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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出口,便等她已默认了寒镜的建议。
寒镜不禁大喜,忙道:“你能有这个心思就最好,此事倒也不急,慢慢来,咱们若是急了,只怕还会吓坏那石大人呢。”
静主默然不语,只低头倾听着师父的“教诲”。
他师徒二人的对话,身在外堂的石韦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耳听着寒镜一步步的把她那徒儿“拉下水”,石韦不禁暗自感叹,这位寒镜师太先前出家做尼姑真是可惜了,勾栏巷做老鸨才应该是她对口的专业()。
听着她师徒二人也说得差不多了,石韦便在外堂高声道:“寒镜师太,我现下可以进来了么?”
“你不是身子正不舒服么,正好让石大人给你瞧瞧,记着,呆会石大人进来时,你千万莫再给他脸色看。”
寒镜好生叮嘱了一番,却才笑盈盈的请石韦进来。
当石韦走入内室时,静玉已穿好衣服,平躺在了床榻上。
她脸上的羞意尚在,但怨意却已不见。
见得石韦进来,寒镜赶紧悄悄的掐了她那徒儿一把。
静玉忸怩了一下,还是低声道:“方才是贫尼误会了石大人,言语冒犯之处,还望石大人见谅。”
石韦心知这是寒镜设的“圈套”,关不得静玉什么事,自然是大度的一笑了解。
“听闻师太有病在身,那我就为师太诊视诊视,烦请师太伸出手来,我且为师太号一下脉。”
静玉不敢再矜持什么,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
石韦指搭其脉,闭目静察其脉。
须臾之后,石韦嘴角悄然掠过一丝笑意。
他便睁开眼来,问道:“师太的脉相我已体察**,但不知师太是哪里不舒服,有何病状?”
“贫尼……贫尼其实也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感觉有些胸闷气短,腰酸腿软而已……”
静玉不敢正视看石韦,言辞之间也是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饮一般()。
石韦已猜到她所患何症,却只见她这般羞羞怯怯的样子,愈发的有几分可人之状,便有心逗弄一番。
他便奇道:“这就怪了,若只胸闷气短,腰酸腿软两种病状,脉相断不至于如此。师太,还请你把自己不适知无不言,不然我怎好开方子。”
寒镜也从旁道:“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就如实的说出来吧,若不说清楚,石大人怎好给你对症下药。”
静玉脸畔生晕,愈加的羞怯,似有什么难为情的病症,实不好出口。
她犹疑了半晌,方才狠狠一咬牙,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实不瞒石大人,贫尼不光胸闷短气,腰醉腿疼,且还四肢困乏、食欲不振,最主要的是,贫尼的月……月……”
她说到那个“月”字时,已是羞意满脸,贝齿紧咬红唇,极是难以启齿。
“师太继续说下去呀。”石韦依旧佯作好奇不知。
静玉只将脸侧过一旁,唯恐让人看到她那尴尬的表情,这才低低道:“贫尼近几月来,月水淋漓不净,每每还少腹隐痛,就是这些病症了。”
听到“月水”二字时,那寒镜却才恍惚,眉色间不禁也闪过几分羞意。
石韦却是一本正经,点头道:“原来如此,就请师太再张开嘴来,让我看一下你的舌色。”
他这倒也不是故意让静玉难堪,观望舌色乃是望诊必行之道。
静玉却是万般不愿,眼下她说了那等隐秘之症,早已羞得满面潮红,而今若再与石韦面面相对,岂非让她无地自容()。
只是事到如今,她又岂能推拒,只得强定心神,不情愿的转过脸来,将小嘴轻轻的张了开来。
石韦贴将过去,看到她霞色浓浓的俏脸时,不禁有几分心动。
看病要紧,他也不便多想,只细细的将静玉的舌色观察了一番。
几番诊视过后,石韦已是胸有成竹。
一旁寒镜便问道:“石大人,静玉她这到底是什么病?”
“静玉师太面色略黄,脉相细缓,舌质淡红,再加上师太先前所说月水淋漓不净的症状,依我所见,静玉师太所得的,当是气不及血,血不归经的崩漏之症。”
《妇人大全良方》中有载:妇人月水不断,淋漓腹痛,是为气血劳损而伤冲任。
静玉此案,正属于这类的妇科病,却也并非什么疑难杂症。
石韦当下便叫取来纸笔,分别写下三道方子。
“这第一道方子主治塞流,连服五剂,师太的经水便会干净。第二道方子有益气摄血之效,师太连服五剂,可精神转佳。这最后一道方子,则可令血气复归,师太只需连服十剂,你这崩漏之症便可痊愈,身体自当恢复如初。”
石韦这一番玄之又玄的解释,那师徒二人自然听不明白。
不过石韦医术高超这件事,她们却是深信不疑。
寒镜便将下人叫来,命他们依方去抓药,而后又向静玉道:“有石大人这妙方,静玉你这病必然无事,你还不快谢谢石大人()。”
此时静玉的羞涩已褪色不少,便是坐了起来,向石韦合什一礼,低低道了一声“多谢石大人。”
石韦笑称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为静玉诊过症后,石韦向寒镜说了要随军前往南唐国,欲向她们就此告个别。
石韦本欲就此而去,寒镜听得石韦要离开许久,便多有不舍,忙叫下人去准备酒菜,定是要为他饯行。
石韦被她央求不过,只好暂且留下。
华灯高挂时,一桌酒菜皆已齐备,那师徒二人尚未从房中出来。
石韦闻了闻那酒,依旧是真酒。
“寒镜啊寒镜,莫非你又想祸害你那徒弟不成。”
