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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鸣听了,脸色显得很难看:“司令,这是学生的命运,阴差阳错地就只好跟军统联系在一起了。”
何应钦问:“哦?听你的意思,你并不想在军统嘛!”
陈一鸣看了何应钦一眼,没有回答。
何应钦却还是从陈一鸣的表情上看出了答案:“你想过……继续带兵吗?”
陈一鸣听了,为之一振,立刻回答:“长官,那是学生最大的志向!”
何应钦听罢,立刻笑了:“来来来,咱们坐下来谈!”
何应钦和陈一鸣坐在了一间凉亭下。凉亭下的石桌上,此时已经备好了茶。
何应钦:“请。”
何应钦喝了一口茶,对陈一鸣说:“在见你以前,委座曾跟我单独谈过话,并且详细了解你的所有情况。委座的意思是,你过去虽然犯过错误,但是早已时过境迁,你用行动证明了对委座和党国的忠诚!从这一点上看,你受了些磨炼也是好事。”
陈一鸣聚精会神地听着何应钦的话,想知道他接下来究竟要说什么。
何应钦望着他笑了笑:“你很想知道我到底要跟你说什么,那好,我就简短地说。委座对学生的爱护你是清楚的,中国的人口有四万万,但委座最看重的就是黄埔的学生!现在,美国人正准备帮助我们建立一支国军的伞兵部队。”
陈一鸣听了,眼睛不由得一亮,身体也不由得往前倾了倾。
何应钦见状,禁不住又笑了:“我知道你是喜欢带兵的人,委座今天晋升你的军衔,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委座有意委任你做民国的第一个空降兵团长,区区少校军衔怎么能行?当然,中校军衔也显得低了点,但是,先做个代团长也说得过去!代团长代团长,一年以后,你不就是上校团长了吗?哈哈……”
何应钦说完,又爽朗地笑起来。而陈一鸣看着他,却不免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何应钦看着他禁不住问道:“怎么,你有什么顾虑吗?”
陈一鸣迟疑了一下回答:“何司令,学生斗胆进言——学生现在的部下,个个都是忠贞不二的奇能之土!学生希望可以带着他们,一起组建伞兵团!”
何应钦听了,不禁畅快地笑了:“这不是问题呀,你尽可以全部带去!委座有黄埔学生,才能镇得住国军、镇得住政府;你如果没有这帮手足,岂能镇得住部队?”
陈一鸣听罢,立刻放下心来:“何司令有这样的话,学生就放心了!”
何应钦说:“那好,我们今天就算谈定了,我回头就向委座汇报,你回头也要告诉你的那帮手足,一定要好好跟着你,效忠委座,效忠党国!我在此可以保证你们,只要忠诚委座、忠诚党国,就一定能打出一个大大的富贵前程来!”
陈一鸣应答道:“是!学生必当珍惜校长与何总教官之信任,励精图治,为国尽忠!”
“好好好!”何应钦听罢,畅快地笑了,“今天就谈到这儿,一会儿在我这儿吃饭!”
陈一鸣听了,却不免有些犹豫:“只是……只是戴老板那——”
何应钦听了,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戴笠?他呀,只不过是委座跟前的一条狗罢了!委座要他咬谁,他就得咬谁,他还敢造反吗?我跟你谈的安排,也是委座的意思,我就不相信,区区一个戴笠还敢阻拦吗?”
陈一鸣听了,注意地看着何应钦,没敢再说话。
何应钦看了他一眼,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你不用担心,戴笠他不敢刁难你。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心里也会很清楚。只要你没有把柄在他手上,他是奈何不了你的。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你有委座这棵大树,还怕什么呢?”
陈一鸣没有回答,却在思索着。
何应钦问:“嗯?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陈一鸣答道:“哦,学生没了,总教官的话,学生听明白了!”
5
此时,月挂中天,敢死队队部的会议室里,陈一鸣组织全队的队员正在悄声地开着会。
燕子六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队长,听你那意思……是我们又要换大哥了?”
陈一鸣听见,不由得苦笑了:“不是换大哥,而是换了一个部门。”
蝴蝶坐在一边看着陈一鸣,爽快地说了句:“队长,只要我们这些人还能在一起,换什么大哥,我都没意见。”
第47章
藤原刚听了,眼睛里瞬间放出光来:“队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不再做特务了?”
陈一鸣点头:“对,不再是特务,是堂堂正正的党国军人——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陆军伞兵团的骨干军官。”
小k听了,立刻来了一句:“队长,那就是说,我们以后就总得跳伞了,是吗?!”
燕子六坐在一边,立刻回了一句:“废话!伞兵嘛——不跳伞算什么伞兵?”
藤原刚听到这儿,却有些犹豫了:“可我是日本人,也能加入中国的正规军吗?”
陈一鸣看着藤原刚笑了:“关于你的问题,我已经向何司令陈述过了。上峰说,你可以申请加入中国国籍,那就不再是日本人了。当然,你也有权利保留自己的国籍,可以在伞兵团做外籍教官。”
“是吗?那……那我答应!”藤原刚听罢,赶紧回了一句。
书生此刻,却一直没有说话,闷着头在想事情。
陈一鸣看着他,忍不住问了:“书生,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愿意跟我们走吗?”
