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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还是不能走,我说过,天下能救你的,只有两人!不包括她!”
紧了紧拳头,掌刀挥下,冠军号的风帆开始升起,百步的距离,冠军号根本不用担心,只要一个冲刺,张仲坚的破烂海船就会被撞沉到海里去,沉重的牛角声嘟嘟的吹响,张仲坚脸色难看至极,咬牙切齿。
“好啊,刘旭,我没想到,真非吴下阿蒙了!”
很是果断,手中钢抓带着长长的绳索,直接抓到了边上的船只之上,只是几个回荡,人已经跳跃过去,如此反复,刘旭的船帆才挂起,他已经在后面的船只之上,根本没有犹豫,直接转舵。
强弩和投石机开始对着周边抛落,只需要几个来回,就能击沉一艘海船,面前的,就直接撞过去,根本不需要考虑,张仲坚将近五十艘的战舰,根本就没撑过一个时辰,几乎全军覆没,海上全是残破的木板,至于那些被猛火油砸着,冒着黑烟的战船,根本不用去管了,冠军号如同一同猛兽一般,在海上逡巡,煊赫着他的圣威,看呆了岸上的众人。这一刻,他们再次认识到,大唐水师的无敌之姿!
“侯爷,没寻着他人!”
搜寻了好几遍,也没找着张仲坚,刘旭就没准备继续了,这里离海岸不远,张仲坚又不傻,肯定是趁着混乱带着亲卫跑到岸上去了,这次他根本就没带自己的多少主力过来,海峡那里,也不是小武说过他就敢过来的。而且,狡猾如他,哪里可能不留后手?从陆地回到那边的海域,他还是那个海盗王!
下了船,刘旭再次站到了那一千人面前,至于那边摇旗呐喊的真腊人,刘旭没准去急着去理睬,不过一小股军卫罢了,敢过来,塞牙缝都不足够。真正的麻烦,还没到来啊,前军到了,刘旭不知道真腊的后军到底到了哪里,估计这才是长安里的那些人想要看到的吧?
“真腊国来使,奉刹利女王,武媚丞相之命,拜见上国国侯,国之新立,丞相与女王陛下于交州设宴,迎上国国侯,以示庆贺,女王说,国侯乃丞相之夫君,而丞相乃辅政之第一人,那么岳侯爷,可为真腊国之辅政王也!”
嘶!。。。。
底下一片凉气,番禺的大小官员看着真腊国的使者,还有稳坐在前面的刘旭,面面相觑,辅政王?一个臣子,若是不想造反,那一个人最高的荣耀就是封王了,这是多大的诱惑?而且,这个辅政两字,那是什么概念?以刘旭的能力,若是有野心,过去了,不需要多久,直接将这两个字去掉,直接称帝也没人怀疑啊!
长孙冲略带嘲讽的看着刘旭,他很想知道刘旭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长孙家在真腊的势力受到了武媚的打击,没有逼迫她成功,那妮子倒也干脆,不自己称,反而做了一个丞相,虽然还是她操控着真腊,但是这身份却是不同,苏秦当年六国相印,大唐人就不能在外国做了丞相?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以为一切脱离了掌控,南海这边事情已经结束了,谁知道,又来了这么一出,长孙冲终于明白自己父亲为什么要自己亲自过来了,他是要自己看着刘旭与真腊国谈判交换国书,只要这里面有一丝的不对,刘旭的罪名就算是背定了!长孙冲可以想象得到,这时候,多少人已经着手开始写折子了,不用多久,这些折子会像雪花一片飞进长安城,到时候,刘旭还会继续受皇帝信任么?
“杀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从刘旭的口中吐了出来,
刘旭发现,一个人习惯了杀人之后,再说出这两个字,好像已经很平常了,老吴很是兴奋,根本没理睬哪个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怪叫连连的真腊国国使,一刀斩落下去。
众人再次一片凉气,长孙冲脸色阴晴不定的走上来,看着还瞪着眼睛的真腊国使者,呼了一口气。
“逍遥侯如此行事,就不怕他人非议?”
