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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要害我。”“一派胡言!”徐清正色道:“我与你从未见过,为何要害你,你这血口喷人,污蔑上官,那是罪上加罪,请总管明鉴。”师爷此刻急红了眼,整个人飞身朝林延潮扑来骂道:“老子死也要拉你垫背!”奈何他手无缚鸡之力,徐清稍稍退一旁,自有衙役将他拦住。这官员当堂动手打人,简直成了笑话。在场之人无不掩面道:“这不成体统,不成体统。”至此,刘墨与徐清之间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至少已经不关徐清的事了。只不过,徐清从此又多了一个“瑕疵必报”的标签,冀南官场,无人再敢惹徐清。刘赞走后,朝廷派来了一个平正的总管,也是个恪守中庸之辈,于徐清没什么影响就是了。回到沧州,窝在家里,看门外连下了半个月大雪,出也出不得,别人进又进不来。没有绿菜可吃,只能每天吃枣子补充维生素,嘴里已经长出了泡。忽的有一天,门外的积雪被人清出了条路。
第五十一章 马尼德回来
马尼德回来三天前,一大队商人行到了沧州地界。有多大?两辆货车相隔不三步步长,竟然绵延二三里路。七八百辆各色货车车,如推车,有骡车,有牛车等。每辆车上插着一个同色的小旗,代表这这七八百辆车,都属于一个人。这商队为首有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锦帽貂裘,迎风踏雪,正是徐清先前所遇到的商人——马尼德。自离了徐清之后,马尼德便试着往长安行去,十几天跋山涉水,凭着徐清的信物见到了荀方。说清了来意,荀方便带他去了酒坊尝了一尝火爆长安的酒仙酿。马尼德尝罢,大声赞叹,如此佳酿,若是云出塞外,一坛子可以换一匹骏马!一坛子酒仙酿在长安不过卖一两多,可一匹马,就是在塞外也要五六两足银。马尼德瞅出了其中巨大的商机,又用徐清的亲笔信,打着官家的旗号,便带出了几车的酒仙酿,准备大干一场。出长安的时候,不过五辆骡车……从长安出发,往酒泉一去,由于一路上又徐大刺史的官文护驾,连关税都免了不少。一到塞外,酒仙酿果然大受欢迎,竟然还要比马尼德的期望值还要高不少。塞外多酋长,都惊酒仙酿为仙家美酒,每一坛酒,就给换了一群牛羊,换到最后,还有不少补差价的银钱。要知道,在草原,银子可不常见。得了大便宜,马尼德又往西走了很远,换回来不少西域产品,香料,葡萄干等等稀奇物品。再回长安时,带出去的酒仙酿竟然还有一车!在长安,马尼德将换回来的塞外之物,变成银钱。进了不少长安生产的工具,又买了不少车辆,一齐运到了四川。到四川,用这些牛羊,西域之物,长安工具,又换蜀锦。顺流而下,过湖广,到江南,一日千里。钱换成货,货换成钱,低价入,高价出,由于马尼德每一次进的货都要留下十分之一不卖出去,在江末上岸之后,已经是五六百辆大小车辆了。再北上,闯淮河,过齐鲁,渡黄河,来到沧州之时,便是大雪纷飞之日,总算是完成了和徐清的承诺了。到了沧州,又是不同。一开始,马尼德发现这里的商队明显多一些。要知道,平日里,这大雪天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商队。除非,除非这沧州有大商机……其实吧,马尼德这次还真想错了,他看见的那些商队,不过是被刘义他们一闹,而留下来的商队罢了。进入城之后,马尼德才“恍然大悟”,沧州商队的数量多,原来是因为这里的关税已经全部免了。马尼德大于徐清竟然敢如此逆时而行,公然重视商业。可免了这些税,官府可就少了一大笔收入了,这些钱,徐清从哪里补足呢?