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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动?”王明义走到袁阳面前说道。
“我不会。”袁阳抬头说道,自己昨天刚进校,哪会什么军体拳,但是广播体操倒是会。
听到袁阳的回答,所有的学员露出了一个微笑,但这个微笑代表的并不是什么友好,而是一种深深的嘲笑,如果袁阳出丑,所有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那我教你,有兴趣学会么?”王明义仿佛没有看到学员们的表情问道。
“会。”袁阳说道。
“你老师没有教你回答教官的话只能说,是,教官。没有告诉你么?”王明义突然之前大声地吼道。
周围的学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不由又幸灾乐祸一下,一个新生你以为能得到冷面王教官的赏识?
“是,教官,我能学会。”袁阳站直身子大声地说道。
“军体拳第一套主要特点是由格斗的基本功和基本动作组合而成的套路……”
王明义在边说的时候边做着军体拳的动作,这些简单而精致的动作由许多中国军人根据战场上杀敌技能而编练出来的,看到那一招一式的动作套路,王明义的动作缓慢而坚定,袁阳看到那些动作的时候,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然后跟着王明义的一边练习,一边比划。
第一套的军体拳的动作套路不多,很快王明义就练习完毕了,这时他看到袁阳的动作一板一眼的很完整,虽然有许多小地方并不完美,但是对于第一次练习军体拳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无论再厉害的武术,都是由一些最基本的动作构成的,就像我们常用的文字不过五千而已,但是这五千字足够组成许多篇文章。”王明义淡淡地说道:“最简单的是最基本的,最基本的不一定简单。”
最简单的是最基本的,最基本的不一定简单。
听到教官的话后,袁阳的心里突然好像打开了一道窗一样。
少年们坐在敞篷的军用卡车上,一路在崎岖的山路之中不断颠簸,四周全是树林,林子里不时传来不知名的鸟叫,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森林的清新,如果不是坐在毫无舒适性可言的军用卡车里面,所有的人都会觉得这样的郊游一定不错。
这些已经在军校呆过超过四年的少年们,除了每一年那么几天的日子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以外,其余的时间都属于学校,他们其中有的人甚至忘了自己的父母的样子,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从小被父母送到这样的学校,刚开始的时候,在远离家乡时,不少人都会偷偷哭泣,时间长了以后,什么也就忘记了。
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袁阳好奇地看到周围熟悉而陌生的树林与大山,他想起曾经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家乡的山好像和这里差不多,只是这里的树林更加大,树木更加高,那些吸收过阳光与雨水的野草长得更加茂盛。
过了不久,他就厌倦了周围的景色,然后静静地坐在车子一角,哪怕半个月过去了,袁阳也没有和班里的同学说过一句话,而班里的同学好像也打定主意要把袁阳狠狠的排除在团体外面,有时那天带着打他的小团长带着敌视的眼光有意无意飘向他,他也知道了那天带队的小团长叫李明博。
对于这一切,袁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每天除了学习以外,就是不断练习军体拳的第一套。
吱!
卡车猛地一下子停了下来,措手不及的少年们在惯性的作用下在卡车里摔得十分狠狈。
“下车!”张新节大声地叫道。
少年们一个一个地跳下车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到达了一个沼泽边缘,看着那些发黑的水潭与茂盛的水草,天知道一脚踏下去会不会陷到里面后,人马上消失掉。
第三章:生存意志
“不要告诉我你们是祖国未来希望,八九点钟的太阳,也不要告诉我你们将会散发出天才的光芒,未来一定会成为国宝。因为有天赋,有天才的人一定不会呆在这里……”
听到生存教官张新毕的话后,这些四年级的老生们一副洗耳恭听,悉心受教的样子,其实在心里早就对这样的话有了免疫力,麻的,自己还在幼儿园当乖乖宝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亲一下子放到这个不知名的少年军校,本来以为自己远离家乡,离开了家的港湾,本来会受到好好的安慰,结果面对教官的时候,他居然说出一段这样摧残幼儿心灵的话。
时间长了以后,当少年们不再是幼儿的时候,他们也就习惯了打击,不是说了么,不是在打击中成长,就是在打击中灭亡。
还好,我们一路挺了下来。
张新毕习惯性地把少年们骂一顿后,然后指了指后面的沼泽说道:“你们的任务就是穿过这片沼泽和那座山头,我在山的另一边等你们。”
说完后,张新毕头也不回的跳上车,车子一溜烟地消失在少年们的眼中,看到那大块头卡车在满是坑坑坑洼洼的山路中跑得那么欢快,居然没有散架真是奇迹。
少年们知道张新毕没有开玩笑,也许在别人眼中这些平均年纪不到十岁少年就这样被放在山中任人不管,简直是在谋害儿童啊,但是少年们已经习惯了。
只是看到这片巨大的沼泽,少年们在心中把张新毕狠狠地骂了许多遍。
扑通。
李明博看到袁阳一声不吭地跳进了沼泽,小腿肚一下子陷入到发黑的烂泥中,储存在烂泥中的沼气与一些绝对对社会不能造福的气体一下子咕咕地冒了出来,一股腐臭的气味一下子钻到鼻子之中,袁阳下意识地捏住鼻子。
这片看起来让人望而止步的沼泽简直是一道无法越过的屏障,但在袁阳眼中这和家乡那片常年蓄水的烂泥田差不多嘛。
看到袁阳跳进沼泽之中,李明博心里不爽起来,那个第一天就让自己出丑的学员居然敢跳到沼泽地,自己难道还没有他有种?想到这儿,李明博再没有犹豫,一下子跳进了沼泽,不知道是不是落地太用力了,泥水溅了在岸边的同学们一身。