刘旭转身,看了长孙冲一会儿,然后鼻孔哼了一下。
“如何非议?”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此乃。。。。”
“这在我这里没有这规矩,只有我愿不愿意,大唐,也不需要派出使者去沟通,不服者,陛下命令一下,直接碾压过去就是。”
“。。。。”
长孙冲被噎住,定了定气。
“可是他是真腊国的国使!”
“那又如何?”
“武媚乃是真腊国丞相,也是你刘旭的小妾,莫非,逍遥侯不该避嫌?你如此干脆斩杀来使,莫非,逍遥侯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们知道?这辅政王,逍遥侯是真想去做他一做不成?”
咄咄逼人的发问,现场一片寂静,刘旭看着有些狰狞的长孙冲,微微闭了闭眼,将眼睛转到一边。
“刘旭作为水师统领,我在的地方,就是水师大营,他一个外邦使者,有什么资格闯进来见我?至于其他,怀疑就怀疑吧,天地立心,只求问心无愧,长孙冲,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长孙冲怔住,从刘旭到达的那一刻,他一切的光芒都被刘旭强势的压了下去,甚至,刘旭的那一句水师到底听谁的,彻底将他心中的怒火全部燃烧了起来,你刘旭能如此不顾及昔日的友情给我脸色,我为何还要继续在乎?所以,父亲给他的密信,他照做不误了,可是话说出来,心里就苦涩得厉害了,刘旭说的对啊,牵强附会,实在可笑得很。
“陛下有令,着长孙冲为刘旭副将,与真腊国刹利氏交换国书,商定边界!”
长孙冲沉默半响之后,拿出了圣旨,刘旭抬眼看着举着圣旨的长孙冲,自嘲的笑了一下,果然啊,早就准备好的。
李二啊李二,你到底还是与长孙无忌对赌了啊,刘旭几乎都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长孙冲离开之后,长孙无忌联合君臣上奏,言刘旭若去南海,则必反,然后一直李二动摇了,有了一个君臣之间的赌局,然后再有了故意醉酒与刘旭谈话的情景,自己去长孙那里的时候就该想到的,她何时不信任自己了?她是在暗示自己啊!
揉了揉额头,刘旭站在长孙冲的面前,躬身接下了圣旨,自嘲的一笑。
“大唐的边界,何时需要商议了?”
轻轻吐出一句话,然后负手而去。
“将真腊国使者的头颅送回他们的军中,告诉刹利女王与武丞相,刘旭必然准时赴约。”。。。
第240章 到处是演员
刘旭到达交州城的时候,正是一年当中最炎热的时候,七月流火一样的日子,让人心里总是烦闷得厉害,冯盎老的很厉害,如同刘旭一样,满头的白发,坐在那里,尽量的不让自己的手发抖,艰难的喝完一口烈酒之后,好像回了点神采。
“现在,你知道老夫的难处了吧?”
冯智戴坐在下方一言不发,严高拿着雪亮的弯刀在那里片肉吃,刘旭看了半响,也将手中坚持了半天的酒喝了下去。
“长安你可以退,但是岭南呢?你刘旭一退,我冯家就如同放在火上面烤一样,我能有别的选择?长孙冲到了番禺,我就将智戴唤了回来,你刘旭当年能杀老夫的两个逆子,难道长孙冲就不敢了?老夫不敢赌啊!”
