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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军官说:“你的,不要喊!我们的,一起去快乐快乐的!”
一枝梅央求:“太君,放开我,放开我——”
日本军官不论一枝梅怎样叫喊,抓起一枝梅便大笑着出去了。
4
姑娘们被日本兵用军用卡车拉走了,怡春苑里很快便静了下来。躲在屋子里的小k见院子里没有动静,便轻轻地从床底下爬出来,悄悄地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的怡春苑已经是一片狼藉,除了几个刚刚从房间里闪出来的保镖之外,便再没有了其他人。
小k看着扬尘而去的卡车,禁不住急得流下泪来:“姐——姐——”
回答他的却是越来越远的卡车鸣笛声……
傍晚,被拉去劳军的妓女们被日本兵用卡车送了回来,一同回来的有怡春苑的老鸨、小k的姐姐一枝梅。
一枝梅此时已经被日本鬼子蹂躏得不成样子,她衣衫破烂,两眼痴呆,神态木然地径直向上房走去。
小k在门口见了,疯了一样跑过去紧紧抓住了一枝梅:“姐!姐……”
一枝梅却甩开了他的手,不再理他,依然径直地向前走去。就在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两个喝醉了的日本兵:“花姑娘,花姑娘的有……”
两个日本兵说着,便冲过来抓住了一枝梅:“花姑娘的,花姑娘的有……”
日本兵一边叫着,一边就伸手撕一枝梅的衣服……小k在一边见了,两眼露出了凶光。
这一边,一枝梅神色木然,被鬼子兵凶狠地按在桌子上,木然地承受着这粗鲁的一切……
小k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冲过去,对着两个日本兵分别就是一拳!
日本兵痛喊:“啊……”
日本兵惊叫了一声,立刻变得清醒起来,“呀——”大叫着向小k扑来,小k快捷地向后一撤,精彩地来了个一对二。几个回合下来,两个鬼子都支持不住了,便顾不得怎么挨打,伸手就去摸枪,小k见了不敢迟延,立刻伸出拳头当头给了挨他最近的鬼子迎面一拳,在那个鬼子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捧住了鬼子的脑袋,用力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闷响,小鬼子的脖筋便被拧断了,小鬼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跌在了地上!
“呀——”另一个鬼子见状,也大叫着扑了过来,并且朝着小k放了一枪!
小k不敢怠慢,赶紧冲上前一步,如法炮制,仅仅两个动作,那个鬼子便也一声没吭地倒在了地上……
小k的姐姐一枝梅被枪声惊醒了,见弟弟杀了人立刻就慌了:“小弟,小弟,你杀了日本人了……哎呀我的好弟弟,这日本人你哪儿惹得起啊?……你赶快走,你赶快走!日本兵马上就得来了!你快走啊,走后门——”
“姐,你跟我一起走吧,你快跟我一起走吧!要不然鬼子——”小k一边拉着姐姐,一边大声地哀求着。
一枝梅此时却平静下来:“小k,我不能走!我走了,我那些姑娘们可怎么办?!你快走吧,你别管我了……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你快跑吧,快跑吧,再不跑不然来不及了——”
一枝梅话音未落,妓院的外面已经警笛大作,车声响起,叫骂声和脚步声响成了一片沸腾。
一枝梅听到这些,眼睛都急红了:“小弟,你赶紧走!……再不走,姐姐就死到你跟前!”
小k无奈,只好匆忙地奔出了后门。
然而,他还没跑出多远,就听见怡春苑的方向响起阵阵枪声,接着便蹿起一片大火……
小k喊:“姐……姐姐!”
小k惦记着姐姐的安危,赶紧又奔了回去。还没有赶到怡春苑那边,就听到怡春苑那儿哭嚎声震天;再紧跑了几步,就看见怡春苑门前站满了荷枪实弹的鬼子。往日里灯红酒绿的怡春苑,此时已经被熊熊的大火包围着,一个军官模样的鬼子此时正举着军刀大声地叫喊着——
日本军官气急败坏:“死了死了的……统统死了死了的!”
小k躲在暗处不敢出来,眼睛却被泪水给模糊了:“姐……姐呀……姐……”
5
此刻,在德国洋行仓库的楼顶上,陈一鸣等黑猫敢死队的队员们正借着月色向怡春苑方向观察着。远处,还断断续续传来零星的枪声和警报声。
陈一鸣放下望远镜,不禁叹了口气:“怡春苑完了……”
冷锋接着问:“小鬼子为什么要烧了怡春苑呢?”
“啊,我跟陈教官赶回来的时候,听说有一个男人在怡春苑杀了两个小鬼子,小鬼子急了,所以才过来报复。”在一旁的燕子六赶紧回了一句。
书生迟疑了一下说:“会不会是小k干的,如果小k也在怡春苑里,他这次可完了。”
蝴蝶听了,脸上不禁现出了忧郁:“小k真能在怡春苑吗?他如果真的在怡春,真的也被烧死了,那真是太惨了!上午还好好的,可到下午就……人的生命,真是太脆弱了!”
第14章
蝴蝶说着,脸上充满了感伤,房顶上的人互相看了看,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陈一鸣憋出来一句:“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找到小k以前,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冷锋听罢,很担心地问了一句:“难道我们就在这儿藏着吗?”
