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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知如此,还不放了孙老爷,束手就擒?”
“哈哈哈,我束手就擒?”徐清笑不止,只要他一声令下,十分钟之内可以把这些人收拾干净,可徐清觉得那些公人无罪,不忍取他们性命罢了,更不想暴露了暗河。
“难不成,还是我束手就擒不成?”县丞失笑一下道:“好吧,只要你把孙老爷送回来了,我就安然放你离开。”
徐清做状微微思考一下,对杨成道:“把孙老爷送过去吧?”
“喏……”
“不,不要……”这时,孙有财反而不乐意了,他哀求徐清:“别把我送过去,告诉你,他不会放过你的。”
“哦?孙老爷怎么还不愿意去他那里了,怎么回事?”徐清低头一问,孙有财哼了一声道:“当匪的明抢,当官的暗夺,我这一次落在了他手里,还不是要脱一层皮?”
县丞听了大怒,上前几步斥骂道:“你这个老倌,财迷,你那点钱我看得上?好心好意带着人来救你,你却……”
“哼,你当我傻吗,江湖人斩草除根,你们,落井下石,地皮都要刮没了。姓徐,徐老弟,老哥我把家财和你均分,万莫把我交给他!”
“呔,孙老爷什么话,糊涂了?”县丞冷笑着,回头对众人道道:“孙老爷受威胁才这么……”
县丞一开始激动地向前走了几步,又在这里回了头,一时后背露在了徐清和杨成面前。杨成眼疾手快,猫着腰向前一蹦,一双互臂就钳在了县丞身上。
“吓!大胆贼人!”围住徐清的人都是上前一步,握紧了棍子。
“谁敢动?!”徐清大喝一声。
“你你你要造反不成,我乃朝廷命官!”县丞被掐住了喉咙,声嘶力竭地喊到。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徐清杨成二人把对方的头头掐住了,所谓地头蛇,也就这样吧?
孙有财不由冷笑,随着徐清等人慢慢后退,一边还拖着倒在地上的水鬼,看来是十分配合了。
退至大门口,门后头抛出来绳子等物,把孙有财三人捆在一起,拿刀架着,睥睨看着那些公人。
公人们也慌了,捉贼不成,反被贼捉了,就算他们是小虾米不会被追责,但说出去也是笑话。
孙有财此时也在想办法,忽然脑袋一亮,咦,这徐清不是和县令陈翊立有好关系吗,不如去请他来做中?孙有财知道,陈翊立不和县丞一样,他是个“腐朽”书生,不会拿黑钱,办个文会还要拉赞助。又是外地人,在本地没有根基,就算他想对孙家家业动手,也吃不下几口。他是商人,自然知道买卖赔赚,稍一心算,就下了决定。
“徐,徐兄弟,跟你商量个事儿?”
“哦?”徐清正好不知道拿这仨人咋办呢,于是点头道:“有什么事快讲。”
孙有财苦笑一声:“嘿嘿,徐兄弟,你看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各自退一步,请陈公来做公证。陈公你是晓得的,是君子,让他做中想必你也信得。”
县丞却不乐意了:“不行,陈翊立是顽固不化之人,他若来了,此事只能大,不能小。”
一二把手,在哪里都是各自不服的,县丞不愿意让陈翊立看见自己这个狼狈模样,更不愿意让他抓住什么把柄。
绑架朝廷命官,和看起来的良民富商,那可是犯了大忌讳。不过嘛,徐清是刺史,是伯爷,也可以说成是教训一下下官,训斥一下地方刁民,这虽然越俎代庖,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徐清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上官仪已经带着陈翊立悄悄来拜访了,已经在路上,可能转眼就到。他也不知道,陈翊立早就已经对他崇拜得不行了,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故而也是不能定。
犹豫一下,徐清忽然感觉好麻烦啊,要是昨天晚上一开始就把两人偷偷宰了多好,一干二净,到现在拿着不是,放了也不是。以后不能这样了,要果断一些。
他在犹豫,那些公人却听到了孙有财的办法,都考虑一下,以为别无他法,偷偷退回去请“如来佛祖”了。
思考了大概一柱香时间,县丞突然冷笑起来,问道:“哼哼哼,怎么,不好办吧?杀了我,怕朝廷派兵剿匪,你那一帮徒子徒孙没过路。不杀我,又怕我以后瑕疵必报,照样找你麻烦。”
“确实不好办,唉……”徐清叹了一口气,对杨成说道:“打他一顿,刚有了灵感,被他吵吵没了。”
数里路外,陈翊立和上官仪在商量什么事情。陈翊立责怪上官仪起床慢,耽误了拜访徐清的时间,上官仪解释说,晚一点去,徐清不好把人往外面推。留着吃个饭,一会儿就晚了,说不定还能留宿一晚,那面子可就大了。陈翊立恍然大悟,却见路上急步又来一个人,穿着土黄色衣服,正前面写了一个卒字。这正是狱卒打扮,可这狱卒为何到这里来了?
