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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安东道依然是六郡十八县的区划,但另一面,兵马却已经改成了四军制。实际上,辽西的柳城和辽西两郡的兵马,都并入了第一军。而建安和旅顺两郡的兵马,则都并入了第四军。
因此,建安和辽西两郡的太守,其实现在已经不管兵了。
身为忠武军元老的宋老生退出了军队序列,反倒是新来的李靖却成了第一军军使,要说没有半点想法也是不可能的,好在罗成主动找宋老生谈了许久,最终解开了他的心结。
罗成跟他只说了一点,那就是他不信任封得彝这个安抚使,所以安抚使衙门必须得有个自己人,而且还得是有足够的威望,这个人宋老生最合适。
另一方面,罗成又让宋老生出面负责组建了一支船队。
说是安东的运输船队,这支船队包括了海上运输队和内河运输队,可实际上罗成并没有简单的只是弄两支运输船队这么简单。
这两支运输船队里,各隐藏着一支水师,平时负责护航,关键时候也可以运输兵员,甚至登陆作战。
两支水师的规模都不算大,各两千人马,几十条船,但拥有输运万人的能力。
现在罗成交给宋老生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由他带着海上舰队去平壤,那是杨万春的乐浪郡,也是齐王杨暕的封地。
罗成让宋老生以安东道安抚副使的身份前去,动员杨万春出兵从后方威胁牵制高句丽人。
“我听说杨万春病重,快不行了,你过去,想办法要扶立一个能够追随我们的新太守,若是杨万春立的人不行,那就想办法把他换掉,实在不行,你可以先兼任这个乐浪郡太守之职。”
罗成除了让宋老生带着他的第一舰队去平壤,还另拔给了他一个厢四千人的乡兵,虽战斗力不如正规的忠武军,可也是装备齐全,士兵健壮。一样拥有两千步兵一千轻骑和一千辅兵。
“这个杨万春倒真是病危的不是时候,他跟渊太祚那是死对头,若是他在,肯定会死咬着渊氏不放。可现在他这个时候病危,还真不知道他的继任者会是什么样的。”
罗成给宋老生续上茶水,笑着道,“我倒觉得他死的挺是时候,这个杨万春别看他跟渊氏不对付,可是此人其实也从没真正倒向过我们,不过是想借我们之力复他的高句丽之国。有他在一天,乐浪郡也不可能真的归附我们,他现在一死,我们说不定有机会提前把乐浪郡和那百万人口收入囊中。”
杨万春是个铁杆的高句丽国复辟保王党,哪怕高氏亡国的那么彻底,他都还一直念念不忘记复兴故国。
送走宋老生,罗成还没回辽东城,结果就遇到驿骑带着一封快信赶来。
现在罗成在安东建立了一个高效快捷的驿传系统,不但沿两条主干线每隔二十里一个驿站,而且白狼水、辽河和渤海上,都有水驿和海驿,在渤海湾的庙岛君岛,在白狼水和辽河岸边,都有驿船,以传递消息。
而在中原,罗成还有张亮的暗卫负责打探消息,在两京和三府,更设有专门的办事院,负责收集传递消息。
“宇文述死了。”
最新送来的消息很劲爆,宇文述这个老狗终于死了,他死在回中原复相的路上。但是这位死的有几分蹊跷,他并不是病死或什么。
他是在路过交趾郡的时候,晚上在驿站里休息的时候,驿站失火被烧死的。
而众所周知,驻守交趾郡的正是安南节度使燕国公罗艺,这位跟宇文述是死敌,当初还在皇帝的面前直接打爆了宇文述的一只眼。
现在宇文述从云南路过安南交趾回京复相,偏偏就在驿站里失火烧死了。
这简直比在船上落水淹死了,还让人遐想连篇。
最大的可能便是罗艺故意放火烧死了宇文述。
罗艺没有给宇文述回京复相的机会,一把火放他上了西天。
果然。
第二天,又有一个消息自驿路急递送到罗成面前。
江都的皇帝听闻这个结果,很是震怒。
皇帝下旨,解除罗艺的安南节度使之职,召罗艺入京,授他为左骁卫大将军,加兵部尚书。
本来兵部尚书是宇文述的,现在改授给罗艺,但宇文述原本是兵部尚书加参知政事衔,现在罗艺仅是兵部尚书,这意味着罗艺并没接替宇文述拜相。
不少传言,皇帝是要召罗艺回去问责降罪的。
听到这个消息,罗成皱了眉头。
他认为,罗艺其实没必要弄死宇文述,他和多数人一样,都认为宇文述就是罗艺故意放火烧死的。
可烧死了宇文述固然痛快,但也要面临着皇帝的怒火。
罗成赶紧给罗艺去信,让他不要回中原,结果他的信刚发出去没几天,就有消息传回来,罗艺在安南称病,推说无法入朝,还说等病好之后便入朝请罪。
这种公然抗旨行为,形同谋逆。
可江都那边,却出奇的沉默。
谁都知道,皇帝此刻是如何的暴怒,但安南远在天之南地之角,罗艺真要抗旨,皇帝一时也没办法。
尤其是他还得顾忌着罗艺还有两个身为节度使的侄子,一个身为节度副使的兄长在外统兵。
罗成于是连忙又给还在定襄的嗣业去信,让他暂缓交接,先不要去陇右,他约嗣业先到临渝关会面商议。
本来皇帝调嗣业却陇右任节度使,罗成是挺支持的,毕竟最早的时候,罗成和罗艺就商议着让罗艺去青海的,那里靠近西京,大有可为之地。
但现在这局势,谁也不知道因罗艺之事,会发展向什么地步,所以暂时不要交出定襄道无疑是最安全的。
第684章 造反吧,兄弟!