不过马上,马尼德就知道了徐清的办法,也就是增值税。增值税到了民间,叫法已经有了不同,有的人叫抽价法,有的人叫做增价税,有的叫差税法,不一而足。但名万千,法不变,徐清改收的增值税,得到了商人们巨大的拥护。马尼德最为精明,当然看得出这种新的税法里的奥妙。这种新的税法,把税收的成本和商业的风险间接的分出了一部分买家,不再让商人那么畏手畏脚了。到了沧州城,马尼德按照普通商人那般走了一套程序,每走一步,都不住的惊叹设计这套规矩的人,也就是他的恩人,徐清。在这一路上,马尼德格外的运气好,经常能赚到平日的好几倍利润。钱多了之后,他也想过要卷这钱货跑路的,可一天忍着,两天忍着,忍过了那一把冲动,看着钱越来越多,马尼德反而不在意了。一股子在商业上证明自己的欲望,蓬勃生长!卖了大部分货物,马尼德打听到了徐清乡下的庄子,带了剩下的各地特产,就来交差了。趁着徐清还在和小爷荀雪儿大被同眠之时,马尼德把徐清门外的雪都清理掉了。由于没看见徐清家里炊烟升起,马尼德知道徐清还没起床,不忍打扰,于是恭恭敬敬立在门外。老天不怜惜人,雪照样的下,不多时,马尼德的身上已经积了一层白雪。马尼德的下人想要把他叫回去,奈何马尼德这次十分执拗,完全没了商人的理智,坚持不进马车躲风雪。徐清起床,照常要刷牙,站在屋里面,往门外一看,十分好奇地道:“咦?谁在这里弄个雪人?”再过了一会儿,徐清睡意消失了,又一看:“吓,这莫不是个人吧!”徐清忙叫下人把外面那个“雪人”扛了进来,若不是马尼德自己低低的说了句,“草民马尼德拜见刺史”,徐清肯定不认得他了。说完之后,马尼德就睡过去了。持汤沃灌,让马尼德转醒回暖之后,徐清才定睛看了清楚他。商人不允许穿绢,于是商人们就转而在皮草上下手。此时的马尼德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獐皮窄靴,比起徐清还要富气半分,与当初徐清救下的那个瘦弱男子完全不同,也难怪徐清认不出。“草民马尼德拜见刺史大人……”马尼德要翻身起来给徐清行礼。被徐清一把拦住:“勿多礼,你怎么在门外傻站着啊,不知道敲门进来。”“我怕打扰刺史大人睡觉……”马尼德愧疚万分。“还叫刺史大人呢?”徐清鄙视的看了一眼马尼德,让他不要那么生分。“主……主公?”马尼德猜了一个称呼。“叫我老板吧,哦不,老总吧!”徐清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老总?”“哎!”几天之后,沧州城里的百姓之间,多了一个可以用来教训子弟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称叫做“徐门立雪”。马尼德的到来,总算是给了徐清在这无聊的冬季一些调剂。徐清帮他在沧州城落了户,并且帮他加入了沧州商会,经过徐清的操作,马尼德一下成了沧州商会外跑的总负责人,负责在全唐各地行商。此事完了,又重归寂静。雪,继续一丝不苟的下。荀雪儿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了,现在走路都已经要人扶着了。徐清看那肚子的规模,心道,莫不是我一枪打中了两个?小月,也在徐清日日夜夜的滋润之下,变得愈加成熟诱人。好在徐清每次做事,都会留那么一线,给小月“逞一逞口舌之利”的机会,所以小月还没怀上。不然,徐清又要开始过“独坐空房”的生活了。日子平淡,没有娱乐,徐清便上午看书,下午给荀雪儿小月讲故事,从孔雀东南飞,讲到西厢记,再到红楼梦,每个故事总让她们感动的死去活来。晚上,徐清总要架一口小锅,将些新鲜的牛羊肉切得薄薄的,和大家一起涮来吃。这火锅,也是徐清无聊至极之时才研究出来的,粗陋得很。