这狱卒,正好是从徐清宅邸旁边退回来去请陈翊立的,没想到和他同了路。
陈翊立未来得及问,那狱卒居然老远就认出了他,飞奔过来,当即跪下道:“求大老爷救救二老爷!”
“二老爷?”
“是啊,前面有湖匪闹事,二老爷带人去捉,却被反被抓了,此时正抵角呢。”
“好,快带我去!”陈翊立自知事关重大,边走边问道:“湖匪人多不多,二老爷伤没伤着?”
“湖匪只有两个人,二老爷,也没伤着。”那狱卒急速的道。
“那就好,”陈翊立跑了起来,上官仪也疑惑起来了,心中疑惑不解,但是他心里有一个非常强烈的预感,是不是徐清那家伙惹事了?于是也三步并作两步走。
走到看见的地方,二人听见那门口有哀嚎之声传来。
“啊~”县丞屁股开花,大骂徐清,于是花朵开得愈大。旁边的公人干着急,他们不敢上前营救,怕一个不小心徐清就弄死了县丞,完了他们还要担责。于是一个个劝道,不要骂了,不要骂了。
县丞也是恼了,对公人道:“上啊,杀湖匪,不要顾及我!”
“大老爷来了!”
杨成止住棍子,和徐清一同看向急步而来的陈翊立和上官仪二人。
“你你你……”陈翊立边走边指着前面不知说什么。县丞以为这是为他的遭遇不平呢,没想到这个自己看不惯的上司,在这个时候居然这么为他着想。县丞感动地看向陈翊立,谁知陈翊立却对他斥道:
“混账!你居然污蔑徐公为湖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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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章,躺在病床上写的。
觉得校医院还不错,躺了三天,只花了百多块钱,报销六成。不过,这种优惠以后不要在享受了就好。
2017/12/7 8:29:18|46739001
第二十一章 误会
第二十一章 误会
“误会啊,误会!”县丞听了陈翊立的诘问,自知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也不反驳,当即就叩头谢罪道:“陈县令,都是这个天杀的孙有财,都怪他污蔑了徐公,这才让老哥哥我也误会了啊!”
“孙有财?”陈翊立看一眼地上那个,似乎有些映像,问道:“你不是孙牧吗?”
