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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肃观看着众人相处和睦,李大同、盖志新、方高峰、黄大力更没有因为跟着自己最久而高高在上,心中好生欣慰。
这时,他忽然想起起一事,向方高峰问道:“小方,守丞现在如何,他甘心吗?”
方高峰笑容一窒,叹了口气,苦笑道:“大人,你可不知道,我都快被他气死了。他一会儿嫌我莽撞,一会儿又嫌我手段狠毒,一会儿又劝我不要贪功冒进,可一会儿又劝我将势力向整个云州转移,若非他是大人派给我的监军,我真有心把他一刀给剁了。”
黄大力立刻跟着起哄了:“方老三,为了你的守丞,做哥哥的得敬你一杯,来,咱们喝!”
方高峰哭丧着脸,不情不愿的端起酒杯与黄大力相碰,又口是心非的说了声“多谢黄大哥。”将酒一饮而尽。
王肃观却从方高峰的话上面听出了端倪,眉头一皱,问道:“守丞劝你将势力往整个云州发展,这是怎么回事?”
方高峰擦了擦嘴边的酒水,气道:“那家伙说大人你手下能人异士太多,劝我立更多的功劳,一旦脱颖而出,将来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大人之下第二人了。”
王肃观打趣着道:“看来守丞对你是忠心耿耿,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子。”
“肯定哭的水漫金山。”李大同立刻接了一句。
王肃观跟着一笑,定了定神道:“帮你好事,但是如果挑拨内部矛盾,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可不是嘛。”方高峰立刻接口道,“我也嫌他话多,如今黑铁城根基没有彻底建立起来,如果贪功冒进,只怕拔苗助长。所以我给他臭骂了一顿。只是他这两天接二连三的烦我,说就算我不向外扩展,至少先派出探子。我一想这是盖大嘴的鹰眼负责的事情,也就没有多管。”
王肃观沉吟了一下,守丞如此兢兢业业,看来不会有二心了,他的建议也确实有可取之处。
自己本已在黑铁城各大官员身边安插了探子,只是如今自己是跟大世子斗,如果不摸清云王和大世子在想些什么,指不定会有什么未知之事发生。
他沉吟了一会儿,立刻向盖志新下令:“鹰眼的训练得加快,将能够出师之人尽快往云王和大世子身边安插。另外,让公羊仲彦、张文举、柳长卿身边的探子每日必须一报,具体该如何传送消息,盖大哥由你安排。哦,对了,黄庭轩身边也要尽快安插鹰眼的人。”
盖志新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道:“大人放心好了,自从黄庭轩派关治去过你的府上之后,我便将鹰眼的探子安插进去了。”
第八十九章 :舍我其谁!
次日上午,原折冲都尉司马战带着高琼等亲兵回来,和王肃观交接之后,立刻带着高琼等人收拾去了,去帝都上任。
王肃观见他面满春风,显然此次调动也非常开心,只是他无法帮助公羊仲彦继承云王大位,不免有些遗憾。
他人虽然走了,不过他好生安排过留守的果毅都尉,让他好生辅佐王肃观。
折冲都尉手下有两个副手,也就是两个果毅都尉。司马战手下的两个果毅都尉,一个被掉走担任副都护,另外一个赏赐了黄金,却没有升官。
留下的那果毅都尉是司马战一手扶持起来,对司马战的话言听计从,只是为人有些暴躁,又在军队中打滚,染上了嗜酒、好赌的两大特性。
王肃观立刻派李大同以信任果毅都尉的身份去黄蜂岭交接,就算是没有流寇了,也要想办法捏造出一些出来。
李大同不敢耽搁,立刻带人离去了,只是那审理苏叔才三个随从之事,便只能让王肃观亲自着手了。