李明博跟在袁阳后面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哪怕平时再对袁阳不太满意,但是现在没有人把自己的小命不当一回事,在这陌生的沼泽之中,面对不知晓环境之中,所有的人都会生起一种心悸的感觉,哪怕少年们平时心高气傲,但在关系到自己小命的问题上的时候,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待。
袁阳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心里把少年军校骂了无数遍,自己半路转校当了一个插班生,好歹让给自己补下课吧,介绍介绍一下环境吧。结果第一天张新毕就扔给了自己一本厚厚的生存守则和学校守则,然后就消失了近十天,当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二话也没有说就把自己给拉到这荒郊野外,还美其名曰:生存锻炼。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之中,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袁阳转过身子,一步一步地向后走去,在长长的队伍里所有人的裤子全是泥泞,每个人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如果队伍之中不是袁阳和李明博作榜样的话,少年们都不知道要多久才会走下沼泽。
在长长的队伍后面是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瘦弱的女生,袁阳记得她叫秦栩欣,班上唯一的一个女生。张浩曾笑四年级是一个光棍班,因为班上只有一个女生,而且好像外表各方面十分不出众,用张浩的话说就是离美女胚子老远了。
在少年们眼中男女好像不可以亲近,谁和女生说话都是一件掉价的事情,更不要说交往了。
袁阳走到秦栩欣面前二话不说就拉起她的手。
袁阳没有想到的是,秦栩欣马上把他的手甩开,坚定地向前走去,不过她的身子太过单薄一点,这时沼泽里刮起一阵大风,许多少年被风一吹身子不由一缩,冷,太他丫的冷了。
在风中,秦栩欣太过单薄的身子晃了几下,好像随时会被风吹倒一样。
“你父母在送你到这里时说过只要你能在这里呆到毕业的话,你就是一个强者,但他一定没有说过,如果要这里好好地生存下去,付出的代价会更多。
在这里来有三种人,第一种是混日子,等几年的时间一过,就可以回家了,以后凭着自己在这里的经历,相信长大后去混个差事一定不难;第二种人想在这里学到东西,虽然他们还年幼,并不知道自己会学到什么东西,或者说学到这些东西会有什么用,也许他们会通过毕业考试,但不代表他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而最后一种人,当他选择了这一条路的时候,他就注定了这一条路走到底。
我很难明白,你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会这样坚持,难道不知道在外面上学不好么?为什么还要吃这样的苦呢?”
袁阳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他的话飘到许多人的耳朵,对于少年们来说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少年军校,没有人真的想过以后,对于他们来说比起那些热血的口号来说,好像玩更有意义一点,虽然身上也穿着军方定制的作训装,如果战争爆发的话,好像让他们拿枪上阵是不是太搞笑一点?
但是所有的人知道一件事,他们在这里拼命的接受训练与教育只为了一件事,六年级过后的毕业考试,而这样的考试从他们入校第一天起就知道,那将是决定他们一生命运的时刻,如果说自己现在上的是少年军校的话,只不过这样的少年军校是真正军校的学前班。
听到袁阳的话,秦栩欣眼中全是眼泪,对于年经还幼,身子不够坚强的女生来说,自己每天小心翼翼的在学校为的不是惹那些男生,小小的她早已懂得什么叫委曲求全。
我没有招惹你吧?可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呢?
袁阳根本没有想到秦栩欣在想什么,因为他看到的是她的左腿用力比右腿小多了,每走一步好像在保护左腿一样。
“你的左腿昨天在训练中扭伤了,如果你想这样就走出这片沼泽的话,老实说并不现实,即使你能走出去的话,那后面的路呢?准备爬出去么?”
袁阳在说话的时候,边从沼泽里捡出一个黑糊糊的东西,看到那个长长的,天知道在烂泥里泡了多少个岁月,已经不像树枝的树枝,从烂泥里拿出来的时候,一股腐败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发出来了,让人有些作呕,鬼知道袁阳是怎么找到它的,他把试了试后说道:“的确是臭了一点,但有比总比没有好。”
然后袁阳大模大样的把那个散发着岁月气味的树枝放在秦栩欣的面前说道:“虽然那个了点,但还是可以将就用下,你就当成拐杖吧,这样可以把力量转移,等出了这片沼泽地再想办法。要想活下去,光有意志没有用,还得靠方法。”
虽然男生们对于班上唯一的女人秦栩欣不是太感冒,但好歹也是一起同过几年的同学,虽然这个女生平时不喜欢出风头,默默无闻了一点,但是毕竟在一起几年了也很了解这个平时看起弱不禁风的女生其实骨子里十分好强,本来以为会拒绝那个怎么看也像拐杖的拐杖,没有想到秦栩欣却接过了,女生天生对于臭味污秽天生都有一种排斥心理,没有想到她却好像不当一回事儿。
看到这一幕,李明博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对于这个小插曲,少年们不一会儿就忘记了,吃过沼泽的苦头后,少年们再也不敢大意,不一会儿,袁阳走在前面,他的后面是秦栩欣,再后是李明博。
过了两个小时后,队伍终于从沼泽里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变成一个泥猴子,哪怕在体能训练再苦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浑身脏肮。
找到清水洗干净后的少年们才发现,这时候袁阳和秦栩欣已经失去了踪影。
李政勇的看着面前屏幕,在学校的监控室的一面墙上放着几十个彩色显示屏,在那上面显示着少年们在野外的一举一动。
王明义看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