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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不好管理吗?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还可以帮你。葬礼非去参加不可吗?”柳似伊一口气滔滔不绝的问了出来,明显不舍得王肃观离开,想跟他再聊一聊,多看他一会儿。
王肃观耐着性子,大致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当柳似伊听到王肃观被人行刺时,吓得浑身发抖,万幸王肃观平安无恙,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凶手也已经伏法。
而当柳似伊听到有个姑娘被王肃观买入家中之时,表情又变了,俏脸一板,语气尖酸的说道:“史婆婆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还替你辩解,想不到你也是贪花好色之徒,连落难人家的女子都不放过,要乘人之危。”
王肃观一愣,这女子的反应也太大了吧,自己的老婆都没说啥,还夸赞自己做得对,做得好。
王肃观忽然有种感觉,自己这辈子和动物有缘,且不说利刃和噩梦,就说和苏婉怡相濡以沫的日子,她勤勤恳恳,对自己关怀备至,整个一只勤劳小蜜蜂。
如今,柳似伊有时候甜如蜜,让人想尝一口,有时候却露出尾后针,给自己刺一下。
不过,他并不是笨蛋,自从英雄救美之后,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明显对自己有了情意,这连李大同、盖志新都看得出来。
王肃观苦笑一声,无辜的摊开双手,道:“我说姑奶奶啊,这是急人之难,若非我帮她,她指不定羊入虎口,现在在你嘴里,怎么又成了乘人之危,贪花好色了?”
王肃观在柳似伊面前,一直彬彬有礼,装的很绅士,这时为了给自己辩解,说话的语气、动作、表情,明显变了,让柳似伊既好笑,又好气,嗔了他一眼:“那我问你,要是换做一个满脸麻子的老婆婆,你会帮她?”
王肃观一窒,心中问了两遍,自己会不会呢?
他也不知道,便投机取巧的回道:“如果是柳小姐遇难,我肯定也会奋不顾身的去帮你的,谁让你长得这么美若天仙呢,哈哈……”
王肃观本性外露,大笑声中,向柳似伊摆了摆手,走过去将李大同和盖志新叫起来,离开了刺史府。
柳似伊痴痴的望着王肃观的背影,忽然发现这个男子真是太奇怪了,一直以为他冷酷、睿智、沉稳,可如今看来,身上还有几分豪迈,几分风趣,几分潇洒,不知不觉,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容,神飞天外,竟痴了。
“小姐,你傻笑什么呢?”史三姑过来收拾东西,在柳似伊耳边说了一声,可恶的打断了柳似伊刚才沉浸的美梦。
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被史三姑打断,俏脸一红,面泛桃晕,逃也似的去了闺房。
史三姑狠狠的一跺脚,大声骂道:“王肃观太不像话了,真不是个东西,有了老婆,现在又来勾引我家小姐。气死我了……”
王肃观正在外面走着,耳朵忽然一热,伸手去摸,随口笑道:“八层又是那史婆婆在背后骂我。”
李大同吐了吐舌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仿佛在说: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怕的。
盖志新一笑带过,眉头一皱:“大人,咱们该如何应对柳长卿?”
