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皇太极这副模样,满脸的复杂之色,阿敏忍不住地连连追问了一句,心中更是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个时候,感受到皇太极的目光,看到大汗对自己点头示意,库尔缠站了出来,满脸的谨慎之色,解释道:“贝勒爷,您有所不知,那个所谓的原昌君,并不是朝鲜王李倧的亲弟弟,不过是他的远房宗亲李玖,也就是朝鲜成宗之子,云川君的后裔,就算是将其杀敌,也是无济于事,朝鲜王李倧也不会在乎分毫。”
此刻,听到库尔缠的回答,阿敏愤怒的同时,心中涌现一股浓浓的挫败感,更是觉得恶心与憋屈无比,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稳坐四大贝勒第二把交椅,如今之时,更是以四大贝勒的形势,皇太极为大汗,四人共同主政后金,还从未被人这么欺骗过,被人这么摆了一道,绝对是莫大的耻辱。
阿敏被气得脸色铁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莽古尔泰等其他将领,神色也是异常的难看。
看到所有人都不再言语,汗庭里的气氛是那么的安静,而又充满诡异之感,范文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大汗,以微臣之见,如果继续坚守辽东,不愿意放弃沈阳等地,咱们就有着三面环敌的危险,处境将会越来越不妙,越来越被动,离开辽东,将会是时间早晚的事情,也是最为明智的选择,除非察哈尔和大明的政局发生突变,出现了权力更迭的事情。否则的话,在这辽东,咱们绝对没有扭转局势的可能,不可能同时三面开战,同时应对来自于西、南、东三个方向的敌人。”
“可是,就这么放弃辽东,撤回建州,实在是让人不忍心,也不甘心啊~!”
阿济格忽然插了一句,满脸的焦急之色,将有勇无谋而又粗暴的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进而继续说道:“这可是父辈辛辛苦苦,冒着生命的危险,流下了许多的血汗,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加上时机刚刚好,才能打进辽东,获得这偌大的地盘,一切都是那么的来之不易,怎可轻易放弃?”
“而且,只要坚守一天,咱们就还有扭转辽东局势的可能,还有机会,一旦放弃,不仅父辈这些的努力毁于一旦,以后再想重回辽东,将会是困难重重。”
“好了,阿济格,先不要说了,让范先生把话讲完。”
皇太极打断了阿济格之后,转而看向范文程,面脸的郑重之色,颇为求教地朗声说道:“范先生,你继续说。。。。”
“大汗,一直以来,不仅是咱们对整个辽东志在必得,林丹汗也是虎视眈眈,觊觎这片白水黑土,一旦咱们退出辽东,让出沈阳等地,这些地方势必会出现一个权力真空期,对于野心极大的林丹汗而言,他绝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趁机占领这些地方。。。。。。”
渐渐地,随着范文程浅显易懂的讲述,终于听明白了,他之所以建议退出辽东,主张放弃沈阳等地,这就是在以退为进,以不守为守,创造一个利益舞台,从而达到破坏林丹汗与大明联盟的目的,使他们内讧,彼此争夺地盘,因而产生嫌隙,自然而然地,联盟的关系也就不复存在了。
毕竟,对于贪婪的林丹汗而言,对于放在嘴边的肥肉,绝不会轻言放弃,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敢争一争,斗一斗,更遑论是大明!
虽然面有不甘之色,心中还是不情不愿,但已经被范文程的这个提议打动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先不说林丹汗与大明谁胜谁负,只要两者交恶,联盟自然不复存在,对于后金,自然而然地,这就是最大的获利所在。
而且,众人还明白一个道理,在“两虎相斗”的这个期间,后金可以收复人心,加强与那些蒙古部族的关系,弥补滨临崩溃的联盟。
唯有将后金与蒙古族的利益绑在一起,后金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卷土重来,杀回辽东,再与大明叫板。
而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从目前不利的处境中脱身而出,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的同时,稳定自己的联盟,壮大自己,积蓄实力。
然而,即便深知这个道理,皇太极也仅仅是露出深思之色,并未有立即给予回应,只是淡淡地说道:“嗯。。。事关重大,绝非是本汗一人所能够决断,需要经过其他三大贝勒和议政大臣商议一下,方能作出裁决。”
没有人怀疑皇太极这是推脱责任,与其他人分摊风险,自太祖之时,就建立了议政五大臣以及理事十大臣共理政刑的制度,后来演变为八固山(八个旗主)主议国政,也就有了如今的议政大臣与八贝勒共议的机制。
(后金的爵位之中,除了大汗之外,以贝勒最为尊贵,八旗旗主都是贝勒爵位。)
所以,在听到皇太极这样的回答之时,莽古尔泰与阿敏都是会心一笑,露出满意之色,很满意对方的识趣表现。
如今这个时候,八旗的旗主,分别就是他们这四大贝勒,即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
尽管皇太极更进一步,当上了后金的大汗,但也是与三大贝勒“按月分值”政务的格局,四人俱南面坐,共理朝政。
所以,对于皇太极的突然上位,成为后金的大汗,莽古尔泰与阿敏虽然颇有微词,有着相当的抵触情绪,但是,有了这个诱人的条件,心里也就平衡了许多。
毕竟,汗位只有一个,只能有一个人坐上去,皇太极的这种做法,犹如将权力一分为四,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三人没有大汗的称谓而已。
皆大欢喜,不外如此。
然而,莽古尔泰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看似有着极大的好处,天上有着巨大的馅饼正在掉落,而在脚步的前方,也有着一个看不见的陷阱。
一旦掉入陷阱之中,轻则摔得一身伤,伤筋动骨,重则,将会有着性命之忧,毕竟,陷阱里很有可能还有倒刺。
若是细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皇太极看似平静的神色之下,却是眸光幽幽,闪烁不定,眼里弥漫着淡淡的幽幽之光,目光不易察觉地扫视了莽古尔泰等人几眼。
第二百七十四章 改革驿站
陕西,绥德州。。。。
官道之上,一个破败的驿站之中,零零落落的十几个人散坐在周遭,其中的一波人围坐在一起,小声地交谈着,即便如此,在安静的大厅之内,声音还是显得那么的清晰。
“听说了没有?最近一段时间里,米脂县可是发生了一件轰动性的连续杀人案,杀人犯可谓是穷凶极恶,手段狠辣非常,将其形容为丧尽天良,也不为过,不仅杀了米脂县的举人艾诏,还凶残的杀害了同村之人。”
“嘿嘿。。。一听这话就知道,你对连续杀人案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并不知道内情,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里面还另有隐情呢~”
“杀人者,叫作李鸿基,以前和咱们一样,也是驿站的驿卒,负责送信笺这样的活儿,之所以沦落如此,只是恰逢朝廷精简驿站,节省花销,才离开驿站,返回老家谋生”
“至于被杀得那两个人,一个勾结米脂县令晏子宾,想要弄死他,另一个玩了他的老婆,只要是一个男人,有一些血性,怎么不可能杀了举人艾诏和那个jian夫盖虎?”