“什么孙牧,都是他胡诌诌的!”县丞一脸悲愤:“陈公,快,快和徐公解释清楚,我不是有意的。”
徐清就在旁边,把县丞的一脸三变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对陈翊立道:“此二人结党营私,勾结湖匪,污蔑良民,请陈县令为公。”
“徐公,饶命!”孙有财县丞二人顿时叩首,徐清断然拒绝,踏门而入。
陈翊立口称徐公,应当是知道了徐清的身份,就算孙有财和县丞二人有所不服,只凭洛南县伯的名号就能摆平。徐清自然无虞,这就是地位的优势。
县丞辞官归故里,孙有财自缢以保全家,水鬼暂时监禁起来,以用他处理湖中匪患。徐清也没有继续紧逼,认可了这些做法,一个贪得无厌,一个为富不仁,都不是好鸟。
细节是徐清不知道的,他只知道结果。
陈翊立处理完三个人没费多大功夫,这还是多亏县丞把公人们都带了过来。
这么一档子破事,也把上官仪和陈翊立的雅兴给扫了,见徐清,只聊了一些闲话。
徐清虽是上司,却不是直系,也谈不上现管,想要问一问这湖匪之事也没法直接开口。
于是大家喝起了茶。徐清家里的茶与别处不同,别的地方都是茶饼,碾成茶末冲水,煮沸,放葱姜蒜打汤喝。徐清这里的茶却是前几天特意嘱咐荀雪儿等人买的散茶。一开始没有,后来按徐清提供的方法特制的,除了没有攥成饼子,其他都一样。
一壶水烧开,投茶叶入沸,滚了一会儿,拿三个大碗出来,倒出来一泓清茶。
其实讲究的喝茶,第一杯不能喝,乃是洗茶,徐清没有这个习惯,大叶大碗一口闷,趁热!
二人没见过这种喝法,还是比较好奇。端起来,瞅一瞅冒着热气,茶叶溜溜转的清茶。嘴唇微微一碰碗边,呡了一口。徐清一笑,摇摇头,端起来,朝着茶碗里长吹几口气,然后大口尝下去。趁着热乎,还在喉咙里慢慢吞下,刚才在冷风里积的痰一下子化开了。
上官仪见徐清这样喝茶,也是端起来,依葫芦画瓢学着喝了一口。
“嗯……”
喝完,上官仪深长的呼一腔气,赞到:“这茶,简单至极,敦厚有加,唇齿留香啊!”
“嗨~”此时,陈翊立也喝完了一口,不由喜道:“子曰:‘吾道一以贯之’,昨日闻徐公文章,今日尝徐公之茶,由此可知徐公在‘清淡’一道之上实乃造诣高深啊。”
“呵呵呵……”徐清笑了一笑,却从陈翊立的话中听出了其他意思,陈翊立虽得一任县令,却久不升迁,如今提起“清淡”二字,怕是反话正说。
“哪里,不过是闲来无事好玩罢了。”徐清道:“似乎,陈县令也没什么事做啊。”
陈翊立眼睛一亮,心道闻弦歌而知雅意,徐公听懂我的心话了。于是问:“徐公啊,不是下官懒散,却是钱塘乡绅势大,下官四处都是掣肘。”
“掣肘?哈哈……”徐清笑着道:“所谓掣肘,不过是两个,一个是白煞,一个是黑煞,白煞面善心狠,黑煞心狠手辣。两个都是硬骨头,啃不动,是不是?”
“诚然,我等亲民官最无奈之事,不就是这黑白二煞?”
“呵呵呵,你可知我在沧州是怎么做的?”徐清笑着,但面色忽然一变,肃然道:“世家大族养私兵,偷赋税,藏黑户,我就削了他们。匪贼呼啸山林,危及百姓,我便招募州兵,聚集民壮,把它们给剿了!”徐清把自己在沧州第一年做的事一句句说给陈翊立听,当然也是拣容易的,好听的,为的是给陈翊立信心。
果然,陈翊立听了,眼睛里迸发出壮志,不过片刻,他又叹气起来:“徐公啊,我和你不同,我没有后路可有,也没有后山可靠啊。”
不错,徐清敢动世族和盗匪,既是因为手里有兵,也是因为自己后台邦硬,大不了拍屁股走人。于是他对陈翊立道:“钱塘大户随势大,却不比沧州世族根深。”
“此话怎讲?”陈翊立想到了什么,可又似乎隔了一层窗户纸,想不透。
“在沧州时,世族都是百年家族,互相通婚结亲不断,早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之间有竞争不错,但更多的是合作。也就是说沧州世族牵一发而动全身,打一个,另外的都会反扑报复。”徐清指点道:“钱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