燕山之北。
草原坝上。
这里曾是北魏六镇之一的怀荒镇之地。
不过在隋初,长城之外的坝上因为处于燕山之北长城之外,已经是草原南缘,因此这里便没有置县安民,只是一个军事缓冲地带。
在雁门之围后,朝廷把燕山燕,军都关以西地区,析出一个涿郡,都划归了定襄道节度使府管辖,连同马邑郡的北部也析出一个云内郡,也划给了定襄道。
长城外,野狐岭上。
两支人马在这里会合。
一边是安东道忠武军节度使罗成,一边是定襄道宣武军节度使罗嗣业。
两位骁勇善战的边帅却在这长城外秘密会见。
“我一路赶来,还担心你已经去陇右了。”
“本来是要走了,结果见到你派人快马送来的信,所以便又留下来了。”
嗣业和罗成兄弟见面,笑着各自下马,互相拥抱。
“让你特意跑来这里,辛苦了。”
本来罗成是约在北平郡和柳城郡之间的临渝关会面的,但最后嗣业提出在涿郡长城外的坝上会面,罗成便只好又快马加鞭赶来。
“一路上还好吧?”
“还好,我走的是关外,虽然路难行一点,但经过的是奚人的地盘,倒也方便。”
罗成现在对奚契两部的影响力可是巨大的,特别是上次共同出兵攻突厥后,关系更进一步。一面是得了许多战利品,另一方面则是罗成与他们全面开放边市贸易,两族的汗王、贵族们可是赚的盆满钵满,生活水平大大提升,得了这些好处,自然对罗成是很尊敬。
因此这次罗成秘密借道,奚汗杨国庆自然是十分热情,他亲自来为罗成引路向导,并带了一千轻骑护卫。
所以这一路上没有半点阻碍,又是轻骑而行,因此并不比经临渝关过北平、范阳麻烦。
兄弟俩站在野狐岭上。
“你知道叔父那事的内情吗?”嗣业问。
“知道,这次的事情估计有些麻烦。”
其实宇文述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宇文述得了皇帝的旨意,召他回江都复相。宇文述走的是当初入云南时修的那条新路,就是自交趾通往滇池的昆明。他原路而回,在路过交趾的时候。
本来罗艺是不想见宇文述的,结果宇文述却好死不死的有些得意忘形,故意让随从去拜见罗艺,还说要在驿站邀请罗艺吃饭,说要摒弃前嫌什么的。
罗艺见此,也不好拒绝,于是便去赴宴了。
若是大家各自留几分脸面,那吃顿饭,哪怕心里还记着仇,起码场面上还能过的去,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不错。
可偏偏宇文述几杯酒下肚之后,开始翻起了旧账。
言语之间对罗艺十分不善,甚至借着几分酒意,说待他复相之后,定不会忘记当初罗艺打瞎他眼睛的这笔账。
甚至他还得意的跟罗艺说,回京后他就要让罗艺去云南接任他原来的位置,还说了要弹劾罗成之类的一些胡话。
罗艺本也是个硬脾气的人,要不也不会当初在皇帝面前打瞎宇文述一只眼。
本来是本着场面上的面子过来,谁料到这宇文述老狗如此嚣张。
两人在驿馆里就吵了一架,当时罗艺差点动手把宇文述另一只眼睛也要打爆,手下拉着他回去后,罗艺越想越气。
不但没气消,反而更加愤怒了。
于是一怒之下,带着几分醉意,干脆让人去放火烧驿站。本来若是一般的手下,就算上司下了这样的命令,也不敢去。
可罗艺治军,向来严苛,而且他对手下又赏赐极厚,所以在军中极有威望。
他说去烧死宇文述,结果手下还真就去了。
一群人半夜包围了宇文述的驿站,然后扔火把进去。
等驿站里宇文述一伙想冲出来时,再放箭。
这事做的很绝,可万万没料到的是,当晚宇文述有手下不在驿站里,那是宇文述派出去打探收集罗艺消息的,他亲眼看到罗艺的牙兵放火烧驿站,并拿箭射死了想冲出来的宇文述等人。
这人后来悄悄的逃离交趾,然后把情报奏报上去。
这事因此就捅了出来。
这下不但皇帝震怒,连萧瑀、袁充和来护儿等也都力主要追究罗艺之罪,李渊这个宰相也无法帮着说话,只能劝皇帝先把罗艺召到御前询问清楚再定罪不迟。
“这宇文述是不是傻?”嗣业听完内情,也不由的摇头。
“宇文述傻不傻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得到消息,这次皇帝不肯甘休,一定要让叔父获罪。甚至还打算趁机削夺我们兄弟的兵权,嗣业啊,我知道你是天子女婿,可如今我们罗家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若是叔父出事,我们谁都逃不过牵连。而站在我们如今的位置上,一旦失去兵权,那就没有了半点倚靠,到时就得任人搓扁捏圆,而你我兄弟这几年窜起的太快,早不知道得罪了多少权贵,又让多少人眼红过,真要到那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落井下石呢。”
罗成拍着兄弟的肩膀,“这次的事情,我们一定得好好思量个对策。”
嗣业侧头打量罗成,见这位兄弟在他面前毫不掩饰他的一些意图。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叔父现在拖病不进京,皇帝还在催促,但现在关键之处还是在于我们两个,只要我们一天还握着忠武和宣武两军,皇帝就一天不敢真对叔父如何。”
“拥兵自重,这和谋反没什么区别吧?”嗣业道。
“可以这么说,但也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我们兄弟为大隋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难道最终却要换个如李浑李敏那样的结局?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谋反罪被株杀全族?”
“嗣业,况且当今天子,并不是一个万民景仰的圣人明君,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