。。。。。。
渐渐地,大厅里不再那么冷清,随着众人一言我一语的说一句,变得活跃起来,使得这个破落的驿站多了几分生气,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崇祯一身的伪装,就和宋献策等人围坐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处,饶有兴致地听着众人的闲谈,这个时候,女扮男装的田秀英挨了过来,离崇祯非常的近,手忽然暗暗一直左前方,压低声音地说道:“尤公子,你看,那个人和我一样,也是女扮男装。”
一语落罢,田秀英已经收回了右手,却不断用自己的下巴示意,更是努了努嘴,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崇祯点了点头,以此回应的同时,也望了过去,脸上的笑意更浓。
一眼望去,只见,除了田秀英所讲的女扮男装之人,还有两个男子陪伴在左右,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年轻男子,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崇祯清楚地记得,刚刚的议论就属他最活跃,说话的内容虽是中规中矩,吐露实情,但不难发现,几乎都是在为李鸿基辩解。
这时,男子又说了一番话,崇祯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忽然喊道:“哎,小兄弟,你对那个李鸿基,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尤其是整个连续杀人案,前因后果,清楚无比,就好像是亲身经历。。。。哦不,应该说,就好像是这一切的目击者一样。”
刹那间,随着崇祯的这一嗓子,整个大厅里变得寂静无声起来,气氛变得紧张无比,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三人的身上,不断的打量着他们。
毫无疑问,经过崇祯这么一提醒,大厅里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李鸿基最后一次杀人,距离现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日,就算是米脂县当地之人,恐怕都很难对整个事情的始末这么了解。
毕竟,不管是李鸿基的越狱,还是躲入深山之中,亦或是先后到两个地方杀害两人,不仅是时间跨度大,还挎着三个地方,除了当事人,恐怕很难知道。
当然,米脂县的差役除外。
“呵呵。。。真是可惜,听闻那个李鸿基早就离开这延安府,逃窜到其他地方,这兵荒马乱的,往哪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一猫,就好像针入大海,官府再想抓得话,简直就是难如登天,真是可惜了了,与官府的悬赏银无缘了。”
很显然,随着崇祯这番的自言自语,那股紧张的氛围顿时消失不见,大厅里随之充斥着各种骂娘的声音。
“我就说嘛,官府已经下了悬赏搜捕文书,张贴的到处都是,那个李鸿基怎么可能还在这个地方?”
“也是,要是换做是我,也早就离开这延安府了,怎么可能停留到现在?”
“哎。。。官府悬赏的那笔赏银,着实让人眼红!”
“嘿嘿。。。银子虽好,但也要有命花啊。。。。听闻,那个李鸿基结识的江湖人非常之多,要是真得将其抓住,交给官府,非惹得那些江湖人追杀不可。”
。。。。。
当大厅里再次乱哄哄之时,崇祯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打量着那三人,随着他先后转折的试探话语,他们的神情可谓是微微波澜起伏,阴晴不定,变幻不已。
这个时候,宋献策伸过头来,小声地说道:“尤公子,那三人着实可疑,就算不是米脂县的连续杀人案的嫌疑人,恐怕也和那个李鸿基有着莫大的关系,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崇祯不置可否地轻轻点头,笑了笑,并未有过多的回应,心中却打开了思绪,想到了这个年头发生的大事件,众人的诸多讨论内容,结合起来,相互映照,由不得他联想起来,不由得回想起了李自成,也就是他的本名李鸿基。
若无意外的话,现在的李自成,应该和侄儿李过,正在前往甘肃甘州的路上,准备参军避难。
忽然间,千般思绪涌上心头,从李自成的遭遇,崇祯的心里冒出了一个主意,联想到了现代社会的邮政,是否可以对驿站进行改革,而非是单一的精简裁撤,将其变为一个盈利机构。
作为一个历史学家,崇祯更加的知道,精简裁撤驿站,无异于饮鸩止渴,弊远大于利,不过是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