“云王二世子要驾临黑铁城,他目前没有空理咱们。等我见过了云王二世子之后,再做定夺吧,我有一种感觉,我和这位云王二世子,可能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王肃观自信满满的呃说道。
第四十五章 :顽疾缠身
离开刺史府,王肃观不放心府兵,又回了一趟教场,却见黄大力正兴冲冲的训练着一百府兵,而郝大仁和武不折带着其他府兵去田地视察。
幸好府兵日常事宜武不折都非常清楚,交接并没有臆想中的那么困难。而逃出关子镇的这帮人虽以商户居多,但举凡当时的商户,大都农户出身,耕种收割之事不用人教也能轻易上手,省去了不少麻烦。
本来王肃观担心五步蛇并不是真心投靠自己,或许是为了活命而搪塞自己,不曾真正相信他,所以才派黄大力和郝大仁留在他身边,如今看来,武不折非常卖力,忙的光着膀子,满头大汗,倒是自己多虑了。
至于郝大仁,他表现出众,和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王肃观的疑窦也渐渐消去。
对府兵这儿的事情放下心来,王肃观买了些纸火冥钱,匆匆去参加余泪帘父亲的葬礼,可到那儿的时候,唢呐声毕,锣鼓已收,只见坟头上方,烧纸的残屑在风中飞舞,葬礼早已结束。
不过,朱子贤、余泪帘和一帮置办葬礼的人倒还没有回去。
王肃观走了过去,在坟前磕了个头,口中安慰着,伸手去扶余泪帘,可才一碰她,余泪帘便如失去支撑了一般,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王肃观去掐她的人中,一触之下,大吃一惊,余泪帘鼻息微弱,面颊滚烫,明显大病。
他前世乃是拥有杀人执照的特工,眼中连法律都没有,更遑论封建道德伦理了,当下没有任何忌讳,便将余泪帘抱起,直奔回城。
朱子贤也忙派人去请郝大仁过来。
回到府上,王肃观也不知道余泪帘住在哪儿,索性将她抱回自己的屋子。
苏婉怡一见相公着急的样子,便嗔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上次说不想收小帘入门,可谁信啊。
王肃观无奈的咧了咧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说些什么,不过看妻子抵触性并不强,而且仿佛看自己笑话一般,在一旁露出有趣的神情,心中松了大半,在她耳边轻声笑道:“等过两天你彻底恢复了,咱们床上慢慢谈,哼哼。”
苏婉怡脸上一红,在他身上捶了一拳,唤来喜儿,帮余泪帘收拾起来了。
过不多时,郝大仁也匆匆赶来,待给余泪帘诊断一番后,将王肃观和苏婉怡唤到外堂,皱眉道:“我看着丫头气色不对,乍赤乍白,就怀疑身患隐疾,果真让我猜对了。如果我诊断没错的话,她本就患有痨虫病,近来又加上父亲去世,一个人无依无靠,心力交瘁,旧病复发却一直隐忍,如今便如大厦将倾,百病缠身,我医术浅薄,实在是爱莫能助。”
苏婉怡讶然叫道:“那……那不是没得救了?”
她也不曾料到余泪帘身上竟然会患有怪病,想来她一直以丫环自居,不肯名言,有无钱治病,才久病成顽疾,落到了这步田地。
一想到这儿,苏婉怡便有些莫名的罪恶感,一向便有些悲天悯人的她,倒像是自己害得余泪帘这样。
郝大仁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实在是想不到办法救她,就算是给她施针开药,也只是暂时让她好受一点,撑不了多久的。”
余泪帘出身可怜,又受到家庭变故,如今无依无靠,流落他乡,又身患顽疾,可毕竟是个外人,饶是王肃观一向冷静、足智多谋,也没有了主意。
放弃她,于心不忍,治疗她,岂不等同于给自己身边安插一个累赘。
莫非就让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繁花盛开的季节提前凋谢?