陈一鸣说:“不,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现在就去教堂,用萨尔神父的电台和重庆联系。至于是不是继续行动,我们按照上峰的命令办。”
陈一鸣说完要走,藤原刚插了一句:
“他们肯定会要我们继续行动的。”
陈一鸣没有说话,注意地看了一眼藤原刚。
藤原刚接着说:“因为他们不在乎我们活着还是死了……”
陈一鸣矜持了一下,对藤原刚说了一句德语。这句话除了冷锋,谁都听不懂……正在大家互相看着的时候,书生翻译了一句,并说了出来:
“我的荣誉,就是忠诚。”
陈一鸣听罢,奇怪地看着书生:“你懂德语?”
书生谦虚地笑了笑:“略知一二。”
陈一鸣看了书生好半天,终于回了一句:“你确实让我很惊讶——能准确翻译这句话的中国人不多。”
书生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蒙的。”
陈一鸣看看他,不再说话……书生此时也不再说话,他看着远方,思索着。
6
黑夜,教堂里寂静无声。此时,空无一人的大厅的门轻轻地开了,小k借着月光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
教堂内,受难耶稣的十字架在月光下清晰可辨。小k走到十字架前跪下来,无声痛哭。就在这时,萨尔神父擎着烛台从里面走出来,纳闷儿地看着小k。
神父说:“我的孩子,你有什么需要祷告的吗?”
小k抬起泪眼,无声地看着神父。
神父和蔼地对他说:“我的孩子,你回来了。”
小k看着神父,眼里充满了愧疚:“神父,我没有带来日本人……”
神父看着小k笑了笑:“我相信你,我的孩子。”
“你……相信我?”小k看着神父愣住了。
神父微笑地拍拍小k的头:“在上帝面前,没有人可以撒谎;你的眼泪在告诉我,你需要向上帝祷告。”
小k望着神父,终于哭出声来:“神父,我的姐姐……”
神父的脸色黯淡下来,他注意地看着小k。
小k的肩膀抖动着:“我姐姐死了……她是被日本人烧死的!还有她的姐妹们,都死了……怡春苑没了,人烧没了,屋子烧没了,都烧没了,呜呜呜,神父……”
神父的脸色更加黯淡了,他同情地抚摩着小k的头:“你不要难过,难过是没有用的……她们是天使,回到上帝的身边了。”
小k听罢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神父:“神父,妓女……也能做天使吗?”
神父虔诚地点点头:“基督是最宽厚的,没有人不可以做天使,只要她是善良的。你是上帝的武士,她们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你的生命,她们当然是天使。”
神父的话,令小k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他感激地向神父行了个礼:“谢谢您,神父……”
神父点点头,将手里的烛台递给小k:“给你,我的孩子,为那些死去的姐妹、那些回到天堂的天使点燃烛光吧。”
小k用颤抖的手从神父手里接过烛台,虔诚地将大厅内的蜡烛一支一支地点燃了。墙上十字架上的耶稣被厅里的蜡烛映得闪亮,也照亮了小k和神父的脸。
此刻,在教堂外,一个身影瞬间闪了一下,而后便听到大厅的门轻声响了一下。小k的肩抖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人影慢慢地向小k走近,终于停下了。此刻,小k随着神父诵咏的经文仍然双目紧闭,虔诚地做着祈祷。过了一会儿,萨尔神父念诵的经文停住了,小k这才睁开眼来——
他没有回头,轻声地说了一句:“陈教官,我知道是你。”
陈一鸣没有理睬他,转向萨尔神父:“神父,我想和他单独谈一谈。”
萨尔神父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小k一眼,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好,你们慢慢谈,我就在门口等你们。”
萨尔神父说完,转身走了,大厅里一下子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陈一鸣轻声问:“为什么还回来?”
“我要杀日本人!”小k说着,眼里闪出仇恨的光。
陈一鸣听罢思忖了一下,声音严厉地说:“这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仇恨,是一个国家的仇恨,整个民族的仇恨,四万万中国人都深陷其中,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
小k听罢,痛楚地低下了头:“陈教官,我知道了……过去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
陈一鸣看着小k,高兴地伸出了右手:“小k,欢迎你归队。”
小k犹豫了,他惊愕地看着陈一鸣:“陈教官……你相信我了?”
陈一鸣点点头:“嗯,神父说得对,眼泪是骗不了人的。”
“陈教官……谢谢你。”小k含泪握住了陈一鸣的手。
7
南京日军医院的太平间里,被小k徒手扼杀的两个日本兵尸体,此刻正分别躺在两副担架上。中村、岩本,还有一名日军法医正站在担架旁,仔细地观察着担架上士兵的尸体。
中村分析着:“徒手格杀,手法利落,这一定是高手干的。”
“是的,行动者是位高手。可是他用的不是江湖武功,而是军队传授的一招制敌的擒拿手段。医生,你有什么发现?”岩本说完,转头看着法医。
日军法医点了点头:“我想说的,你们二位都已经说了。”
中村和岩本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中村问岩本:“从迹象上看,军统的别动队就潜伏在怡春苑。怡春苑——军统的这个潜伏点设置得真是不错,太聪明了!我都不敢想象有多少军政情报,是通过怡春苑的妓女耳朵传给重庆军统总部的,戴笠不愧是亚洲间谍王,手段实在是高明!”
岩本跟在中村身后,禁不住回了一句:“可是,我们在怡春苑却没有发现电台,也没有发现任何间谍用具呀。”
中村思忖着回答:“他们可能把电台设置在别的地方了,宪兵队真是做了件蠢事,他们居然没给留下一个活口