,咱大河君还没给港起名,咱们叫那里白沙滩港。在那里一坛二斤装的秦新酒要一银币。”
“这,这么贵?”
“这话怎么说呢,物以稀为贵。酒运到那里不容易,所以一坛一银币也不算贵,可有多少,都存不住。就是说,有多少运过来就能卖出去多少,咱们兄弟还不差这点酒钱。后来定了规矩,限量了。”
众船员都跟着大骂:“那个混帐不舍得给咱们酒喝。”
五百秦新钱一坛酒,这喝的不是酒,论重量计算,数倍秦新钱的重量才换这一坛酒。
“你们,五百钱可不是小数字。”毕仪带着疑惑问道。
当下最瘦弱的一个船员被揪了出来:“说说,你是船上管账的,咱们兄弟今年能挣多少?”
“不,还没清算。”
“说个数,估摸着有多少?”
“你,你可能是十八万钱。”
十八万钱。
以秦钱的购买力,十八万钱已经远远超过不知道多少楚国贵族一年的收入。十八万钱,相当于楚国拥有三千亩至四千亩中等贵族一年的毛收入。
若加上扣税等,至少顶拥有五千亩良田的贵族一年的田产收入。
毕仪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船员们吓坏了,以为这酒喝多了,把人喝出问题来。
一群人抬着,架着,把毕仪送回了码头,码头上有医官检查之后告诉飞箭鱼号的船员们:“这是急火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好治。”
飞箭鱼号的船员们这才放下心来离开。
下午的时候,早就清醒过来的毕仪望着房梁在发呆,几个与他相熟的好友过来探望。
毕仪说道:“下午一口气没上来,不是喝的多了。而是给吓到了,那飞箭鱼号上的一个船员,一年能挣五千亩地的收入。”
“是整条船吧!”
“不,我听的清楚,就是一个人。”
“真的?”
“谁知道呢。”毕仪也不敢肯定。
“要不,咱们再去问问?”
听这位的提议,毕仪腾一下坐了起来:“对,去问问。”
“怎么问?”
“请他们喝酒。”
提到喝酒,毕仪与他的小伙伴们痛苦了,十几号人凑钱,都不够买十坛酒的,可这也是心意,再加上一些鱼,还有点炒豆、煮豆什么的。
找到飞箭鱼船员们住的地方,一看这一百零几人在这里,只有十坛酒,楚军的这些小军官们很是尴尬。
“哈哈哈,这不是毕仪兄弟们。”中午喝酒遇上的船员给船长一介绍。
越人船长当下吩咐道:“来呀,去让酒肆送酒过来,然后咱们动手宰鸭杀鹅,你们几个,去给咱们煮点盐豆。”
大副不声不响的靠近:“我说船头,要不要把那东西取来。”
“那东西?”
“当然!”
两人同时笑了,船长点头之后,大副立即命人去准备。
相比起楚军几个小军官的准备,飞箭鱼号的船员准备了十倍以上价值的酒与食物。
酒过三巡,秦人大副一副很神秘的表情:“几位楚军的兄弟,有一样东西,给兄弟们品尝。”
一只盘子端了上来,原本还在有说有笑的船员们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这东西他们认识。
只见盘子里有一坨发黄又有黑汁的东西,闻起来臭的让人想吐。
楚军的小军官们懵了,这是屎吗?
再抬头看端盘的人。
这位可是飞箭鱼号上的二把手,这若是不吃便是不给面子。
可吃粪?
毕仪一咬牙,用筷子夹起一块也不敢闻,就那样放进嘴里,一进嘴,先是有些微酸,然后却是香甜可口之味。
“恩,这个!”
“哈哈哈,是兄弟,把我们当兄弟。来,喝起。”
有人过来解释:“这东西也不知道叫什么,树上长的一种果子,脑袋那么大,有很多尖刺。”
又有人拿来了原果。
至于黑色,这可是好东西,一种长在树干上的黑色果实,发现的时候依当地人的说法,这东西一年四季都在开花、结果。树干上一片一片的小果子密集的长出来,然后由青变红,由红变紫,最终是紫黑色。
所以看起来是黑汁。
榴莲加黑色的树果,怎么看,怎么闻都是粪。
可吃起来却是极美味的。
越人船长开口了:“你们算是咱们诸夏中原最先吃到的,这东西我们带了一些回来,也只是自己用。并没有列入船货的目录当中。这是好东西,专门用来给新人品尝的。”
楚军的小军官们只有苦笑。
这不是品尝,这是整人专用。
毕仪放下酒杯:“今天中午,听闻贵船可收入十八万钱。”
“恩,我们一船,应该在五千金往上。这不是船的收入,而是我等船员们的,不过,这些钱肯定不能分了,还需要划出一部分用于整修船只,给我们采办些装备。”
二副补充道:“出海的酒、肉干、果坛子。若想吃好的,也要自己出钱从码头上买。”
船长的话让楚军的小军官们震惊。
造一条船才多少金。
第六一二章 吃米田共呢?
? 五千金就算造一条新船也用不了多少,那么其余的便是所有船员的钱。出海买的酒、肉干什么的,再贵能花多少。
对于五千金来说,能占一成就算多了。
毕仪起身一礼:“敢问,为何我等出海一年,身为船长竟然只有四千钱的收入。”
另一人还加了一句:“是楚钱。”
楚钱没有秦新钱价值高,兑换比率已经达到一比二点四。
“来,喝酒。”飞箭鱼的船员们感觉这话题聊不下去了,这个落差有一点大。
飞箭鱼是一条四桅七帆二十六丈五的中大船快船。
四桅就是有四个主帆,然后再加三个副帆,对于侧风有着良好的利用性。此时的战国造船工艺,那么用软硬帆联合形,也没办法就对逆风,工艺还需要提高。
二十六丈五,一丈合后世的二米三。
飞箭鱼号排水量约在七百吨左右,装满了巴蜀的麻布,再加上淡水、食物等物品,还有人员。一次麻布在倭岛就可以得到巴蜀出仓价的五倍纯收益,若在楚亭港,可以得到七倍。岘港是十倍起。
这是单次的收益。
从岘港拉香料与极珍贵的木料回来,事实上也是数倍的利润。
那怕大河君白晖扣钱、扣税、扣管理费、扣上交利润、扣船只消耗费、码头使用费等等。
对于船员们所得来说,也是巨利。
出征的陆战、水战、船员们的贸易收益,约占总利益的一成半。若是对一新地区,征服地的利益初始为四成,然后依据稳定的程度与时间,开始慢慢的减少,最终停在一成五左右。
这个数值,飞箭鱼号的船员们是万万不会说的。
那怕出海的人无论是韩、魏、秦、燕等等这些人都知道,可一但回到中原,这便是军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