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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的大战,辽国死了北府宰相萧虚烈,契丹第一勇士萧峰,全国上下对女真恨之入骨。可女真也死了泰半青壮,连完颜部的酋长完颜乌古乃,前些时候也薨了。两个部族之间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
可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居然被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陆承启也知道,在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或许女真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换来暂时的平和吧?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任何有智慧的部族都要开始思考何去何从。一味死扛,只有玉石俱焚;退后一步,尚能有一线生机。
“罢了,女真人突然反水,也不能怪你。只是为何连监察司的暗探,都被人起得一干二净?!”
陆承启的怒火,源自于这个地方。暗探啊,培养一个会说女真话的暗探,要花费多少时间和财力啊!
“陛下,女真人死得太多,我们的暗探大部分是死在了契丹人的手中,剩下的,也被女真人派去作战了,根本没有机会传出暗报来……”许景淳犹豫了许久,还是说出了实情。
陆承启怔了一下:“那女真和辽国,和谈得如何了?”
“据暗报,双方已然签订了盟约,女真俯首称臣。”
许景淳不敢隐瞒这等大事,只能实话实说。
“而且……”
陆承启瞥了他一眼,沉声说道:“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似乎把挑起事端的矛头,转到我大顺的头上来了。我们收买了辽国北院同知、枢密副使耶律乙辛,他传出消息说,辽帝耶律洪基大怒,要发兵征讨大顺,誓要踏平长城,长驱直下,还要和女真、高丽三路夹攻……”
陆承启冷笑道:“他倒是好胃口,也不怕崩了牙!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们要是敢犯边,就莫怪朕辣手无情!”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许景淳是知道最多大顺机密的。现如今,禁军已经完成了“更新换代”,超过三十岁的士卒,被遣退回乡,招募的都是憨厚的老实农户。在装备上,骑兵比之以往,多了十倍不止,更是半数换成了火枪队。威力巨大的子母炮、开花弹、攻城手雷,火力更是铺天盖地。
至于厢军,早就撤销了番号,多数充入捕快之中,负责地方防卫事务;边军也鸟枪换炮,再也不是后娘养的了,也有小半火枪队,神臂弩更是敞开了供应。
虽说装备不能决定胜负,可传承自皇家军校的“科学”训练方法,加上合理的膳食,大顺士卒的战力,早已不能同日而语。
如果契丹人还以为汉军是十年前的汉军,那辽国绝对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别说边军不惧野战了,就是禁军,野战也根本不怵!
战阵上,摒弃了华而不实的战阵,采用的是伙军制。一伙军队,有三名弓弩手,三名火枪手,两名刀盾手,两名长枪手。如此攻守兼备,远近皆宜,甚至连辅兵,都只是用来押运辎重粮草而已。骑兵更不用说了,作为最机动的力量,冲锋陷阵,更是无人可挡。
陆承启不惜血本,为所有骑兵打制的都是锁子甲,连战马都披了锁子甲。大顺的锁子甲分两层,比一半甲胄更为轻便,防御弓箭最为适合。只要不是正中头部,几乎都死不了。
如此不惧弓弩的骑兵,不就是重骑兵吗!
陆承启有信心,哪怕是对上辽国最为精锐的御帐亲骑,禁军的骑兵也不会落了下风!(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章:密谋起事
“他要战,朕应战便是!”
手中有精兵,腰杆才硬。如果像十年前那样的禁军,陆承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底气。
当然,有精兵还不够,还得有粮、有棉衣才行。
汉人是很不耐寒的,一旦到了冬日,战斗力就大幅下降了。陆承启也考虑到了这点,这些年来,皇庄发动百姓在幽云十六州内遍植棉花,虽然只是亚洲细绒棉,但缝制进麻布里面,也颇为保暖。
有如此后勤保障,又有精兵百万,何惧辽国?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文官对契丹人还有一种心理上的惧怕。这也难怪,自小耐寒吃肉的契丹人,在身高上普遍比南方汉人高,就算是北方汉人,也要高那么点。孔武有力的样子,汉人文官嘴上说“蛮子”而已,但心中却是惧怕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文官除了在嘴皮子上占便宜,在武力上是绝对处于下风的。
再加上近几十年来,大顺与辽国打仗,大多是败多胜少,已经让文官丧失了信心,一听到契丹人南犯,就吓得浑身酥软,比《西游记》里面的唐僧都不如。有这样的臣子在后面拼命想投降,前方怎么能打胜仗?
直到交趾纳入了大顺的版图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但交趾一直是“南蛮之地”,怎么和北方夷蛮相提并论呢?说白了,文官就是贱,贱人就是矫情。一方面既想恢复汉朝雄风,一方面又惧怕武人抢了他们的风头。既然契丹人都打不过长城,那还是不要惹事了,得过且过吧。
可以说,陆承启出征的最大压力,就是来自于朝堂。
不过,大顺是军政分开,要是陆承启想用兵的话,是可以直接绕过文官的。
见陆承启踌躇满志,许景淳也知道,现在的陆承启是春秋鼎盛,正直意气风发的年纪,最容易上头,好大喜功,连忙劝说道:“陛下,此事须得从长计议才是啊!”
