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玮还是一头雾水:“鲁德尔又是哪只?”
薛剑强说:“德国王牌飞行员,炸毁苏军坦克519辆,近1000辆其他车辆,一百五十个炮兵阵地……苏联军方悬赏二十万卢布要他的脑袋,不过现在他是我们空军的首席轰炸机飞行员教官。”
钟玮倒抽一口凉气:“炸掉五百多辆坦克……我的乖乖,这差不多是去年我们所有坦克的总和了啊,了不得,了不得!”自家飞行员能得到眼高于顶的德籍飞行员如此高的评价,他也大为高兴,问那个稚气未脱、野性十足的飞行员:“你叫什么名字?”
飞行员大声回答:“报告司令员,我叫战天雷!”
钟玮说:“战天雷?这名字倒是响亮,希望将来你的名字像你的战绩一样响亮,加油!”
战天雷昂然说:“报告司令员,将来我的战绩肯定比名字更加响亮!”
钟玮大笑,他就喜欢这种有霸气的、自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兵,那种平时问句话都六神无主手足失措的家伙,能成什么大事?浪费军粮而已。他下令老炊备下好酒好菜,并且自掏腰包让人进城去准备几份越南特色的美味佳肴,设宴款待这些空中骄子。
薛剑强则爬进机舱内查看,不出意外的看到,整架飞机的内部子系统几乎都给换了一遍。首先是雷达,安装了两台,一台空中搜索,一台对地扫描,这就使得蚊式战斗轰炸机哪怕是在夜间也能来去自如,敌军机群还在数十公里外它就发现了,而且哪怕是低飞也不怕,雷达可以清楚地看清地形,不用担心一头撞上山去。火控系统虽然粗糙,但放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先进了,机炮有先进的瞄准装置,飞行员不必像以前那样死死盯着敌机,只要屏幕上的死亡十字星套住了敌机,摁下电钮,炮弹就会疾风骤雨般打过去将敌机撕个粉碎;此外弹药的数量也会在屏幕上清楚的显示出来,还有多少枚炮弹,多少枚炸弹,一目了然。对地轰炸也有专门的瞄准装置,那性能比起美国当成传家宝的诺顿瞄准仪来可先进得多了,从几百米高空将炸弹扔进泡菜桶还不知道能否做到,但外籍军团的飞行员在训练中可没少将炸弹扔进工厂的烟囱里。这些系统设备都是他买过来的,现在可用上了,这么一套系统价值……不到一百万元,可就这不到一百万元,将蚊式战机的性能提高了几倍!
什么叫花小钱办大事?这就是了!
他拍拍手,笑眯眯的自言自语:“这么一改装,看起来可就顺眼多了……不知道当这些战机将成吨炸弹倾泄到英国佬头上的时候,他们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港口那边,两艘自由轮已经停泊在码头,起重机将一个个集装箱吊起,放到等待装货的重型卡车上,装好后,卡车驶出码头,朝基地驶去。这些集装箱里装的可不是吃的穿的,而是货真价实的航空炸弹!这些都是中国空军库存了数十年的旧炸弹,本来要销毁的,现在可派上用场了,便宜量又大,只管订购!不够?不够我帮你从毛子那里拿货,毛子那里旧炸弹堆积如山呢!
在钟玮、薛剑强与一众外籍军团的飞行员开怀畅饮的时候,红色空军抵达河内的情报也摆到了法国驻越司令官萨朗少将的案头。
少将看完情报,原本俊朗的脸庞蒙上了阴云,有些气恼地对情报部长马克西米连说:“看样子那些布尔什维克是打定主意要跟法国为敌了!”
马克西米连说:“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才通过外交压力迫使中国的第60军撤出了越南,结果那帮布尔什维克二话不说就增派了数十架战机过来,摆明就是不肯退出越南了!”
萨朗少将面带杀气,说:“退不退出,不是他们说了算的!这是法兰西的地盘,容不得他们插手!”
马克西米连连忙说:“将军你冷静点,千万别作出过激的行为!那帮布尔什维克是非常乐意看到越南战争扩大化的,而越南战争扩大化对我们来说完全是一场灾难!”
萨朗少将冷笑:“将近一年来我们都小心翼翼,走一步看三步,生怕刺激到中国的布尔什维克,生怕刺激到那头暴躁的北极熊。所以明知道中国的布尔什维克正在将军火物资一船船的运往北越,我们不敢采取任何行动;明知道苏联的军事顾问正在指挥北越士兵跟我们作战,我们还是不敢采取任何行动!我们这样委屈求全,换来了什么?换来了苏联加大对北越的投入,换来了中国布尔什维克麾下的雇佣军整团整团地在北越登陆,现在更是连空军都来了!他们完全就是在践踏法兰西的尊严,我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这位颇具军事才华,在蓝江口用两个团就顶得越盟几万大军无法寸进的将军已是满身杀气,发出一声咆哮:“没有人能这样肆无忌惮地践踏法兰西的尊严!他们以为我们已经衰弱了,可以让他们为所欲为了,那现在我就要让他们看看,法兰西是不是已经衰弱了!!!”
