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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伯书。
“这些药是什么?”
“许司马派人打伤了我儿,这是伤药。”
“为何他打伤你儿子?”
“因为我儿与他女儿有来往。”
棒打鸳鸯吗?李耀桀沉思。
没多久,一个衙役来禀报,确实如他所想。李耀桀方才为了防止丁盛不认,特意让衙役去叫丁盛的邻居们去衙门辨认。虽然丁伯书的尸体腐烂严重,但这些相处了十几年的邻居还是能认出。
丁盛跪地痛哭,泪流满面,丁盛的妻子,二子,女儿,听到这个消息,都悲痛欲绝。
“我的儿啊!”丁氏哭得声嘶力竭,险些晕了过去。
“你真是该死!”李耀桀忍不住指着丁盛怒骂,“如果他仅仅是溺水,如果你及时报官,如果早些发现,或许还能救回来!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第107 《清平乐》
丁盛被李耀桀骂得哑口无言,梁书也十分气愤,下定决心要惩罚他:“你跟我回衙门!”
梁书派人押送丁盛回衙门,走到李耀桀面前:“郡公,关于许司马,该怎么办?”
广州属于上州,上州司马是从五品下的官员,梁书是上县令,从六品上,差了几个等级,梁书觉得有些难办。
“按法律办,朝廷是委任你来治理南海,造福百姓,惩恶扬善的,不是欺软怕硬,畏惧权贵的。”李耀桀淡淡地说,“或者,你上报刺史吧。”
广州司马许国兴得知消息后,破口大骂,“这竖子!死了还害我!”
“爹爹,死者为大。”许秋萍泪流不止,悲痛地说。
许国兴张了张嘴,脸色铁青,不知道如何回答,甩了甩袖子。
梁书尴尬地说:“许司马,下官也是秉公执法,请见谅。”
“谅你个鬼!”许国兴这暴脾气,怒视梁书:“他不知道为何死在海里,我怎么就是嫌犯了?别哭了!”
无缘无故被当做嫌疑犯,许国兴哪里有得好脾气,加上许秋萍在一边不停地哭,更让他心烦。
许秋萍被父亲一声怒喝吓得险些跳起来,摸了摸眼泪,死死咬着嘴唇,任由眼泪无声滑落。
“我再说一遍,我是派人打过他,但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还有,我没杀他!”
……
梁书灰溜溜地回到衙门,思考着该如何调查,还是,直接判定他的溺死算了。许司马的嫌疑不大,正如他说的,没必要为了一个小人,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文闲居。
李耀桀看着梁书派人送来的调查报告,丁伯书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七天前,那天他喝完酒,独自一人出城了。
“他说有人找他。”
丁伯书的一个朋友说。
“为何会在城外约他,他为何带着词谱?”李耀桀喃喃自语,“难道是诗会?”
第五瑶接话:“可能是好友,约他去游玩赋诗。”
“这样一来,又有一个问题了,假如他是赴约的路上,不慎落水或者因由而死,为何友人不找他?如果找他,得知他失踪了,必然会报案。”
“所以,他应该是赴约之后,才死的。”
李耀桀点点头,目光深邃:“找到那个约他的人,是最关键的。”
梁书同样明白这点,派人打听丁伯书平日里都有哪些交往的朋友,尤其是读书人。
得到的结果是,读书人中,只有许秋萍是他的好友,而且是两人互相爱慕的。
“他以前并非读书人,因此结交的好友并不是才子佳人,后来认识了许家女,才开始读书,就是为了接近她。”
李耀桀听到后,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幅画面,那日在丁家。“娘子,你还记不记得,丁伯书的书案上,有不少他的诗文,但是,却没有律诗或者词,当时你还说他看词谱却不填词,很古怪。”
第五瑶回忆,然后点头,蓦然抬眼道:“相公,你的意思是,他其实是有写的,只不过是带去赴约了?”