王肃观让人秘密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府上,派亲兵关押在后院的地窖之中,不准任何人接近。
王肃观掌着一盏油灯,进入地窖,借着昏暗的灯光,见三人遍体鳞伤,满是伤痕,想来受了不少折磨。
看到三人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王肃观也顿生惜才之心,想来毒刑既然行不通,那就用威逼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将三人用水泼醒,翘起二郎腿,对着三人坐了下来。
“三位,这两日看来过得不好啊。”王肃观悠然而道。
一人如被惊醒的野兽一般,虎吼一声,往王肃观扑了上来,大声骂道:“狗官,我听出来了,就是你陷害苏三少爷,用计杀了他,我与你不共戴天。”
李大同审他们的时候,苏叔才的事情基本都透露给三人了。
王肃观神态自若的笑了笑,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莫不如是。苏叔才,只是我的绊脚石,挡在我前面的,纵然是天,我也给他捅破了。”
另一人鄙夷了一声,冷笑道:“真不害臊,也不怕闪了舌头。”
王肃观也不生气,吁了口气道:“我敬重你们三人是铁铮铮的好汉,今天我亲自来见你们,想跟你们好好聊聊,当然,你们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你把我的耳朵割了吧,我不想听你废话。”先前说话的那人又近乎吼的说道。
王肃观没有理他,双目一睁,眼神变得无比明亮,在幽暗的地窖之中,几如明星一般明亮。
他的眼神之中,更带着一股凌厉的威势,看的三人很不自在。
放眼天下,舍我更其谁!
“我的话只说一遍,说完之后,你们有一天的考虑时间,一天之后,我要你们的答案,如果答案令我满意,那就皆大欢喜,如果答案不让我满意,很抱歉,对待敌人,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王肃观轻轻的说着,他的动作带着几分轻浮之气,可眼神却锋利的让人心悸。
“有屁就快放吧!”
先前说要割耳朵的那人骂道。
“听好了,我姓王,上肃下观,字无常。扛着火器,背着长弓,刺杀过景泰,砍掉他半只耳朵,当众羞辱过他。当时,我面涂黑墨,如索命厉鬼,又被人称为黑无常。”
三人骇然大惊,怎么都没有料到大名鼎鼎的黑无常竟然就在眼前。
王肃观续道:“景泰为了遮羞,在关子镇屠城,我挺身而出,救关子镇镇民于水火之中,得到柳长卿柳刺史的保荐,担任了致果校尉。在我刚上任的第一天,副尉胡自成不服我,聚众闹事,我设下苦肉计,陷害于他,将他当众除掉。”
“费松岩费司马杀害……我的老丈人,我直接将徐司牧杀掉。二世子公羊仲彦来到黑铁城公干,为了与公羊仲彦正面接触,我设计险中求胜,鼓动老大爷去向世子告我的状,从而与世子高谈阔论,得到世子亲睐。”
“当天夜里,公羊仲彦嫖妓误事,与苏叔才争风吃醋,惹来麻烦,我设计巧局,陷害苏叔才,引出红巾军,杀的红巾军水路远遁,逃之夭夭。”
三人听到此处,又勃然大怒,对王肃观极尽各种恶毒咒骂。
王肃观却笑了笑,甘之如饴,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目光从三人的眼睛前面一一扫过,昂然道:“一路走来,我屡立大功、建立阎罗殿、半个月内,从致果校尉升迁到折冲都尉,我跺一跺脚,整个黑铁城都得颤一颤。景泰那老杂毛败在我手上,尹琛败在我手上,徐司牧败在我手上,费松岩败在我的手上、胡自成败在我手上、五头领败在我的手上,张文举、苏叔才、柳长卿、大都督黄庭轩、公羊仲彦、苏家,所有人都败在我的脚下,我王肃观就是天,所过之处,天下臣服,你们为何不降?”
