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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英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二叔暂且好在,我姊妹楼上有二十两纹银,待我取下来给你。”
“谢过嫂嫂!”李怀玉拱手相送。
吴月英转身将妹妹拉出书馆,对她说:“妹妹,咱俩绣楼里有二十两纹银,你速去取下来给李相公带上,让他尽早回家。”
吴凤英眉头紧锁,道:“不行,要是我走了,再来刺客伤害李公子怎么办?”
吴月英眼波流动,道:“这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他的。”
吴凤英眼珠子一转,道:“这……嘿嘿,姐姐,还是你上楼去取银子吧?你看,我的武艺比你高强,任他多么凶悍的刺客都伤不了李二公子一根汗毛。要是让你保护他,就怕他性命没有保全,连你也被人劫走了,到时候……”
吴月英嘴角上扬,坏笑道:“妹妹,是这样的吗?嘿嘿,恐怕有人担心姐姐是假,想私会情郎是真吧?”
吴凤英羞得满脸通红,垂首不语。
吴月英娇笑道:“是是是,情郎比姐姐重要,我敢不去吗?”
书馆里,灯火辉煌。空气中,腥臭十足。
吴凤英向李二公子欠身施了一礼,道:“让公子受惊了,奴家好生惭愧。”
“打住。”李怀玉怒道:“您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小的承担不起。”
吴凤英垂首道:“怀玉哥,你莫要气恼,都怪我爹不好。”她偷偷瞥了眼李怀玉的脸部表情,续道:“你我早就有了婚约,难道凤英还会负你不成?”
李怀玉转过身,背对着吴凤英,甩袖道:“哼哼,您乃豪门贵族,小可只是寒门书生,岂敢高攀?”
吴凤英的心好像骤遭针刺,两行热泪滚滚而下,道:“怀玉哥可以怨恨凤英,难道你忘却了小时候与我难舍难分的情谊了吗?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与长兄随父亲来我家作客,我和姐姐与你弟兄进山林里游玩,我一不小心被毒蛇咬伤,你壮着胆子用嘴帮我吸出毒血,后又经郎中及时救治,才让凤英捡回了一条小命。从那以后,我对天明誓,凤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哼哼,既然你不肯原谅,那我只能以死谢罪。”说着她拔剑欲要自刎。
第七章 脸色大变
绣楼上,吴月英取出银子,踌躇片刻,心想:“妹妹和二叔三年未见,今日好不容易才再度重逢,就让他们多单独呆会儿吧!”
次日,金鸡唤醒黎明,东方淡淡现出一道微光。
吴月英轻移莲步,走下绣楼,穿过花园,摄手摄脚来到书馆而外。她爬在窗户外侧耳一听,屋里寂静无声,她脸色大变,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心说:“这死丫头胆子可真大,还没成亲呢,就把自己以身相许了。”猛听金鸡二次鸣起,妹妹还是沉睡不醒,她心急如焚,踱来踱去,不知如何是好。犹豫片刻,眼看东方就要大亮,她一急之下,开口喝道:“妹妹,别睡了。趁现在天色尚未大亮,快送李相公出府,否则对他逃生不利。”
原来昨夜吴凤英拔剑欲要自刎,李怀玉急忙转身握紧剑锋,大喊:“不要啊!”割的掌心鲜血汩汩流淌。他两行热泪不由得飞流直下,一把将思念了三年之久的吴凤英拥入怀中,道:“凤英妹妹,对不起,是我不好。”
吴凤英抱紧日思夜想的爱郎,道:“怀玉哥,你知道吗,三年未见,凤英日思夜盼,万分想你。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愿相公早日金榜提名,尽快将奴家迎娶过门。”
李怀玉叹了口气,道:“但愿我能早日娶你过门,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对你万分思念呢!”