“对。”李耀桀点头,这可能性很大,“无论是不是,他赴的约,很可能是许秋萍的。”
许家。
许秋萍摇头,声音有些悲凉:“郡公大人,家父派人殴打他之后,也禁止我出门,因此我没有约他。”
李耀桀点头,他不认为许秋萍会隐瞒他,“你可知道,他尚有其他才子好友?”
许秋萍皱眉沉思,摇头:“在上个月之前,并没有。但这个月,我无法出门,不知道他的情况。”
“谢公子。”屋外传来许家仆人问候声,李耀桀放眼望去,谢云飞大摇大摆地走进门,很骚包地喊:“秋萍姑……郡公大人!”
谢云飞很苦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门,结果又遇见李耀桀,他怀疑是见鬼了。没错,李耀桀在他眼里跟恶鬼差不多。
李耀桀看着双腿打颤的谢云飞,深感好笑,戏谑地说:“谢公子,近来可好?”
好你妹!谢云飞内心狂吼,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人,但脸上却不得不挤出笑容,“还好,还好。”
“谢公子前来何事?”许秋萍淡淡开口,没有了悲伤的模样,只有拒人千里的冷淡。
“额……听说从真兄遇害了,我心痛万分,我也知道你定然万分悲痛,想来看看你是否安好,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这个时候她最脆弱,谢云飞还想着趁虚而入,没想到……李耀桀也在。
“谢公子费心了,我一切安好,有郡公大人和县令侦查,我相信事情一定水落石出,请回吧。”
谢云飞尴尬不已,但李耀桀在这,他不敢造次,作揖道:“那秋萍姑娘你保重,郡公大人,我先告辞了。”
“你很讨厌他?”
许秋萍一脸厌恶地看着谢云飞离去的方向:“欺压百姓,为非作歹,不学无术,何人不厌他?”
李耀桀哭笑不得,这谢云飞在许秋萍眼中这般印象,还想着泡她。不得不说,他的自我感觉真的是太好了。走出许家,李耀桀看了一眼天际飞过的鸿雁,声音有些嘶哑。
“丁伯书死了,谢云飞的收益很大。”第五瑶蓦然出声。
李耀桀点头,死了一个竞争对手,谢云飞现在估计是笑得很开心吧。当然,李耀桀也不是不怀疑谢云飞,只是,一切都只能等水落石出,但毫无突破口,丁伯书的尸体并没有人为杀害的痕迹,所有人基本都把丁伯书当作是不慎落水身亡。如果真的是谋杀,也只能寄希望于老天开眼。
李耀桀那首在庭院凉亭即兴写的一首诗,已经差人送到云老夫子的私学,以及县学堂。新一期的报纸也在县学堂的用心刻印下,与世人见面。县学免费送来一份到李耀桀的手上,李耀桀看了一下,基本都是县学学生的诗文,其中古体诗为多,律诗较少,而词,只有一首。
《清平乐·伤怀夜作》
卷帘风恶,扇泪飞天鹤。记取星辰强作乐,清冷九霄离索。
伤怀明月婵娟,好心伴我入眠。好梦少年初见,蝶莺飞过庭前。
作者是许秋萍。
“这首词情真意切,上阙写丁伯书驾鹤西去,她凭空嘱咐丁伯书,如果九天之上,萧索无味,可以看星星解闷。下阙写她希望月光之下入睡后,可以梦到他们邂逅在春天百花开发,蝴蝶和黄莺飞舞的时光。”
第108章 水落石出
能写出这样的句子的,也就是得知心爱的男人死去的许秋萍了。
“写的真好。”杜蔓婉佩服道,“唉……天妒红颜吗?”