书生回答:“不是。”
陈一鸣问道:“那为什么看着不高兴啊?”
书生望着陈一鸣苦笑了:“陈教官,这条路对我们来说倒真是不错。可是,能实现吗?”
陈一鸣问:“为什么不能实现?”
书生答道:“我是说军统,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陈一鸣又问:“为什么不能?军统难道不是国民政府的军统吗?”
书生听了,不觉冷笑了:“如果事情都不是一就是二,那咱们就不会遇到那么多麻烦了。”
书生的话,令陈一鸣不觉冷静下来:“书生,说说你怎么看?”
书生不由得叹口气:“军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会全力地阻止我们!”
冷锋问:“为什么?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我们已经为他们执行了两次任务,为他们卖过命!无论从哪一条讲,我们都没有对不起军统的地方!”
书生望了冷锋一眼,脸上的表情仍然很沉重:“不是只有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军统才去做的,重要的是——不要给军统带来一点点的坏处。”
“你指的是什么?”陈一鸣禁不住态度严肃地追问了一句。
书生沉思了一下突然说:“如果你有把柄攥在别人手里,你愿意那个人离开你的眼皮、脱离你的监控吗?”
书生说完,屋子里的人顿时都不吱声了,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大家听见赶紧起身,向门外走去。
两辆轿车停在会议室门前。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了毛人凤和田伯涛,几个随行的保镖下车后,立刻分散开肃立在房子的四周。
走下车来的毛人凤笑眯眯地望着陈一鸣和他身后的队员们。陈一鸣见状,赶紧迎了过去——
陈一鸣叫道:“毛先生好!”
陈一鸣说罢,立刻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毛人凤望着他笑了。
毛人凤问:“怎么?你们在开会?”
陈一鸣回答:“啊……开会总结行动成败,以便汲取教训。”
毛人凤听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错,身居奇功,还谦虚谨慎,精神难得!哦,陈中校,我这次来,是特意要和你说说话的。”
“哦,在下明白。”陈一鸣说完,立刻转过头来吩咐冷锋,“天已经不早了,你马上带队伍回去休息,我和毛先生有话要谈。”
冷锋回答:“是!”
冷锋应了一声,赶紧带队伍走了。
陈一鸣道:“毛先生,请!”
陈一鸣陪着毛先生进了会议室。田伯涛和几个保镖立刻守在了门外。
6
陈一鸣道:“毛先生,请讲。”
陈一鸣坐下来以后,毕恭毕敬地望着毛人凤。毛人凤拿起会议桌上一副没有及时收起来的扑克牌,默默地把玩着,却没有说话。陈一鸣看着他,不免感到一丝紧张。
毛人凤摆弄了一会儿扑克牌,顺手抓起了其中的两张牌,举起一张牌问陈一鸣:“这一张是什么?”陈一鸣答:“大王。”
毛人凤笑了笑,又举起另一张:“那么这张呢?”
陈一鸣答:“小王。”
毛人凤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还不错,你还分得清大小王嘛!”
陈一鸣抬头看了毛人凤一眼,没有回答。
毛人凤笑了笑说:“那么委座和戴老板——谁是大王,谁是小王呢?”
陈一鸣不加思索地回答:“委座当然是大王,戴老板是小王。”
毛人凤又笑了,继续问:“那么对你来说……谁是大王,谁是小王呢?”
陈一鸣听了,不觉一愣:“毛先生,您……”
毛人凤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对你来说,戴老板是大王,我就是小王。”
陈一鸣皱了皱眉头,很不赞同地低下头来。
毛人凤说:“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陈一鸣迟疑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毛先生,您的话……在下有点不明白。对全体国民和国军将士来说,只有委员长才是最高领袖。”
毛人凤望着陈一鸣,神秘地笑了:“对,没错!你说得没错!”
陈一鸣问:“可是我听不明白毛先生刚才说的——关于大王和小王的说法。”
毛人凤听罢,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
“哦,像你这样的聪明人,难道还会不明白?我问你,你现在是谁的部下?”
陈一鸣回答:“是毛先生的部下。”
毛人凤突然冷笑了:“哦,你还知道啊!可我看你已经忘了你自己是谁了!”
谁知陈一鸣听了,突然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毛先生,在下一直牢记——自己是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人,更不敢忘记自己肩负的职责!”
对陈一鸣的回答,特别是对于陈一鸣的表情,毛人凤感到有些惊愕。他真正要说什么,陈一鸣又说话了:“毛先生,您今夜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这两张扑克牌吧?”
毛人凤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不错,不错!毛某确实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而来。”
陈一鸣随即松弛了一下,坐了下来:“毛先生,您有话请直说。”
毛人凤笑了笑,故意显出很不在意的样子:“陈中校,我听说……何总司令给你许下了承诺,准备你来组建美援的伞兵团——可有此事?”
陈一鸣听了不禁一愣,想了想,又镇定下来:“毛先生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毛先生,确有此事。我知道这件事肯定瞒不过军统,我本来准备明天去当面向您汇报的。只是,委派一鸣组建伞兵团,不仅仅是何总司令的意思,也是委座的意思。”
毛人凤的脸上顿时现出了不快:“怎么,陈中校,你搬出委员长来,是要吓唬我?”
“不,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