唐朝没法只做铁皮,只有灌注法,所以徐清这火锅的铁壁很厚,温度控制不是很灵敏。荀雪儿已经见不得荤腥,只能每天吃萝卜,炖煮蒸炒,徐清绞尽脑汁让她的萝卜大餐尽可能不腻歪。幸好马尼德从西域带回来几斤葡萄干,这可是好东西。维,糖分各种微元素都有,徐清一家子一人一天吃个一把,嘴里的泡就好得差不多了。就这般过日子……一天紧挨着一天,马上就是除夕,接着就是元旦,又是一年过去了。正月里来是新春,黄家,马尼德,牛吃草等人,各县县令,刺史府上下官吏,全来给徐清拜年。开宴喝酒,赋诗送礼,忙了一个月。开春之后,麦田青青,柳条将舒未舒之际,这正是万物生长,百姓兴作的好时候。身为一州刺史,按规矩,徐清是要写个劝农诗啥的。劝课农桑,为地方官员政务第一事,对于一个千年农耕文明的国度,劝农之事有多么重要自是不用多提。别说庶民要以这农事过活,即便是上到天子,也要每年种一次田,也就是籍田礼。为了劝课农桑,不久,发布一条政令——劝农书。这劝农书,既是法令也是教化。诗经里有云:“曾孙来止,以其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攘其左右,尝其旨否。禾易长亩,终善且有。曾孙不怒,农夫克敏”,这里说的一事,就是周成王劝农。再好的政策,也会被玩坏,而流于形式。后来的劝农书,都忽略了真正劝勉农事的本意。不少官员所作的劝农文,只为了显摆自己的文采,只注重文辞华美,甚至堆砌词藻,读来佶屈聱牙,普通百姓一句也读不懂。就这种劝农文,贴在布告牌上,看的人还不比看旁边那通缉犯的人多。徐清写的劝农文,不过是用向郑老伯请教的种田经验,再加上自己后世所知的一些先进技巧写成的。“兴农之事,在田,在水,在人……”一方面鼓励大家兴修水利,用以防备旱涝,一方面勉励大家要勤劳致富。平凡朴实的语句,毫无华章之气,句句却言之有事。可是,就在大家备战春耕时,海兴却出了大乱子。
第五十二章 驱逐鳄鱼
第五十二章 驱逐鳄鱼
海兴自徐清去过之后,燕苦便按照徐清的安排,大力发展海盐业。海边的制盐作坊是开了又开,扩了又扩,这几次扩张之下,惹到了寄居海边的咸水鳄,好几家海盐作坊的人被鳄鱼咬了。
海边之人,对这种庞然恶兽,敬若神明,以为是制作海盐激怒了他。这种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大家就全都相信了。盐也不做了,人心惶惶,还把制好的盐倒回海里,以此希望平息鳄鱼的怒火。
于此同时,又有几个普通民众在海边被鳄鱼吃了,跑过来报案。其实,鳄鱼之害,早就有了,只不过海边人少,没几个人注意罢了。
最近鳄鱼袭人的事件频发,又有谣言乱窜,似乎百姓有些躁动不安起来。可海兴县令燕苦也对鳄鱼束手无策,可他手下有个小吏,急中生智,提议道:“百姓说鳄鱼是神明,可我们沧州刺史也是神明吗?若是惹毛了海里那位,不如请岸上那位去说说情,他们都是神仙,该有一份情谊啊……”
百姓们听了,皆言此法不错,燕苦左右没有更好的主意,也就来请徐清这位“陆地神仙”了。
请神还得去庙里。
燕苦带着百姓去徐刺史庙祭拜一番,以此安抚人心,暗中却派人和徐清道明了情况。
徐清知道后,好是一阵无语,摇摇头,封建迷信可害人不浅啊……
鳄鱼伤人,多半也是因为人类进犯了它们的领地,影响了它们的生存。真要论起道理来说,这个恶人,只能算人类。可海兴要发展啊,百姓要致富啊,就只能暂时牺牲一下大自然了,反正唐朝的时候不存在物种危机。
鳄鱼不除,百姓对海洋的恐惧便加深一层。越是对海洋充满恐惧,那就越发现不了海洋的财富。徐清决定要下大力气,除掉这一威胁。
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