“她的词为何会在报纸上?这个时候,她不是很伤心吗?”李耀桀突然想到,她的举动有些反常了。
“会不会她是县学堂的学生?”杜蔓婉自然不愿意把许秋萍往坏处想。
“就算她是县学的,也不会把诗文刊登上报,一个伤心欲绝的人,写了一首词,还交让县学,本就很可疑。”
杜蔓婉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查一查就知道了。”第五瑶淡淡开口。
李耀桀去县学旁敲侧击了一下,得知其实是许秋萍的朋友知道了她写的这首词,自作主张递交给县学。许秋萍不是这种拿不幸事来沽名钓誉之辈。
李耀桀本来想着去找许秋萍,但突然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改道刺史府。
“郡公……大人。”正在家里晒咸鱼的谢云飞看到李耀桀,被吓一哆嗦,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李耀桀很满意他的反应:“别怕,我来是有事找你帮忙。”
谢云飞觉得新鲜,“郡公,需要我帮忙?”
“你知道许秋萍姑娘,的朋友莫颖吗?”
“知道,州府一个录事参军事的女儿。”谢云飞一直关注许秋萍,自然知道她的所有事。
“你了解她吗?”
谢云飞摇头,但又补充了一句:“她……很凶。”
“……”李耀桀无语,她是对你一个人凶吧?“给你一个任务,去监视她。”
谢云飞愣了几秒,迟疑地问:“郡公是怀疑她?”
李耀桀点头,浅笑道:“你好好监视她,如果你立功了,或许许秋萍会对你刮目相看。”
“嘿嘿,好!”谢云飞斗志昂扬,干劲十足。
“相公为何要令谢云飞做这些事?让官兵或者钱二生来不是更好吗?”
李耀桀嘴角扬起冷笑,看着天空:“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第五瑶白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我现在就明白了。”
“……”李耀桀刚刚还冷笑的嘴角变成了抽搐,娘子能不能让我好好装逼一会儿?
“真的假的?娘子这么厉害?”
第五瑶凑到他耳边,窃声私语,吐气如兰,让李耀桀心里酥酥的……
“唉,娘子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啊,傻傻的多好啊。”李耀桀叹息道。
“然后被你骗?”
“嗯。”
铮!第五瑶瞥了一眼他,握着剑的左手轻轻把剑刃推出半寸。
李耀桀心惊肉跳,嘿嘿一笑:“呸呸呸,娘子聪明最好不过了。”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太凶就不是好事了,哪有娘子一言不合就拔剑吓唬相公的?
不出两天,谢云飞传来了捷报,莫颖上钩了。当李耀桀和梁书带人抓住莫颖的时候,她傻了。
“你们……是做什么?”
李耀桀笑了笑,“莫颖姑娘,带你去见一个人。”
丁家。
丁盛脸色苍白,身体哆嗦,眼中尽是惶恐。
“丁盛,虎毒不食子啊,没想到你连禽兽都不如,真是罪该万死啊你!”梁书指着丁盛大骂!
“你个死人家!你还是人吗?他是你儿子啊!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啊!”丁氏精神崩溃,抓着丁盛的衣领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挠打。
梁书派人把丁氏拉到一边,审问丁盛:“你为何要做如何丧尽天良之事?”
“我和许国兴本是好友,后来反目成仇,偏偏伯书爱上他女儿,我为此和他谈了几次,也骂过他,但是他痴心不改,甚至是要和我决裂!”
丁盛怒气冲冲地说:“后来许国兴也知道此事,不仅派人打伤了伯书,还来羞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耀桀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人,许国兴欺负你,你去杀他啊,杀自己的儿子干嘛?“就因为这样?你把自己的骨肉给杀了?你……”
“他活该!他鬼迷心窍,悖逆我的意思,大不孝!”丁盛红着眼咆哮!
“你闭嘴!”梁书踹了他一脚,丁盛才愤愤不平地止住话,胸口剧烈起伏。
李耀桀知道这个人已经没有理智了:“但你杀了自己儿子,又怎么能报复到他?”
丁盛深吸一口气:“我伪造成伯书是失踪了,好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