王肃观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字字如雷,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在狭小的地窖中弥漫开来,尤其是那锋芒毕露的眼神,让三人在这一刻有一阵恍惚,仿佛王肃观真是天。
他锋芒毕露,恍若利刃;他伟岸高大,身躯如山;他气势凛然,宛若天神。
三人心动了,骨子里的信念出现了裂纹,一点点的碎裂……
王肃观不再多言,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地窖。
“机会只有一次,时间只有一天。”
在地窖关上的那一刻,他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沧桑洪亮,霸绝天地。
王肃观离开了地窖,让几名亲兵带着淬了毒的箭在地窖门口埋伏起来,如果一天后他们还没有消息,那就杀了,另想办法对付苏家。
不过这一天之内,对他们好生款待,不要先把他们给饿死了。
这时,喜儿从前院匆匆跑来,神色惶急的呼道:“大人,夫人找你。”
王肃观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赶忙回到屋中,却见苏婉怡正在梳妆打扮,更换衣服,倒像是要出门似的。
“婉怡,你这是……”王肃观问道。
苏婉怡回眸一笑,百媚横生,道:“相公,柳似伊柳姑娘派人来请我,我得去刺史府一趟。”
王肃观眉头皱起,莫不是这是柳长卿安排的,想借此来对付自己吧。
苏婉怡仿佛看到了他的担忧,展颜一笑,莲步款款,摇曳而来,当真颜瞬如花,袅娜多姿。
“相公,你放心好了,你忘了我是谁了吗?这官场上的道道,‘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我懂得不比你少。”苏婉怡自信满满的笑道。
王肃观稍一沉吟,如果不去,倒不太合适,反正苏婉怡自小在大户人家长大,料想柳长卿也奈何不了她。
他点了点头,将苏婉怡揽入怀中,在她两瓣樱唇轻轻一吻,燥热的下体往前一顶,坏笑道:“咱们珠联璧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苏婉怡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又收拾了一会儿,带着喜儿,主仆二人乘轿离开。
王肃观立刻让人传令给于不减,让他亲自前往刺史府,监视柳长卿的一举一动,保护苏婉怡的安全。
第九十章 :人生如棋
回到屋中,王肃观本想休息一下,而后去那起名为无常山庄的阎罗殿总堂口去走上一遭。
哪知他才刚刚躺下,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谁呀,这么没规矩。”王肃观懒洋洋的问道。
“大人,是我。”门口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正是余泪帘,她似乎有些慌,赶忙解释道:“大人,今天日头好,我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衣服,我搭把手帮你们洗一洗。”
王肃观坐起身来,往外堂看去,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道:“你这丫头,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如今大病初愈,该好好歇息才是,为何要去洗衣服。”
余泪帘怯生生的站在外堂,语气恭敬的回道:“大人,我……我是闷得慌了,婉怡姐姐和喜儿姐姐也不在,没人陪我说话,所以,我就想找点事情做。”
王肃观打了个哈欠,睡意也不似刚才那么浓了,起身拖着布鞋走了出来:“既然你也无聊,正好陪我玩玩。”
余泪帘会错了意,立刻慌了,摇头摆手的向后退去:“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王肃观却就着圆桌坐下,翻出柳似伊赠送的水果牌,开始洗牌。
余泪帘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俏脸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见王肃观一切如常,仿佛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窘态,又硬着头皮坐到了王肃观的对面。
“咱们玩最简单的吧,你摸一张,我摸一张,谁的牌大,就算谁赢。哦,对了,咱们加点彩头,如何?”王肃观兴奋的说了起来。
余泪帘最会算账,对于牌的领悟比苏婉怡要强的多,一学就会,纵然是再难的玩法,余泪帘听一遍,基本也就可以上手了。
“什么彩头?”余泪帘怯生生的问道,低着头不敢去看王肃观。
王肃观看她羞不可耐,娇俏可人的模样,有心逗她一逗,笑道:“我赢了,你亲我一口,你赢了,我亲你一口,如何?”
王大都尉真有成为痞子的潜力。
“不行!”余泪帘立刻仰起头来抗议。
这一生气,原本清纯可人的稚气中平添几分野性,更是妩媚动人,看的王肃观心头一热。
王肃观讪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