吴凤英细心为爱郎包扎好伤口,真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二人情意绵绵,情投意合,早已将各自的心全都给了对方。良久良久,书馆里无形中散发出爱的光环。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相拥进入罗帐,吹灭灯,除去衣物,来到床榻之上,共赴云雨之情。
温床上,吴、李二人猛听到吴月英说话,吓得惊慌失措。两个未婚男女“情深”至此,被亲人撞到,能不尴尬、担心吗?
吴凤英火速穿好衣服,羞涩地道:“那个……嗯……多谢姐姐提醒!”
吴月英在窗外白了一眼,道:“妹妹,要不是姐姐喊醒你,你是不是还打算往天亮睡呀?”
吴凤英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她忙道:“姐姐不可浑说,我可没睡。”
吴月英单手插腰,怪声怪气道:“好好好,您没睡,您只是躺下了而已,行了吧?”
吴凤英扣上最后一颗扣子,道:“哪有,我根本没有躺下,不信你进来看呀。”
吴月英抿嘴笑道:“您没睡,那灯是怎么灭了的呀?”
吴凤英一急没有多想,道:“姐姐有所不知,你刚走了不久,忽然飞回来一只灯蛾,呼啦一下就把灯给扑灭了。”
吴月英听了差点没笑死,她放长声调道:“哎哟哟,妹妹呀,你这撒谎还不和姐姐商量,这正月寒天嘛,哪里来的灯蛾呀?”
“姐姐,那个……你把银子取来了吗?”吴凤英眼珠子一转,转移了下话题。
“早就取来了。”
“哦,如此甚好。”
吴月英看了下天色,对李生道:“二叔,天要亮了,我姐妹这就送你走吧?”
李生理好衣衫,道:“谢过嫂嫂好意,小弟这便动身。”
吴凤英心里非常伤感,顺右腕上摘下一支玉镯,对李怀玉道:“相公,这支玉镯你一定要随身带好,切勿丢失,此乃你我日后相认的定情信物。”
李怀玉见吴凤英万分伤感,泪如雨洒,他小心翼翼地接住玉镯,擦干她脸上的泪水,道:“凤英妹妹别哭,从这一刻起,你便永远是我李怀玉的娘子了。只要为夫日后取得一官半职,定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娘子,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吴凤英越哭越伤心,好像有把钢刀在断心切肝肠。她轻轻吻了下爱郎,柔声道:“相公,我也爱你!就算海枯石烂,天荒地老我也要爱你!”
可怜一对恩爱夫妻就此携手走出书馆,来到后院墙下,万分悲伤地分开了。
李怀玉搭着梯子爬上墙头,回头看着院里的两姐妹,喊道:“嫂嫂,娘子,我李怀玉此生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吴凤英流着泪道:“相公,奴家此生与你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李怀玉跳下墙头,迷失了方向,招来一场灭顶灾祸。
第八章 擦肩而过
送走李怀玉,吴氏姐妹转身回到绣楼之上。
吴凤英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想出一个主意,对吴月英说:“姐姐,你说李家两位公子此去长安赶考既没有路费盘缠,又没有坐骑,他们这一路该有多么辛苦啊?不如咱俩带上金银首饰,骑上两匹高头大马送去李家寨,让他弟兄轻轻松松,舒舒服服地赶路,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吴月英想了下,说:“妹妹,要说送马,到也不难,只是你我皆非平常人家的女子,出了门就会抛头露面,有损礼节呀!”
吴凤英眼波流动,说:“姐姐,现在顾不了那许多,为了李郎,我只能豁出去了。再说了,咱们换上男子衣衫,打扮成两个俊俏的小相公,不就避免了所有不便了吗?”
吴月英知道劝不住妹妹,便说:“既是如此,姐姐一切都听妹妹安排!”