石韦感慨之际,那师徒二人已相携着出来。
抬头看去时,石韦不禁神色一怔。
此时她二人虽仍身着缁衣,但石韦却看得出来,她们的脸上明显都略施了些脂粉,这般看去,更多了几分妩媚之色。
当她们坐近时,石韦更是嗅到一股充满了女人味的体香,那让人心动的味道,正是散发自静玉的身上。
看着眼前这淡抹梳妆的俏尼姑,与先前那般淡漠之色,已是有着天壤之别。
石韦的心头不禁怦然而动。
寒镜推了推她那徒儿。
面带羞涩的静玉,便即举起杯来,含羞道:“贫尼敬石大人一杯,祝石大人一帆风顺,早日凯旋而归()。”
石韦伸手接酒之时,故意的将她那纤纤玉手触摸,静玉畔间生晕,却也没有拒绝。
“看来方才之时,寒镜又给这小尼姑灌输了一大通‘歪理’,不然怎会这般放得开呢。”
心中揣测之际,石韦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笑呵呵道:“承蒙师太吉言。”
静玉敬过酒后,寒镜跟着也举起杯来,笑盈盈道:“石大人,你这一走,我们师徒二人定然会十分寂寞,你可要早点回来,莫让我们惦念太久啊。”
寒镜的言语神态,已比往先相当的“露骨”,静玉听着却也不似先前那般难为情。
石韦忙道:“难得两位师太惦念,石某尽当早去早回,定不会让两位寂寞太久。”
她二人既已放得开了,石韦也就没那么多拘束,言语间渐渐也“放肆”起来。
于是她师徒二人,便是轮番的美酒伺候,只将石韦喝得兴致阑珊。
大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均已半醉。
石韦酒量强悍,此时依然七分醒着,却佯装酒醉。
那师徒二人便搀扶着石韦去往厢房,将他轻轻的安放在床上。
静玉不胜酒力,此时酒意上头,亦是昏昏沉沉。
她正待回自己房中休息之时,寒镜却将她一把拉住,眼神示意着床上的石韦,笑道:“怎能这般让石大人入睡,静玉,你去帮石大人把衣服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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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难为情
第七十二章 难为情
静玉一怔,她看了一眼躺得四仰八叉的石韦,一时间又犹豫起来()。
寒镜推着她道:“只是给石大人脱衣服而已,有什么难为情的,快去啊。”
静玉扭捏了一会,还是禁不住师父的催促劝说,只得一脸羞怯的回到了床边。
她极力屏住呼吸,伸出那纤纤玉手,先是靴子和袜子,再到长衫,逐一的替石韦解下。
过得片刻,石韦上半边便即光了,只余下裤子还没被脱。
看着石韦胸膛那坚实的肌肉,静玉的呼吸禁不住又急促起来。
她极力的想不去看石韦的身体,但不知为何,心中仿佛藏了个恶魔一般,摄住了自己的心魂,逼迫着她的眼眸不停的在石韦的身上游移。
“还有裤子呢()。”寒镜催促道。
静玉纠结了半晌,一双手还是不情愿的滑入了下方。
当她目光好容易从石韦的胸移开时,却惊见他的腹下,竟不知何时起,已是高高的撑起了一顶帐篷。
静平自幼生于念慈庵,对于男女之间的差别,本就不曾知晓。
若是放在以前,她必不会觉出那顶帐篷有什么奇怪。
但是,经历过那一晚,当她不经意间看到师父和眼前这醉意熏熏的男子,所做的那番勾当时,她对于男女之事已然熟知。
而今看到那隆起的高地时,她自然是立时便羞红到了耳根深处。
她微微的将头偏向一旁,尽量不去看,但在心魔的驱使下,那种强烈的好奇,却又使她不时的要窥视几眼。
思绪斗争了许久,她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去为石韦宽解下衣。
随着那裤衫缓缓褪下,静玉的呼吸也愈来越急促。
突然间,那铁塔般的昂然之物,忽的便弹了出来,骄傲的雄视于她。
咫尺之间,静玉只觉天地碎裂,眼眸中只余下那巍巍天柱。
她的整个人如冰僵了一般,就那般痴痴怔怔的盯着。
她甚至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一般,神魂荡漾中,更有一种几近窒息的错觉。
旁观的寒镜则是笑眯眯的看着痴怔的徒儿,似乎眼前这副情景,正是她图谋以久想要看到的。
“啊——”
痴怔中的静玉,突然之间惊醒,尖叫一声,捂着那羞愧难当的脸便向外逃去()。
寒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徒儿拉住,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得,眼前正是良辰美景,徒儿,你便听师父的话,今夜好好伺候石大人,以报答他对咱们师徒的大恩吧。”
寒镜试图说服她这徒儿,彻底的放弃什么佛法尊严的,好好的服伺眼前这男人。
她打得主意,却也多半是为了自己。
寒镜深知石韦年轻有为,将来身边美人必是数不尽的。
而她自己眼下已年过三十,虽暂时风韵尚存,能招得石韦的喜欢,但过不得几年,人老珠黄那是必然的。
到那个时候,石韦若是嫌弃起她来却当如何。
所以寒镜才想让自己这年轻貌美的徒儿,令她来紧紧的拴住石韦这棵大树,这般的话,即使将来石韦对她失去了兴趣,那仗着与静玉师徒的关系,她依旧可以承几片阴凉。
只是她心思却有些急了,静玉到底是守了多年的清规戒律,又岂是她三言两语便能劝得彻底放开的。
此时的静玉,只觉心神大乱,师父的劝说之词哪里还听得到。
她只惶叫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