陆承启皱眉道:“怎么你也学那些个文官,像个小娘子一样,婆婆妈妈了?兵贵神速,既然契丹人要来攻打我大顺,朕就要让他们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许景淳苦笑道:“臣不敢,只是兵者,国之大事也,不可不防也。”
“行了行了,朕只知道,有备无患。你且退下吧,给朕好好盯着辽国。女真那边,还有暗探的话,再渗透进去,知道了吗?”
许景淳点点头,说道:“臣遵旨!”
“行了,朕要召见枢密使、军事参谋部了。”
“臣恭请圣安!”
许景淳退出来后,脸色有点阴郁。
“许司长,陛下没怎么吧?”
守在垂拱殿的内侍,轻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陛下是仁君,知道分寸的。”
“那就好,那就好……”
……
太原府,吕梁山上。
“方小哥,你说那人是什么个意思?让我们偃旗息鼓了三四年,现在又要我们再赴云内州,这不是在折腾人嘛!”
已经三十岁年纪的方腊,在吕梁山上生活艰苦,脸上已经满是风霜。
“恐怕那人知道,现如今草原上马匪层出不穷,想让我们也去分一杯羹吧?”
方腊到底是枭雄,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所在。
“可云内州已经备有青壮,还有一支神出鬼没的剿匪军,我们撞上去,要人仰马翻啊!”王昰淡淡地说道,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蹉跎半生,一事无成,现在有点心灰意冷,只想着在吕梁山上,好好渡过下半身便是了。
方腊恨恨地说道:“那人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最近还威胁我等,若是不孝敬钱银,他就到那狗皇帝面前揭发我等。”
一旁的王虎听了,冷笑道:“他就不怕我们反咬一口,他自己惹祸上身?”
“嘿,你这是想得太简单了,你说那狗皇帝,是信他还是信我等?狗皇帝打第一眼就认为我们在使离间计,怎么可能将那人拿下?”王昰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王虎脸上怒气乍现,很快又隐没下去。现在他的武功打不过方腊,又没有什么智谋,只能做一只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了。
方腊淡淡地说道:“他这招‘养寇自重’,用得顶好啊!”
王昰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养寇自重,终有一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现在,我们还是惹不起他的。不过他要的只是钱银,我们去抢些回来便是。”方腊淡淡地说道。
听了这话,王虎顿时来了精神:“去哪里抢?”
“当然是夏州了,难道还要去云内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王昰冷冷地说道。
方腊点了点头,说道:“夏州的私榷,确实繁盛。我们需要那人确切的消息,不然剿匪军一到,我们这几百人马,绝无幸理……”
“你说那狗皇帝为何运气这般好?七年前的大水,没让朝廷伤及一条毛发,那次黄河决口太小,姑且不论;可四年前那次大决口,还是及时堵住了,难道真有老天爷庇佑不成?”王昰说这话的时候,方腊的脸上一红,七年前,正是他的筹划,却被朝廷剿得一干二净,差点连自己都落在朝廷手里。逃到吕梁山上,勾结了朝中某个大官,才保得住一条性命。
但从此他们就走上了不归路,装扮成马匪、灾民、百姓……只要那人有吩咐,他们只能听令。仰仗人家鼻息讨生活,就是这么憋屈。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那人还贪得无厌,每月都要奉上钱银,动不动就是威胁他们,要揭发他们。
七年来,方腊、王昰和王虎受尽了鸟气。
“你说我们大闹一场,朝廷会不会招安呢?”
王虎实在气不过,这样的日子,都要淡出鸟来了,他实在是受不住了。他原先是王家义子,生活奢华,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吃的那是山珍海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不是为了保住小命,王虎早就下山快活去了。
“浑话,朝廷要是招安,那人难道会放过我们?如今唯有一条路走下去,等待时机。今年这鬼天气这么冷,肯定冻死不少人。大雪融不了,那庄稼就种不活;庄稼种不活,肯定有灾民。我们瞅准时机,一举起事,还在意那人作甚?当他是屁啊!”
“哈哈哈哈……对,当他是个屁!”(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一章:女真服软
辽咸雍十年,也就是大顺的洪祥十二年,女真遣使入临潢府。
递国书,愿交世代之好,女真岁岁来贡,附庸辽国。
辽帝耶律洪基听着官员念着女真来使恭恭敬敬送上的国书,心中一阵畅快。
契丹和女真的恩怨,由来已久。最初的原因,任何人都猜不到,居然是因为一种鸟!
这种鸟叫海东青,生活在混同江(松、花江)、黑水(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海东青是一种大小如鹊、疾飞如矢、天性凶猛、可捕杀天鹅、帮助人狩猎的猛禽。前朝大诗人李白曾有诗:“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时人有云:“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海东青以其极强的爆发力,堪称古代北国世界的空中霸王。海东青不易捕捉和驯化,民间常有“九死一生,难得一名鹰”的说法。游牧民族里面的贵族、王公贵戚,由于喜欢狩猎的民族传统,都不惜重金购买海东青,谁能捕捉并呈献上来,还可抵罪,驯养海东青成为当时的一种时尚。
辽朝皇帝每年都要进行声势浩大的“放鹰”仪式,即带海东青到野外打猎游玩,所谓春山秋水、四季捺钵之制。时人有载:“辽国尽有大漠,浸包长城之境,因宜为治。秋冬违寒,春夏避暑,随水草就畋渔,岁以为常。四时各有行在之所,谓之‘捺钵’。”
每年正月上旬,辽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