刘旭抿嘴不语,冯盎看着刘旭半响,然后摇头苦笑,再次举杯之后,却不知道说什么话了,沉默半响,又将酒杯放下来,拿着刀去片肉,可是这么大的年岁,牙口就不是好的,哪里吃的动,刘旭看着无奈,将面前的蒸肉给送了过去。
“要吃也吃点软和的,跟谁较劲,也别和自己过不去,你啊,也不用做这些给我看,刘旭没有说你冯老做得不对,只是在感慨,天下诸事,瞬息万变,树欲静而风不止,人生无常啊。”
冯盎看了一会儿,呵呵的摇头。
“你感慨个什么劲头,老夫倒该如此去说,长孙冲横刀立马,气势非凡,很有长孙无忌年轻时候的几分样子,你可知道,他当时是如何说的?什么都没问,就问老夫,长孙顺德,是死了,还是反了!老夫心里当下一凉啊,人,只要狠心的去做大义灭亲之事的,都是老夫不敢惹的,所以老夫退了,倭国人上了岸,直接去了长孙顺德的府邸,可是还没什么动作呢,张仲坚这个家伙就跟着上来了,他是奔着市舶司去的,嘿,番禺这么些年来,除了你刘旭当年在这里竖立旗帜,就属那天最是热闹,眼看着房屋一片片的倒塌,老夫心里疼啊,老夫就想着,你刘旭到底是在想什么呢?猜不透你们的心思,老夫哪里敢呆?这些个年来,老夫是真怕了!”
“怕我刘旭将你卖咯?”
冯家经营岭南百年之巨,刘旭十来年的努力,也不过是堪堪与之持平,要说真怕,刘旭是不相信的,长孙无忌是厉害,但是冯盎难道差了?李二的两万玄甲军如此还在秦岭下面呆着,这就是他冯盎的厉害之处。
“老夫能值几个钱的。”
冯盎营造了半天的气氛被刘旭打断,这就很不满意了,嚷嚷着嘴,动作也不迟缓了,看着这样子,刘旭才是莞尔,终于不装了。
“不值钱?那,五两银子,你现在就拿刀把自己脑袋给割了吧,不用怕恶心到我,番禺的时候,杀的人也不算少了。”
冯盎脸色就难看了,严高哈哈大笑,冯智戴尴尬的看着,说话吧,他不够资格,不说话吧,自己父亲被刘旭揶揄得不成。最终还是拜了一下,准备开口,却被冯盎挡了下来。
“你小子好歹也算是一代文豪,说话怎地如此粗俗不堪,见着老夫这模样,难道不该吟诗一首,叹世间凄凉?倒是反过来挤兑老夫,哼!”
彻底不装了,手也不抖了,挥刀割肉,还虎虎生风的,啧啧,看的刘旭直叹息,人生到处是演员啊。
“欸?这是您先挤兑小子的,长孙无忌再厉害,他长孙冲没有吧?跑到您的地盘上撒野,小子就不信了,您能治不了他!好嘛,您这双手一摊,诸事不理,逼着小子去与他长孙冲放对,您在一旁与严内侍嘻嘻哈哈的看得热闹,还故意放真腊国的军卒到了番禺,嘿,老冯啊,你倒是够意思!”
冯盎一顿,然后狠狠的呸了一口。
“我不够意思?你刘旭就够意思了?双手一甩,什么都不理睬,严高这混蛋跑到南诏装挖铜矿,就老夫一人在这里独撑着,还有你那小妾,嘿,比你刘旭更狠呐!你可知道,真腊国最初的君主可不是什么刹利氏,是你刘旭的长女刘以陌!要不是老夫苦口婆心的劝说,你是如今的辅政王?你他娘的是真腊的摄政王!”
这时候严高也点头了。
“恩,这老冯说的是实话,她兵发之前,曾来信与我说过,当时我也是吓了一跳,小妮子这是要逼着你刘旭去造反了,你家那个护院叫什么徐有粮的,还傻乎乎的来报告,我说刘旭啊,你到底教出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就是,天下谁人不知道,你刘旭在岭南,与我冯家,与他严高,咱们可都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我们若是插手,长孙冲联合其他人,一道折子参上去,那长安那边怎么想?老夫敢打保证,秦岭下面的玄甲军现在就挥军南下了!你刘旭是无所谓啊,大不了真的接受了那个摄政王,我冯家上万口人怎么办?他严高怎么办?我发现啊,你小子的良心就是大大的坏了的!”
冯盎很是不满意的倒苦水,严高也跟着帮腔,这是他在岭南的最后一段时间,过些日子,他就真正的功德圆满,回到长安了,岭南再好,哪里能与长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