第666章。六六七 反击1
蓝江口。
又下起雨了,而且是暴雨,无数雨丝汇成一道白茫茫的水墙,由雨而近,猛罩下来,天地之间充斥着雨丝的呼啸,难分东南西北。整个战场都笼罩在雨幕之中,大片残缺不全的尸体泡在那里,肿胀青白,令人作呕,大雨中依稀可以听到伤兵的呻吟,但很快就归于寂静。那被炮弹轰出来的弹坑灌满了水,战壕几乎变成了溪流,血污混合着雨水四处流淌,暗红暗红的,仿佛一条条血河,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一战时期的西线战场。
安常建身披雨衣,站在磅礴的大雨之中,看着远处那一片片泡在血水中的尸体默然无语。
蓝江口之战已经打了四十多天,越盟前前后后动用了四万多名士兵,向法军那一系列防御阵地发动了数百次进攻,人海冲锋搞过了,小路多群无重点渗透搞过了,夜袭搞过了,甚至为数不多的几辆坦克也开上来了,可就是打不下来!法军的阵地有如铜墙铁壁,他们一次次进攻,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有那么几次,他们取得了突破,但法军马上就投入装甲部队发动反击,越军没有对付装甲部队的经验,只能败退。反复拉锯之下,越军寸地未得,反倒死伤了16000多名士兵,对于刚刚起家的越盟而言,这样的伤亡数字,足以让他们痛彻心肺。
打不下去了……
看着那一片片泡在雨中的尸体,安常建打心里发出一声沮丧的谓叹。
此战越盟集中了大半精兵强将,苏联教官甚至亲自上阵操作火炮坦克协议他们进攻,可以说是连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满以为可以一战功成,拿下荣市,打掉法军威胁河内的桥头堡,可万万没想到法军竟打得如此顽强,硬是用两个团在蓝江口顶得他们血流成河!再想想滇军动用两个团的兵力一夜之间全歼法军一个团和英军一个营的辉煌战绩,安常建更是万分沮丧,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武元甲,他也上来了。
武元甲原本是一个很注重自身形象的人,衣着得体,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颇具风仪。可是四十多天的血战下来,他整个人都变了样,瘦了二十斤不止,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眼里布满血丝,颧骨突起,胡子像野草一样疯长也没空去管,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硝烟味,军装上满是泥浆,哪里还像越盟首席大像?分明就是一个刚从战壕里爬出来的班长。
安常建叫:“司令员同志,你怎么出来了?这雨大得很,万一淋出病来可怎么办?”
武元甲说:“在指挥所里坐不住,出来看看……”顶着大雨站在安常建身边,望着远处血水横流的战场怔怔出神,神色变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常建却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发出一声长叹:“打不下去了啊……”
武元甲默然良久,也是长叹:“是啊,打不下去了……再打下去就没兵了。这小小的蓝江口,怎么这么难啃?”
安常建神情有些苦涩:“我们太轻敌了,总以为法军不堪一击,结果一脚踢上了铁板。中国同志是对的,现在确实不是跟法军争夺大城市的时候,我们没有这样的能力!司令员同志,撤军吧,部队早已疲惫不堪,装备弹药也消耗殆尽,不能再打下去了!”
武元甲恨恨一跺脚,跺得泥水四溅:“死了这么多人,连荣市的边都没摸着,真是不甘心!”
安常建苦笑:“有什么办法呢?要怪只能怪我们实力太弱了!”
武元甲问:“老挝、柬埔寨、缅甸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安常建不加思索:“老挝和柬埔寨都没有跟法军正面交锋,只是不断袭击村庄,驱逐法国移民和为法国人办事的奸细,将他们的田地财产分给农民,同时不断利用山地丛林伏击法军小股部队,这段时间下来法军损失也着实不少。缅甸那边,英国大举增兵,缅甸游击队同样在极力发动群众,用伏击、地雷和冷枪跟英军周旋。据说有不少中国老兵偷偷跑过去加入了缅甸游击队,因为缅甸游击队开出的报酬相当的丰厚,而且他们也确实很需要那些在缅甸跟日军血战过好几年的中国老兵的经验。”
武元甲皱着眉头说:“换句话来说,他们都在积蓄力量,等中国外籍军团腾出手来了再发动大规模攻势,借助中国的力量一举将英法军队赶出去,对吧?”
安常建说:“对于他们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心里加了一句:“对于越南来说这何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武元甲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才说:“撤军吧……结束对荣市的攻势,撤回河内休整,等积蓄够了足够的实力,再大举南下,不灭法夷誓不罢休!”
安常建暗暗松了一口大气。别的他都不怕,就怕武元甲杀红了眼,一意孤行在蓝江口打到底。这四十多天以来,越军已经在这道见鬼的防线损失了16000多人,几乎把血都流干了,他们能有多少鲜血可以这样挥霍!现在越盟最需要的就是休整,重新发动群众,动员更多青年入伍并进行训练,把损失补回来,继续死拼的话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还好,武元甲仍然保持清醒,知道打不下去了,果断收手准备撤退,没有跟法军死拼到底,不然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几个小时后,武元甲召集团级以上干部开会,在会议上承认:对荣市的攻势已经彻底失败了,这是他指挥不当所致,他愿意承担所有责任,现在越军已经疲惫不堪,应该立即撤回清化、河内一带休整,恢复战斗力之后再图他举。
尤金上校对此很不满意:“武元甲同志,我认为你现在放弃对荣市的进攻,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要知道,我们困难,敌人比我们更加困难!打了一个多月,坚守蓝江口防线的法军同样伤亡惨重,疲惫不堪,只要我们咬紧牙关,克服困难,就一定能将他们的防线粉碎!”
武元甲无奈地说:“我们坚持不下去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而我们大多都是入伍才几个月,勉强学会了走队列和射击投弹的新兵,论坚韧顽强,是万万比不过他们的!就这样吧,马上撤退,辎重部队和伤员先撤,作战部队掩护,等辎重部队和伤员撤走了再行撤退,严防法军追击!”
尤金上校还是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在他看来,法军的战斗力也就那么回事,装备甚至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