姐妹俩当下换上男子衣衫,带上宝剑,骑了两匹高头大马,奔出吴府,迳往城北李家寨赶去。
李家寨,两间茅草屋刚刚照上阳光,四下死一般的寂静。村子里所有人都逃荒走了,只有李老夫人和两个儿子无处可去。
屋里,李怀珠静坐在一把粗糙的木椅上,李老夫人在地上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母子俩几乎一宿未睡。
老夫人心慌意乱,忐忑不安,看了眼李怀珠,喃喃道:“儿呀,你弟弟一宿未归,为娘心里甚是不安。”她停下脚步问:“他至今不见人影,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李怀珠叹了口气,站起将母亲扶坐在床上,遏制住满腔怒火,柔声道:“娘,您不用担心,儿子这就前去吴家庄找寻二弟。”
老夫人不放心,语重心长道:“怀珠呀,到了吴家庄,要学会忍耐,不要动辄生气。要是找不到你二弟,早早回来,再作计较,千万不敢动武惹祸。”
李怀珠心事重重,道:“娘,您就大放宽心,儿子只要找到二弟,很快就回来。”
好一个李怀珠,好一个少年英雄,只见他拳头攥的生硬,牙关咬的“嘣嘣”作响,眉头紧锁,目视前方,踏开步子赶路。正走间,却见前方奔来两位骑马汉子,身后留下一缕黄尘。看他们均头顶壮士巾,身着壮士服,足登黑靴,手握宝剑,面貌清秀,气宇不凡,骑在马上英姿飒爽。他没有逗留,与那二人擦肩而过。
骑马的其中一人说:“长兄,你看刚刚过去那人凶眉恶眼,杀气甚重,必定心里有事。”
另一人说:“二弟,你看那人的相貌与昨夜的李二公子十分相似,他不会就是李大公子吧?”
“想什么呢,天下哪有这等巧事?”
“二弟,既然无法确定,那就不要乱猜了,到了李家寨就知道了。”
二人不再说话,向北疾驰。
对,亲们猜的很对,这两人正是吴氏姐妹。由于他们女扮男装,遂口称兄弟。
这二人向北赶了一段途程,路经一条十字路口时,迷失了方向,正好遇到一位老者。
吴月英下马走到这位老者跟前,一揖到地,问:“老爹,敢问城北李家寨从哪条路走呀?”
老者甩头道:“你们就从右手边那条路走,前边上个山坡,转两个弯就到了。”
吴月英抱拳道了声:“多谢老爹。”上马又与妹妹继续赶路。
吴氏姐妹到了李家寨,只见四下塌了不少房,倒了不少墙,到处都是破瓦片,地面上遍布枯枝杂草,破墙外直立一棵老槐树,院子里坐落两间茅草屋。二人将马拴在槐树上,只见屋里出来一位衣衫褴褛,满头银发的老妇人。
吴月英上前施礼问:“大娘,这里是李家寨吗?”
老妇人说:“正是呀!”
吴凤英问:“老人家,李怀珠和李怀玉弟兄二人在家吗?”
这个老妪正是李老夫人,她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二人,只见他们衣冠楚楚,五官清秀,道:“啊呀,我的二儿子李怀玉昨天去吴家庄他岳父家投亲去了,我那大儿子李怀珠今天清晨放心不下,也去吴家庄找寻他弟弟去了。”
姐妹俩听了这话点了下头,相视一笑,意思说:看来路上遇到的那人果真是李大公子。
老夫人好奇的问:“莫非二位相公认识我那两个儿子?”
吴凤英眼珠子转了下,说:“伯母,我们与他弟兄是好朋友,今天特来贵府与他们商讨长安赶考之事。”
李老夫人热情的将二位客人请进屋里坐下,伤感地说:“孩子们,我们家一贫如洗,又脏又破,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吴月英叹了口气,说:“伯母,看您说的,贫富本无根,总有一天您家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呀。”
“二位相公,老婆子有心给你们做饭,可是家里黄米前天吃了一顿,谷米昨天扫净,实在无有粮食拱你等食用,只有等我两个儿子回来借些粮食再款待你等。”老夫人越说越伤心,不由得泪流满面。
二女实在不忍心看着婆母伤心下去,连忙摘下头巾,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