“相公,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帘这么死去,要不带着她去丰州或东云州看病吧,那儿名医如云,一定有办法治好她的。”苏婉怡不忍的说道。
有了老婆的支持,王肃观精神一振,可余泪帘这种情况,哪能千里迢迢的跑到丰州或东云州去看病呢,意念一动,吩咐道:“传令下去,聘请名医,就算是把天给我翻过来,也要找人把余泪帘治好。”
郝大仁没料到王肃观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心中一震,可还是应了下来,一方面让人去找名医,一方面又给余泪帘开点清热、缓解痛苦的药,让人去抓药、煎药。
天色渐晚,已经有六位名医来为余泪帘看病,有一人给余泪帘摸了一下脉象,立刻掉头走掉,两人还想着骗钱,开了一些滋补的药物,被郝大仁一顿臭骂,轰,校尉府,剩下的三人,纷纷摇头,建议另觅良医。
一番折腾下来,王肃观和苏婉怡被折腾了个够呛,搁置好余泪帘,回到屋中。
喜儿送来饭菜,王肃观正欲苏婉怡享用着难得的时光,可“吱呀”一声,门忽然被推开了。
二人一齐往门的方向看去,却见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人进来。
王肃观左手拿着个葱油大饼,右手端着一碗绿豆粳米八宝粥,正跟苏婉怡说着当致果校尉所遇到的趣事(大都是胡诌的),这时裤腿忽然一紧,低头一看,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帘。
“噩梦?!”王肃观大惊,一口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扔下葱油饼和碗,将小狼抱起。
噩梦被王肃观放生,自己竟又找了回来。
“相公,你不是把它放生了吗,怎么还在家中?”苏婉怡还以为相公不曾把小狼放生。
王肃观虽然有些担忧,但小狼如此依恋自己,倒让他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道:“是你相公我的魅力太大了,一旦征服什么,肯定撵也撵不走了,嘿嘿……”
苏婉怡刚想笑附和,可猛然醒悟,敢情相公是借题发挥,说自己呢,当下轻哼了一声,别开头去,气道:“臭美,守护者是来找我的。”双手拍了拍,像唤婴孩一般,把小狼往怀中叫。
王肃观故意将小狼抱紧,可小狼真是个十足的色狼,挣脱了王肃观的怀抱,跑到了苏婉怡的怀中翘起尾巴坐好,吐着舌头看着一桌子的食物。
“哎,狼要是好色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王肃观叹了口气,佯怒的看着小狼,哪知小狼摇摇尾巴,倒更像是嘲笑自己,向自己示威一般。
王肃观哈哈一笑,余泪帘的事情所带来的烦劳一扫而空,却又开始筹划如何安置小狼了,既然赶不走,就只能把它留下了,可如何隐藏它,又是个问题。
可直到这顿饭吃完,他也没有想到好办法,便叹了口气道:“婉怡,你看好它,别让它到处乱跑,如果你要出门,就把它关到屋子里。明天我要见司马大人,估计会有公事,到时候家里面就要靠你照看了。”
苏婉怡嫣然笑道:“这还用你说,你只管忙你的吧,本夫人自会将家中上下照看的妥妥当当,只是小帘那丫头。”
王肃观一摆手,不愿再去想这件事情,反正该做的自己已经做了,便道:“尽力而为,但听天由命,看她的造化了。”顿了一顿,话题一转,叹了口气道:“我一天到晚在外忙活,家中苦了你了,若是孩子还在……”
苏婉怡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原本神采奕奕,明艳照人的玉容,立刻乌云遮月,阴暗起来,脸色变了又变,轻咬樱唇,陷入了那不堪回首的痛苦之中。
王肃观也悔恨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事情,忙跳转话题,笑道:“咱们今晚努力,再生十个八个出来。”
苏婉怡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我是猪啊,要生你自己去生。”心中阴霾冲散,甜蜜无限。
一番说笑之后,王肃观暂无睡意,去旁边屋子看了看余泪帘,又去见郝大仁等人。
第四十六章 :计划
“今天忙了一天了,我觉得,你应该有话对我说吧。”王肃观拿着一颗苹果,吃的汁水直流,囫囵道。
他的身边,郝大仁大有深意的看着王肃观手中那已经咬了一口的苹果,神色有些复杂,叹了口气,方才道:“如果我这么容易便出卖了易先生,将他泄露出去,你以后还会相信我吗?”
王肃观诧异的看了郝大仁一眼,直言不讳地道:“不会。”
郝大仁轻笑一声,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又道:“我不会出卖易先生的,不过,我既然吃了你的苹果,那是下定决心今后跟着你干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肃观又咬了口苹果,美滋滋的吃了起来,稍稍沉默,忽然开口道:“我能弄到火器,但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有火器,如果是你,以你目前的身份,你会怎么做?”
郝大仁看着王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